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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3 部分阅读

当然是不能明着问毅将军,想来想去,顾冰晶才略带羞涩地道:“对他说一切自己上心,我有身子,大嫂也有了,母亲一下子要操劳两个人,也是劳累的。”

    知道要写什么,不一会儿这就写完,候着那信干的时候,顾冰晶这才指着原信道:“再加上一句,大嫂和我倒不知道是谁先生,是谁后生。”

    看着这一句也加上,顾冰晶才觉得放心,亲手把信封起来,交给春轻送出去:“送到书房里去给朱寿,告诉他是给毅将军的。”

    这里顾家的人出去,晴月和晴彩这才出来往这房里来,桌子笔墨打开,闲筝正让小丫头进来拿出去洗去,对着两个人笑的云淡风轻一般。

    斜倚在锦榻上思念毅将军的顾冰晶坐了一会儿,觉得双颊滚烫,却是思念过了有些神魂颠倒,再由自己腹中的孩子想到大嫂腹中的孩子,只觉得神思劳累。

    一觉睡到晚上掌灯后,用过晚饭没有多久,就听到房外丫头道:“王妃来了。”妙姐儿挑灯带着人自己过来了。

    一进来先看到的就是顾家陪送的闲筝和春轻两个丫头,顾家也是四个丫头做陪嫁,这两个分外不同,从来是单独在房中多陪着顾冰晶。做婆婆的当然是不予理会,只是这名字起的妖娆,妙姐儿轻叹一口气,闲筝有谁弹,春轻又如何轻,这名字却是毅将军后来改的。

    有了世子房中的犹怜撵出去在前,妙姐儿是不愿意再为这样事情与儿子生气,左右不过是个丫头。有时候也要为这古代制度想一想,为着自己的子嗣想一想,真的是有儿子要纳妾,也就纳吧。

    顾冰晶亲手捧过茶来:“母亲请用。”沙漏上的钟点儿却是不早了,这个时候母亲自己过来。顾冰晶想想婆婆平时也是疼爱有加,也有些感动。

    接过茶来的妙姐儿先对丫头们道:“你们出去。”银文微笑把闲筝和春轻也带出去,房中再无闲人,妙姐儿才把茶碗放下来,从袖子里取出一件东西来送到顾冰晶面前含笑道:“这是你今天给毅将军的信?”

    信里本身却是没有犯禁的语言,只是如果打开来看,却是看的人都能明白顾冰晶的心事。一看到这封信,顾冰晶就变了脸色,看着婆婆含笑的面庞,依然象是在问:“信里写的是什么?”

    坐着的顾冰晶慢慢垂首站了起来,再过上一会儿,慢慢跪到地上去,面上就有了泪水:“是我,是我。。。。。。”

    妙姐儿也不想再多问下去,也没有让顾冰晶这就起来,这就淡淡道:“毅将军在战场上打仗,你这信我想着还是不要送走,等他回京里来,你自己再给他看也就是了。”信上的封皮却是没有打开,妙姐儿只是不能允许儿子前面打仗,媳妇在后面让他分心。战场上顾冰晶是没有去过,妙姐儿却是去过,是不容人分心的地方。

    孩子们让父母亲最宽慰的地方,就是时常会互相包庇一下,而且感情相当地好。朱宣提起来儿子们瞒着父母亲,互相护着就觉得有趣之极。妙姐儿对着面前泪流满面的顾冰晶这才和气地道:“有了身子只将养着的好,别的事情不用乱想。”

    顾冰晶哽咽地道:“媳妇知道了。”这才听到婆婆和颜悦色的一句:“你起来吧。”房外重新喊进来丫头们,闲筝和春轻进来看到顾冰晶面上泪痕都吓了一跳,也立即就心里不服,世子妃刚有喜,这就对待的不一样。

    刚这样想着,就听到满面和气地沈王妃问道:“你们是什么名字?”闲筝和春轻只能再报出来一遍,听着沈王妃吩咐道:“我听说多是你们两个人房中相伴,想来是侍候的好才这样。既如此,我只交待你们吧,有什么不好,以后只与你们相干。”

    两个丫头低头答应下来,衣衫轻响声中,银文过来相扶,妙姐儿站起来犹没有动步的时候再道:“这名字不好,等毅将军回来,让他再改一个好名字。”

    顾冰晶一句话也不敢说,因婆婆说不要送,只坐看着婆婆走出去,房中主仆三人都心里凉意上来,沈王妃真是偏心,不都一样是儿子,世子的孩子是孙子,毅将军的孩子不也是亲孙子。

    用丝帕捂住嘴的顾冰晶刚流上一会儿眼泪,闲筝和春轻正在相问:“是什么事情?”外面脚步声放重,江妈妈笑容满面进来提醒道:“夫人该歇着了,王妃来说两句,这就哭天抹泪的倒是不好。”

    第六百四十章,舔犊

    第六百四十章,舔犊

    雕百鸟桌围的红木小桌子上,放着那封被婆婆送回来的信,身边是江妈妈和气的劝解声,顾冰晶手里握着一个丝帕,说是在止泪,其实是哽咽不止。

    或许从妙姐儿的角度来说,世子妃有喜,她在拜托陶秀珠去照看时,也是明白说出来以后的事情表哥定;从朱宣的角度来说,要是让他知道为这样的事情内宅里还有一出子故事出来,他肯定是不会高兴;

