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动地的事。是年幼的她,不知所谓的在没有任何先兆或者牵线搭桥的情况下妄

    图去接受潜规则,陈礼同志拒绝了她,虽然威胁要去学校告发她,但是终究也没

    有做什么。回想起来,陈礼之所以拒绝了她,可能是觉得不安全,可能是已经没

    有能力改变判决的结果,甚至完全可能是因为当年的陈礼也还是一个正直的裁判

    而已……但是当时,她感受到的那种耻辱和羞愧,那种几乎想去自杀的念头,却

    深深的烙印了她一辈子。

    她并不在乎陈礼是当年就是伪善,还是陈处长也有过铁面刚正的岁月。也许

    直到自己渐渐长大,认识了费亮,又离开了费亮,读了大专,走向了社会……她

    才慢慢能够回味起来,当初自己做的决定是多么的幼稚,多么的经不起推敲。但

    是……真正刺伤她的,是那种绝望,那种羞辱,那种对自己的失望和鄙视。她才

    十四岁,却已经可以去做这么无耻的事情。她恨自己,她又不能恨自己,所以她

    转而将这种仇恨加到了陈礼身上。

    她的痛苦,也许是对自己「童真」而不仅仅是童贞的逝去的痛苦,自己也曾

    经清白如许过,自己也曾经冰清玉洁过,自己也曾经是一个奋斗在跳台上的充满

    了青春魅力和热血激情的小姑娘、小孩子、小幼女,是生活把她磨成这样的市侩

    和无奈,这样的低贱和卑微。居然是陈礼这样的人,来用鄙视的口吻告诉她:NO,

    我不要奸你!她甚至在内心深处,不讲道理的把自己职业生涯的失败,归咎到陈

    礼身上。

    理智上,她知道,至少在当年这件事情上,陈礼没有任何过错。她知道是无

    理取闹,但是她依旧断绝不了自己对陈礼的敌视。尽管她自己也知道,她其实只

    是在仇恨命运。

    「你也有今天?!」她实在忍不住快意的想。

    她非常希望,这一切都是石川跃布置的局。如果是那样,因为自己和石川跃

    的「关系」,让她产生某种错觉,某种变态的复仇的快感,似乎在某种意义上,

    是自己促成了陈礼同志今天的下场一样。真希望有一个机会,可以再见见陈礼同

    志,告诉他,用鄙夷的口吻告诉他:我,就是当年那个不懂事的小女孩。而你,

    再也没有机会碰到我这样的女孩的身体。

    一旦幻想起这种画面,她就恨不得能立刻去找石川跃,恨不得马上让石川跃

    狠狠的奸玩一下自己的肉体,让自己用自己这最珍贵的资源来表示对主人的感谢

    和驯服,或者让自己可以沉溺被奸淫时候的快感中,仿佛祭奠一下自己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