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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7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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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难道不是患者的父母?哎……希望你们能尽快,再过十分钟,如果患者还得不到输血情况将会非常的危急。”

    薄荷听着那医生的警告心里着急的往远处又跑开了几步路,还好电话很快就通了。

    “喂,栾晓晓,我是薄荷。”

    “湛夫人?你怎么会突然给我打电话……难道是一羽?”

    栾晓晓总是那样聪明,她明白如果不是一羽有问题薄荷绝对不会给她突然打电话的。

    薄荷立即沉住气解释道:“是,刚刚一羽遇到了一些危险,现在一羽急需输血,但他是a型rhy性血,你是他的堂姐,你有办法发救他吗?”

    “什么?需要输血?怎、怎么会这样呢?可、可我现在不在云海市啊……而且、而且我也不是a型y性血……”

    薄荷用力的闭上双眼,这就是绝望的滋味吗?让人的心都哽住了,痛的无法言喻。

    “怎么办……”这是薄荷这辈子第一次问这么多的‘怎么办’,她第一次对于现状如此的无力,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她真的不能保护自己身边的每个人吗?原来她这么的渺小,太多的事情她根本无法做到!

    “怎么办……怎么办……”栾晓晓在电话那边也急急的低喊着,薄荷绝望的准备挂了电话,栾晓晓却突然大叫了一声:“有了!我……我……我给那个人打个电话试试,也许……也许他不会那么无情,他会来的,他一定会来的……”栾晓晓絮絮叨叨的反复自己说着,问薄荷要了医院的地址便着急的挂了电话。

    薄荷不知道栾晓晓说的是谁,她也不知道栾晓晓究竟能不能救一羽,但是她绝对不能就这么呆着等着时间的过去。薄荷将自己电话薄里的每个人的号码都拨了一遍,可是a型rhy性血实在是少得可怜,三千万分之一的几率发生在他们的身上,却又不肯再次发生在他们身边。

    湛一凡也拿着电话在努力拨给身边的人,薄荷却已经越来越绝望了,十分钟眼睁睁的看着就过去了,远处突然跑来一个护士,薄荷和湛一凡回头望去,看见一个护士正捧着血袋疾步而来。

    “是a型rhy性血吗?”薄荷激动而又紧张的跟着护士的脚步走向手术室的大门。

    “是的,是的,快请让开。”护士不耐烦的喊着,手术室门大开的那一瞬间,看着护士走进去,薄荷的双腿一软恨不得就这么坐到地上去,还好有湛一凡……在她身后扶着她。

    “一凡,”薄荷气若游丝的抬头看向湛一凡微微一笑,“一羽是不是有救了?”

    湛一凡温柔的看着薄荷:“一定会的。”

    薄荷手里的电话突然震动了起来,薄荷拿起来一看,是栾晓晓,是她救了一羽吗?

    薄荷接起电话,栾晓晓焦急的声音传来:“怎么样?他有没有去给一羽输血啊?他说他就在医院的附近,几分钟就能到,他有没有去救一羽?还有我在回来的途中,你别着急……”

    “晓晓,一羽有救了。”薄荷眼泛泪光掩着唇低声的对着电话感激万分的道。

    “什、什么?”电话那头的栾晓晓似乎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薄荷话中的意思。

    “血已经送进去了,一定是你救了一羽。”

    “真的送进去了?是……是他吗?可我还和他吵了一架……我以为他不愿意的……”栾晓晓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如薄荷那样欣喜,反而有些不对劲儿的感觉。薄荷虽然也疑惑,但是这一刻对一羽会马上脱离危险的喜悦和激动充斥着,所以她并没有认真去想栾晓晓所说的那个人究竟是谁,也没有认真去研究栾晓晓此刻的情绪。

    二十分钟后,被处理了伤口和身上血渍穿上干净新衣服的一羽,输着血带从急救手术室推出来。

    薄荷低头看向床上的一羽,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看起来应该已经没有了大碍。

    给一羽缝合伤口的医生对站在一旁的湛一凡简单的讲了一下一羽的情况:“伤口缝合的很完美,只是可能会留下一道小小的疤痕,孩子有些情绪不稳可能是惊吓过度的结果,休息几天就好了,没什么大问题。”

    薄荷自然也听见了,弯腰俯下身趴在一羽的耳边轻声呢喃道:“听到了没,没什么问题了,所以你只需要好好休息,嗯?”

