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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5 部分阅读

些话,妙姐儿听到一定是不会高兴的。

    “看到你和儿子们喝酒,我就回来了。”妙姐儿这样回答一句,尽量心平气和。朱宣听过道:“那就好,你听到又要同表哥生气。”然后直起来身子在帐前道:“我喝了酒,在外面榻上看一会儿书去,你先睡吧。”

    妙姐儿一个人在帐内生着闷气,不好就另外找去,不然就哄一哄,表哥的主意从来不少。过一会儿转身探头来看,果然朱宣是手执着一卷书,在榻上看书在消酒意。

    他居然是真的跑去看书了。

    第六百五十四章,云涌

    第六百五十四章,云涌

    房外的朱宣在看书,妙姐儿坐起来搬过迎枕在身后靠着,想一想朱宣的话分外刺心:“哄一哄就好了。”表哥这样告诉儿子,两个媳妇压根儿就不是对手,另娶的话都说的出来,顾夫人不好顾冰晶不好,也是自顾冰晶小的时候就知道是自己媳妇,心里有她。

    雪慧不好不在自己面前是没有看到,而且想一想雪慧的四个陪嫁丫头一个也不剩下来,打杀一个,逼嫁三个,听说都嫁的不好。借用一句不恰当的话,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睿儿和毅将军这心思当然是对的,坚持维护了这个家,可是媳妇们,妙姐儿幽幽叹一口气,她们能撑过去吗?

    叹过这口气妙姐儿就收回思绪来,朱宣不管他话语如何,或是他教导儿子如何,他的目的是为着这个家,为着他南平王府的利益长久。儿子们这样做其实是正确的,一味纵容妻子不良心思到最后担心的还是妙姐儿和朱宣,烂摊子到最后辛苦收拾的人也只能是朱宣。

    这样想过,不悦的心思这就再没有,妙姐儿翻身下地,走到外面来看朱宣,只是抬一下眼眸展颜一笑:“倒是没有睡?”手中那卷书乃是兵书,朱宣看的津津有味。灯下立于榻旁的妙姐儿有些心疼朱宣,表哥心心念念里不愿意服老,他心里一直想着去军中。

    一个掌权习惯的人突然这就要大撒手,对朱宣来说他也是极不习惯的。“不然还是让我带孙子吧,这房中多些热闹。”妙姐儿取出丝帕,为朱宣拭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多喝两碗浓茶解酒的原因,这额头上不时就有汗珠出来。

    “不带,你得陪着我,”朱宣在房中说话比对着儿子还要刚硬,这才表露自己心中的不高兴:“让我看看亲家和儿子,他们是要怎么样?”

    妙姐儿这就坐下来,看着映在书上的烛光,再看看眼睛只对着书的朱宣。看看这是谁在哄谁?还哄一哄我就开心了。伸出手来把朱宣手里的书按在小桌子上,妙姐儿微嗔道:“这都什么钟点了,你不睡觉去。你这里点着灯,我哪里睡得着。”

    “不是这里亮着灯你睡不着,”朱宣抚一下胡须,道:“你是想着表哥睡不着。”妙姐儿不同他罗嗦,这就站起来板起脸来,一伸手就抓住朱宣的胡须:“你去不去?”妙姐儿手里抓着胡子不松手,转过身子手背在后面,把朱宣一直拉到房里去。

    朱宣跟在后面救自己的胡子,一面在后面哎呀呀:“你这个孩子,快松手,表哥的这把好胡须,武昌侯他也没有呢。”

    来到床前妙姐儿才松开手:“睡觉吧,你既然知道酒气要熏人,为什么要吃它呢,”朱宣坐下来先理自己的胡须,一句也没有让:“表哥老糊涂了。”

    “有你老糊涂的一天呢,我等着。”妙姐儿话一出口,就想起来韩国夫人以为自己是熬到表哥老了,窃笑一下夫妻睡下来。妙姐儿这才款款地和朱宣在说孙子:“儿子你也说了,亲家你也得罪了,媳妇再不好,表哥不会看着,这和孙子生的是什么气,我要带孙子。”

