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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0 部分阅读

我说生一个就给不少。”胖妞儿瞪着这位朱恒将军,是几时胖倌儿变的精刮刮。

    面有得色的胖倌儿坐下来,觉得自己一箭几雕:“以前你总在乎胖,不能听这个字,现在好了,以后你可以放开的听放开的说。你再有了身子,家里人都拿你当个宝,父亲母亲高兴,哥哥们也高兴,我呢,也觉得可以当父亲了。以前我自己还玩不够呢。”

    话都说开了,胖倌儿觉得这就可以结束:“你不用太感激我,放在心里就行了。”胖妞儿总算是忍无可忍地跳了起来:“我还感激你,你有没有想过我的身子,有没有想过我没有孩子,这几年在军中都是抬不起来头。你。。。。。。”

    房里一通稀里哗啦响,小梅和丫头们再一起探头进来,胖妞儿正在追着胖倌儿打,一面追一面在后面呜咽:“以前你让我减肥,不给人东西吃,再就大冷天的不让人多穿衣服,冻得我脸发青,你还带着我去骑马说是暖和暖和,我就更饿,你。。。。。。”胖妞儿想一想自己得到这个亲事,也是付出太多太多。

    胖倌儿抱头在前面跑,一面不忘了学话:“胖倌儿,我饿,我我我,我只吃一口行吗?”这学的是胖妞儿以前减肥时说的话,胖妞儿更是大怒:“你这个坏人,朱恒你是个坏人。”

    最后追累了的胖妞儿坐在榻上继续哭,身边站着胖倌儿低声在相劝:“好宝贝儿,别哭了,你有哭的能耐,不如一气生个十个八个,天天去祖父那里哄钱花。”

    泪眼婆娑的胖妞儿又回想起以前,自己饿的受不了的时候,胖倌儿也是这样哄着,那时候是怎么熬下来的。胖妞儿抬起泪眼来,猜一猜胖倌儿的心思:“你是看到侄子们去哄钱用,你又争上了?”

    胖倌儿哈哈大笑中,胖妞儿对着房里的摆设看一看,自己还在抽泣中:“我时常劝你少计较吧,你是叔叔,父母亲最疼你,你眼睛里就不能看到一点儿你不舒服的事情。”除了对福慧不争,对上别人胖倌儿这争究的心情和以前一样。

    月光探进房中来,这一对夫妻已经睡下,胖倌儿想一想胖妞儿刚才的话,和侄子们有什么可争的,小叔叔还往外面掏呢,不过我儿子和哥哥们争,这总是应该的。享受过最小最有理最占便宜的胖倌儿,要让自己的儿子也变成最小最有理最占便宜的那一个。

    端慧郡主一回来,福慧郡主的亲事这就迎刃而解。朱宣和妙姐儿带着两个女儿坐在榻上,这一会儿不是在抹牌,手中传送的是几位小将军的履历和家世。

    “小田将军不行,”端慧郡主先否的就是他,对父母亲道:“这是田家的长子,长子入赘都是不安心的人。”以后未必会对福慧好。

    朱宣和妙姐儿相视而笑,人老了看着孩子们都决断,比自己决断还要开心。端慧郡主再拿起来小吕将军的履历来看,眉尖挑了一下:“看到福慧就嘴笨,不会是装的吧?”

    她没有注意到父母亲手握在一起又微笑一下,端慧出挑好多,而且也警惕心很强。福慧回姐姐的话,是慢声细语:“我不知道的呀,”

    “就是你不知道,我才来帮你挑。”端慧郡主说话就是明快许多,笑容爽朗地道:“明儿我见见他,他家里人常来请安吗?我去问问大嫂,都是什么样的人。”

    一通评论下来,端慧郡主又剔掉几个,最后才问福慧:“你心里总有一个最喜欢的吧,就是觉得他说话中听的那一个。”

