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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4 部分阅读

   “不想着的话也能说出来,哼,”朱宣在房里骂:“混帐欠打的东西,是你的时候,不想着也不行,这不是你,想着也没有用。”

    只跑到房外的朱闵听父亲说完,再等上一等没有说什么,这才在外面喊胖倌儿:“出来冲雪去。”把胖倌儿也弄出来天寒地冻的找乐子去了。

    端慧郡主倒在坐在父亲脚下正在说过新年的东西,没有说两句话,就有人来请:“二夫人房里的丫头说要请个医生看看,又让门上的小厮给她们雇小轿子。”

    坐着的妙姐儿这就要不高兴,又是往顾家去了。端慧郡主赶快站起来对母亲道:“我去看看去。”再对父亲道:“父亲再没有事情,陪着母亲坐一坐的好。”

    “去吧去吧,这里有我。”房中一时儿女们走干净,朱宣这才对着妙姐儿打哈哈:“看你女儿多会指使,表哥要在这里陪你,看你这不高兴的脸色。”妙姐儿白一眼过来,朱宣继续哈哈:“你这一碗水不偏不倚的婆婆端了这几天,想来是端不平了,今天是什么风儿把你吹的这么清楚明白。”

    妙姐儿先就一声叹气:“北平王妃。。。。。。”说了一堆话,都不知道从哪里学起的好。朱宣觉得可以不用说了:“你们的体已话儿自己慢慢享受着吧。”朱宣觉得自己消受不起这样的话。只是对妙姐儿道:“二房的媳妇有身子你也可以责备她,你天天拿着媳妇当成宝贝疙瘩一样,说几句又能怎么样?”

    “我不是北平王妃,”妙姐儿伸手去端自己身边的茶碗,触手却是不热,把朱宣的茶碗端过来喝一口,道:“这体已话儿也分你几句听听。北平王的第二个媳妇有身子,一件小事情触怒北平王妃,北平王妃罚她跪了一下午,这样冷的天人晕过去了,还说她狠毒装相,认识她这么些年,算我眼光不好,这样一个狠毒还只会说别人的人,我总要停上一个月再和她说话去。”

    朱宣已经站起来换了一碗热茶过来,听着妙姐儿又要开始絮叨上来:“毅将军不在家里,就是有什么事情我也当没看到不是。。。。。。”

    “我们妙姐儿是个好婆婆,”朱宣赶快插一句打断妙姐儿的话,这样一说就要半天,折磨媳妇这是家家都有的事情,只有我们家里没有。妙姐儿当媳妇的时候就是一个娇孩子,现在轮到她娇媳妇了。

    接过那热茶来喝着的妙姐儿觉得意犹未尽,话还没有说完,对面朱宣一脸不想听,妙姐儿再转身来看那信,这才有些气平,看向朱宣的眼眸就笑眯眯:“有表哥就是好。”

    “是啊,表哥就是帮你拿大主意的人,今天你自己拿了也还行,”朱宣嘿嘿笑:“嘟个嘴儿给表哥看看。”妙姐儿就嘟起嘴儿来,眉间眼角已经有细纹路,那嘟起的嘴儿在朱宣面颊上就是一口。

    这一对夫妻在这里摆肉麻,要是让人看到,一准儿别人要麻死,南平王什么年纪,妙姐儿又什么年纪,只有他们自己浑然不觉得,自己挺陶醉,而且乐在其中。

    想来想去该定的事情还是应该定下来的妙姐儿胸有成竹地候着顾夫人,看她会不会来?

