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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

,他对这夫妻有种熟悉的特殊情怀。

    或许他的凶残狠厉其来有自,但谁又是天生如此呢?

    风狂肆地打在他那张无表情的脸上,酷冷的嘴角紧抿,没有人能猜透他的心

    事,但此刻他的心在激荡、在沸腾…

    可没人知道。

    ***当大伙找到乐沙绮时,她已然昏厥,并被海浪席卷至礁岩上头,头部

    受到重创,昏迷不醒!

    发现者立即向邢络回报,他则简单交代了一句,“把她带回府里。”

    此刻,他坐在炕边,看着紧闭双目的清丽女子,神情有丝黯然。

    这女子有张粉雕玉琢的脸蛋,螓首蛾眉,雾鬓风鬟,是个难得一见的绝色佳

    人!她额上缠着布条,身上皆有礁石刮痕,可见她伤得不轻!

    只是不知,当她清醒后,若得知她的父母全已过世,将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是哭闹、寻死、不语,还是…,虽然他在外人面前生性残劣,但该执法时绝

    不弛缓,那两名是非不分的侍卫官,他已处以极刑,就等秋决了。

    这就是他的处事原则,而这也应该算对得起她了。

    邢络嘴畔凝笑,伸手轻画过沙绮细致浑圆的下巴,头一回,他有股想要得

    到她的欲望。事实上,他雄健昂藏的体魄、英挺卓荦的外貌,不知吸引了多少

    京里姑娘们的注意;而他更是红楼艺坊众家花魁心底最渴望与之欢爱的对象。

    但他总是来去如风,独留一夜情,却从不恋栈某一特定女子。

    而她们也对他这抹潇洒磊落的作风,是既爱又恨。

    女人们全部爱他的狂野;却也都恨他的无情。

    纵使他身系缠言流语不断,仍阻绝不了众多姑娘们对他青睐有加的眼神。说

    穿了,他愈坏,就愈得人心。

    至于他对女人需索的只有她们的身体,其他的,他根本不屑一顾!

    想当然尔,此刻正躺在炕上的女子也不会例外。

    半晌,在确定她已脱离险境后,邢络才离开“郁林阁”回到议事厅。

    身为八旗军统领的他立即传来红旗军队长沐阜,沉声问道:“前方战役如何?

    喀荁国可已投降?”

    “我军已节节胜利,对方投降之事指日可待。”沐阜谨慎道。

    邢络点点头,面无表情地又道:“千万别因为如此而松懈军心,喀辶沙国

    国师亚夫向来诡计多端,咱们得慎防。”

    “属下会小心。”

    “另外,知会黄旗军严守东边版图,我担心硫涑族将乘机进犯。”他端起脸

    色,如刀雕斧砌的线条,而更为纠结。

    “是,遵命。”沐阜领命退下。

    这时,他依亲的堂妹青虹格格扣门进入,“王兄,你忙完了吗?”

    青虹的父亲为驻青岛长胜将军邢议之女,为他的亲堂妹。一年前因邢议在战

    役中不慎中了敌方数箭,为大清捐躯,当时的邢老王爷因而将她接进府中安居,

    代兄照顾其遗孤。

    青虹的个性软弱,对邢络更是含有一份怯意。

    她甚至无法确定,他究竟是不是如同外头传言,是个为夺王位,亲手弑兄的

    残暴狂魔?

    今天她之所以有勇气来见他,是因为皇宫里的五格格宓瀛邀她进宫赏花,而

    她不敢擅自离府,特意来请示他。

    当然,五格格另外交代她的事,她也得硬着头皮转达。

    “有事吗?”他坐在书案前,微抬首询问。

    对手足之情他向来淡漠,对她,更少有联系。因而青虹见了他,竟是有些仓

    皇无措,顿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

    “有话直说,何必吞吞吐吐。”他扯开唇角,难得一见的笑纹出现在他脸上。

    但这笑,只在表面,根本未达眼底。

    “我答应宓瀛格格进宫赏花,想请示王兄的意思?”她谦逊地说,嗓音带着

    些不自然的抖意。

    “既然想去,你就去吧!以后这种小事毋需问我。”他孤傲的眼瞟了她一会

    儿,又回到案头的卷牍上。

    青虹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生冷的回答,但宓瀛交代的话她还没说啊!

