明目张胆抬谁入正红旗,是其本管职权,以他的威

    赫权势,谁敢来过问,何等便当,怎么又要闹这些玄虚。但这是外头常有的小手

    腕,自己本主说了,乐得替主子担待,便想了想,陪笑道:”是。奴才自然办得

    妥帖,老赫尔泰昔年就欠了奴才人情,这等顺手慈悲也是善举,哪里敢说个不字。

    断然不用提到主子。只是主子既然说了,还请主子示下,这册子上写什么名字年

    纪来历才好呢?”

    弘昼想一想道:”就写昔年入关时,留在关外了,满姓……就当是锡伯族人,

    胡乱拟一个生辰谱系,女孩子,如今……就写十六岁。汉姓……就说姓冯,冯氏

    ……下余的,你瞧着办……”

    冯紫英听到这里才明白,这主子果然依旧是个风流性子,原来竟是看上了哪

    家姑娘,竟不是要拘来受用,而是起了个走明道纳入府里的念头,以弘昼身份,

    便是纳个妾,也当是上三旗正牌子名门之后才妥当,想来这家姑娘却是汉人,所

    以才要自己瞒天过海,让三府里不知觉给办了。这等又是简单又是颇讨主子欢心

    的事,如何不能用心办差,再一想到,弘昼府里人丁不全,若是今儿替着办差的

    这女子给弘昼纳为侍妾甚至侧福晋,那自己当真是给自己种下好大一人情,想到

    这里,已经是眉开眼笑,连连点头道:”是,奴才自然办得妥妥帖帖,回头就拟

    了,直接递进去存档,主子连过问都免了才好呢”.

    弘昼点点头,知他素来机灵,定是妥当的,想着后头还有几个门人候着自己

    接见,便端茶让冯紫英自去了,只坐着接见三府里佟客双、周秉通等人,无非是

    说些京中各处光景,三府里差事等琐碎事务,一一交代,只说自己要在园子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