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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推开窗户,外面就是横过视窗的三两条电线缆绳,早上还会有麻雀吱吱喳喳在上面跳呀跳地。对面是另外一栋公寓,都是五层楼的老建筑物,隔着一条街谁也没有挡到谁的视线。头探出去,街道商家都是卖零货小吃各种生活所需小店铺,早晚市集开闭总会车水马龙热热闹闹。

    爸妈出国开会,整个暑假都不在北邑市,吴心禅静静地在南港都进行着搬出租屋外宿事情。住了一阵子之后,居住大致都已经适应有了生活惯性,一个人独居开学后的日子生活步调变得很缓慢。

    有时候会接到电话或是简讯,然后余佑达会骑车过来接吴心禅。

    通常都是便宜大致清洁整齐的商务旅馆,偶尔会是装潢比较精美有气氛的汽车旅馆。在里面的人不是张顺堂就是刘继朗,脱了衣服洗洗澡,看心情或是体能状态做个几次爱,然后打个电话再叫余佑达来接送。

    大约是朋友而不是买春关系,所以使唤余佑达的次数也不能太夸张。但是对吴心禅就纯粹是发泄性欲的工具而已,所以对话少得可怜,谁也没有想要搭理谁,更别提知己交心。张顺堂的业余嗜好是拍照和摄影,有的时候心血来潮会带整组拍照工具帮吴心禅拍一些灯光美气氛佳效果好的艺术淫照,而打光板的助手如果是余佑达就是无奈打呵欠,是刘继朗时两人会嘻嘻哈哈好像游戏般玩闹。

    吴心禅的刺青是刘继朗的杰作。这段时间刘继朗又在她的翘臀刺了新作品,每次做完爱刘继朗在端详她的身体然后研究肌肉线条,思索着下一个作品又该怎么配合身体表达神采,那个时候吴心禅都会觉得自己只是个被炼豢的人型宠物而已。

    相较之下,接送吴心禅的余佑达互动就多了一点,仅只于多了接送时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本来吴心禅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了不起,虽然以前余佑达接近她是为了利用她,而且那一场轮奸秀更是让她在心里杀死余佑达无数次,但是现实生活毕竟就是傀儡般操控在他的掌握间,不刻意奉承至少也不要惹毛得罪他。

    有一天余佑达有事,吴心禅自己走路回租屋住处。不是很远的距离,但是做完爱之后一个人的归途突然变得很寂寞,只是从一个空屋一动到另外一个空屋,里面偶尔有人却来来去去。忽然觉得靠在余佑达的背膀后面那一段路程,虽然只是那么短暂的时光,却是唯一一个有体温热度的依靠。吴心禅蹲在马路旁边一直哭一直哭,好像眼泪流完身体里面的污秽和孤独也会跟着流完。

    然后下一次吴心禅搭余佑达的车回去时,下车站定在住处的楼下,余佑达转车头要离开,吴心禅却叫住了余佑达。

    “我的电脑……好像有点怪怪的。”吴心禅很小声地说。

    “什么问题?”

    “……不知道。”我知道的话还要问你吗?

    “……”余佑达催了一下油门,吴心禅知道他不耐烦要走。“我下次来帮你看。”

    望着余佑达离去的背影车灯,吴心禅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有点期待。

    手机的简讯声响起,打开阅读,是方懿蕙发来的告别信。

    “这么突然要走?”吴心禅问方懿蕙。

    “不突然,已经计划一阵子了。”方懿蕙坐着轻轻啜一口茶。“老公被调去外国总公司驻地支援,还要教育训练学新技术,好几年都没办法回来。与其年节搭飞机探视,不如跟着一起搬过去住,一家人有个照应也好。”

    吴心禅环顾方懿蕙家里四周,家具已经大部分都盖上遮布或是胶套防尘,本来温馨拥挤的小空间,现在看起来有点冷冽空虚。小美自己坐在地上低头画图,偶尔抬头望过来,小小年纪的她表情却有点孤僻阴鸷,眼神相对让人不由地悚然。吴心禅惊觉失态,眼神移向别方,还是被方懿蕙全收在眼里。

