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近墨者黑，我无法想象他能够在穷凶极恶的龙神帮中独善其身，于是只
好让他随波逐流了。在这样的环境中，他好色的弱点（情色小说嘛，主角哪能不
好色）因而肆无忌惮地暴露出来，混在仇恨的怒火进行总爆发。最终毁灭了对
手，毁灭了亲人，更毁灭了自己。
成进或者能够在报仇行动中大获全胜，但他并不能战胜自己的心魔。虽然在
善恶之间屡次摇摆，但他性格的致命弱点决定着他不可能真正找得着自己的位
置。
而只要他找不着自己的位置，作者也就不能勉强地给他一个喜剧的结局。
他在复仇的同时，也在削弱自己的力量、帮助敌人消灭自己。从风浪中走过
来的成进其实是脆弱的，当遇到比赵昆化更狡猾、更隐蔽、更强大的敌人时，他
没有多少抵抗的力量，没有多少的斗志，他彷徨无计，他以往的杀手镧全都派不
上用场。毁灭，是必然的。
我期望能够一点点地写出他变质的细微过程，于是一直很着重地刻划他的心
理变化。不过看起来这个活儿干得并不太出色，头绪太乱，甚至有些罗嗦了，总
之我自己感到作品没有产生我希望得到的那种效果。本来是想突出成进心里变动
的剧烈和混乱，没料将他越写越拖泥带水。以后如果写作功力有所寸进，我希望
能够重新修订一下，让成进的形象更趋完美。
杨绡玲：成进之母，以冷艳的绝色美貌闻名，在成为赵昆化目标之后，度过
了八年多的地狱生涯，受尽一轮又一轮的奸淫凌辱。她重见天日后面对的是一个
已完全变质的儿子，注定了她的凄凉结局。
杨绡玲在《玲珑孽怨》的最初构思中，确是第一女主角，她的故事也是全篇
中写作过程中改动最少的一位。我企图突出的是她的美艳、坚贞不屈和母性。原
来我以为这会是全篇着力最多的一个形象，在层层铺垫后才隆重出场，以求得到
震憾的效果，希望“多年后读者即使忘掉了整个故事，但仍然能够清晰地记住这
个人物”。这确是我最初写《玲珑孽怨》时的一大动机。
但现在看来想达到这一效果是不太可能的了，对于她的描写在她正式出场之
前已经差不多宣告失败了，中间的情节拖得比我想像的要长得多，分支也纷复得
多，最要命是写着写着也就忘了时时为她铺垫了，以致于其线索险些中断，到她
出场时光彩减了非常多（对比最初的设想）。这是《玲珑孽怨》写作过程中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