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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2 部分阅读

    来对岳父满面通红:“我,我们,游春,游着游……”齐文昊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几个人晕晕乎乎,乎乎晕晕就过来了,也想不起来是谁先提议,谁后跟来。朱宣当时并没有动怒,还是和颜悦色:“游春正是好光景,这里也有花草,也是不错。”

    一阵喧闹声起来,楼下艳ji披着纱衣舞出来,齐文昊事后回想再三,想不起来那艳ji是何模样,就连她身上纱衣是什么颜色,也没有看清。

    别的人看艳舞,翁婿两个人站在楼下谈春景,齐文昊就是那一天见识到岳父的健谈,最后在楼上楼下的笑谑艳ji声中,朱宣引着齐文昊到楼边去看外面春花,一一地告诉齐文昊,这是一株什么树,开什么花;那是一块什么石,这石头好在哪里。

    齐文昊再见识到岳父杂学旁项样样来得,一直畅谈到艳舞结束,朱宣陪着女婿一起骑马回来,齐文昊第一次逛青楼就夭折在岳父手里。

    收回思绪的齐文昊看着走在前面两步的岳父,负手兴致高涨地看着小径两边,突然指一下:“这是你和端慧一起种的,看看,这么高了,有时候雨下的大,你岳母打着伞要出来看看淹没淹,你自己看看,还认得吗?”。

    这园子里太多自己和端慧小时候种的花草,常陪着端慧给这些花草浇水。齐文昊也有喜色:“居然还在。”

    “当然在,我看着呢,你岳母也看着。”朱宣又有得色,看着这女婿也近三十岁,两个外孙都高大健壮,却是随着自己人。想想刚才问女婿的话,女婿算是一个老实人,要给福慧比着文昊找一个才是。

    朱宣也回想起以前来,朱寿从外面进来,说小侯爷和几个学友在翠玉阁吃饭。朱宣后脚把武昌侯邀了去,父与子,翁与婿,在那里碰了面,大家都是尴尬的不行。

    事后武昌侯特意上门把朱宣一通数落,朱宣故作不知:“想是你儿子当时身边人,是你以前常叫的。”把武昌侯气的不行。

    再想起来此事,朱宣当然是觉得自己做事不差,至少这些事情,从没有告诉过端慧。风从林中穿过,带来一阵树叶清香。齐文昊陪着岳父在园子逛着,看一看自己小时候喜欢的地方,发现都依旧。杏花依然笑妍,绿叶今年新发,就是喜欢的人,也是一个旧人。

    听说回京去,大家心思不一。当晚河灯大放,一个半天就有这许多河灯,是因为这是放河灯的季节,街上方便采买。闵将军临水吹起洞箫一曲,康宁彩衣坐在白衣的朱闵身边,手捧着腮只是痴痴地看着自己丈夫,这个时候,康宁乖巧了。

    “胖妞儿,回京去你喜欢吗?”。胖倌儿手里拿着一把子自斟壶,另一只手是一个酒杯,看着三哥和康宁的身影问身边的胖妞儿。

    这一对小夫妻坐在高处,胖倌儿说高处看河灯更好看,两个人就跑到这里来坐着。自晚上说回京去,胖妞儿也是心思恍惚:“回京去看父亲当然好,只是我没有孩子,不是让他着急。”

    “你还没有?怎么还没有,”胖倌儿大惊小怪地说一句,得到胖妞儿的一记白眼:“人都说吃药不好,我吃了这么久,以后我要是不生,你可不许休妻。”

    下面几个侄子手里挑着河灯在欢笑,胖倌儿不慌不忙地让胖妞儿看:“那我要先看好哪一个好,好要来当儿子。”

    成亲这些年,身边这个人依然如故,经常会装着吃惊问一句:“你喜欢我,你真的喜欢我,还以为你是从父亲之命。”

    要么就学着胖妞儿的旧话:“胖倌儿,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你别再到我家里来,在军中也不要找我。”