    “离开也好,也许换个环境,小美会好一点。”方懿蕙淡淡笑着,表情却有点愁苦。

    “对你也会好一点。”吴心禅勉强对方懿蕙微笑,略尽打气。

    想说些什么话,都是多余。可以走的也是受尽折磨后逃去解脱,不能走的总是有不能问的苦衷理由,没有值得鼓舞,也没有需要安慰。

    “房子找到卖家了吗?还是委托房屋仲介处理?”吴心禅好奇问。

    “不卖啦!”方懿蕙环顾房屋四周。“如果哪天有勇气再回来,至少要留一个熟悉的地方落脚。”

    “嗯。”吴心禅望着方懿蕙点头。

    方懿蕙拿出一串钥匙放在桌上。“在你毕业前如果方便的话,随时欢迎你来这里走走坐坐,也当是帮我看家照顾。”

    吴心禅眼眶有点湿。“好。”静静地收下钥匙。

    方懿蕙走到吴心禅身旁摸摸她的头发。“找不到喜欢的房子还是舍不得花钱租赁,住进来也没关系。”

    吴心禅靠在方懿蕙身上哭,很想说你不要走,你是我在南港都的最后一个朋友了。但是声音哽咽说不出来,只能一直哭一直哭。

    我们都同病相怜,只是相逢何必曾相识。

    方懿蕙忽然想起少年时代的某年夏天,躺在苗梨县一个朋友日式建筑老家的木地板走廊上,午后的阳光被屋檐遮盖斜斜地映在廊边栏杆无法再进一步。

    天气炎热但是偶有微风吹过,那就有如几许清流按拂,静谧惬意。

    手边搁着一本庄子,实际上只是午睡而根本没翻页阅读。朦胧间暑风带起几张书页,依稀可以独到几句。

    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要换零件了。”余佑达对吴心禅说。

    “可是上次也是你换的耶,哪有这么快又坏?”灌灌软体也就罢了,更换零件哪有办法?吴心禅忍不住微有嗔词。

    “……唔,我上次没有换。”余佑达顿了一下,还是诚实地招认。

    “那怎么办?”

    “……我下次来帮你换。”

    余佑达转过身,房间里面的吴心禅已经脱掉身上所有的衣服。

    “我是不是很丑?”

    “……”

    “那我是不是很贱?”

    “……”

    “你看,我身上的刺青越来越多,图案越来越……那个,不会有人觉得这样是好人家的正经女生。”

    “你就已经不是。”

    吴心禅心里黯然。

    “不会有人喜欢我的。”

    “不知道。”

    “不可能的。”

    “……”

    “你会喜欢这样的女生吗?你会吗?”

    “……”

    “人家一封简讯传过来,我就要过去脚张开开,我现在拍的裸照比我从小到大拍过的照片还要多,我身上的刺青就像会繁殖的烙印越长越大块。怎么可能有人会喜欢这样的女生?你吗?你会吗?”

    吴心禅本来不是想要这样顶撞的,可是话说出口就越觉委屈,心里一酸忍不住就都发泄出来,也不管余佑达会不会抓狂揍她还是干她,反正以前都经历过了。只是说完就开始后悔,发泄完了心里却松了一些,空了一点。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吴心禅跪坐下来,哽咽着一直哭一直哭。

    已经是残花败柳到这么低贱的地步,还要乞求一个强暴过自己的人来喜欢自己,那真是荒唐又可笑的事情。要不是自已心里已经病入膏肓,要就是自甘堕落人尽可夫,反正这辈子已经不能回头重新选择什么了。只是想要在寂寞的时候有一点点的温度陪伴一下,这样会太奢侈吗?

    “……我会。”

    “……?”吴心禅不解地哭着。

    “我会喜欢这样的女生。”余佑达静静地说着,没有看向吴心禅,就只是静静地对着谁说着。

    这样就够了,吴心禅这样想。

    吴心禅趴在余佑达的背膀手轻轻搭上肩,像是骑车被载时的情景。眼泪把余佑达的T恤濡湿,余佑达没有动让吴心禅把泪流完,把哽咽的呼吸调顺。好一会余佑达才站起身离开,吴心禅还是跪坐着,低头无声胜有声。

    “……我喜欢的女生不是你。”余佑达说完就静静离开。

    吴心禅张口愣着,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安置自己的反应,然后全身慢慢地颤抖着最后几近痉挛。