    第六百四十二章,云涌

    第六百四十二章,云涌

    稍有些气平的妙姐儿对着热茶再出一会儿神,觉得不够暖和,重新放下来,抱起手炉在手里。这是一件大事解决,心里舒坦不少,这几时里如果有人看不出来妙姐儿是有心事,以为她淡定到全然不放在心上,那。。。。。。没法再说。

    身边的朱宣这才徐徐开始说话:“你这个孩子,现在不当好婆婆了,要依着我,还不写这信。”直到今天,朱宣才开始说话;“顾家给老2写的信,我都没有从驿站拦下来,看看他回来说也不说这件事情。”

    房中温暖,微眯着眼睛的朱宣淡淡一笑,眼角可以看到身边的妙姐儿也是一晒:“表哥说的是,我拦下来那信,先是为着儿子想,怕他们分心思,也是给媳妇明白一个意思,她房里做什么我都知道。”

    顾冰晶做了什么?不过是自己动动心思,这也是建立在她有孩子的情况下,她要是没有孩子,或者是雪慧有孕在先,顾冰晶她是不是还会有这样的心思,她要是还有这样的心思,只能正儿八经地干坏事了。

    此时讨论,不是事实,所以说这样几句别人心思,不能当做她是个坏人的证据。把每个人的心里想法都拉出来,人人都不好。古代现代人还是人,不会古代人就高贵些,现代人就压力大些,明白许多。

    朱宣听完,似是回想往事,对妙姐儿道:“我记得是五年前的事情,钟林自吐蕃回来以后,我又派了两个人过去,”南平王只能笑一笑:“不想过去以后荣华富贵,一下子就变了心。”人处于不同的环境中,会有不同的心思,没有什么事情是一定肯定的,只会说这样的话没有用,说这样的话同时请不要忘记光明与黑暗是并存,不要只是会说。

    妙姐儿听过也是一笑道:“这事情也只能对我说,我还信你三分,要是对别人说,那人一定会说,我们这里多繁荣,吐蕃不在王庭上,各样用度是简陋的,她们怎么就能变心呢?”

    两个美人就这样沉迷于吐蕃贵族的柔情之中,朱宣想想也觉得可乐:“这算是一件雅事,只要护好自己,人呐,有时候都有自己的心思,”带兵打仗,阵前人心都可以哗变,难道说这人不是南平王常年带出来的兵?有这样一定的规律吗,南平王身边的人,妙姐儿身边的人,全部要符合他们?

    智者身边不泛愚人妙姐儿这才问朱宣:“我问北平王妃,她也说宫里的内相最近多起来,这些人吃赏银吃抽丰,听起来是皇子们原本服侍的人现在到了皇上身边?”

    “是啊,”朱宣悠然地道:“最近新起来的几位公公,分别是三位皇后所出的皇子身边的旧服侍人,这都出息了,还有两位内相,是良妃所生的皇子身边人。”

    妙姐儿这才微吃一惊:“表哥说的比北平王妃要清楚,”下面的话妙姐儿是说不出来,皇上这是何意?几位皇后所出的皇子争来争去还不足够,还要再饶上两个儿子。“这位良妃,就是顾家送进去?”妙姐儿这样在朱宣这里求证一下,只能轻轻叹一口气。

    争嗣哪里都有,回头翻翻历史去,哪一朝没争?妙姐儿对朱宣道:“我倒不是不能说她两句。看着她犯这样糊涂,这事情不办到完就不明白回头,再说儿子不在家,”妙姐儿只是心疼儿子:“她有身子的人这不是身子安稳的时候,她这样折腾自己我都让端慧和妈妈们时时看着才行,再把她教训了,或是说什么,”妙姐儿一声轻叹:“我不怕别人说我,只是怕她真的不保重身子,这可怎么办?”

