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贪图那个东西，可为了帮宋老师办好明天的事，我只有受累了。」
张寡妇说。
宋甘宁只好答应陪张寡妇去买。张寡妇穿上小汗衫，从暗兜里摸出一些钱来，
叫风棠上街去。
师范学校附近有一条老巷，专门晚上营业，什么东西都有。从女人用的东西
到手表电器，摆得琳琅满目。卖得也不贵，只是东西很杂乱，有走私过来的，有
仿冒的，有伪造的，能不能买到好东西全凭运气。
宋甘宁把张寡妇母女一带进去，两个女人的眼睛都直了。她们第一个念头就
是掏出口袋里的钱数了一遍，真的没带多少钱！说实在的，也带不了多少钱。因
为家里没钱。
「这里东西贵吗？」
张寡妇低声问宋甘宁。
宋甘宁叫她们尽量压价，免得被杀猪。张寡妇说晓得了，牵了风棠的手往卖
衣裳卖小裤的摊位上挤去。宋甘宁有些不好意思，远远地站着看。
张寡妇和风棠看得新奇，那些大胆小巧的小裤和乃罩，她们见都没见过，也
不知道怎么买合适，喜欢是喜欢得紧，可下不了手。张寡妇招呼宋甘宁过去帮衬。
宋甘宁迟疑了一会，只好走过去。明天的事得仰仗张寡妇呢，把她打扮得漂亮风
情，也算对阿秀的回报吧。
「这个够大了吗？」
张寡妇拿起来问宋甘宁。
「你自己比划比划，我怎么知道。」
宋甘宁被她问得脸红。
风棠有些害羞，只是盯着那些东西看，却不敢像她娘一样翻来挑。宋甘宁叫
风棠也挑几样。风棠低声说自己被带钱。
「你看好了，我送你。」
宋甘宁说。
「你男人真好，多挑几样，这些都是最新款！」
老板娘格外热情，弄得风棠不好意思。
张寡妇挑了几样，又给风棠挑了几样。宋甘宁付了钱，老板娘把东西包好装
进一个漂亮的袋子里。
「啧啧，城里的东西就是好，连装东西的袋子都那么漂亮！」
张寡妇接过东西，认真点了一遍，这次收获太大了，她乐成了一朵花。
「娘，回去再好好看嘛。」
风棠毕竟是姑娘家，见张寡妇当街翻着那些东西，很不好意思。
宋甘宁本来想给阿秀买点东西的，可钱几乎被张寡妇花光了，明天的事成不
成也不知道，只好打消这个念头。
三个人穿过小巷，张寡妇又买了一盒面油和一个发夹，说是明天打扮得漂亮
些。宋甘宁只好付了钱。
「娘，你不要贪心。宋老师每月拿不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