    湛一凡过来握住薄荷的肩轻轻的揉了揉温柔道:“你跟着一羽先回病房,我在这里等倪曼出来。”

    薄荷当然没有忘记倪曼还在手术室没出来,套头看向急救手术室的红灯,再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一羽薄荷起身摇了摇头:“不。还是你陪着一羽回去吧,我在这里等倪曼。”

    “宝宝……”薄荷耐下心似乎想和薄荷讲道理,薄荷却先干脆的摇头并道:“一羽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所以我要在这里等倪曼。她是因为我而受伤,我不能先离开。”

    “小姑,姑父。”下班换上便服的醇儿突然跑了过来,喘息着看向床上的一羽道:“我去吧,我陪着一羽去病房,你们在这里等倪曼。”

    薄荷看向腕表上的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醇儿还能到这里来,薄荷真的是非常感激。

    “谢谢你醇儿。”

    醇儿看向床上睡得安详的一羽微微一笑:“这小家伙虽然人小,我也很不服气,但在怎么说也算是我表叔啊。所以,我会好好做的。”

    于是醇儿陪着一羽跟着护士们向一羽的病房而去,走了几步醇儿却突然回头看着薄荷,问:“哦,对了小姑。那个菲碧,下午检察院的人就来了,他们想要起诉她故意杀人罪,你怎么想啊?”

    一羽和倪曼都是因为菲碧的疯狂才会受伤,如果让她这么快出来她一定不会反悔而且还会再给她和她身边的人带来危险或是麻烦,但是又想到杰森,母亲和自己欠杰森太多,他如果知道菲碧因为他们进了监狱,他会怎么想?薄荷还没有决定,湛一凡却突然肯定而又无情的道:“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该关几年,跟着法律程序走。”

    醇儿看向薄荷,薄荷缓缓的也点了点头:“去做吧。不要冤枉她,但是也不能轻纵。”菲碧犯下的错,她必须自己负责。

    醇儿‘嗯’声应道:“那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说完便转身随着一羽的病床离去。薄荷看着醇儿的背影,隐隐约约间似乎见到走廊的尽头有人,一个高高长长的身影躲在那里,薄荷眯了眯眼睛,是她的错觉还是真的有人在偷看他们?

    薄荷往前走了两步,却看见那黑影突然消失,薄荷想到一直都要害自己的那双黑手,难道它已经伸入到自己的生活中并且无时无刻的跟着他们了?不可能啊,湛一凡不是派了保镖一直跟着她吗?

    “怎么了?”湛一凡走上前来蹙眉问道。

    薄荷虽然有些不确定但还是将自己的疑虑告诉了湛一凡:“刚刚那里好像有人一直在看着我们。”

    湛一凡望去,虽然空荡荡的什么鬼影子也没有但还是立即掏出手机并吩咐道:“刚刚周围有什么行为诡异的人没有?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湛一凡看着薄荷表情变得有些凝重而又严肃起来:“是给一羽输血的人。输了血之后似乎就一直躲在拐角处,在看我们。”

    薄荷极快的回忆起栾晓晓的话,能救一羽的人……会是……莫晟壬吗?她难道找到他了!?给一羽输血的人,是他!?他刚刚就在那里?薄荷扒步跑了过去,但是走廊已经变得空荡荡早已经连半个人影都没有了。会是莫晟壬吗?他能给一羽输血,他也是a型rhy性血,那么……他真的就是一羽的父亲了!

    一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再一次打开:“家属在哪里?”

    薄荷和湛一凡极快的从椅子里站起来,看到被推出来的倪曼,薄荷立即上前,倪曼的脸色苍白,但是看起来和一羽一样,似乎也没什么大碍了。

    薄荷紧张的看向医生,医生朝他们职业性的微笑并道:“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左腿有两处骨折,右腿只是皮r伤虽然有大出血状况,因为抢救及时,所以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因为你们签了手术同意书,所以我们已经给病人开刀并且连上钢钉,等出院的时候再给病人打上石膏,休息整整一百天并积极的做复健就不会落下任何残疾的。”

    薄荷这才重重的落下心中的石头并松了一口气,看向倪曼安静沉睡的面容,薄荷由衷的向她微笑:“谢谢你,曼曼。”谢谢她救了自己和腹中的孩子,谢谢她能没有什么大碍。至于对倪曼的怀疑,薄荷想,是不是该重新设定一下?他们也并没有倪曼背叛自己的证据,一切都是他们自己的怀疑,而现在更多的是指向倪曼救了自己和腹中孩子一命的恩情。