    原来没有眼泪的哭泣是这么难过。

    余佑达提着两个便当盒和两杯饮料走进巷子里面自己租赁的小房间。房间小小可是五脏俱全,甚至应该说齐全到有点满溢太过拥挤的程度。电视已经开着播放节目热闹声响影像,一个穿着小可爱背心和极短热裤的小波浪长卷发女生坐在小茶几旁,双手擦抹着乳液看着电视嘻笑。

    “咦,你回来啦!”女生听到开门声转过头来看。

    “来吃晚餐吧!”余佑达坐在茶几旁。

    “我的手还在保养耶!”女生手掌粗糙皮肤龟裂,关节处多有红肿,还没上油彩的指甲全是灰白干涩。

    “那我喂你啊!”余佑达笑嘻嘻地。

    “啊……”女生笑着假装配合张口。

    余佑达突然站起来用肉棒的位置凑上女生面前。

    “我就知道!”女生早有防备整个人往后仰躺躲开余佑达的攻击。“你每次都用这么低级的招式!”

    余佑达蹲下压在女生身上,俯身吻着女生。

    女生热烈地回吻着,舌头湿润地交缠着,手紧紧勾住余佑达。余佑达边吻边脱下女生热裤,里面没穿内裤覆满阴毛的阴阜磨蹭着余佑达顶上来的大腿。

    余佑达手指伸进女生蜜穴里面,早已经湿漉漉的,于是脱下自己裤子,将肉棒滑挺进蜜穴花径。

    余佑达用力地抽插着,女生热情地回应。插到节目进了两次广告才喘气拔出肉棒,女生配合地转身趴着翘起臀部,余佑达将蜜穴的爱液涂满菊洞,也将手指伸进去滋润一番撑开小口,然后才将肉棒捅进菊洞内。

    即使熟谙余佑达的习性,但是每次余佑达猛力挺进菊洞时,女生还是觉得那瞬间饱满膨胀的充实让她满满地飘升飞扬,只要开始抽动就会急速推进高潮的汹涌澎湃,不论几次都是盈溢的感动。

    激烈的动作把小茶几上的琐物震落下地,一张设计发廊的员工识别证掉在桌脚旁,上面的照片画着浓妆灿烂着最自信的专业笑容,波浪长发挑染金褐,名字是蔡诗萍。

    射完精后,两人都没去冲澡,用卫生纸先抹净下体,然后就坐着吃饭看电视。

    “我明天轮晚班,你宵夜想吃什么?”蔡诗萍边吃边问。

    “随便,都可以。”余佑达边吃边回答。

    蔡诗萍咬着鸡肉想吐骨头,爬过余佑达身前拿出广告纸折纸盒要装骨头。

    余佑达看着蔡诗萍翘着的屁股,股沟的菊洞还圆张着没有闭紧,只是菊办半数都变成扭曲的肉疤,看起来有些怵目惊心。

    不论做多少次爱,射多少精液糊抹,那伤疤就是存在着不会平复。余佑达曾问蔡诗萍要否去动手术整修,蔡诗萍觉得肛门动整型手术未免太丢脸了些,而且怕痛又想省钱,所以还是作罢。

    “你不介意就好。”蔡诗萍甜甜笑着。

    “我不介意。”余佑达抱着蔡诗萍轻轻抚背。

    那个没有颜色的高中时代,余佑达每天都是早起打工送报兼运动,到了学校就是全神投入上课与抓空隙一直念书,没钱补习于是放学后躲进图书馆继续念书写习题,遇到打工的日子,也不忘带着小卡片随时取出背诵记忆。

    图书馆闭馆后踏着夜色回家,都会经过一家也刚好熄灯扫地准备关店的设计发廊。里面年轻的新进员工要负责的杂务最多,关店也是项目之一。那个每次都留下来扫地整理器具的女生看起来很面善,可是每次经过匆匆,也不好接近细看。

    终于有一天月考结束,那天给自己放假不用温书。走过发廊心里好奇,就在附近兜转等关店。女生那天工作受了委屈,边扫地边啜泣,后来扫不下去索性蹲在墙角哭个痛快。

    余佑达走近,递上一包面纸。女生闻声抬头,余佑达就认出她是蔡诗萍了。

    蔡诗萍对望一会,也认出余佑达,惊惶站起想要跑走,却被余佑达一手抓住手腕。

    “你想怎么样?”蔡诗萍又惊又怕地问。

    余佑达就是递上面纸而已。“擦眼泪。”