    福慧郡主缩到母亲怀里去,用母亲的袖子挡着面庞,还是慢声细语:“个个说话都是中听的。”端慧郡主笑盈盈:“那可不一样,总有一个他一说话你不在他面前,也想伸着耳朵听的那一个人,要是没有,我为你选一个,你以后可别怪我。”

    “有是有的,谁知道他这个人好不好?”福慧郡主在母亲的袖子后面对着姐姐做一个鬼脸儿,正好被端慧看到。对着父亲笑的端慧道:“福慧心中有人了,父亲倒没有问出来。”

    朱宣道:“一问她,就都是好。我知道她心中有数,你又说要来,正好借着你回来,好好问问她,你们是姐妹,说话总比对父亲强。”

    这一句话说的两个女儿笑靥如花的对着父亲:“怎么会。”朱宣再看看妙姐儿道:“你母亲也是这样说,她写信把你弄了来,端慧呐,母亲不写信,你今年未必回来看我吧?”

    端慧郡主坚决抗住这句话:“怎么会,不信明天您问文昊,我从过了年就开始收拾回来的东西,收拾这几个月,一收拾好就来了。”

    在心里嘀咕的端慧郡主在想,这是借着福慧的亲事在说我呢。端慧郡主露出一张笑脸儿来:“看看福慧多好,可以不用嫁出去,长伴父母亲,真让人看着眼红。”

    对着姐姐这样的表演,福慧郡主用一句话就揭了底:“姐姐这话,明天我学给姐夫听听去。”一家子人都笑起来,端慧郡主想绷一绷面孔,还是掌不住一笑,交待福慧道:“你可不许乱说话。”

    “等我看过你给我带的什么,我再想想要不要说。”福慧郡主往母亲怀里缩一缩,然后突然想起来,赶快让开来笑嘻嘻:“姐姐请,姐姐回来,我应该让些才是。”

    母女三个人坐在榻上,朱宣自己拿了一副牌在抹,听着对面嘻嘻哈哈,哈哈嘻嘻,不时看一眼,女生外相,这句不错的话应该是哪一个父亲所言,看看就回来也是不要父亲的。

    当晚姐妹两个人同榻而眠,头并着头睡在一起,福慧郡主问姐姐:“姐夫说话,姐姐总是伸着耳朵听吗?”

    “那是当然,我说话他也想听呢。”端慧郡主露出笑容来,想一想文昊明天过来。伸出手来为妹妹拢一拢头发:“明天你姐夫来了,也让他帮你相看相看。”

    福慧郡主不以为然:“姐夫相看过,应该还是和哥哥们一样。大哥说,福慧,你喜欢哪一个,有哥哥在,他不敢怎么样。”

    听着这话的端慧郡主只是笑,这话极象大哥说出来的,然后是二哥的话,福慧再学给姐姐听:“二哥说,娶我的人不敢不学好。”福慧对着姐姐白眼睛:“姐姐听听这话,还有人敢娶我吗?”

    端慧郡主笑着道:“三哥是怎么说的?”朱闵对着妹妹道:“不疼你不让着你,那就让他回家去。”

    三个哥哥这样说话,福慧郡主问姐姐:“我选不好,就是一想到娶了我的人呀,就多了三个岳父似的哥哥。”

    最后是胖倌儿,相对于三个兄长来说,胖倌儿这一次是一本正经:“家世好,人要好,功夫好,学业好,”最后对妹妹道:“象你哥哥我就行了。”

    听过全套以后,端慧郡主不觉得不象话,反而也有了主意:“象你姐夫那样的人也行,你姐夫呀,最可靠最老实。。。。。。。”

    福慧郡主翻了个身子,把背对着姐姐,这还是福慧的亲事吗?是福慧自己的亲事,福慧郡主到这时候,发现哥哥姐姐全不中用。这事情还是要福慧自己拿主意才行。

    身后姐姐只哄了几句话,就没有声音。福慧再回过头来的时候,发现姐姐已睡着。对着窗外的星空叹一口气,福慧郡主想想自己,她决定好好想想自己。

    我是父亲的女儿,父亲威名远播,哥哥也威名远播,人人看到我都要对我笑,对着不笑的人都在背后,只能感觉到却是看不到。

    这一切只是因为父亲疼我,母亲疼我,哥哥们姐姐也疼我。福慧郡主自己眼睛里看到,做别人家媳妇诸般苦处。同着两个嫂嫂相比,自己幼年时一起玩到大的闺友们,出嫁后不生气的都在少数。

