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阁总算成了含冤受屈的一方,而峨嵋派,元气大伤同时,声望也跟着一落千丈。

    关于天道死灰复燃暗中操纵峨嵋的说法,随之传的沸沸扬扬。

    南宫星住进冯破备下的一处小院养伤,薛怜血战之后就一直不见踪影,左丘

    放职位虽高,无奈人在大牢。王判不敢放任湖林群龙无首,只得请来南三堂一位

    副总管临时从中调度。

    诸多事项,便在南宫星对外界一切不闻不问的几天内逐渐敲定。

    南宫星能不闻不问,倒不是真的心如止水波澜不惊,而是一来上头传下话来

    叫他专心养伤,他自然乐得清闲,二来他住进这边隔天晚上,冯破便给他带来了

    白若兰住在旁屋,悉心照料饮食起居。

    虽说白若兰照顾起来颇为笨拙生涩,但时不时能捏捏小手、亲亲小嘴、搂搂

    抱抱的情形下,即便绷带紧些、米粥糊些、药膏抹的多些,南宫星依旧乐在其中。

    那柔滑玉掌能在他身上多流连片刻,那就算把药在身上都抹一遍又有何妨。

    如此悠闲度日过了五天,冯破带来消息,此次的案子尽被压下,全数封卷,

    张贴的告示也被要求在几日内撤清。

    不过风言风语早已传出,南宫星也不太在意官府最后的态度。

    倒是冯破颇有几分丧气,道:「一桩桩都算做了无头案,上头那帮家伙,也

    不知怎么想的。裘贯犯下那么大的事,宁捕头不惜牺牲声誉亲自写下供状做证,

    却连通缉令也没申下来。释放你那些不痛不痒的兄弟,就是那个罗里吧嗦的小伙

    子带着的那帮,连着白景洪他们,反倒费了一番鸟劲,最后还要靠狄大人传话下

    来才成。」

    白若兰倚在床边轻轻揉这南宫星的肩膀,一听忙问:「我洪爷爷也被放了?」

    冯破点头道:「嗯,不过他一离开大牢,就匆匆借了匹马,回暮剑阁去了,

    也没问问你这个侄孙女的事。」

    「他本来就更疼哥哥,不问也好,省得我还要解释为什么暂时走不开身。」

    白若兰不以为意,平淡说道。

    「裘贯还要通缉?」南宫星却问道,「莫非没有找到他的尸身?」

    白若兰啊哟一声,小声道:「小星,伯母让我带话给你,裘贯中了唐门的暗

    器逃了,不过按说逃不出太远,附近没有唐门的人能救他的话,必死无疑。我来

    了一看你伤成这样,一下子全忘了跟你说。你……你可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