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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视频


    里是他自己弄的,他敢在我会所里私下装监控,我肯定得收点过路税啊!所以就

    请人把他藏在云盘里的东西都全部下载了。这里只是最近一次的,其他的放在移

    动硬盘里,多得很,看都看不过来」。

    「能提前在房间里安装摄像头还录音,我看他肯定是这个换妻活动的组织人」。

    「应该是的。开房是用十几个人的身份证开的,但最早来看房的人就是他。

    他们还是挺谨慎的,大家分散在不同楼层……「妈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了一大口,又问我:」宝贝,喝吗?」。

    我点点头。妈妈递过水杯,我笑着摇摇头,妈妈笑了笑,自己又喝了一小口,

    然后凑到了我嘴边,双唇相接把水一点点度过来。水喝完了,我又不依不饶地继

    续舔她的嘴唇。妈妈扭头躲开,假装生气道:「你又不是贾宝玉,还吃口红啊」。

    我笑着说:「就喜欢妈妈的口红!」说着又吻了一口,「他这么做是为了要

    挟这些当官的吗?」。

    妈妈摇摇头说:「有这个可能,但好像又不是全部。我找人调查了参加过近

    三次聚会的人,有市府大员,有相关部门的一把手,也有商界的大亨,但是还有

    演员和老师,对了,还有普通机关科员」。

    我也有些迷糊了:「前几种还能索取利益,后几种人恐怕也没什么可捞的。

    他如果纯粹为了交换,也没必要录像吧?」。

    妈妈又喝一口水才说道:「这个还真不好说,前几年韩国娱乐圈爆出卖淫丑

    闻,据说其中一个大亨家里就有一百多个视频,都是和他性交易的女星,他完全

    没有用这些视频来要挟过任何一个女星,只是作为个人私藏来欣赏」。

    「这倒也算是色亦有道了。」我不禁笑了。

    「小坏蛋!」妈妈掐了我一下,「说到女星又硬起来了。其实吧,我觉得这

    个邢国强,主要还是在于欣赏,当然掌握以一些权贵的隐秘也是目的之一,另外

    应该还有一个目的。你不是跟我说过他这方面不行吗?我看他在视频里表现还可

    以,接近20分钟,就他的年龄来说还算正常,而且他特别喜欢角色扮演,把女

    方叫作姐姐,喜欢被人抚摸脑袋」。

    「妈妈的意思是,他在换妻的时候能发挥出比较好的状态?所以这些视频就

    像是他的战利品或者说奖杯一样,看着它们就能获得更多的自信?」。

    妈妈点点头,摸摸我的后背,接着说:「有些事情背后的原因可能很简单,

    并不是所有事情背后都暗藏着什么阴谋。倒是你,今天感觉体力明显不如平时,

    你不是说昨晚上没受伤吗?」。

    「小伤,已经恢复了,但我从没觉得这么累过,这女人……」说到昨晚上,

    我又觉得脑子一蒙,我实在不想回忆起那个可怕的女人。说实话,我跟人打斗时

    间比她长受伤比昨晚重的时候很多,但没有一个比她更让我心惊肉跳,她简直就

    是一条毒蛇,毒蛇中的毒蛇,眼镜王蛇——需要人时刻提防,稍有不慎就可能被

    她的毒牙所伤,那是绝对致命的。嗯,她还像一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昨晚我好

    几次想用重手法把她击退,都被她巧妙躲过,白白损害了大量的内力,而她就像

    一潭永不枯竭的泉水,能持续不断地跟我缠斗。可以想象,如果不是迫于门规,

    我可能已经被她干掉,鬼才知道她还有多少怪招没有使出来。

    妈妈一脸关切地侧过脸,摸着我头说:「就是说你很可能真的打不过她?」。

    虽然不想承认甚至都不愿意想起,但面对妈妈的眼睛,我还是无奈地点点头。

    妈妈在我面颊上吻了一下,接着说:「我的宝贝哦!你师父有什么办法吗?」。

    我把鼎爷的八字消息告诉她,她眨了眨眼,皱起了眉头,努力地思索这什么。

    我也觉得气氛有点太过紧张,那黑衣女人虽然厉害,但她却不能杀我,所以虽然

    不敌,我也没觉得到要死要活的地步,只需要保护好玉婷就行。

    妈妈突然抽身而起,脱离了我的肉棒,最后一道肉环刮得我龟头有点疼。她

    抽出桌上的纸巾,仔细地擦拭了一遍下身,然后慢慢走到窗前,陷入沉思。哎,

    女人就是容易想多,不知道她又预估到了多少种可怕的后果,

    我想着缓和一下气氛,笑着说:「妈妈,你说我们拿着这种视频是不是就足

    够干倒邢国强了?」。

    妈妈没回头,只是摆了摆手,有些严肃地说:「别打岔!我在想正事」。

    我站起来,整理好裤子,从后面搂住妈妈的纤腰,贴在她耳边,故作可怜地

    说:「母亲大人,不要这么凶嘛,邢国强的事情也是正事啊」。

    妈妈转过身,表情依然严肃地说道:「你觉得凭这个就能打倒邢国强啊?这

    些东西稍有不慎,反而可能让所有人联合一起把你这个曝光者干掉。你要记住,

    一个人的秘密是秘密,但很多人的秘密就是利益了。邢国强可是背靠邢力这座大

    山,所有的人跟邢家之间肯定还有多种利益关系,一些视频肯定是远远不够的。

    除非你只是想搞破坏,把它们全部放上网,他们除了丢脸,当然有些人可能

    会丢官,但邢国强的金钱、家庭、女人一样也不会少,但这还是你想要的复仇吗?

    那不如你直接今晚去把邢国强夫妇杀掉就行了」。

    果然我还是想得太简单,幸好有妈妈这个好军师在。我想要的并不是钱,我

    现在完全不缺钱,我只是要把邢家的人完全征服,踩在脚底的胜利感——这里面

    当然包括了征服他们的女人。

    「那这视频就只能看着玩玩了?」我有些失落地坐到沙发上。

    「那倒不是,关键看你怎么用。你记得妈妈跟你讲过的鲶鱼效应吧?」说着

    话,妈妈坐到了我身边,搂住我的胳膊,「你可以想办法加入这个聚会,像鲶鱼

    一样把他们的池水搅浑,那邢国强的朋友圈就完蛋了」。

    「那怎么行?我可舍不得你,其他人多看你我都吃醋」。

    妈妈露出久违的笑脸,在我下巴上轻轻咬了一下:「还算你有良心,我又没

    说让你真去换妻,你可以想想别的方法,凡是人定出来的规则都有漏洞,只要找

    准了漏洞,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可我怎么会知道他们这个聚会怎么运作呢?这得是他们内部的人才知道吧!