    不受公婆气的要受丈夫气,不受丈夫气的要受妯娌气姨娘气。福慧郡主想想自己的日子,在父母亲有生之年,受气的人应该是那一个人才是。

    有人愿意到我家里来受气,而且是真心的吗?福慧郡主问自己,觉得这问题最难解。这些人趋之若鹜,为的是我的家世,有谁是为着福慧而来?

    福慧郡主拿不定主意就在这里。这个问题问过父亲,父亲只是开导:“有父亲在一天,父亲护你一天。”和哥哥们说话一样。朱宣也没办法再弄一个事实出来给女儿看,该考验的都用过,女儿还是不放心。

    看着身边姐姐睡的正香,福慧郡主有几分羡慕,姐姐羡慕自己,是觉得自己长伴父母亲身边;可是福慧也羡慕姐姐,京里来的人都说姐姐在京中很威风,姐姐的威风是她自己挣来的;福慧也威风,跟着父亲出去从来威风,不过这是父亲的。

    月牙儿笑眯眯看着备受宠爱的福慧郡主,提起来亲事就为难,因为疼她关心她的人太多了,所以福慧郡主在亲事上拿不好主意。要成亲的人不是父母亲哥哥们和姐姐,任何时候都会对福慧好。

    第六百七十章,番外

    这样的夜晚,朱睿也没有睡着,他坐在临窗的榻上,对着窗外耿耿星河,心里翻腾着父亲今天的话。

    这是朱宣一直在想,是今天才对着儿子们说的:“福慧明年一定要成亲,等我和你们母亲都不在,就让她出去单过。”

    朱睿想想父亲的这句话,心里就不舒服。老来膝下有人伴的光景,不管是听着还是看着都是趁心的。想想父亲辛苦,弟兄几个都长大成人;想想母亲辛苦,几个孙子们都长大成人,说不带孙子也是这几年,前面的没有长大,后面的接着出生,父亲心疼母亲这是向来就有,也不用到此时才觉得奇怪。

    此时未睡的朱睿是不打算睡,只想在这里歪一歪。耳边传来脚步声响,雪慧强撑着睡意走过来:“来歇着吧,”走到榻前来的雪慧,是有几分发福,身子并没有走样,只是见丰润的多。

    对着妻子温柔的笑脸儿,朱睿温和地看着,雪慧还是一个美人儿,给自己生了四个儿子,不过这不代表着朱睿会对她完全放心。父亲说以后不在家里住,应该就是担心嫂嫂们不好。

    “你去吧,我坐一会儿,”朱睿依然是温声道,雪慧就这乖乖地答应一声自己去睡。再缠下去,朱睿就不会再是温声和气,而要变成冷脸子脾气。

    把雪慧打发走,朱睿依然想自己的心事。他的思绪飞地很远,一下子飞到小时候,那个时候,自己还是世子朱睿。

    “世子爷,你慢着些儿,”身后朱小根尖着嗓门的声音,或是奶妈温柔的声音,是朱睿从小就听惯的。襁褓之中就是世子,小的时候自己每当认为父亲不疼自己的时候,朱小根就会这样劝解。

    如今想一想,这是幸事,说明父亲从小就看重我,当然从小他也不知道我是不是会出息,这说明父亲一直是盼着我出生,我出生了,家里皆大欢喜,这是后面亲戚们人人都这么说。

    记忆中小时候的父亲,就没有和气过几次。对着母亲是和颜悦色的时候,转过脸来看到自己,就要板起脸来,往那里一坐,声音都是严厉的:“要用功才行。”

