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却在院门处和唐昕直接走了个对头。

    他啊哟一声退开两步,奇道:“你……你这是什么打扮?”

    也不知是否为了掩人耳目,唐昕又换上了不便行动的裙装,光是换了身衣服

    当然不值得惊讶,值得惊讶的是她竟换了一套颜色俗不可耐做工粗糙廉价的长裙,

    不论让谁看了,都少说有八成可能会被当作街边的流莺。

    除了裙子,她还用一条碎花布巾包住了头,脸上涂了厚厚一层水粉,胭脂更

    是把丰润红唇抹的更开,几乎化成一张血盆大口。

    要不是对上那双带着几分狡黠的灵动凤眼,和看到眼角下那一颗如假包换的

    泪痣,南宫星真险些一掌拍上去大叫一声妖怪。

    唐昕扑哧一笑,从腰间抽出一条手帕小跑到井边沾了沾水,一边拼命往脸上

    擦着,一边道:“我也没办法,有人非怕身后跟着尾巴,硬是要人化成一张大花

    脸,穿的没人敢认才行。”

    她嫌擦不干净,索性挽起袖子,撩水将脸整个洗了一遍,带着水滴匆忙问道,

    “薛怜说你受伤了,伤在哪里?伤的厉害么?内伤还是外伤?你怎么不在屋子里

    休息,跑出来做什么?”

    被这连珠炮崩得一愣,南宫星往屋子那边走去,道:“我等了好一会儿不见

    你过来,担心你路上出事,想去叫人接应一下。”

    唐昕仰面扯下头巾,包着的一头乌发竟也是湿淋淋还带着水气,她左右甩了

    一甩,先看了一眼南宫星,确定他活蹦乱跳远不到奄奄一息的程度,这才暗暗松

    了口气,四下打量一圈,道:“这就是你们如意楼的分舵啊,倒还真是大隐隐于

    市。我可还是唐门弟子呢,你接我过来这儿,不担心么?”

    南宫星苦涩一笑,进到门里走到桌边坐下,道:“把我弄得如此狼狈的正是

    如意楼里的同门,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话,只怕正遂了天道的心意。”

    “又是同一拨人来下的手?”唐昕秀眉微蹙,快步走进屋里把门反手带上,

    一眼便看到他身上几处外伤,眼底顿时满是怒色,沉声道,“我听薛怜说,他们

    用上了炸药?”

    南宫星点了点头,将事情从头到尾细细讲了一遍,只是把年铁儒夫妻之间的

    那点秘密隐瞒下来。

    “哪怕稍烈点的炸药,打从前朝将亡,澹台兄弟带着霹雳堂上下几百号人投

    奔了当今的朝廷起,就被严加管控,你们如意楼本事倒不小,这种攻城掠地的家

    伙,都能拿来杀人。”唐昕咋舌称奇,连帮他肘下抹药的动作都偏了一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