    谁也不会把这种事情随便告诉别个的。」说着话,我搂住了妈妈的腰。

    「这个我会帮你继续调查下去,另外你不是说这件事那个邢芸也知道了吗?。

    她这么喜欢跟你玩,你不妨从她那里多打听一下。「她刻意加重了」喜欢

    「两个字的语气。

    「晕,怎么可能!」我无奈地翻翻白眼,「难不成我跟小姑娘说,你爸妈搞

    换妻聚会是怎么操作的,请告诉我吧?她不打死我才怪」。

    「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说着她的手有意无意地滑过了我的胯部。

    「不行,她可是我堂妹。」我翻了翻白眼。

    「你还在乎这个呀?」妈妈的手已经握住了我的龟头,虽然隔着裤子,还是

    让我浑身一抖。

    说实话,邢芸最近的表现让我有些紧张,总觉得有些不正常的感情在里面。

    得把这段忽悠过去:「当然在乎,妈妈不是教过我洋鬼子说世界上第一个哲

    学家是斯芬克斯,第二个哲学家是俄狄浦斯吗?一个女人和一个乱伦者是哲学的

    起源,所以我们俩都是哲学家,哈哈哈!」其实我说得毫无逻辑,只是想插科打

    诨化解一下紧张。

    妈妈先开口了:「少来跟我胡说八道,真后悔以前跟你说这些。总之,邢国

    强的只是小事,你的身体才是大事。万一下次偷袭把你弄成重伤怎么办?」。

    原来妈妈还在担心这件事,我不禁有些感动,紧紧地环住了她的腰,想往她

    怀里钻。还没碰到她,耳朵就被抓住,赶紧求饶。

    「跟你说正经的,你卖什么萌啊?我决定把那颗丹给你。」妈妈的表情像是

    下了很大的决心。

    「什么丹?」我一脸疑惑。

    妈妈面颊绯红,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小手继续在我的龟头上摆弄,过了近

    两分钟,她才清清嗓子低声道:「嗯……就是放在我那里的丹……哎呀,你懂的

    嘛!」说着眼睛有意地看向了自己的小腹下方。

    「我,我完全,我都把这事忘光了。给我干嘛?放在里面不是挺好的吗?」。

    妈妈渐渐偎依到我的怀里,低声说:「你不是打不过那个女的吗?你把它取

    了可以长功力啊」。

    「打不过就打不过,没事!有它在妈妈的小房子里面,我才能不戴套套,挺

    好的。」对我来说,无套中出比打架牛掰重要多了,天下无敌有个毛线用,这早

    就不是过去那个比拼武力的江湖了。当然最关键的还是因为黑衣女人是同门,她

    既不能杀死我,我也不能杀死她。

    「不行!我可舍不得你受半点伤……」妈妈的手继续摸到了我的蛋蛋上,

    「而且,我的老公必须得是最厉害的。至于避不避孕我现在觉得不那么重要了,

    如果命中注定我们母子会、会这样,我们不妨一切随缘吧」。

    「这,真的?!」虽然我一直想让邢翠怀上我的种,但妈妈身上有些不同,

    经过她的反复渲染,我还有点担心会生出他说的外国小说什么孤独上的猪尾巴孩

    子。至于邢翠,我还真想她生出个猪尾巴的娃娃,看她到时候还能作何表情?。

    妈妈抬头舔了我的耳朵一下,幽幽地说道:「怎么,你害怕了?你不愿意跟

    我有个爱的结晶吗?」。

    我,这还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了,想着老妈愿意给我生孩子,好像心里还有

    些小兴奋呢!但,总觉得靠着老妈的庇护提升能力,有点像个小屁孩,很没面子

    啊。

    妈妈见我迟疑了一下,沉声道:「怎么了?你老婆我都豁出去了,你这个做

    老公还婆婆妈妈的干嘛?」。

    「你不就是我妈妈吗?哎哟!」我的耳朵被扭了一圈,「想当然想了,我最

