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本来要我十六岁才嫁过

    去,我却连那家人上下老幼一面都没见过……后来,后来,宗族有事,便再也没

    人提起,如今……哪里还敢胡思乱想那起子事;还有,便是再小事,我也不敢欺

    瞒,是婶娘昔日里和我玩笑过,说原本这里老太太,动过要配我和这府里宝二爷

    的念想,也不过就是这么一想,知道我有了人家,就也罢了……我不敢瞒主子,

    那宝玉是昔日府里的宝贝根子,我倒见过几面,不过是小孩子淘气,长得俊俏些,

    其实是个皮囊……旁的再没了。如今进了园子,琴儿便是主子的人,除非……除

    非主子恩旨,发落琴儿赏人,琴儿也只有遵旨忍辱受奸,必然不敢犟,否则,琴

    儿宁可此刻立时死了,也不敢再想其他男人的。」

    弘昼虽荒唐,却也是个伶俐人,听出她口风里难得的小女孩家几分沧桑,点

    头道:「这也是了……你族里坏了事,想来许那梅家人自然躲了,你们昔日府里

    的那个宝玉,长得好,又有些来历,大人多疼些,明知他是贾府后辈里冒尖的,

    性子模样又好,女孩子不讨厌他也是寻常事。漫说你,便是你姐姐,你林姐姐,

    只怕也想过什么『宝玉』、『宝金』的呢……这也是人间冷暖常事,进了园子好

    好安分做好本王性奴就是了,你凤姐姐情姐姐还有老公呢,本王哪里计较这么多

    ……既如此,你怎么还念念想想的,就怕你主子发落你?」他想一想,又追问一

    句道:「你们几个女孩子,年长年幼,模样好模样平常,本来就该发到边疆去受

    罪的,既然救下来了,就是本王玩物,轻易自然不赏别人。连情妃……说不得只

    怕有苟且的事,也是赏了她自尽而已。你主子如今这般处置的,只有一个,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