    蔡诗萍怔怔地擦抹眼泪,不知道余佑达想做什么。

    “你还是不要哭比较漂亮,不然眼影都糊掉了,很丑。”

    蔡诗萍愕然。这是安慰吗?听起来不怎么受用。

    余佑达还是天天都会经过设计发廊,偷偷转头望向里面。有时蔡诗萍注意到了,会停下动作盯着余佑达看。

    那年冬天的圣诞夜,余佑达还是上学念书放学温书,闭馆后经过发廊,却发现蔡诗萍没有扫地,就是坐在店里面等。余佑达摸摸鼻子走进店里,收银柜台点了一根小小的红蜡烛,勉强算是节庆应景。

    余佑达从书包里面拿出一个小纸袋给蔡诗萍。

    蔡诗萍打开看,是一双毛线手套。都是拮据的身份,礼不轻情意却一定很重。凌虐过她让她差点崩溃自杀的共犯之一是余佑达,注视她让她觉得有人在关心着重新对情爱有一点点的期待也是余佑达。

    那时的荒唐瞎闹光阴,继续跟着混混当大嫂狐假虎威也不知道可以得意多久,被强奸轮暴凌辱后虽然是从云端跌下但也只是回复平凡而已。本来就只是爱打扮的普通女生,家里穷光自己的脑袋也不灵光,书念不好进的烂学校也是龙蛇混杂,靠着一张还过得去的脸懵懂攀上大嫂位置享受过短暂浮华。

    如今毕业,学问是零人脉也是零口袋当然也是零。早早进入发廊从洗头小妹开始做起,过去的大好大坏跟很多人比起来其实也是芝麻绿豆而已,认清自己的平凡尽力去工作,这样的人生通俗却没有什么好抱怨。

    可以在芸芸众生里面得到一双注目青睐,这样对自己来说已经是太够了。

    蔡诗萍眼睛闪过一丝温热,带上手套温柔着每天洗头被药水侵蚀受伤的双手,慢慢走向余佑达,望向他的双眼。

    “你是喜欢我还是想干我?”

    余佑达很认真地想了一想。“都是。”

    那个圣诞夜,两个人在熄灯关门的发廊店内地板上铺满毛巾,就激烈地做着爱。呻吟声盖过铃铛响,余佑达干着蔡诗萍的菊洞,像是驾着麋鹿雪橇,黑暗的斗室就是浩瀚夜空,而微微烛光是星是光,圣诞夜里许愿就会实现。

    “我想吃鸡屁股欸.”蔡诗萍转过头发现余佑达望着她的屁股提出了宵夜选项。

    蔡诗萍气得把骨头吐在余佑达身上,两个人嘻嘻哈哈又闹着抱在一起。一起吃东西,一起看电视,一起洗澡,一起睡觉。

    两个人在一起就是最好。

    “两个人不在一起也好。”

    夏妈妈坐在床边折着收下来的衣服,低头小声叨念着。“不要像你姐姐那样,结婚那么久才出问题,要离又离不了……”

    “妈,没事的。”夏玉娟坐在梳妆台前面对镜子化妆。

    “怎么会没事?”夏妈妈本来在抱怨,可是语气又充满担心不舍。“上次她回家里来,我看她手上脚上都有黑青,再之前也有,怎么可能动不动就撞伤还是跌倒?”

    “妈,你不要想这么多。”

    夏妈妈看了夏玉娟一眼,小女儿本来好好的也要论及婚嫁,怎么忽然就说合不来婚也不结了。夏玉娟安慰妈妈说反正可以留在家里照顾爸爸陪伴妈妈也没有什么不好,女儿越贴心想掩饰什么,做妈的不能问心里就越酸越痛,小女儿是这样,大女儿也是这样。

    “妈,我去上班了。”夏玉娟站起来,提了包包准备离开。

    “你最近班表好像都排比较密……”夏妈妈关心地问。

    “医院闹护士荒,人手不太够,只好多加一点班。”夏玉娟淡淡笑着。

    “别把自己的身体弄垮了。”

    “没事的。”夏玉娟在玄关穿鞋,挥手告别。“您别送了,我会关门。”

    夏妈妈望着女儿离去的背影,既心疼她工作的劳苦,却又心疑明明婚事告吹了为什么上班要画这么浓的妆?是要遮眼黑眼圈吧?

    “汪科长,我敬您!”

    “陈处长,可别我干杯你随意啊!”

