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媛走了。会议室就剩下了站在里面的李若雨和站在门口的葛陈嘉敏。

    「陈小姐,您还是进来坐坐吧。」

    美妇看了看男人,走了进来。

    「李先生,您这么称呼有些不妥。」

    「哦?我以为您这样的女性会更喜欢自己的姓氏呢,对不起葛太太,请见谅。」

    葛陈嘉敏沉默半晌,猛地抬头,冷冷盯着李若雨,冒出句,「你想勾引我!」

    「是,不过您为什么会这样认为?」李若雨想也不想答道。

    葛陈嘉敏没料到李若雨回答得如此干脆,不由一愣,但瞬间昂首,「这等小

    把戏可瞒不过我,你这样做我先生知道了对葛氏和花雨的合作没半点好处。」

    李若雨忽地哈哈大笑起来,葛陈嘉敏面露愠色,问道,「很可笑吗?」

    「不……不,葛太,您是在英国接受的教育,上流社会的女士即便受到追求

    也会保持风度,煞风景的事我相信您是不会做的,不过……蓉姐真是未卜先知,

    您这番作答她料得丝毫不差。」

    「胡说!」

    葛陈嘉敏柳眉倒竖,甩手便走,李若雨看着她窈窕的身影,心想你最后这一

    句依旧被蓉姐猜中了。

    ……

    天色将晚。

    闷热的上海市郊,一处铁路货场的支线路轨上,翁同一动不动地躺着,残阳

    如血,掠过身旁,不远处的机车头缓慢驶来,肢体的麻木,内心的恐惧似乎在这

    一刻都消失了,他知道,到时候了,多么讽刺的故事,自己的一切都来自铁路,

    最后也死在了这里,死得其所,很好。这路曾满载梦想,最终在权力的驱动下装

    满金钱,驶向别人妻女的阴道。如若重来,结局会不同吗?轰鸣声近了,翁同的

    嘴角艰难地挤出一丝笑意。

    车头碾过翁同的时候,赵开天正蜷在钢材堆里,用高倍望远镜注视着一切。

    而在澳门外海,巨大游轮的船尾,三名男子把一只绑着铅块的麻袋扔下了海。

    ……

    李若雨看着赵开天发来的信息,想起金建中的那句这只是个开始,的确,只

    是个开始。谢婉琼那边还未传来讯息,男人知道谢大小姐还在使小性,就不想再

    等,准备去佘山别墅,刚要走,方美媛拿着张纸迎了上来。

    「蓉姐呢?」李若雨问。

    「她说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那位葛太我瞧她脸色不善,你没得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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