    朱宣一提起来这件事情,就是一句话:“不带,”还没有转过身来说什么,妙姐儿想想书房里说的伤人话,拿他也没有办法,对着朱宣道:“表哥你没老先糊涂了。”我哄你还是不哄你?妙姐儿想想他刚才说的话,不想睬他;想想白胖的两个孙子,又只是心动。

    用手肘碰一碰闭目的朱宣:“这就睡着了?”朱宣带着睡意地回一句:“你说,”看着睡着的样子,妙姐儿有些气结:“这一会儿说也是白说。”

    想到孙子就有些来气,妙姐儿伸出手来放在朱宣耳朵旁边做一个捏的姿势:“我要带孙子,表哥听到没有。”朱宣把那手拿下来握在手里,慢悠悠还是那两个字:“不带。”这才睁开眼睛对着妙姐儿含笑道:“私房分不出去了是不是,表哥防着你呢,怕你分私房。”

    一个两个地胡思乱想的媳妇,朱宣觉得自己够委屈了,儿子们也来怪我,妙姐儿这孩子不用问了,她是没有受到媳妇的气,要是受了气,也是我来哄才是。朱宣不急着带孙子。天天想孙子,一年里就来了两个,要问他喜不喜欢,他当然喜欢。只是他别扭还没有闹够。

    几道弹骇的奏折对太子都是极为不利。御书房里皇帝看着书案上的这几个折子,再看看面前的太子,慢慢才说出来一句:“这就是你的仁政惹来的吧,这粮道上的一位赵大人,是你的亲戚了。我还记得,是你举荐的他不是?”

    这一位赵大人是太子妃的亲戚,是太子的妻舅赵大人对太子推荐了这个人,履历并无不妥之处,太子也就同意了,这还是他当上太子以前的事情,只记得前年这个人出京前来拜谢还是一脸的正容,两年不到的时间回京,这就要住在昭狱里。

    “儿臣有愧父皇疼爱,儿臣才德不足,难以担当大任,请父亲收回儿臣的太子之位,对儿臣治罪,以息父皇之怒。”太子这就跪下来回话,只是叩头请罪。

    皇帝淡淡一笑,道:“我倒也罢了,我觉得你的仁政也还有几分道理,只是太上皇和太后那里,觉得你太仁了,”皇帝对着儿子传话,传的是太上皇和太后的话意。

    “父皇千秋仁德,又有太上皇和太后匡扶,出了这样的事情,儿臣只是不安,上难对父皇母后的一片教导,下难对黎民百姓,请父皇准儿臣所请,容儿臣闭门思过。”太子象是很艰难地吐出来这些话。

    粮道上委过赵大人,再安插的官员他的亲戚嫡系就为多,京里六部要是倒一位大员,都是一扯一串子。这一次扯出来的多为太子的外戚,也有门客,太子出自于情理,就此辞太子位以避祸,以免再牵连到自己太多。

    皇帝坐着听完,依然是模糊的笑容,让人看到也不知道他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我喊你来,想问问你如何处置?”

    跪在地上的太子把回话说出来:“官之仓鼠理当严惩,从众者不过屑小,父皇仁爱之君,也有酌情是可网开一面者。”历来处置这事情就是杀几个,太子还是小心地把自己的话说了出来。

    “哦,其实杀了也只是震慑一时,不过这一时要是能长久,也是让人安心的。”皇上还是平静的语调来说这件事情,听着太子说一声:“是,”

    龙案上取过几本折子,皇旁扔给跪在地上的太子:“这是拿进京里的官员供词,你看看哪些人是要杀的,哪些人可以不杀?”再命宫女:“取笔墨给他,让他勾出来。”

    须臾太子勾完呈上来,皇帝皱眉看一看:“这赵大人还是不杀吗?交赎罪银子发往西北做苦力,这样的人朕觉得杀了才解气?”