    下面不时传来欢笑声,看着人人都是开心的。胖妞儿不知道自己是怎生融入到这个家里来,如今回想一想,有如梦中。

    那是一个秋高气爽的下午,父亲从外面进来,就是喜形于色,手里拿着一张贴子给自己看,再郑重地告诉自己:“这张贴子是不容易问你二叔那里求来,你一定要去才行。”

    胖妞儿就这样去了,一地的好菊花看着真喜庆,和以前一样,小姑娘们都嫌自己胖,没有人和自己玩。胖妞儿自己玩,好花好吃的,我自己就玩得很开心,过了今天哼,以后求我都不来。

    来是为着父亲而来,父亲苦口婆心:“你不出门可怎生好。”姨娘哭哭啼啼,她就会哭哭啼啼,胖妞儿对生母就是觉得她是姨娘,当然她疼自己为自己好,胖妞儿没有过别的想法。

    然后小梅历数了一堆出来,别人家的胖姑娘成亲后都过的好。哼,我偏就不成亲,也偏就不过的好,就在乎人家说我胖。胖妞儿从心里抵抗着这些话,没事儿就让小梅给自己吃些好吃的来,再加一顿饭。

    不想遇到朱恒,从菊花丛中抬起头来的胖妞儿抬起眼眸,看着几步处的一个小胖子,鼻子里先是一声哼,小梅在身后喜出望外:“姑娘,这是小王爷,去跟他玩,把你手里的花儿给他看。”

    我偏不给他,把花儿紧紧握在自己手里,是我采的归我所有。胖妞儿对着身边的一切都在犟,用自己的犟来反抗着这些人对自己言论上的不公。不管是不是好心,只要说我胖就是不公。

    然后吃饭时,胖倌儿一个人也能吃得下去一盘子,胖妞儿坐车回来的路上,不时会想起来胖倌儿,他怕不怕别人说他胖,见人会不会害怕,会不会躲避别人。

    小梅只是惋惜:“姑娘错过一个好机会。”胖妞儿问她:“什么好机会?”小梅是自己的一通见识:“你们都胖,谁也不说谁不好,再说胖的人或许喜欢同胖的人在一起呢。”小梅眨眨眼睛如是说,胖妞儿再哼一声,把脸转过去。

    家里没有马车,京里物价也是贵的,什么都是贵的,五品的将军俸禄在京里花费算是得过,可是和军中相比,有战利品,也有兵饷吃,这就差得远。

    回到家中,小梅把雇来的马车打发走,马车夫还笑嘻嘻说一句:“以后再去王府还雇我的车,我这马车今儿也能停在王府的门前。”

    人人提起来王府,都是笑逐颜开。二伯母和堂姐堂妹在家里等着胖妞儿,言下里多有居功,二伯母道:“这一张贴子外面转手要一两金子,”

    “为什么不是十两百两,偏偏是一两?”胖妞儿这样一问,二伯母笑起来:“达官贵人们上门就能得来一张,只有咱们这样的中等人家,有的没有才去求一张来,太贵了哪里出得起。”

    中等人家,哼,胖妞儿在心里又腹诽一句,王府里那是什么人家。然后是堂姐妹们也居功:“三叔求父亲母亲,我们才让给你的,不然不是我去就是妹妹去,你去见过什么人,可不要辜负这贴子。”

    胖妞儿很老实地回答:“我去狠吃了一顿。”听得二伯母和堂姐妹们掩口笑。杨姨娘送她们出门,胖妞儿还可以听到二伯母对杨姨娘笑语:“可惜这贴子,白去了。”

    后来发现没有白去,南平王府的小王爷居然往郭将军家里来,闵将军毅将军都来看过,康宁也往这里来找自己。康宁说:“请你吃顿好的,让我捏捏你的脸软,还是胖倌儿的脸软。”胖妞儿骄傲地拒绝:“你要捏胖脸蛋子,就自己吃胖些。”康宁也退缩:“我还是苗条些吧。”

    别人说胖字,胖妞儿觉得不中听,康宁说苗条的好,胖妞儿还能听进去。康宁生的好,康宁很苗条,康宁总是羡慕我和胖倌儿能吃,所以三个人总在一起玩,有时候也带上闵将军,是胖倌儿要让他请客。