    那孙子可是我的,妙姐儿对上朱宣含笑的眼眸,再道:“那两个丫头我也没有动她,我不担心别人说什么,只是想想,还是等毅将军回来,让他发落去。”

    朱宣淡淡一笑道:“就是老大媳妇。。。。。。”妙姐儿也没有话说,在军中的事情也是瞒不了表哥,管家的人这就要好奇一下:“表哥你。。。。。。”那一笔庞大的开支是从哪里来?这么多的细作,这些事情妙姐儿是没有问过。

    “等雪慧再回到京里来,我来对她说。”妙姐儿只能这样应承一句,冰晶也在心里想,雪慧也在心里想,妙姐儿没头没尾地对朱宣娇嗔一句:“人家不会做过婆婆,以前没有做过。”

    朱宣哈哈大笑:“你会做母亲就成。”然后悠然:“这不是挺好。”突然对妙姐儿也有一丝责怪:“你这个孩子心里在想什么,是担心表哥教不出来孙子。”

    对面这一位娇花软玉一样的小妻子,朱宣笑容满面道:“你不就是表哥教出来的。”我?妙姐儿明眸这就转过来,笑眯眯道:“我聪明呢。”

    “你瞒了许多年纪才是,”朱宣旧事重提道:“是你说你不比表哥年纪小,”南平王取笑道:“只听说过男人瞒年龄娶媳妇,没有听说过做媳妇的瞒这些年纪下来。”

    妙姐儿微嗔:“我说表哥会信吗?”说出来不是被人当妖怪,就是当成是中邪。朱宣一想起来妙姐儿孤身一人在这里,就要疼爱她一下:“傻孩子,以后表哥疼你。”南平王决定把一切孩子都否了:“儿子不中用,媳妇也不中用,女儿是人家的人,只有表哥最好。”

    轻轻撇一撇嘴儿的妙姐儿刚回过脸儿来笑一下,房中就响起来福慧郡主的哭泣声,奶妈和丫头们和南平王夫妻一起进来,夫妻两个人站在床前看着奶妈抱起来刚醒的福慧在哄她。妙姐儿笑靥如花看看朱宣,不是说女儿是人家的人,这你倒挺关心。

    朱宣伸出手抚在妙姐儿肩头上,只是看着哭的一脸泪珠的福慧对妙姐儿道:“这孩子看到我就不哭了。”果然福慧郡主在奶妈怀里迷怔过来,这就开始找床前的人,伸出两只小手要父亲,嘴里居然发出来一个音:“抱。”

    朱宣抱着女儿走出来,妙姐儿跟在身后,看着福慧不让父亲坐下来,小手只是往外面指,然后“咿呀呀”,不出去就泪水盈盈,父亲坐下来也不乐意。

    重新回到榻上坐下来的妙姐儿想一想冰晶,福慧这么小也知道往外面去,因为外面有花树她喜欢,冰晶不过也只是动一动心思,宅斗家斗的坏事她做过什么?写一封信就十恶不赦,她有这样的心思问问毅将军就不行,难道要她作心机深沉的人?动一动心思就要踩她再踩她,那就不会有一句老话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顾冰晶离这句话还远而又远。就这么把一个十几岁才成亲的人看得从此是坏人。

    天色已近傍晚,端慧郡主身边的秋实进来回王妃的话:“二夫人房中的丫头从顾家一个人回来的,看不出来是很高兴的样子。”

    妙姐儿让秋实去告诉端慧:“派人去顾家请顾夫人来,我有话要对她说,”妙姐儿觉得今天都说干净才好,对着有身子的媳妇是心疼儿子才格外地怜惜她,朱宣出征在外,妙姐儿旧日心情都历历在目,好几时梦中惊醒,表哥身边都是敌人。不能就因为媳妇动动心思,这就不看着儿子。再说顾冰晶想把孩子折腾掉,除非她存心跳水摔跤,否则的话,也没有这么容易。

    房中掌起灯来的时候,顾夫人才到。派去的人说话再客气,也只能说:“王妃请亲家太太来说要紧的话。”顾夫人不来,当然是听到丫头回来报信,世子之子当为世子这句话,顾夫人又气又羞又恼,不是不想来劝一劝,只是最近来的太勤,正在家里想主意,管她是如何来面对亲家母的主意,还是为外孙子想主意,主意没有想好,就有人来请,而且是非来不可。