    见她杵在当下,不再开口也没动作,邢络不禁失笑,“还有事吗?”

    “我…”她是有口难言。

    “不想说?为兄很忙,你先下去吧!”他双瞳炯劲地审视着她脸上的表情,

    眼中的冷漠未减分毫。

    “是这样的…五格格也请您一道进宫赏花,昨天她从皇上那儿要来一包进贡

    的上好包种茶,想…请您过去品尝。”

    青虹深吸了口气,终于当着他的面,一鼓作气地把话说完了。

    “赏花?品茶?”他冷冷一笑,自然知道宓瀛的目的,她算是众多公主格格

    当中最骄矜自满的一位,她将征服他这个狂魔的心视为挑战。

    但他可没心情陪她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告诉她,我没兴趣。”他幽狭的瞳眸微勾,沉静吐语。

    “这…她可是皇上最宠溺的五格格啊!”青虹嗫嚅道。

    “五格格又如何?”他忽尔一笑,慵懒的徐言。

    他邢络向来凭真本事做事,外头对他评头论足的话语他根本一点儿也不以

    为意,但若要他因为某层顾忌去依附一个女人,哼!甭想。

    至于宓瀛格格!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他这一生,已无任何事能让他用心,只因他的心早被势力、权贵、贪婪、私

    利给吃得精光!

    “呃——”青虹没料到他会有这样淡漠的反应,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你下去吧!”他说完,脸孔又倏地转为冷峻。

    “可…”她没做到宓瀛交给她的任务,那可怎么办?青虹一时慌了手脚!

    宓瀛曾答应她,如果她说服了邢络,让他跟着一块儿去皇宫小酌,那么她

    也会带四阿哥一块参加。

    而四阿哥瞡临是她偷偷爱恋已久的男子,他斯文的个性、冠玉的外表、温文

    儒雅的气质,一直令她心怡不已。

    然而叔父和两位阿哥都已经不在了,在找不到人为她作主之下,她只能靠自

    己藉由各种机会来接近他。

    就拿此刻来说,她只不过想请他一块进宫叙叙,他就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

    外的漠然,这要是想靠他来帮她达成姻缘,岂不难上加难?想到此她不禁有股

    想哭的冲动。

    “你究竟想说什么?”他不耐地又询问一次,眉宇间已是乌云酝酿。

    他讨厌废话冗言的人,像她这种半天吟不出半个字的女子更让他受不了。

    青虹捂住脸,他铁青的脸色让她害怕极了,梗在喉里的话却霎时变得无影无

    踪,在进退两难下,她倏然冲出了议事厅。

    邢络望着那扇敞开未合的门扉,不自觉地拧了眉,久久之后,他凝唇笑了。

    没错,这就是他,一个任谁都难以亲近的自己。

    ***沙绮昏睡了三天三夜后终于转醒。

    甫清醒的她突然觉得头疼欲裂,看了看周遭的一切,她赫然惊觉她竟不知自

    己身在何处?

    须臾片刻后,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

    仓皇、恐惧、无助等感觉,瞬间攫住了她所有的感官,层层惊恐的感觉逐渐

    覆上她的心头,并往她的四肢百骸开始蔓延,齿噬得她连喊疼的机会都不给。

    这里是哪儿?她又是谁?一堆的问号击得她头好疼!心口那阵阵郁闷的急喘

    又开始隐隐发作。

    这感觉好熟悉,似乎在以往常常发生,但为何她的脑子里勾勒不出一丝印象

    呢?她仿佛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躯壳了。

    她该问谁?谁能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沙绮颠颠踬踬地奔出“郁林阁”,直到她胸疼不止,摔跌昏迷在石砖路上。

    第二章沙绮再度清醒已是半天后,她眼睛一睁开,看到身旁的两位婢女,就

    立即探问:“求求你们告诉我,我是谁?”