    再后来到军中,胖妞儿回想军中,当时觉得苦不堪言,此时回想只觉得有趣。周将军帐下有不少女兵们,有的亲切有的冷淡。自从胖倌儿来过以后,人人表面上都是亲切的。

    胖倌儿第一次来,是带了一只烧鸡来。军中吃的不错,大块的肉大块的鱼,就是粗糙些,不过管饱随便吃。

    这样的饭吃上一个月,第二个月再不会香甜。身边的女兵们不时有人要说一下:“我又瘦了。”胖妞儿泰然自若,瘦不是挺好,至少媒人喜欢,家里父母也喜欢。以父亲郭将军和生母杨姨娘来说,以后的丈夫也喜欢。

    吃过一只烧鸡,胖妞儿开始盼着胖倌儿来,胖倌儿说再来带只烤羊腿来。胖倌儿如约前来,带着半只烤羊腿来,脸上笑嘻嘻:“大哥只给我烤了一只,我吃了一半留一半给你。”

    那次带来的烤羊腿真是香,这一次香以后的几个月里,胖妞儿就一直躲着朱恒。因为她身边的亲切笑脸多转过冷嘲热讽。

    小王爷第一次来,人人以为郭水灵和王爷家是世交;小王爷第二次来,人人看得清楚,象是喜欢胖妞儿。这一下子人人不服气。

    仅有的几个对着胖妞儿有笑脸的人,在朱恒第三次来,胖妞儿也不愿意再理这些人。她们天天追问:“小王爷几时来?”到那一天涂脂抹粉候着,声音娇嗲的让人听不得。胖妞儿想想身边这些一会儿冷脸一会儿笑脸,都是朱恒所赐,决定躲着他。

    躲也没有躲过去,胖倌儿一来就吩咐人:“找去。”全营动员把胖妞儿找出来,送到小王爷面前。小王爷坐在帐篷里,手里摇着马鞭子,一脸的坏笑:“我告诉你今儿来,你怎么不听军令?”

    胖妞儿忿忿但是香甜地吃过胖倌儿带来的东西,一滴子没有给别人。香喷喷的一钵子冬菇火腿鸡汤全进了肚,胖妞儿站起来就出去了。对着帐篷外女兵们全部转为羡慕的眼光,揉一揉肚子啧巴一下嘴儿:“真好吃。”

    朱恒将军走以后,胖妞儿又被上司训了一通:“让你等,你怎么不等着。以后小王爷一来,你就自己去他面前,免得全营的人都找你。”胖妞儿一面听训,一面心里在想,满满的一钵子鸡汤,亏他是怎么带来的,路上没有洒出来一点儿。要是洒到他将军的服色上,胖妞儿有了笑容,想象一下一汪油渍在胖倌儿衣服上似一朵子花,也能给他增点儿光彩吧。

    几个月流落在草原上,胖妞儿跟着朱宣父子一直在一起。到这个时候,胖妞儿不得不承认,女孩子就是女孩子。士兵们打来吃的,胖妞儿做吃的手艺是相当的不错,就是这几个月里,胖妞儿总是想着堂姐妹们,打扮停当坐在闺中对花弄针指,象是那日子真安谧。

    也补衣服,补老王爷和胖倌儿的,也帮着他们洗衣服。第一次洗男人的内衣,胖妞儿脸红了半天,出门在外,无从计较起,当时草原上白雪茫茫,一个月行到吐蕃边境上,胖倌儿胆子大,便衣带着胖妞儿去游牧帐篷里换吃食,胖妞儿才发现,胖倌儿吐蕃话说的这么好。原来胖倌儿,有这么多的优点。

    “没有人嫌你胖吗?”。胖妞儿心底的一个问题问出来,胖倌儿是诧异:“为什么嫌我胖,我叫胖倌儿不是。我要是吃少了,家里人都会心疼我。还以为厨子做的不好。”

