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症候才对……只怕是自小儿留下的肺腑之疾,三焦冷

    凝乏力,多泪少汗,日夜冥迷,气息难攻玄关,岁月年递,便越发添了症候…

    …只是再观小姐面色,听脉音,却也有些疑惑……」

    弘昼也是听得玄之又玄,半懂不懂,自问「有什么疑惑?」

    吴谦道:「以小姐这症候,冬日里该当是白日倦怠,手足冰凉,夜间盗汗的

    ……却不知怎么,竟是脉音有些燥声……好似是白日里出了大汗……这……按理

    说这府上钟鼎之家,小姐年纪又小,怎么会如此……下官才疏学浅,习艺不精,

    惶恐难安啊……」

    就算是弘昼,听到这里,一则心下未免赞叹这吴谦果然是了得国手,竟然能

    诊断出黛玉一身大汗来,二则也未免有些脸红惭愧……他虽好色,却不是荼毒之

    人,那黛玉「白日里一身大汗」却是那日被他淫玩折磨,用炉子「蒸」出来,倒

    不想被这国手神医从脉象里都切了出来。连忙咳嗽一声掩饰,却连称呼都改了,

    只道:「先生果然高明,但请赐教,这病还医得否?当用何药?」

    吴谦又是打躬作揖十二分恭敬,道:「回王爷的话,小姐此病,实在是个大

    症候,本不容易治。只是下官去岁游学,在那两广总督府上,结交过几位西洋和

    尚……他们说的什么『道理』『逻辑』下官不甚明了亦难知究竟,但是他们于医

    理却是别有洞天,虽不讲先天五行之术,却讲究『知症用克』,和我本草药理可

    以相得益彰。小姐这个病,原是不易着手,但他们有一味『阿度那霜』正好可以

    对症,专攻脾肺心脉不足,下官在广州几个病人身上试用,竟有奇效;我适才又

    开了个小方子,用人参、茯苓、当归、白芍为君,雪莲、川贝、驼峰、苜蓿为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