    “回父皇,官员们不贪,好比日月星辰不升不落一样,”太子这话刚说出来,皇帝就皱眉斥道:“这是什么话。”

    满朝官员尽贪官,只看贪多与贪少,这句话早就有人说过,而且哪朝哪代都有人说。皇帝皱一会儿眉这才道:“你继续说下去。”

    “一颗人头杀过,也不过是菜市口几滴血,儿臣以为,治贪还是应该推举仁政才是,”皇帝这一次没有打断,只是眉头皱的更紧听下去:“养廉以治贪,贪来银子不过是为着享受。赵大人虽是儿臣的亲戚,不敢包庇也不敢践踏于他,他不是主犯,儿臣以为让他西北服刑,永不再用,更可以警示朝中。”

    皇帝哼哼地冷笑一声:“留他一条命,我难受着呢。”太子再次回话道:“是,这只是儿臣的粗鄙见识,请父亲恕罪才是。”

    “啊,你这主意也不坏,让他活着后悔不是,他是后悔了,可是这事情也出来了,”皇帝象是讥讽一样的说一句,再对着太子看一看,这才道:“你去吧。”

    走出殿门的太子往宫门走去,身后传来呼唤声:“皇兄。”回身一看却是八皇子,八皇子面带恳切地道:“我唯实不知道那是皇兄的亲戚,如果知道,一定是及早知会皇兄一声。”

    此时站在这宫院内,太子只是随意地甩一甩袖子,面容上依然是敦厚的笑容:“皇弟说哪里话,为兄要感激你才是。如果不是皇弟明查秋毫,我还被他瞒骗中。”再看八皇子:“你是往父皇那里去?这就去吧,父皇此时有空闲。”

    八皇子再一次躬身道:“如有得罪请皇兄恕罪才是。”太子也含笑还礼别过,这就转身走出宫门来,上了马回到家中,门上的人回话道:“赵大人在太子妃房中候着太子爷呢。”此赵大人非彼赵大人,这是太子妃的胞兄。

    太子沉下脸慢慢走进来,却没有进太子妃的房里,而是在外面厅上会下来,命人:“请赵大人这里说话。”

    不一时来了两位,一位是赵大人,一位是太子妃,兄妹两个人都是不安,这就一起进了来。太子妃不象前几天一样,一进来就要说这事情是冤枉的,只是坐下来不说话,赵大人按刚才商议的主意告诉太子:“殿下进宫去,对皇上请旨杀了他一颗人头,息一息朝野中的评论再作定夺。”

    “正好相反,”太子缓缓告诉赵大人:“我对着父皇为他进言,留下他一条性命,让他服刑去。”赵大人吃了一惊,太子妃又惊又喜,两个人一起问出来:“皇上怎么说?”

    太子带着一脸轻松状:“不知道,我已对父皇请辞,这太子之位,理当归贤德之人。”这算是一道炸雷了,赵大人和太子妃脸“唰”地一下子这就发了白,太子妃吃吃地道:“你,你,”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回来同人商议一下吗?

    “殿下此举看似妥当,其实不妥当,”赵大人竭力稳住心情,尽量稳稳地对太子道:“官员们贪污处处都有,太子这就请辞太子之位,皇上会以为殿下经不得事情,一件事情就乱了方寸。”赵大人心里一下子备受打击,这太子位可不是容易得的。

    太子摇手:“你说的不错,不过说晚了,”太子妃这才泪下:“你,有这样的心思,也该回来同人商议过再对父皇说吧。”

    “皇上怎么说?”兄妹两个人又是异口同声问出来,太子倒是悠闲的一笑:“父皇没有说,你我等着就行了。”话说到这里,外面走进来一个从人回话:“八皇子府上送来一批礼物,说是给太子爷赔礼的。”