    小厅里面酒酣耳热,到处是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汪科长,今天真的太开心啦!要不是您提供我们这么多对手跟地下钱庄挂勾还有洗钱走私的情报,我们还真打不下对方标不到这次的地啊!我们老板说了啊,以后盖起来的大楼,一定留一层最好的给科长您用!”

    “陈处长,那可要算我多一点的折扣,公务员的薪水,很寒伧啊!”

    陈处长伸出手指按住嘴唇。“嗯,汪科长,今天这么高兴,谈钱多俗气?

    我们老板说了,汪科长您是自家人,自家人通财共义,计较什么?“

    “陈处长,那我还不先自请三杯吗?哈哈哈!”汪少鹏一口气干了三杯。

    “我说汪科长啊……”陈处长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脸色红通油光满面。

    “今天我们不当俗人,要当诗人!”

    “诗人?”汪少鹏笑了。“诗我不懂,把人弄湿我还可以!”

    陈处长哈哈大笑。“人家都说才子要有佳人配,咱们今天当诗人,怎么能不找佳人来陪?”

    “这些还不够佳吗?”汪少鹏指着旁边穿紧身小礼服的小姐们说。

    “要招待汪科长,这些只能倒倒酒,哪里能上台面?”陈处长得意地炫耀着。“咱们招待所最近招了一批素质很高的佳人,只有VIP老板才舍得招待啊!”

    陈处长拍拍手,一个小姐走到厅旁房间开了门,鱼贯走出几个女人。

    “您瞧,这个穿套装的是会计师,戴眼镜绑马尾的是幼稚园老师,穿礼服很有气质的是乐团里吹长笛的,不知道吹箫行不行?哈哈!喔,这个赞,这个是打撞球的,上次电视有转播她拿冠军的比赛,很出名的!”陈处长口沫横飞地介绍每个走出来的女人,还不忘品头论足加注解。

    “最后压轴的啊……”陈处长压低声音装作神秘。“虽然职业没有前面几个特别,可是人真的漂亮,那个身材啊,啧啧,你看了就知道。还有啊,端庄的样子会计师可比不上,笑起来那个甜啊,幼稚园老师去比就弱掉了,说气质啊,吹笛那个跟她比就像妓女一样,在床上那个骚还是浪啊,比打撞球那个运动员还带劲哪!”

    “有没有这么夸张?”汪少鹏觉得陈处长有点吹嘘过头地笑了。

    “碧海宫选出来送老板的,你说呢?”

    最后走出来的是一个护士。头戴着护士帽,红色十字故意标在帽沿很有时尚设计感。上衣是改良式五分袖,没有钮扣而是拉炼,拉炼是红色,轨道则是身上大红色十字的纵轴,十字横轴则刚好被凸起的胸部顶得鼓胀,整个白底红字十分显眼。

    下身的雪白窄裙则是紧紧包着臀部,白色吊带丝袜的冷冽纤维让双腿看起来像璧玉一般,鞋子自然是白色尖头高跟鞋。细看全身还泛着光采,原来衣裙俱为胶衣,无怪贴身到饱满欲裂的圆盈,将身材曲线凸显到最极致的肉欲美感。

    “真的是正货啊!”汪少鹏称赞。

    “那就是她了?”陈处长笑得淫荡。“现在选一送一,不如那个吹笛美女也一起服侍?”

    “恭敬不如从命!”

    门房小姐引领三人到招待所的休息室房间,里面装设珠光宝气华丽雍贵,最特别的是中央那张大床旁边立起的床杆上面横架交错,垂下好多缎面布条。

    “美女,不好好待团练笛,怎么来这里风流快活呀?”汪少鹏左拥长笛美女边说边吻。

    “还不是听陈处长说你青年才俊,我巴不得快点见识你是何方神圣呢!”

    长笛美女咯咯笑着回吻。

    汪少鹏瞥见她手腕的针孔多且密,连上粉都遮掩不全。“我还以为是生了病,找旁边这个小护士来帮你打针治疗呢!”