    她们被沙绮那急促的模样吓得迭迭后退,“姑娘,你怎么了?”

    “我…”沙绮傻了,因为连她也不懂自己怎么了。

    “姑娘,你多休息才是,刚刚大夫来为你把了脉,特别交代要你多吃些补品,

    你的身子骨太虚了。”婢女喜儿赶紧说道。

    她从桌上端来一碗j汤放在她面前,“这汤还热着,你赶紧喝下吧!”

    沙绮一闻到里头的r味,立即掩嘴道:“我不喝,谢谢你们。”

    她并非全素,但仅食些溪底的鲜鱼,至于其他的野畜飞禽,她几乎不动的。

    说也奇怪,以往在父母的劝说下,每次她勉强吃下它们,便立即大吐,且屡

    试不爽;近些年来,由于她身体状况愈来愈差,为免父母担心,她也试着食些

    山牲,但她往往在父母面前食用,却偷偷在他们背后吐个精光。

    当然,这些记忆她已不复有印象,只是下意识的排斥r味。

    “姑娘,你别为难我们,少王爷在三天前曾交代咱们姊妹俩,若你清醒了,

    得好好服侍你,你这么不配合,可是会害了咱们的耶!”另一名婢女圆圆在一

    旁劝道。

    她们虽不知乐沙绮到底是什么身分,但既是少王爷交代的,她们就算有十个

    胆子也不敢拂逆呀!

    但令她们不解的是,少王爷除了头一天曾来看过她,这三天都不见他来探问,

    这种似关心又似淡漠的状况,让她们根本猜不透他们的关系究竟如何?两者间

    又存在着什么样的关系?

    “少王爷?”沙绮不解地覆诵了一遍,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竟会认识如此高

    高在上的大人物!

    圆圆见她一副莫名状,直觉可疑道:“难道你不认得咱们少王爷?”

    沙绮摇摇头,痛苦地揉着额角,“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又怎会认得别

    人?或许此刻连我爹娘站在我面前,我都还不知道呢!”

    “什么?姑娘你…”圆圆大惊失色,这才意会出刚刚沙绮的不对劲儿原来是

    有原因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想不起来。”愈是企图想明白,沙绮觉得头压愈

    重,那种困顿、无依的感觉啃噬着她的心,让她的胸口又泛疼了。

    她紧紧揪住胸口,弯下了腰,痛苦的呻吟,“我好难过…”

    “你还是先喝汤药吧!我去瞧瞧,厨娘把药煎好了没?”圆圆匆匆忙忙地走

    出阁楼。

    喜儿瞧她难过的样子,又帮不上忙,突然灵机一动,“我房里有瓶红花子膏,

    我去拿来给你擦,也许会舒服些。”

    “谢…谢谢你们。”沙绮虚弱的一笑。

    喜儿立刻喜欢上沙绮的不矫揉做作,诚心地说:“你现在是咱们的主子,需

    要什么尽管开口,别客气,我去去就来。”

    待她俩都离开后,随着时间的流逝,沙绮觉得胸口的郁闷巳渐渐缓和了,她

    喘了口气,徐步走向屋外,试着由这里的景物找到一丝往日的印象。

    然而,她只觉全然的陌生,不带一点熟悉的感觉。

    远远地,她听闻有细细的鸟鸣声,清脆悦耳、婉啭动听,无意间吸引了她的

    注意。

    走了约莫五十步之远,她终于看见一个庞大的鸟园,里面分格成许多部分,

    养着各式不同颜色、种类的鸟儿。有黄莺、金丝雀、小斑鸠、画眉…

    沙绮不知不觉中竟看傻了!就连有脚步声由她身后接近,她也不自觉。

    “你醒了?”一股y郁低冷的声音赫然在她身后漫开。

    邢络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说来可笑,若不是此刻巧遇,他甚至

    已忘了有她这么一个女子存在。

    沙绮倏地回首,清灵的瞳眸望进一双漂亮、邪肆的男性眼眸,接着,她发现

    这眼眸的主人是位卓荦狂野的陌生男人。

    而她,竟被他那抹y沉冷傲的气质所慑住!