    倪曼,你的出现,真的只是为了还我钱吗?你真的是无辜的吗?看着她这样躺着,薄荷似乎已经没有什么理由再去怀疑倪曼的的歹心了。但是……理智告诉她,却又无法再次完全的信任她。

    ------题外话------

    ps:那些说薄荷越来越笨的妹纸们,如果你们是薄荷,你们会怎么解决眼前的困境呢?薄荷已经由高高在上的冷漠女王变身成为有温度有情感的母亲、妻子,普通女人,智慧依然存在,只是偶尔会被感情困扰。如果是你们,你们会相信眼前所发生的,还是暂且淡定的去探索迷雾背后的真相?o(n_n)~

    正文(。) 278 一羽的亲生父母

    薄荷感觉身上一轻,猛地惊醒。(哈十八。纯文字)睁开眼睛看到湛一凡近在咫尺的脸,薄荷伸手摸了摸,感觉到了那熟悉的温度才微微一笑:“嗨。”

    湛一凡伸手用力的刮过薄荷的鼻梁有些无奈的皱眉看着她:“嗨什么嗨啊。你真打算今天晚上在这里不回去了?”

    薄荷点了点头:“嗯。我要在这里陪着一羽,万一他醒过来,又没有他可以依赖的人在,他会害怕的。他今天经历的太多了……我怕会给他心里留下什么y影。”

    湛一凡挑眉,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至少以后再也不敢跟着漂亮女人走了吧。”

    薄荷伸手捶了捶湛一凡的胳膊为一羽辩解道:“明明是菲碧欺骗他,他应该也是想妈妈了,不然才不会跟着别的女人走呢……”

    薄荷想起那一次在伦敦,一羽肯让菲碧给他穿衣服,那个时候菲碧一定也说了‘妈妈’之类的话,不然一羽是不可能就范的。一羽虽然平时没有表现,但是他的内心,薄荷偶尔还是能猜到的,因为有好几天晚上她去他房间看他睡觉,都看见他捧着画册酣然熟睡,而那本画册里除了小苗苗之外还有少量的自己,最新的,常常会是回忆中的母亲。

    湛一凡对于薄荷的细心只是一笑,反而问道:“那你知不知道,你这样陪在一羽的身边,我们的小苗苗也会想妈妈?”

    薄荷一顿,心有愧疚。

    “而且,你这样劳累折腾你自己,腹中的那根小二苗受不受得了?”今天真是惊心动魄的一天,他好几次都害怕她会撑不住,毕竟怀孕初期最怕这样的事,情绪过分激动、紧张或者害怕,那一次险些车祸更是让她完全提心吊胆了,所以他心里对菲碧是充满了恨意的,说他小心眼儿也好,说他不像个大男人作为也罢,他就是恨那菲碧,从所未有的恨!

    “哪有。我们的孩子,坚强着呢。不过,小二苗?该不会是你给我们腹中孩子取得小名吧?”薄荷不由自主的抽搐着嘴角,她的孩子以后长大了一定会恨他们的。

    湛一凡伸手摸着薄荷平坦的小腹笑得理所当然:“挺可爱的啊。”

    薄荷高高蹙眉立即摆出自己最坚决的态度:“哪有,这么难听。不同意,我这次坚决不同意啊。”

    湛一凡看着薄荷这么有精神的样子也就放心了。

    “好,随便你给他去什么名字,这一次由你来,嗯?”

    薄荷抿唇含笑,这还差不多。

    湛一凡扶着薄荷的肩让她在沙发上躺下来,还好他给一羽安排了病房,而病房里有很大很舒适的沙发,即便不如家里的床,但也比趴在床边来得舒服。

    湛一凡轻轻的拍着薄荷的肩,她晚饭也只吃了一点点,而现在已经是凌晨十二点,早就过了她该休息的时间。所以他为了让她安逸的入睡,便坐在旁边的地毯上,自己则伸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就像拍小苗苗那样的力度和温柔。而薄荷手抱着湛一凡的胳膊,感受着湛一凡就在身边的温柔,这一天的疲惫在她全身放松后全部袭来,不一会儿便沉沉的熟睡而去。

    翌日,薄荷被一阵嘤咛吵醒,薄荷挣扎着醒来,发现湛一凡就坐在地上趴在自己的身边睡着了,而一羽正在轻声的呻吟。

    薄荷轻轻的将湛一凡的胳膊移开,也许是手臂麻了的原因,湛一凡浑身一惊醒了,睁眼看着薄荷,反映了一下便坐了起来。湛一凡揉了揉眼睛转身在沙发上坐下来,揉着发麻的胳膊看着薄荷淡淡的笑道:“早安。”

    “嗯。”薄荷咬了咬唇,伸手也帮湛一凡捏了捏胳膊:“是不是麻了?”