    南平王府以势压人是不多,偶尔也办一件半件的,来的人当然说话是言词恳切,可是顾夫人是心里明白人,所以觉得进来就特别的不舒服。

    虽然是面带笑容,还是带着三分的不自在的劲儿。妙姐儿只是装作看不到,笑容可掬地分宾主坐下来,银文把丫头都带出去,妙姐儿这才含笑:“要到吃饭的钟点儿原不该请了来,只是我这些话想着必说才是。”

    顾夫人看着亲家母满面春风:“大家说出来各自舒服。”顾夫人强笑一下,这事情你都定下来,还说什么?女儿动心思,和毅将军写信都是在背地里,总不至于到得罪亲家的地步上。

    如果有人对顾夫人觉得在背地里的这句心思觉得不对的话,那翻翻古书,古人有一方有权势,上门逼着这样那样的也是有。

    此时房中亲家母象是要撕破脸的样子,虽然是春风满面,却要大家说出来各自舒服,顾夫人静静心,决定听她说什么。

    “就是冰晶的身子,我担心她呢。”妙姐儿对着顾夫人开口,当然是说顾冰晶:“平时一饮一食都是让人不错眼睛盯着,昨天亲戚们来,对太夫人还在说这件事情。”

    说到这里,妙姐儿轻轻一笑,继续道:“家里亲戚有一个房头,媳妇两个人比着生孩子,象是都吃了什么,我家里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只是丫头们外面乱行走,或是不知道的时候夹带进来也不好说。”

    顾夫人一下子惊的手脚冰凉,觉得人这就有些晕,赶快端起来身边几上放着的热茶喝一口,心里虽然还是突突的跳,可是这就好一些。同时心里电光火石一样突然这就明白,为什么亲家母下午要让王爷写那封“世子之子当为世子”的信,而且后面还要加上一句:“此非家训。”

    刚想到这里,妙姐儿再淡淡一笑又把顾夫人此时心里一点儿小心思给解开:“表哥说我糊涂,说他的孙子都是好的,是我想左了,我的孙子当然个个好才是。”

    顾夫人只此只能满面通红,过上一会儿才勉强说出来一句:“我们家的孩子也还算懂事,”说到这一句上,就此又明白为什么亲家母让冰晶避血亲,顾夫人轻叹一声道:“小人儿家不明白,有些事情觉得和母亲说最好。这几天里冰晶的丫头来见我的多。以后让她来对你说的才是。”

    “那是当然,就是我的端慧明年也要出门,只怕去到公主府上,也是和冰晶一样事事恋着母亲。”妙姐儿笑容可掬:“我还想多多拜托亲家母照看呢,”

    顾夫人这就一笑,坐下来没有一会儿,心里经过冰火两重天,此时明白过来,觉得身上小衣有些湿意,一个人的心思当面被掀破,怕是都有这样的感觉。除非她心理素质特别强。

    “我这些时也是不闲着,”顾夫人突然就有心思,要问问亲家母是如何看待这事情:“宫里的良妃是我们家的人,生下来七皇子和九皇子两位殿下,如今看着也是出息才是。”

    妙姐儿默然,这话应该怎么说,生在皇帝家,你不争抢只怕也不能安稳。匹夫无罪,怀壁其罪,这样一想,妙姐儿再补补漏:“我进宫里也见到过两位殿下,昨天宫中一位内相来喝茶,听说是七皇子身边的服侍人,也是满口称赞两位殿下,俱都是娘娘所出,当然是一样的品格儿。”

    顾夫人凝神细听,妙姐儿再徐徐道:“我想着冰晶的孩子一定是和毅将军一样才是,就是世子小时候,人人都说象表哥。”顾夫人只能笑一笑,亲家母最后这一句还是说出来了:“世子妃所出,不管长幼,一定是随着世子的。”

    “那是,”顾夫人微微一笑道:“我也是这样想,而且世子妃我也是见过的,是多子的面相。”两位亲家这就把话交换完毕,一个这一次可以死心,不管风吹雨打,世子的儿子不管长幼一定是世子;一个这就可以安心,毅将军不在京中,这就不用再担心顾冰晶再有什么心思想头,早生孩子也没有用。