    为什么不这么对朱毅?世子朱睿那个时候总是这么想。心里才会想心思,小心思里最多的就是对父亲的埋怨。那时候最喜欢母亲,母亲最疼朱睿,就是原本没笑容,看到自己也笑的很好看,搂在怀里就要亲几下,亲到自己格格笑为止。

    书上写着描写女人举止温柔,体态安详,什么时候都是美人儿,朱睿坚信,这写书的人是比着自己母亲写的。母亲最好,怀里最香软,而且随时可以去。

    这心思一直到毅将军会说“偏心”才开始动摇。第一次听到毅将军说偏心,朱睿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偏心?当然是偏心,从来不抱我,不过也没有抱过朱毅;从来对我板着脸,见到朱毅也没有客气多少。

    不过朱毅是一脸笑嘻嘻,他不怕父亲的冷脸。这个不怕在朱毅随着父亲去过军中以后就更明显。

    听到朱毅回来说军中和父亲同榻而眠,夜里要撒尿蹬他一脚让他起来。朱睿羡慕的要流口水,自己就是去军中,也是有世子规格的大帐,仅次于父亲。回想到这里,倚在迎枕上的朱睿微微一笑,朱毅在军中的帐篷和自己的差太多,可是那个时候只是羡慕朱毅,可以和父亲在一起睡。

    但是朱毅说偏心,最过份的时候,一天要说几次。他对着父亲时时说,回来和哥哥住在一起睡在一起,晚上就哀哀地问大哥:“为什么这么偏心?”

    “为什么出去多带上你;为什么你可以坐在父亲马上,我就不能;为什么功课过了,你还要背兵书;为什么你要学这么多,为什么你的衣服,你的金冠,你的……”朱毅一下子就有这么多的为什么。

    朱睿听过弟弟说偏心,心里就平衡许多。后来才渐渐地明白,父亲在兄弟只对我一个人这样严格。

    含笑的朱睿再回想着父亲不见的那几个月,觉得自己的主心骨一下子就无影无踪。以前还有得意,以前还觉得自己挺美,我也不坏,都说我名声不减父亲当年,都说虎父无犬子。可是在三个月后,自己也觉得父亲不会再回来的时候,朱睿觉得自己彻底想趴下来,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身后隐然的一根强大支柱,就是自己的父母亲。

    父亲永远笔直的身影,几时想起来几时觉得安慰,在自己遇到难关没有主意的时候,想起来父亲就会觉得这事情总有办法;母亲虽然柔弱,总是感觉她倚在父亲怀中,在父亲失踪的那几个月,母亲来到军中,背着人掉眼泪,早上起来却还是叮嘱儿子:“你父亲和胖倌儿还在,你要好好当一个王爷,等你父亲回来也好见他。”

    在这种时候,朱睿才觉得母亲柔弱的身子里面其实是刚强毅然,她每日出营门相望,对着营门外痴痴的看上半天,朱睿回想起那一幕,面上就有满把泪。

    举手把泪水拭去,再看星河明烁已是凌晨。朱睿觉得自己很幸福,父亲还在身边。只是他认为儿子不孝。如果不是认为儿子不孝,怎么会有百年之后让另过的意思。外面有房子,闲时住一住也就罢了,父亲百年之后还有哥哥们,朱睿再纠正一下,父亲身子骨正好,活到一百岁不成问题。

    往房中看一看,父亲要么就是说媳妇。家里四个媳妇,四弟妹出身低,从来也不敢说什么,父母亲说什么她都说好,自己说什么她也说好;三弟妹依然是个孩子,因为有钱从小又纨绔,她心思也不多,有时候和膝下七、八岁的长子也拌几句嘴,她和福慧算是日日相伴在父母亲膝下,年年自己为福慧和晴姐儿准备嫁妆,从她的嫁妆里挑来挑去。