    “你…”她急退了一步,害怕他身上所散发的冷意。

    他以一种接近透视的无礼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看着沙绮,“你叫什么名字?”

    “我?”莫名地,她眼底噙出了泪,摇着头,“我不知道。你是谁?你能告

    诉我我是谁吗?”

    邢络略薄的唇微抿,漆暗深沉的黑瞳渗入一丝不解之意,“你不知道自己

    是谁?也不记得从前的一切?”

    这么说她完全不知道她的父母已死,而且,还是被他的手下给死的。

    “我想不起来,头好疼…”每每只要一陷入过往的黑d中,脑压就拚命向她

    袭来,那一波波的疼让她难以忍受!

    邢络跨前一步,伸手撑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狭长邪气的黑眸难掩意外,

    “你当真失去了所有记忆吗?”

    他陡然想起,或许这是因为她脑部遭到重创所致。

    沙绮点点头,心急地想脱离他无礼的靠近,“这里是哪儿?我有家人吗?”

    他唇角邪扬,语气净是轻佻y邪,“你一口气问了那么多问题,我该从哪个

    开始回答呢?”

    攫住她纤腰的手未撤,邢络反而握得更紧,这暧昧的亲密,让沙绮惊红了

    脸蛋,“求你别这样!”

    她的青涩与羞窘倒是引发了他调戏她的兴趣,“别怎样?是这样吗?”

    他恶意地靠近她,将她柔软的身子往自己怀里带,欺近她后耳根,吐纳出温

    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垂。

    沙绮抖瑟了一下,惊异于自己到底是遇上了个什么样的人,他…他是坏人吗?

    “请公子…放尊重些。”她回过脸,躲开他有意的侵犯。

    “哈…尊重!我何必尊重你?是我将你从深壑中救起,从今天起,你的一切

    都是我的,包括你的人、你的身体。”

    他y柔的语调带着几分荡肆的笑意,调戏之意不言自明。

    “呃…”沙绮吃了一惊,嗫嚅道:“你究竟是谁?”

    “我!”他扬眉清冷低笑,“我是这间宅子的主人。”

    邢络身上隐隐散发出一股压倒性的魅力,让人无法喘息;而他不笑则已,

    单单他那柔情似水的低语,就足以令人迷醉。

    沙绮就在他这抹亦正亦邪的气息里不知该如何是好,而他恶意摩挲她所产生

    的肤触又让她心慌意乱!

    蓦然,她忆及刚才那两名婢女曾说到“少王爷”,难道他就是?

    他有一股优雅尊贵的态势,闲适中又隐约流露出一丝难以漠视的张狂霸气。

    “你是少王爷?”沙绮敢断言他就是。

    邢络眼睛瞬间一亮,闪过一道微妙的变化,“你很聪明。”

    漂亮美艳的女人他见多了,但兼具美丽与智慧的女子可就少见了。

    这女人倒是有资格让他耗费宝贵的时间陪她玩玩;他松开握住她纤腰的手,

    沙绮趁空档立刻往一旁挪开数步距离。

    他见状,仰头大笑,狂妄的笑声顿时划破四周一片的死寂,“丫头,你躲不

    掉的,除非你让我嫌恶、腻了,我才不会再碰你。”