    爱的女人就是妈妈了。」道理虽然没想明白,马屁先送上吧。

    「这才乖嘛!」妈妈凑过来吻了一下我的嘴角,「等你变强以后,就能抓住

    她,然后像电影里一样睡服她,岂不是更好?你不是说她身材很好吗?」说着话,

    老妈有意地扭了扭身子,展示出她完美的身材。

    靠,这真他妈的是个好主意,哦不,这真是我妈的一个好主意!我灵活的手

    指已经解开了她刚刚扣好的衬衫纽扣,妈妈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指,一脸严肃地

    说道:「好了,这这样定了,九天之后,你过来,我们取丹」。

    「为啥?今天取了不正好吗?」刚刚捋清楚这件事,怎么又改成九天后了。

    「没办法,取丹前必须禁欲九天,我们俩都是,到时候我再教你该怎么做。

    记住啊,绝对不能跟任何女人睡觉!「妈妈说完之后,走进了洗浴间。

    周五大清早,朱玉婷和黄婷婷整装出发。这几天还真是没发生什么意外,我

    基本全天候都保持高度的警惕,不知道是那女人暂时知难而退还是一直潜伏没有

    机会,管她呢,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婷婷也表现得很懂事,总说自己害怕,

    陪着朱玉婷睡觉,不过看她的眼神总觉得也在防着我这个可能的堂哥跟妈妈上床。

    开着车,偷瞄了一样一旁的朱玉婷。她今天打扮得十分认真,就像是迎接一

    场盛会。灰绿色的无袖连衣裙,裙摆过膝,侧边开叉能看见半截大腿,没有穿丝

    袜,脚上是新买的高跟凉鞋,8cm鞋跟,深蓝色的底色中间加了一条灰绿色的

    绑带,一般来说深蓝色和灰绿色都比较土,不适合作主色调,加之二者撞色也极

    少一起出现,但搭配在一起,竟然还有些成熟大气的味道。

    后排的婷婷则一改平时干练运动打扮,穿了一条鹅黄色的连衣裙,少见地穿

    上了高跟凉鞋。这些衣服都是朱玉婷给她买的,显然她心中也有所期待。

    虽然早已知道答案,但看到朱玉婷打开报告之后一声哀鸣,接着是两母女相

    拥而泣,我也禁不住鼻子发酸,一时也说不出话来。义父的老婆因为肝癌走得早,

    我没有见过本人。因为身份特殊,义父之后虽然一直有女伴,却没有再婚,家里

    没有妈妈的角色,玲玲略大几岁却大大咧咧,两个小女孩相互扶持着长大。自从

    我结婚之后,两个女孩叫嫂子叫得特别亲,感觉她们有时候也把韩智佳当作了自

    己的妈妈。

    女人的脸真是六月天说变就变,在检验中心里坐着时,两个女人哭得要死不

    活的,怎么劝都劝不住,刚一出大门,居然换作一脸笑容,之间几乎没有过渡。

    「哥哥,一会儿我们去」蹄名坊「吃猪脚汤吧,正好你也补一补。」虽然黄

    婷婷已经变成了邢玉,但在朱玉婷面前我们并没有说破之前的关系,朱玉婷也说

    不用改口叫哥哥也挺好。

    「好啊!」刚刚答应完,手机就震动起来——是义父的短信。天哪!耳叔的

    老婆大清早死了,义父让我立刻去「江上明月」。赶紧跟婷婷打了个暗号,假装

    苦着脸说:「酒店临时中午开个会,必须参加,咱们晚上再去吃猪蹄,婷、小…

    …「一时之间我竟不知道怎么称呼她,」你们母女俩先回家休息一下吧」。

    朱玉婷上车前偷偷勾了勾我的掌心,我只有微微点头,心里却有些惶恐,毕

    竟跟婷婷,嗯,现在是小玉的关系要复杂很多了。

    在出租车上,脑子里还是有些乱,多重的关系需要好好捋捋。有小玉在,我

    要把朱玉婷放进我的后宫的计划,就难以实现……不知不觉已经快到码头了,赶

    紧偷偷把脸换成了余飞。