    长笛美女脸色微变,没想到自己吸毒这么容易就被这个警官嗅出来?可是汪少鹏已经转头调戏右拥的小护士。

    “夏玉娟,兼差赚钱?”汪少鹏笑着小声耳语。

    夏玉娟一凛身体僵直,虽然和汪少鹏只见过寥寥可数的几次面,可是忆明姐的老公她还是一眼就认出,只是当场自我欺骗以为汪少鹏未必会认出。

    “喔,原来也是个小毒虫。”汪少鹏撇见夏玉娟手上的针孔了然于心。

    夏玉娟羞愧低头,欢场他乡遇故知,只觉得自己满身藏垢怀耻。

    汪少鹏将长笛美女推倒在床,一把就将露肩晚礼服扯下,光溜的身体趴跪在床上没穿胸罩也没穿内裤,床边的电动阳具拣了最大尺寸立刻就捅进还没湿润的蜜穴。即使知道要委身招待贵客,毫无预警的暴行还是让长笛美女痛声尖叫。

    把长笛美女转过身仰躺,将长笛美女带来的笛盒打开。“吹个曲子给我们听听吧!”

    长笛美女忍痛红着脸拿出笛子,全身赤裸只剩两手的花网长手套轻挪指尖吹气按键鸣笛。汪少鹏把电动阳具的开关打开频率调到最高速,长笛美女全身颤抖又要强忍,促着气将乐曲吹得断续掉拍,抑扬顿挫全部散乱,奏出比初学者都还惨不忍睹的旋律。

    “来,夏玉娟,帮我脱衣服。”夏玉娟咬唇蹙眉低头将汪少鹏的衣裤褪去,软垂的肉棒还没勃起。

    接着汪少鹏拉下夏玉娟护士服的拉炼,脱去上衣里面也是没穿胸罩的赤裸上半身。再使劲扯下贴身的窄裙,性感的缕花吊袜带下同为不着内裤的赤裸下体。

    “这么骚……你姐知道你出来卖吗?”汪少鹏从背后抱住夏玉娟交头耳语,一手揉胸另一手探进蜜穴里抠搅。

    夏玉娟闻言羞愤地闭眼咬唇,即便是被戳中自己的隐情,但是想到忆明姐是如何从崇拜学长到下嫁为妻那段每提必甜蜜腻笑的时光,还是忍不住替忆明姐抱不平发作。“这么淫……忆明姐知道你出来玩吗?”

    汪少鹏微笑。“那……不然这样,你不说我不说,这是我们的秘密,好吗?”

    夏玉娟觉得全身开始酥麻热痒,蜜穴里又开始湿淋淋地,好想赶快让肉棒干进来……我在想什么?夏玉娟咬牙强自镇定,转头怒视汪少鹏,但是汪少鹏只看到夏玉娟的媚眼如丝。

    长笛美女好不容易吹完一曲,望过来等待汪少鹏下一步的指令。

    “好棒好棒!”汪少鹏拍手笑着将长笛取过来,凑鼻在吹奏口嗅闻。“果然人美口水也是香的。”

    长笛美女虽觉变态,还是勉强挤出谄媚的笑容。

    “不知道屁股香不香?”

    长笛美女脸色大变,但是汪少鹏一个箭步跳到床上,将长笛美女的双脚抬起分开,用垂下布条绑住脚踝。然后蹲下簇指戳进菊洞,长笛美女吓得尖叫起身挣扎拍打汪少鹏,汪少鹏推倒长笛美女,再将双手也绑上,手脚抬起被缚只剩身躯躺着的长笛美女好像一张倒放的长椅。

    “这就有点臭了。”汪少鹏闻闻手指,长笛美女羞辱地闭着眼睛。

    “你的屁股呢?是香的还是臭的?”汪少鹏转头问夏玉娟。“去给她闻闻看!”说完就把夏玉娟推到床上,将她按蹲下,屁股凑向长笛美女面孔。

    长笛美女尖叫甩头,慌乱间竟然口体交摩咬下几根夏玉娟的阴毛,夏玉娟痛得哀喊。

    “怎么这么不听话呢?”汪少鹏摇头,将长笛尾管插入长笛美女菊洞。尾管上面凹凸的金属按键戳刮得肛门肉壁遍体麟伤,长笛美女哀嚎痛到痉挛不已,夏玉娟吓得站起来躲到旁边。

    “既然她不想闻,不如就让她间接亲吻你的屁股好了。”夏玉娟发楞看着汪少鹏,汪少鹏指指长笛的吹奏口。

    夏玉娟不敢忤逆汪少鹏,只好面对长笛美女的下体蹲坐而下,握着长笛的吹管慢慢将自己的下体挪进。但是要将笛口插入还要更接近彼此,夏玉娟只好将双腿张到最开几乎夹住长笛美女的腿臀,然后吃力地将吹管再对准菊洞。

