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惠又将双手

    举过头顶,仿佛在和生活打个招呼。这一切宛如时间一样不留痕迹。

    他们安静地躺着,倾听着黑夜的声音,倾听着自己的内心,无法入睡。周军

    的退缩,回避,而更像是把她晾了起来,周惠像是被甩到了一个很荒凉的地方,

    她不得不坐起来,披上一件衣服,黑暗中盯着家具隐约的轮廓,一句话也说不出

    来,怨恨地喝下了杯里最后一些酒,又去倒了一杯。

    周惠的头有些疼,精神涣散头绪杂乱如麻根本无可能集中了,她感到倦怠,

    想打瞌睡。情欲得不到满足,没有足够的咖啡,她胡思乱想着,她为何要使自己

    卷入进这场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欲中去的?她左右寻思着。她大汗淋漓,一副痛

    苦神情。就像是经受着欲火的折磨一般。

    周军已沉睡了过去,她用手指轻轻掠过他的脸颊,她想要他向她说出一切,

    也许是罪恶的一切,然后她就会又一次像从前那样,像傻瓜那样从心底从灵魂的

    最深处诞生理解:他做的一切都是有道理的,她能理解,因为她多么爱他啊!

    周惠想到这儿,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连同自己的骄傲和自尊都被人抓进手掌无

    情地捏碎了。她感到致命的窒息。她全身因为气愤而发冷,觉得很沮丧,而且挫

    败。她所有的用心都白费了。周惠把头往后一靠靠到了忱头上睡着。

    第二天早上,她从睡梦中醒来,一夜的酣睡,让她精力充沛。周军在被子里

    缩成一团,只能看见他突起的鼻尖。她飞快地回忆着昨夜发生的一切,她觉得乳

    房还是沉沉的、胀胀的,两股之间还有一不习惯的刺痛。她悄悄溜下床,小心翼

    翼地不去吵醒他。

    她穿上丝质睡袍,放轻脚步走到楼下去找咖啡,她很奇怪自己竟把昨夜的不

    快忘得一干两净。看见许燕和马天骏在阳台上,正在喝着咖啡。「你起得真早,

    许燕?」她说着,用带着疑惑的眼睛审视着她。她看上去很有精神,很开心,容

    光焕发,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觉得经历了一夜的雨露花朵就是这样子的。

    「昨晚我睡得早。」她笑了笑,给周惠倒了些咖啡,挑了块点心。「昨天夜

    里你们应该也疯狂一夜吧。」周惠不知该怎档回她,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又摇了

    摇头。天骏慢慢地翻阅着手提电脑,他打着哈欠,似乎对许燕和周惠的说话不感

    兴趣。

    他穿着一件宽松的体恤和肥大有短裤。偶尔他抬头瞧见了周惠,忽然身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