    上了大游船,被耳叔的一个大跟班带到了舱底。舱内已经坐满了人,灯光也

    很亮,但一进门我就感到一股子寒意,让我后背一紧。

    义父冲我摆摆手,我立刻到他左手边坐下,右边是玲玲,好久不见她改了一

    头短发,因为情况特殊,她只是冲我努了努嘴角,算是打过招呼。我旁边是正在

    顿足捶胸的耳叔,歇斯底里地大骂疯猪无耻,有违江湖道义。

    耳叔的左边是个白白胖胖的「豆腐哥」,大名向彬,月牙儿眼看起来总带着

    笑,厚厚的嘴唇会不自觉地吧唧几声,第一次见他的人多半以为他是个老实巴交

    的好好先生。有一次,他在菜市场偶然看到新上市的丝瓜不错,就随手挑了两口,

    问了个价,那菜贩子说了个价,豆腐哥撇撇嘴说太贵,就走了,谁知道那个菜贩

    子不依不饶,说挑了问了价就必须买。豆腐哥说不买你要咋地,菜贩子露出手膀

    子说不买就得挨拳头,豆腐哥笑着把钱给了。然后这个菜贩子就永远消失了。

    玲玲的右手边坐着个黑黑瘦瘦的眼镜,看起来像个过去的账房先生,他是

    「猫叔」,大名陈茂华,掌控着整个临江的古玩市场。因为祖上是富贵之家,所

    以猫叔鉴定文物字画在省内都是一绝,而且还练过几天鹰爪,算是鬼三手下的大

    龙头之一。今天可以算是鬼三字号下的精英齐聚了。

    义父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看看了,把手机调到免提,放到了桌面上。一个

    男声响起,粗重而麻木,显然是经过变声器的,大家都知道这是「大狗」,不过

    只有义父知道「大狗」的本来面目,就像「飞鱼」余飞一样。不过私下里,我从

    义父的话语间能判断出,狗哥应该是体制内的人,不然不可能有这么强大的情报

    网。

    根据耳叔的说法,今天大清早他老婆正在阳台上健身,本来一般都是两口子

    一起练,结果昨晚上他吃多了麻辣小龙虾,有点闹肚子,就没练,坐在屋里一边

    喝粥一边看老婆做拉伸。咣铛一声,晾衣服的铁架子塌下来,老婆当场就被砸扁

    了脑袋。耳叔本来以为是意外,突然想起铁架子是焊在水泥里的,不太可能断掉,

    自己爬上去检查了一下,发觉有一头断掉了,但切口很新,他直觉不对,立刻告

    诉了义父。义父觉得这很可能是疯猪已经准备对自己发动进攻,我们也必须有所

    对策。

    狗哥则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调查,基本锁定了疯猪就是靳长松的化身,所以大

    家在对付「疯猪」的同时,估计还会遇到白道的干涉,所以每一步都要小心谨慎。

    其实上次义父说的直接从白道冲击靳家,我倒觉得是个好主意,只是这种会

    我从来不发言的,所以也没有多说话。大家商量来商量去,一时也没有定论。豆

    腐哥的大肚腩先叫唤了起来,义父笑了笑说:「干脆先吃饭吧」。

    耳叔掏出手机通知厨房开始上菜了,好久没来船上吃饭,想着各种美味的鱼,

    我不禁咽了咽口水。大家开始起身活动一下有些僵直的身体,义父走到猫叔身旁,

    小声地说:「猫叔,上回的事情辛苦了,您老放心,钱我肯定会帮您补回来,等

    干倒了疯猪,他的地盘,您先挑。」猫叔半睁半闭的眼睛露出一条缝,笑眯眯地

    拍了拍义父的肩膀。两人边聊边走,到了临窗的地方,不时发出轻微的笑声。

    豆腐哥正在跟玲玲闲聊最近瘦身的经历,我也插不上嘴,一旁的耳叔则是有

    气无力地躺坐在椅子上,哪还有半点黑道人物的气势。我只好跟耳叔说了一下节

    哀顺变的安慰话,他苦着脸想说话也说不出来。

    我知道他特别喜欢现在这个老婆,这女的三十岁出头,过去是个酒店的服务