    太子妃也是费了一会儿功夫才忍住恨意:“这不知道算什么?”太子倒是觉得不错,对从人道:“拿上等的赏封儿赏给他们,这就送进来吧。”

    送进来不过就是美玉珍玩,太子妃看着太子露出笑容在把玩其中一个,忍不下去的转身走出房来,赵大人不好就走,只是愣在那里,不知道应该如何猜测太子这含意。

    直到赵大人走以后,太子才漫步往书房中来,关上房门取出一封密信,展开来既无上款也无下款,只是四个字在上面:“以退为进。”这是吴王从皇陵上在前天让人送来的。太子仁政,当然是乐意的人比较多。

    没有先皇后依靠的吴王,上一次见到太上皇已经是老态龙钟,他权衡以后,决定力助太子。

    世子朱睿的院子里,丫头们候在廊下,听着房中传来的嘤嘤哭声,廊下还有两个丫头是外面来的,垂着头也在听,这是对着世子妃来诉苦的。

    雪慧坐在房中,面前哭的是她的一位表姐妹曾夫人,嘤嘤哭的雪慧都有些心酸,雪慧这就劝她:“论理儿这事情,也是曾大人做错了,你来求我,我也没有办法。”

    曾夫人只是哭:“是亲戚不是,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太子殿下还在宫中为赵大人求了一条性命,这只是小罪过,世子抬一抬手也就放过去了。”

    “官员们不许狎ji,这话是朝廷的规定,不是世子的的规矩,”雪慧拿这些大道理是劝不了曾夫人,官员们不许狎ji,这话是哄人玩呢。朱睿进京里协助父亲,夜里青楼赤条条拿住不少人。

    曾夫人痛哭至伤心处,这才说了一句:“怎么能跟你比,太子要送丫头给世子,世子爷也辞了,一句酒好人也好,不过曾大人是中意的,这人就到了我们家。刑部里秦大人有一个女儿要给世子爷当外室,世子爷也还没有就回话。。。。。。”

    心里怦怦跳的雪慧沉下心来,等曾夫人哭过以后才慢慢套问她的话:“世子爷对我说了,我说进府里来吧,他说小门小户的,要不要他还没有想好,倒劳烦你来告诉我。我婆婆房里就没有人,你以后知道世子外面这些事情还是来告诉我的好,免得公婆问起来我答不上来。”

    曾夫人说一声“好,”可怜巴巴地对着雪慧只是看,雪慧缓声轻许道:“你放心,曾大人现在还关着不是,我这就去帮你说一说,你在这里等着我罢了。”

    “玲巧儿,”雪慧这就喊过丫头来:“随我去世子那里说句话儿。”走在路上的雪慧心里依然是跳个不停,朱睿不冷又不热,自进京里来,也不是天天都在自己房中,问起来都在书房。雪慧这些事情不太爱和母亲说,主要是怕母亲去婆婆说出来,这样反而不好。

    生下来孩子有了依仗,朱睿不回来,雪慧颇有我有儿子了,随你去哪里的心思。现在才发现这句话不尽不实,有了儿子也要有丈夫才行。算一算朱睿是隔一天就有一天不在家里,前天昨天夜里是回来了,深夜才回清早就走,雪慧还是看到身边衾枕乱问过丫头才知道朱睿是回来的。

    想一想儿子,雪慧轻咬一下银牙,总这样下去可怎么好。自己的陪嫁丫头一个也没有了,这些服侍的人都是朱睿看着挑的。手里扶着的是玲巧儿这个小丫头,身后跟的还有人。雪慧只是苦笑,这象是看管着一样。近来多使唤玲巧儿,为着她天真烂漫是个小孩子,雪慧想在房里培养自己的一个亲信丫头,大一起的丫头肯定是不中用,只能把眼睛放在小的上面。

    身后这人这就先不说话,来到书房门外,世子妃吃了一个闭门羹。门上的小厮拦住了:“世子爷有吩咐,要通报世子妃才能入内。”

    雪慧窘了一下,眼角不由自主看一看身边的丫头,都是目不斜视状听不到看不到的样子。大些的丫头都是肃然,小的丫头有些尴尬。

    “那你去通报一下,”雪慧忍忍气,知道这不干小厮们的事情,只能在门前等着。小厮们进去又出来,依然是恭敬的:“世子爷有客呢,问是什么事情?”