    “没事。你去看看一羽吧。”湛一凡担心的看向还在轻声嘤咛的一羽。薄荷也不再耽搁,立即从沙发上下来跑到床边,低头看着床上的一羽,一羽的额头已经汗湿,薄荷伸手将她他额头上的汗珠擦掉,低声温柔的问:“一羽,你哪里痛吗?”

    一羽眼睛看到薄荷,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薄荷看向那包扎的伤口处,伸手握住一羽的小手:“一羽乖,是麻药过去了,所以伤口才会痛,伤口会慢慢好奇来的,你是男子汉,要坚强,知道吗?”

    一羽看着薄荷,久久的点了点头,嘴里也不再哼哼。薄荷心疼的摸着一羽的脸,他才这么小,为什么要遭受比别的小孩都要多的磨难?

    “对不起,这一次是姐姐没有保护好你。”

    薄荷愧疚的望着一羽,不管他能不能听懂,这份儿歉意,依然想要转达给他。

    “哗——”门口突然作响,薄荷和湛一凡都抬头望去,站在门口的,正是背着包气喘吁吁的栾晓晓。看栾晓晓一身狼狈而又风尘仆仆的模样,好像一夜都在赶路似的,薄荷看着她,她则看向床上的一羽,满脸的泪水。

    “一羽,对不起。”栾晓晓跑了过来,趴在床边握住一羽的胳膊,看着一羽脖子上的伤口。看到一羽的模样,栾晓晓就像是触动了泪腺似的,不停流泪,那个坚强而又强大的栾家六小姐,在这一刻再次泪崩。

    看着她这样,薄荷由心的安慰她:“他已经没事了,只是伤口有些痛……”

    栾晓晓抬头恶狠狠的瞪着薄荷厉声打断薄荷的安慰:“你不是答应过我,你会用生命保护他吗!?”

    薄荷怔住,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栾晓晓这样的指责。

    一羽突然伸手挣开栾晓晓的手,转而双手抱着薄荷的胳膊,身体有些瑟瑟发抖。薄荷伸手拍了拍一羽,抬头看向栾晓晓不由得蹙眉:“我那不是答应你,而是对我自己的承诺。一羽是我弟弟,难道你以为,我就不心疼他了吗?还有,你吓到他了。”也许她前段时间和一羽熟悉了,但是那并不代表她就能斥责自己,即便一羽骨子里流的是栾家的血!

    湛一凡也不快的蹙眉,只不过他知道薄荷自己会处理这些,所以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起身出去给薄荷和一羽准备早餐了。听到关门声,栾晓晓才回过神来,看着一羽依赖着薄荷的模样,她似乎也冷静了下来。

    静默了几秒,栾晓晓垂头丧气的看着薄荷带满了歉意:“对不起,刚刚我情绪太激动了……”

    薄荷冷静的点了点头,看着栾晓晓那狼狈的模样还是颇为关心的问:“你赶了一夜的路吗?”

    栾晓晓的视线又重新落在一羽的身上,一羽不看她也没关系,她看着一羽的视线依然充满了爱意。

    “嗯。我人在山区里,昨天晚上收到消息的时候,太晚了,我找了村子里的一个大哥开摩托车把我送到公路上,又拦了一个小时的才拦到往城里去的车,那个时候已经没有飞机,只能坐火车回来,不过还好,只坐了四个小时的火车就到了。看到他没事,我也就放心了……”虽然满是疲惫,但是栾晓晓在述说这些的时候,双眼却从来没有从一羽的身上移开过,而且眼底的光芒,真的很熟悉,就好像……好像自己的妈妈看着自己的时候一样。

    薄荷心底一惊,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栾晓晓是一羽的堂姐,怎么可能会用‘母爱’的眼神看着一羽呢?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薄荷低头,伸手摸着一羽头发,轻轻的拍着他让他情绪稳定后才又问栾晓晓:“你去了山区?”

    “嗯。”

    “你不是去找……”

    栾晓晓垂下眼睑:“我去山区不是为了找他。”

    “那你是……?”

    “为了找寻当年的真相。”

    栾晓晓深深的叹了口气,抬头看向薄荷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道:“我找到我五叔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