    一股寒彻骨的恐惧突然窜上她的背脊,她的小脸更是刷成一片惨白。她往后

    退,他却一步步将她近幽暗角落,直至无路可退。

    她毫无退路地紧贴着墙;他的两只长臂则扣住她左右两侧,连一丝空间都不

    留给她。

    沙绮被他凌厉的视线盯得浑身轻颤,企图由他的长臂下钻出。

    但她的意念才刚转动;他的双手便往下一移,将她紧紧抵制在墙上。

    “你的胆子忒大,有意思。”他撇高右唇,俊美双眼泛过一道狭光、冷若刀

    锋利刀,沁入沙绮的骨髓。

    她一惊,在他怀里拚命挣扎,突地,由她的水袖中落下一只罗帕,正巧被他

    接住。

    他低头一瞧,被绢角那清清秀秀的三个纤丽绣字吸引了注意力…乐沙绮。

    原来她就叫这个名字——乐沙绮。

    沙绮也瞧见了,她愣愣地念着这三个应该是她闺名的字,一种熟悉却依然覆

    着理不清混乱的暗影笼罩着她。

    “乐、沙、绮…好名字。”他慵懒地徐言,幽魅的眼益发深沉;一手支起她

    的下颚,淡淡的男性气息似有若无地攫住她脆弱的感官。

    她错愕地凝出泪来,突如其来受到的刺激,让她才刚平顺的胸闷又隐隐泛疼,

    沙绮紧紧揪住胸口,脸色乍青。

    邢络察觉她的不对劲儿,眯起眼急问:“你…怎么了?”

    “好疼…好闷。”她明显的呼吸急促起来。

    他脸色一凛,立即抱起她,直奔“郁林阁”。

    这时,喜儿和圆圆已经在阁外四周,着急不已地寻觅着沙绮的身影,正巧撞

    见少王爷抱着她冲了过来。

    “少王爷吉祥。”她们立刻曲膝请安。

    “起喀。快请楚大夫进府。”邢络下令。

    “禀少王爷,楚大夫刚刚才为这位姑娘把过脉下了药方,奴婢已经将煎好的

    汤药端进阁里了。”圆圆回应道。

    “快端来。”他大步迈入,进了闺房,便将沙绮置于暖炕上。

    他接过圆圆端来的汤药,沉声又说:“你们全下去。”

    “是。”喜儿与圆圆互观了一眼,继而退下。

    “喝了它。”他坐在炕缘,面无表情地将瓷碗抵住她的唇。

    一股苦味扑鼻,沙绮掩鼻回脸,“我…已经好些了,不想喝。”她额际仍沁

    出涔涔的冷汗,心头紧束的沉闷折磨得她脸带憔悴。

    “固执!”他宛若天生的施令者,毋需高吼震怒,自有慑人降服的魄力。

    沙绮被迫地皱着眉,试着喝了一小口,立即被那苦涩的药味刺激得一阵重咳,

    “咳…咳…好苦!”

    “别装模作样,喝掉。”

    他表情凛然,嘴角古怪地含着淡淡的嘲弄,仿若在讽刺她怕苦的模样。

    “真的好苦。”沙绮的秀眉整个拢起,双目凝敛。

    她的身子骨一向纤弱,但由于家境清苦无法请大夫诊治,因此,喝药汤的机

    会寥寥可数,而这碗汤药之苦,简直让她吞咽困难,那味道有股说不出的钻心

    蚀骨!

    “难道你打算让我喂你?”他松开纠结的英眉,蓄意近她,邪勾的唇漾出

    戏谑的笑容,并恶意的误导她。

    “喂我?”他是什么意思?

    “不懂吗?就是这样。”

    说时迟,那时快,他倏喝上一口,而后在沙绮措手不及的刹那,倾下她的身

    子,瞬间覆上她的唇,霸气地撬开她的嘴,将口中的汁y缓缓输进她嘴里…

    沙绮忘了挣扎,过于震惊的脸上有抹紧束在胸臆间的骇然。

    这男人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如此轻薄她?

    但奇怪的是,待她咽下最后一滴药汁,居然没有剧咳的反应!连留在唇齿间

    的苦涩味之外,还有一丝丝她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