    世子妃张了张嘴,这股气还是忍下来了,当着丫头装作若无其事:“没什么事情,我把贤哥儿送到婆婆那里去了,对他说一声。”这里再等着,等回来的一句话就是:“世子爷说知道了。”

    回房去的雪慧尴尬倒也罢了,这一干丫头都是封地上来的,要看笑话早就看过细雨她们被撵,脸上难看也罢了,曾夫人还在房中等着。原本是指着这一件事情来看朱睿的雪慧百般没有滋味的垂首往房中走。

    “大嫂哪里去?”雪慧抬起头来,脸上又是一红,却是顾冰晶。忙道:“我从母亲那里来,房里有客人,这就回房去。”看一看顾冰晶身边跟的人,雪慧也愣了一下,顾冰晶成亲不到一个月,雪慧就离开,所以雪慧对顾冰晶的丫头不是很面熟,可是也看的出来她这一会儿跟的不是她的陪嫁丫头。

    顾冰晶也是留了心,大嫂的几个丫头哪里去了,听到雪慧的回答,忙道:“我是往母亲那里去呢,要早些去的,防哥儿这才睡着,我就赶着出来,一会儿还要赶着回去呢。”防哥儿顾冰晶还是留在自己身边。觉得太小,对毅将军说过大一些儿再给母亲送去。

    雪慧笑一笑,也不告诉她贤哥儿在婆婆那里,一会儿她总能看到,这就分开往房里去。曾夫人盼着呢,就盼来雪慧一句笑容可掬的话:“不想世子出门了,等他回来我再给你问问去。”姚家雪慧要是想有人对她说些实话听,就只有自己的母亲和这些来看她的亲戚了。雪慧是极想帮这个忙。

    打发走曾夫人,雪慧在房中坐立不安,现在就是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丢人事小,夫妻不和事大。朱家的这些男人都不是好性,雪慧喜欢的就是朱睿出众,最近出众的丈夫让雪慧是难过的不行。

    好在有儿子,贤哥儿送去给婆婆,婆婆多开心,不过儿子走了,雪慧更是闲人一个。来拜客的只是亲戚们为多,再就只能是闲着了。好在会认字,拿起来房中一本书是孝女经,再拿起来房中一本书是女诫,雪慧把书放在手上只是翻页却不看,嘟着嘴想主意。

    院外走进来一行人,门上还是竹帘,雪慧听着说话声就往外面看去,这是贤哥儿奶声音。贤哥儿怎么了。雪慧仰起脸儿来张望着。

    竹帘高打,奶妈抱着贤哥儿进来,身边是婆婆的丫头银文,银文对着愣住的世子妃传王爷的话:“王爷说,哥儿还小呢,还是世子妃自己房里看着吧。”

    结结实实的一阵发烧在雪慧面颊上出来,雪慧忍羞站起来听过话,看着银文出去,再来看贤哥儿,睡的依然正香。这一次人丢的更不小,更没有面子。奶妈把贤哥儿放在小木床上,才告诉雪慧:“王妃喜欢着呢,心肝肉儿一样。不想王爷进来看一看也是喜欢的,这就让我们回来了。还交待路上有日头,挡着不要晒到,让两个人一起跟着我们回来的。”

    不是不喜欢,但是送回来,天底下做祖父的不亲孙子,朱宣不是第一个,可是任是谁看着,都不会说他不喜欢。世子妃忍气再忍羞,这人不能再丢下去,面上还要有笑容对奶妈道:“婆婆平时事情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