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的旅程里,两个人都冷静了不少,他讲了他的故事,我讲了我的故事,

    仿佛天涯沦落人找到了同病相怜的知己;

    “我很爱我的老婆,我可以为她去死。”他很郑重的对我说。

    “我当然也爱我的老公,但是还没有爱到可以为他去死,真的是这样,也许

    是爱的不够吧,但是也不是不爱。”我说。

    然后我们谈到了性,他说自从他老婆申请到学校,离开他到南部读书以后,

    他就变成了一个苦行僧,因为她是自费读书,所以他们家里的财政很吃紧,也不

    能经常见面,偶尔见一次,还要祈祷他老婆不要正好例假,有时她的心情因为学

    业的压力也会变得不好,这时的性爱也会变得索然无趣。所以请我原谅他刚才的

    禽兽。

    “你是禽兽不如。”我打趣他。

    我跟他说,其实我也差不多,老公在西海岸作博士后,虽然家里倒也不紧张,

    但是见面的机会也不多,距离太远了,所以也只能自给自足,或者上bbs开一

    些荤玩笑自娱。

    “我们这算干柴烈火?”他问。

    “去你的!算好朋友吧,可以满足彼此需要的好朋友。Afriend

    inneedisafriendindeed。”我突然冒出一句

    中学英语课里谚语,在这个语境下,我们都笑了。我自然还说不出“sex

    partner”这个词。

    “好吧,PlatonicSex。柏拉图真是一位哲人”。他虽然比我

    直白,但是还不得不拿柏拉图来当幌子。

    “你是说饭岛爱的片子?”我故意问。

    “你很渊博啊!”他装作吃惊。

    “那当然。”我略感自豪的笑了一下。“我想睡一会儿,借你的肩膀枕一下?”

    他把我揽在怀里,又低声重复了一遍:“我们是好朋友。”

    (3)

    我靠在他的怀里,脱了鞋,侧着身子偎依着他,微闭着双眼。他一只手揽着

    我,一只手轻轻在我身上抚摸。

    “你身上的味道真香。”他说。

    “骗人,早上的香水早该没了。”我说。我很喜欢三宅一生的香水,淡雅的

    东方味道,但是也许是因为淡,所以很容易就消散了。

    “是你香,暖香。”他说。

    “都多大了还装宝哥哥,冷香暖香的,肉麻。”我打趣他,转了转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