    这就是小子和姑娘的差距吧,胖妞儿对着这样让人无语的答案,只能这样想。从边境迎回慕容夫人的那一天,胖倌儿才告诉自己:“等我们回去,我和你订亲吧。”在马上执着冰冷马缰的胖妞儿,从马上一跟斗摔下来,再起来上马的时候,一头一脸的雪虽然冰凉,也没有让胖妞儿心里热腾腾的思绪降温。

    胖倌儿要和我订亲?胖妞儿一直想到京里去,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只是眼前残酷的事实让她明白这是真的。

    “不许吃,”胖倌儿不让吃多,比父亲要厉害的多,也再没有小梅偷偷送东西来吃,胖妞儿哭过闹过甚至说过:“我不嫁你,也不嫁人,我要吃饭。”

    胖倌儿拿出来从没有过的温柔:“听话,你听话,再熬上两个月,你就可以穿我送的衣服,什么时候能穿进去,就带你大吃一顿。”

    总算是减下来了,扣着饭吃的痛苦远不如父亲日日沉默的痛苦来的更深重,杨姨娘背地里哭,胖倌儿信誓旦旦:“这是因为你不瘦,你瘦了,就什么都好了。”这种鬼话胖妞儿固然是不信,可是没有别的办法。

    咬着牙胖妞儿坚持下来,就为着父亲消瘦的面庞,父亲也是贪口腹之欲的人,他饮食大减,为着亲事迟迟没有落下来而消瘦。

    胖妞儿心里想,我一定要瘦,嫁不了胖倌儿,也要找一个好人家,不吃馒头争这口气。亲戚们又是一种说法,大伯母和二伯母天天要来看一回,哀哀地道:“水灵可不要想不开才是。”姐妹们也是多同情:“这亲事还不来求,看来是不行的。”

    就这么一口气硬撑着,胖妞儿达到胖倌儿的要求,穿上他买的衣服。胖倌儿才把自己折腾的结果告诉胖妞儿:“武昌侯齐伯父愿意为大媒,再请徐先生一位。父亲说等你升了将军,就上门来求亲。”

    人算不如天算,太夫人病重,临终前促成此事,这也是胖倌儿平时多带着胖妞儿去祖母面前请安,太夫人临去以前头脑反而清明,孙子喜欢就让他如愿吧。再说自己就要西去,也要看着孙媳妇送行才好。

    胖妞儿修成正果,总算是修成正果。国丧期间不可以大办,对于郭家来说,皇帝的亲姐夫武昌侯上门,这就足以表示隆重,表示南平王府的郑重其事。

    武昌侯一离去,郭将军第一句话是吩咐人:“快去请大老爷二老爷来,”第二句话吩咐杨姨娘:“办一桌子好酒菜来。”再对着走出来的女儿露出一脸的笑容:“为父能看到你的亲事,从此安心。”

    当晚郭将军兄弟三个人大醉一场,庆祝侄女儿入豪门。胖妞儿对着老父醉中不停地呢喃:“这亲事,还是在我家,老王爷再看不中,也要和我做亲家……”

    胖妞儿这才知道父亲被伤的如此之深,再想想未来公公,草原上一起呆过几个月,全然看不出来他有嫌弃自己的意思。成亲以后和父亲再谈起此事,胖妞儿才明白,贫富相交,总有伤痕,有时候怪不得谁。

    跌跌撞撞订了亲,成亲的时候家里人又要为难,确切来说是为难了好几年。国丧三年过后,第一年订亲,第二年就要成亲。家里为难的是胖妞儿的嫁妆。

    那天喜鹊站枝头,郭将军把两位大媒送走,对着一院子的聘礼苦着脸,看着院子里堆的满满的聘礼,再看着自己狭窄的小院,这一会儿家人走路,都是侧着身子走。

    杨姨娘欢天喜地:“老爷,这东西要怎么收才好,可不能就摆在院子里。”郭将军板着脸:“我知道,这聘礼下这么多,你有没有想过,嫁妆可怎么办?”

