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场幼稚的游戏,早已看透了幕帷,识见了真谛。

    他无法对任何一个异性抱有好感,只是默默地在心里呼唤着曼娜的名字。他

    对表妹充斥了神圣纯洁的感情,这使他痛苦万分,这世界,早早地向他揭示了秘

    密,这样一目了然的活着,再有什么能激起他的好奇与兴趣呢?他不由得万念俱

    灰,人生好像刚起步就到了尽头。这时候,他们才明白,无论他怎么冷淡,不在

    一起,都已经是让婚姻的枷锁禁锢的人了,依然算是有家有室的人了。

    刘平不开口,少华当然就不敢把话挑明了说。最致命的夜晚终于来临了,事

    先看不出一点儿迹象,面临命运诀择的时刻总是这样的,突如其来,细一想又势

    在必然。

    少华的脸上看不出半点儿深思熟虑的样子,仿佛是脱口而出的悄声说:「我

    们离婚吧。」

    刘平没有哑口无言,在这样的紧张态势下这个记者表现出了镇定,她说道:

    「我不离的。」

    僵持的状态只能是各怀希望的状况,只能是各怀鬼胎的状态。

    「不让离,我就死。」少华在这个晚上这么说。

    说这话的时候,刘平就在他们的结婚像下面,灯光照在她的脸上,照在画面

    中喜气洋洋幸福洋溢的脸上,放射出祥和动人的光芒。刘平就是在这样的画面之

    中说起了死,祥和动人的灯光底下不可避免地飘起了血腥气。刘平红了眼,瓮声

    瓮气地说:「你死了,一个也活不了!」

    「随你。」少华说。他显然被这句话激怒了,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

    「我死给你看!」刘平说。她把这句话说得平静如水,如同婚像上多年以前

    的她,得意非凡的样子。

    少华望着这个女人。她侧着脸,一张脸半面亮,半面暗。这个寡言而又内向

    的女人没有激动的时候,但是,她说到就做得到。她才是一柄利剑,不声不响,

    只有光亮和锋利,然后,平平静静地刺到最致命的地方去。刘平下面的举动出乎

    少华的预料,她跪在了他的面前,下跪之后脸上的傲气说没有就没有了。

    她噙着两颗很大的泪,泪珠子在灯下发出破碎的光,说:「不要离开我。」

    她抓起少华那干爽的手,把它放在了她衬衫里尖挺的乳房上。

    他用姆指和食指轻轻地揉着她的乳房,他的动作粗野有力,但并不让她感到

    一丝疼痛,她全然不管他说什么,厚颜无耻地把目光停在他的裤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