    话已经说过,偏偏这一会儿银文又进来回话:“二太太让人回王妃,斌哥儿又不舒服,要请个医生这就进来看看才行。”

    看窗外天色已经是星明月升,妙姐儿道:“那就快着些儿请去。”等银文出去,妙姐儿才再说一句:“这是二房里的长子,是二弟妹所出,只是,”妙姐儿尽量笑的可亲一些:“只是先天有些不足,积年的妈妈们都说是还差着几天,唉,可怜在折腾孩子。”

    顾夫人莞尔,她们家二房里哥儿生病,又让亲家母多说一句,顾夫人这就道:“那是当然,孩子要足月的才好,傻人才做那样的事情。”顾夫人心里很坦然,这心思没有想过,就是刚才亲家母说的,世子妃所出,不管长幼,一定是随着世子,这心思也没有过,所以顾夫人坦荡荡在这里坐一会儿,这才出来:“我再去看看冰晶去。”

    妙姐儿送几步道:“晚饭在这里用才是,一会儿打发人送菜去。”因外面天黑下来又有雪,让人多多点了灯笼送过去。

    顾夫人一行人离开,妙姐儿可以坐下来吁一口气,都是我的孙子,我疼哪一个是的?这事情早就应该解决才是,不过谁是事情一出来不走弯路的?临门一脚不能错上半分,可是临门前也不会是步步都一步临门吧。

    被送到顾冰晶房中的顾夫人先在廊下谢了送来的人,让她们回去对王妃说:“麻烦她费心。”这才解去外面的避雪之衣进房里来,与亲家母说了半天的话,顾夫人也要来对顾冰晶说一说才是。

    一进来先看到站在榻前的女儿钗斜发乱,两只眼睛都肿起来。顾夫人苦笑一下,难怪亲家母非把我今天请来不可,顾夫人轻叹一声,这位亲家母呀,只能这样想一下。

    顾夫人一来,留在房中的江妈妈倒是带着人出去,走以前对着闲筝和春轻只是笑一笑,这才揭帘出来。

    “妈,你不是说明儿才来。”顾冰晶是还不知道母亲来,看到母亲来是很高兴,顾夫人苦笑道:“你婆婆让人请我来,倒是听她说了不少道理。”

    顾冰晶有些不解,当然她只是担心:“想是为了把信送到驿站去,我才听妈妈们说,”顾冰晶放低声音道:“家里的事情,婆婆都知道;军中的事情,公公都知道。”

    “哪里是知道,简直是了如指掌,”顾夫人这样说上一句,倒是挥手先让闲筝和春轻都出去,才把刚才的谈话都说出来,顾冰晶听的惊住了:“这,并没有这样想过。”

    顾冰晶刚才的不舒服劲儿换一个方向开始不舒服:“大嫂先并没有身子,她成亲两年都没有,我要是生下来儿子,当然是希望当成世子来养。亲戚家里成亲多少年不孕的也多的是,不是我咒大嫂,”

    此时淡淡一笑的是顾冰晶,对母亲道:“既然妈妈们说家里的事情,婆婆什么都知道,我这样说倒是实心话。难道大嫂她再停上几年不生,我生出来的儿子也要等她生出来的孩子封世子,不教导不成?就是给大哥纳妾,大哥总在军中,我却是明年一准儿要有孩子的是。”再说男人也有不孕的,想想怎么了。

    “谈不上背地里希望谁不好,大嫂有孕或者是生个女孩子,我要是生了儿子,难道也不能想一想。”顾冰晶这就直言不讳:“婆婆是个好婆婆,妈你看看我房里送来的东西,只是我为我孩子考虑,想着他有出息,也是因为我先有了不是,再说大嫂有孕也在后面。我这样想是我的心思,谁没有杂心思的谁站起来,”天底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