    等女儿成亲,就些许嫁妆,郭将军又开始头疼,嫁妆,这嫁妆要好看才行,总不能空抬去吧。欢喜过后是忧愁,忧愁过后再对着聘礼欢喜……

    坐在高处的胖倌儿打断胖妞儿的思绪,一根手指挑着空了的自斟壶:“再给我拿壶酒来。”小夫妻独坐高处,服侍的人都打发在下面。

    “来个人,”胖妞儿站起来对着下面喝个人过来,再推一把胖倌儿:“你少喝一些。”胖倌儿嘻嘻笑一下:“你管我呢,你少想心事才是,你又想什么。”

    胖妞儿往水边看康宁,箫声不再,白衣彩衣的身影也不在水边,依稀可以依偎在树林子里。三嫂成亲,嫁妆是京里人人称道。前面数十道全部是宫中赏赐,太后去世前给康宁备下来的,太上皇赏,皇上赏,后面才是长公主置办的,据说可比当年姐姐端慧。康宁自己说起来,觉得比姐姐端慧要多的多。

    这还是面子上的,私下里又走了若干。这也是康宁后来自己悄悄说出来的。胖妞儿只知道康宁随着公婆离京的时候,后面大船上,有一只全部是她的东西。

    一想起来康宁成亲,胖妞儿就劝父亲:“父亲陪什么就是什么,咱们就是这样的家,成亲前就应该是知道的。”

    郭将军不肯:“为父就你一个女儿,又攀的高门,一定是大家都瞪着眼睛看,不能让他们以后当笑话说去。”郭家一起发动,两位伯父也倾家中所有,把堂妹办好的嫁妆都送了来。气的堂妹上门来哭一场:“我成亲的时候可怎么办?”

    这亲事来的容易吗?胖妞儿从走上来的丫头走上接过一壶酒递给胖倌儿,看着他懒洋洋歪在山石上,树上高挂的灯笼照在朱恒面上,是说不出来的英俊慵懒,胖妞儿含笑,我这亲事来的可不容易。

    嫁妆这难题还是胖倌儿上门来解决,胖倌儿说:“母亲帮嫁妆,就和母亲当年一样。”郭将军才想起来,当年老王妃成亲,京里谣言不少,蒋家是世代诗儒,到蒋氏兄弟这一代,才算是手中进项多些。蒋大夫是清廉的人,也不少帮助读书人,手里有积蓄不能和王府比。老王妃成亲的时候,一条长街没有走完嫁妆,都说是王爷置办的。

    然后皆大欢喜,小堂妹也喜欢了,郭家的人也松了口气,大伯父对着父亲吐露一句实情:“我的同僚们都问过我,这嫁妆只怕你们郭家兄弟三个人加一起,也拿不出来体面的。如今可以把这句话打回去了。”……

    “四嫂,”脆生生的一声喊,福慧郡主从下面走上来,对着四哥皱皱鼻子:“四哥喝了这么多,还说陪我放河灯。”

    胖倌儿丢了酒壶,是一跃而起,脸上笑嘻嘻:“看看四哥这身手,四哥几时喝多了,就没有喝多。”

    “父亲只陪母亲,让我们都不要过去,我备了好些河灯,大哥说放给出征升天的人,可是没有人陪我。”福慧郡主扁扁嘴。

    胖倌儿搔搔头:“大哥二哥哪里去了?”再对着妹妹一通好哄:“三哥都陪康宁,我也陪你四嫂是不是,”

    “你分明在喝酒,四嫂一个人在想心事,跑到这么高的地方来,我找了半天才找到。”福慧郡主被父亲赶过来,要和母亲单独说话,福慧对着胖倌儿发脾气:“只有姐夫和姐姐陪我半天,就是贤哥儿也玩去了。”

    胖倌儿抓住机会,又细声细气地问一句:“福慧呐,你挑好人没有,选的是哪一个,四哥就开始锤炼他。”

    “我不会选,”提起来这件事情,福慧郡主更不乐意:“四哥给我选一个吧。难道你怕担责任?以后不好我不找你。”胖倌儿失笑:“我选怕你相不中,福慧,你向来聪明,怎么就不明白,你喜欢哪一个就是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