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挺剑而立,周围数尺方圆竟倒下了足有十余具尸体。

    他心中大喜,只觉生机有望,赶忙拨开老父,三步并作两步窜上前去,站在

    陈女侠斜后,向着对面凶神恶煞的十七八个贼匪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我姐

    夫可是名震西南的剑侠,杯酒坠月杜太白,你们得罪了我,不怕他来把你们一个

    个剁碎了喂狗么!」

    陈女侠侧目瞪他一眼,斥道:「闭嘴,都是些亡命之徒,哪儿会有人认识杜

    大侠。有这精神,帮我护好你的姐姐们去。」

    方仁礼本就是随便逞下威风,一听训斥,再见到对面的确没有丝毫怯意,反

    而上前两步,顿时脖子一缩退回到马车边上。

    他爹看儿子身上尽是血污,顿时难过的泪流满面,拉着他的手絮絮叨叨问东

    问西,唯恐伤了方家这唯一一棵独苗。

    方仁礼心中稍定,一边随口安抚着慌了神的老父,一边伸长脖子留意着前面

    战局。

    两个山匪似乎有些按捺不住,对望一眼,左右分开挥刀冲来。

    陈女侠本名陈澜,在江湖上也曾闯下过水舞剑妖的名号,只是时局不稳加上

    情路坎坷,这才到镇上隐姓埋名做了镖师,这种寻常土匪再来百八十个,她也不

    会放在眼里。

    两把大刀劈来,陈澜滑步向前,裙裾飞扬中拧腰反刺抬腿踢出,轻而易举在

    贯穿右侧匪徒喉头同时,足尖点中左侧腕脉,将另一人大刀卸下,跟着顺势旋身

    横斩,剑光掠过,鬼头刀还未掉落在地,一颗人头已随着血柱喷跳而起。

    「我早已说了,快些让开,我如今修身养性不愿多伤人命,凡是滚的,我就

    饶他一条狗命。」陈澜横剑在胸冷冷道,不怒自威。

    方仁礼看得目瞪口呆,心里连叫了几声庆幸,多亏他没对这位女镖师震动上

    什么下作手段,否则,撞上的可绝对是铁板一块,非叫他吃够苦头不可。

    那些匪徒却仍不见多少怯意,连半步也不曾后退,只是咬牙切齿的盯着他们。

    陈澜冷哼一声,道:「怎么,不肯散去,是还有什么帮手不成?」

    「不错,老夫腿脚不便,来的晚了一些,没想到这种寻常镖局里竟还藏着这

    么硬的好手。是老夫大意了。」一个嘶哑无比颇为刺耳的声音从侧面传来,接着,

    四个大汉抬着一个竹制躺椅,满头大汗飞奔出来,缓缓放在地上。

    方仁礼循声望去,大感不屑,那边躺椅上乘凉一样坐着的,竟是个双腿齐膝

    而断、两只眼睛都被挖去只剩下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