    “我帮你。”汪少鹏在夏玉娟身后将人往前一推,吹管就戳进夏玉娟菊洞。

    不似尾管的按键分布,吹管结构只有唇垫的环状包管和上面的吹奏口孔洞,插入只有金属的冷硬突兀,不至于动辄刮伤。

    眼见两女被一管长笛连系菊洞玉臀,长笛美女的尾管甚至已经渗出血丝,而电动阳具嗡嗡声鸣震得长笛美女又痛又痒,汪少鹏终于激得将肉棒勃起。久违的性欲让汪少鹏燃起兽性,跨跪在夏玉娟身上背对她的面孔,采取相反方向的男上女下姿势将肉棒捅入夏玉娟蜜穴。

    初遇这种体位,肉棒用不同的角度在蜜穴里面抽插,夏玉娟被顶得全身发麻一路酥痒刺激会阴爬到股沟,菊洞同时束紧包住笛管,冷硬的金属笛身被肉壁温暖而产生微微热度,好像不再是死物而拥有生命。快感涌起让夏玉娟又进入万花筒般的迷幻云海,肉棒好像炙热的钻头往自己的蜜穴里一直捅凿,蜜穴早就已经被凿出爱液蜜汁,泉涌奔腾满溢出来。

    我怎么会这么淫荡?夏玉娟放声淫叫,娇啼连连不能罢休,可是越叫就越觉得快乐,全身都快飞起来了。比对长笛美女啜泣呻吟的悲凄,夏玉娟简直像是陷入迷乱享欲的极乐。快感泛滥将高潮迭起,夏玉娟飞升进入一片雪白。

    那是一片白。

    白帽白衣白裙白袜白鞋,还有女生偷偷笑着连胸罩和内裤也都是白的才算装备齐全。同一期进入医院的小护士聚集一起举行宣誓典礼,从此之后就是白衣天使的一份子,拍着洁白羽翼飞翔在伤病受苦待助迷雾间的希望之鸽。

    虽然已经在学校习得所有技艺,实习期间也从贯彻间领会体悟,但是从这一刻之后,自己就不再是学生而是真正的护士,夏玉娟还是忍不住忐忑的不安和兴奋的期待。

    护士长带领大家一起宣读南丁格尔誓词。

    余谨以至诚,于上帝及会众前宣誓:终身纯洁,忠贞职守。

    “这么骚……你姐知道你出来卖吗?”

    不知道哪里传来的声响,夏玉娟吓得东张西望,护士长注意到台下骚动用严厉的眼神示意专注肃静。

    尽力提高护理标准,勿为有损之事,勿取服或故用有害之药。

    “喔,原来也是个小毒虫。”

    夏玉娟惊见自己的手上出现无数针孔,吓得尖叫,前后左右同进转过头望着她,却全都变成牛鬼蛇神狰狞恶笑。

    慎守病人家务及秘密,竭诚协助医生之诊治,务谋病者之福利。

    “那……不然这样,你不说我不说,这是我们的秘密,好吗?”

    呀啊!夏玉娟蹲下抱头尖叫,一众牛鬼蛇神里,几个怪脸人冲过来架住夏玉娟,挺起肉棒就干进下体忽然赤裸的蜜穴,耳边湿热喘气回过头看,却发现狼狗站立前肢狗蹼伸爪搭在裸肩上刺痛,腰间摆动将狗茎插进自己的菊洞。戴着银框眼镜的男人立指抵唇,嘘!他笑着。

    “呀,呀啊!……我要来了……,嗯啊啊啊啊,要来了……!”夏玉娟不能控制地张口叫喊,沉沦在肉欲的漩涡里面。

    所有的护士都虔诚地跟着念完誓词,只有夏玉娟还在高潮浪叫呻吟,这么庄严的场合,为什么我就是停不下来要叫得这么爽?夏玉娟近乎失神高亢绝叫而出,然后潮吹激射而出,全场安静只有水声稀哩哗啦。

    我终究只是个不合格的护士吧,夏玉娟羞窘绝望颓然。

    护士群中一个身影朗声念着誓词,和其他护士格格不入的是一身漆黑护士服,黑帽黑衣黑裙黑袜黑鞋,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