    员。耳叔离婚早,带着个儿子也不容易,所以上哪儿都把儿子带着,有一次到酒

    店赴宴,小孩突然跑不见了,全靠这个女的找到,还把小孩哄得挺高兴。耳叔看

    她人好又长得漂亮,便娶了做老婆。虽然耳叔在床上不够给力,但两口子的关系

    还是很好的。

    菜开始逐渐上桌,大家也重新坐到了桌旁。义父首先给各人都舀了一碗鱼羹,

    算是开桌了,我立刻开始闷头下筷,一通猛吃。突然心头一颤,感觉有些紧张,

    抬眼看了看桌上的人,都在吃东西,好像也没啥特别的。想继续吃,心里还是阵

    阵发慌,不对,我开始坐起身子看看四周,除了传菜生之外也没有其他人。

    一个传菜生正端了一碗蛙进来,那香气饱含鲜香麻辣,我的口水已经忍不住

    流出来。我深吸一口气,把手中的筷子扔了过去,一支射向了传菜生的手臂,一

    支往下攻向膝盖。不等桌上的人反应过来,那个传菜生已经超侧后方翻转,顺手

    把一大碗牛蛙扔了过来,可惜我的牛蛙哦。

    她又伪装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男人,可惜走路的动作出卖了她。我已经

    从行走的动作辨认出,她就是我的同门,这个女人居然敢直捣我们的核心,胆子

    真够大的,不等她落稳身形,我已经两步追上去,凌空一脚踢向她的后背。亮光

    一闪,一把利刃刺向我的腿根,我赶紧收住身子,硬生生一个侧翻躲过去,回过

    头才看到她手里有一柄锃亮的短刀。

    她来不及继续攻击我,因为豆腐哥已经举起椅子劈了过去,接着又是玲玲的

    碗,还有耳叔的短棒,可惜都被她灵蛇一般的身法躲过。坐地在旁的我突然生出

    一种幻觉:我从没见过这么有趣的,不,我无法描述它……优雅得就像艺术品,

    但又像最精密的机械一样高效,每一种姿态都是人体的极限,让我忘记了自己也

    是其中的一份子,只想静静地站在一旁欣赏这种美。

    「上!」义父一声暴喝,我才醒转过来,立刻加入战团。

    一直以来我都有一种侥幸,其实我比她厉害,只是她身法诡异才能屡屡躲过

    我的攻击。但今天在六人的围攻之下,她依然游刃有余地或攻或躲,我不得不承

    认她的确比我强。不过因为我们人数众多,她倒也没有余力能伤到我们。

    可惜我们六个人并没有联手经验,一开始被她利用配合失误沾了些小便宜。

    义父和耳叔走的是刚猛路子,玲玲和猫叔比较灵巧,时不时用偷袭抵消她的

    攻势,豆腐哥练过散打,而且身高体胖,在里面充当了肉盾。我虽有机会却不敢

    重伤她,只是用重手法让她耗费更多体力。

    时间渐长,我们几个人也渐渐找到了配合的节奏,她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

    今天我倒是体力充沛,瞅准时机,扔出半截鸡骨头射向她脚踝。她正在应付

    义父的铁砂掌,下面还有耳叔的短棍不断骚扰,已经无力躲闪,被我一击命中,

    瞬间倒地。豆腐哥已经拼死把她压在身下。

    她猛的转过头,对着我大声道:「是你!」她已经从动作上把我认出来了。

    不等我开口,耳叔上前就是一个耳光打在她脸上,大骂道:「小军,你个吃

    里扒外的王八蛋」。

    我赶紧解释道:「耳叔,这人是假扮的小军」。

    猫叔夺过短刀,架到她脖子上,笑着说:「缺耳朵,赶紧找个绳子铁链来啊!」

    耳叔答应一声,走出了船舱。

    义父也凑过去,拍拍她的脸,搓了搓脸上的皮肤,撇撇嘴说:「还真是假的,

    这面具做得还……」。

    话音未落,猫叔手中的短刀突然刺向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