    朱睿想到这里也要笑,康宁对长兄二兄从来尊重。因为从小就受到这两位兄长的洗脑,两位兄长为着端慧从来是客气相待,空闲下来也肯陪康宁玩,淘气的时候也是和气地纠正一下,比闵将军一开始的躲避,后来就巴掌管着;比胖倌儿从来不让,康宁对两位长兄是有尊重,这是自小就养成的。

    再想想二弟妹,二弟能管住她,朱睿对于家里弟妹就是这样的看法,弟弟们能管住,不要我这个当长兄的管到弟弟房里就行,有什么不好,把弟弟们喊来说说就行。这是传自于父亲根深蒂固的想法。朱宣对于媳妇们不好,把儿子喊来骂一顿,自己管去。所以朱睿对于顾冰晶,当然是不会说不好,二弟能管住,冲着二弟也不能就不好,这人丢起来,大家一起丢。

    最后就是自己的妻子雪慧,雪慧生了四个儿子,生下来第二个儿子的时候是扬眉吐气,天天精神头儿好的很,嗓门儿都高一些;到生下来第三个儿子,雪慧开始发福,朱睿觉得丰盈一些搂着更舒服,不过雪慧自己很计较,从那个时候开始疑神疑鬼,旁敲侧击后次次被朱睿骂,然后朱睿睡书房,雪慧就此又经历过人生的一个重要阶段,时时担心自己老了,就此更安生。

    第四个儿子出生以后,王妃雪慧彻底大彻大悟,出嫁从夫,以后从子,她光鲜亮丽地做她的王妃,人人羡慕她这就行了。再有闲时间,家里闲人多,母亲那里坐一会儿,和三弟妹福慧说一会儿话,这日子过得也算是逍遥。

    儿子们的事情样样是朱睿说了算,从进学到订亲事,贤哥儿是订了亲事下来,朱睿怕长子也出自己少年时候的事情,在贤哥儿八岁的时候就给他订下亲事。亲事当然是祖父母当家,当媳妇的没有说话地方。看花看水的人样样得过,想着拿权争权的人就要难熬。

    朱睿细细地想着雪慧近年来的言行举止,父亲百年以后不放心福慧留在家里,首推的当然是雪慧这个大嫂才是。其实朱宣是全部都想到,媳妇们怕儿子不能怎么样,孙子们以后成亲,孙媳妇目前来看就有九个,九个人里面有两个不行,福慧就要听话。

    朱宣并不是单指雪慧,身为长子的朱睿首先要想到自己。长嫂如果如母,下面的弟妹们再不好也没什么。弟妹们再好,长嫂不好,福慧在家里呆着当然是不好。

    天边泛出来蒙蒙亮,朱睿用手抚一下想得滚烫的额头,雪慧这里还要同她再说说才行。站起来走出来的朱睿,在廊下松泛一下身子。院子里早起来的丫头们在洒扫,听着王爷严厉地道:“贤哥儿呢,哥儿们都哪里去了,什么钟点了,还只是睡着。”

    贤哥儿极快地就出来到父亲面前来请安,垂手垂眼不敢抬头。看看后面三个弟弟还没有出来,贤哥儿赶快为弟弟们找一个理由:“正在穿衣服呢,一会儿就来了。”然后看看天色再小心地回父亲:“这天,也亮得比昨儿早了。”

    朱睿冷哼一声,板着脸儿在廊下候着丫头们打水来净面。他也是个没有抱过儿子的人。再就对着贤哥儿这样帮着弟弟们遮盖,朱睿觉得这伎俩一般,小时候我同毅将军干过多少次。看看他们是不是有新招数才是。

    四个儿子都到齐,和父亲一起往外面去。路上遇到毅将军,兄弟两个人微微一笑打过招呼,一起往父亲那里去,父亲日日在等着。

    毅将军也是一夜没有睡,也是想了一宿的心事。他不睡顾冰晶也得陪着,毅将军想到半夜把顾冰晶又说了两句:“总是你不好,父亲才怪儿子不孝。”把顾冰晶弄了一个莫明其妙,因为睡意上来,人有些蒙蒙的,也就问出来:“父亲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