    当然再从雪慧的角度来说,她也会以前担心朱睿要分给别人,现在担心自己的孩子不会再是世子;每个人都不会大公无私到从别人的角度去看事情,人人都有私心,真正大公无私看得清前三年后三年的人都不多。

    顾冰晶这样的心思是不对,可是它实实在在地发生了。这一会儿不让信发走,顾冰晶只觉得闷气在心,虽然江妈妈偏着身子坐在身边只是笑劝着,泪水不是说止就能止的。

    因江妈妈进来了,晴月和晴彩、丫头们也跟着进来,还有三位妈妈一起都进来坐在这里一人一句话地说着王妃和太夫人是如何的关切,闲筝和春轻听的是有些不服,两个人自从陪嫁到王府里来,都太拿自己当回事儿,房中的丫头只是守礼,此时闲筝先说话了,是对江妈妈说的:“妈妈不然外面坐坐去,让夫人一个人坐一会儿或许会好些。”

    这话也只能放在以前对别人说,偏着身子坐着的江妈妈依然是和气地接上话:“姑娘这话说错了,我和这三位妈妈是太夫人和王妃指派到这房里来,并无太多的见识,不过是想着我们照顾过王妃有身子的时候,要我们看茶看水陪着。

    我素日想着姑娘们照看的好,我们就并没有进来过,这夫人正在伤心,怎么能就出去?”和蔼可亲的江妈妈十分客气地把闲筝给顶回去,再对着诧异的闲筝和春轻道:“王妃前些天说过,夫人但有不开心,服侍的人要担责任才是。夫人有什么心事,姑娘们应该赶快去回王妃才是,不然的话。。。。。。”江妈妈一双眼睛在闲筝和春轻身上看一看,这才徐徐道:“不是没尽责任。”

    就是顾冰晶也惊呆了,她自嫁过来做媳妇,还没有遇到过什么规矩,平时高兴就往太夫人和婆婆房里去,闲的时候就在自己房中呆着,这样大胆的一个妈妈顾冰晶还是第一次遇到。听着江妈妈再继续对晴月和晴彩道:“晴月你手脚粗一些,你就多在外面,晴彩近些日子我看着也不往房中来,想是你这小蹄子又偷懒不成。”

    晴彩赶快欠身道:“不敢,是两位姐姐多在房中说话,我想着我嘴笨,也在外面的好。”这才沉下脸的江妈妈正色地道:“以后房中人当值的都在位上,不许再有乱走动的。有哪一个乱行走的,我就请太夫人家法出来和她说话。”

    房中丫头们都齐声应道:“知道了。”江妈妈和三位妈妈依然是坐了一会儿,看着顾冰晶泪止,让人打来水看着她重新洗过这才一起出去。

    不能不泪止的顾冰晶必须要泪止,只有止泪这几位妈妈才不会再坐在自己面前说个没完。晴彩和晴月使了一个眼色,也随着妈妈们一起出来。四个妈妈在外面才含笑低声:“进去两个,不要都在外面。”

    晴彩也是笑容可掬低声道:“倒是停一会子我再去吧,总得让她们说说话不是。”房中这主仆三人哪里还能说得出来什么,只是面面相觑,闲筝和春轻心里这才有惊惧的心,想一想面上没面子,春轻只咬牙轻声道:“我这名字是毅将军取的。。。。。。”下面就没有再说下去。

    被沈王妃这样说一声,真是没有体面。顾冰晶重新又开始流泪,听得外面有一声轻咳,这才赶快把面上泪水拭干,晴彩带着小丫头重新进来,主仆三人这就不得再单独在一起。

    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晴彩倒还是知趣,而且也愿意少些责任,往外面睡去了。房里睡的是顾冰晶和春轻。房中一片寂静的时候,春轻才悄声地道:“夫人快别哭了,明天眼睛肿了又要招来一顿不是。”迟疑以后,春轻小声道:“明天是我歇半天,我回去请家里人来看看。”

    睡下来就一直在吞声咽泪的顾冰晶有些没胆子了:“总是来看,婆婆又要不高兴了。”春轻心里低叹,做人家媳妇有这样捏心吗?就是在家里和几位庶出的姑娘争来争去,在自己房里也还是趁心的。

    “咱们不是同在京里,再说您年纪小没主张,这又有身子,家里人挂念常来看看也是应当的。”春轻拿这一句主意,同时心里闪过一个想法:“那信给我,这里不给传,拿回家去传也是一样。”

    一直到第二天一早,顾冰晶还不确定这信应不应该给春轻,早起对着镜台先看自己眼睛,擦拭的并不凶,所以并不怎么红肿,这一条上先放下心来,身后梳妆的还是春轻。

    镜中看一看身后丫头们都不在身边,顾冰晶低声道:“母亲要是知道这信送去,一准儿要责备。”手挽着顾冰晶油光水亮的发丝的春轻低声道:“拿回去给家里人说说,要是不行,家里老爷写一封信也使得。”

    顾冰晶撇撇嘴,父亲要是独疼爱我,也不会有成亲前庶妹与我争亲事的事情。不过这个主意顾冰晶觉得也还好。这就没有说话。

    服侍过房中早饭,春轻回房去加一件厚衣服,自己来见江妈妈:“外面要去买个东西去呢。”江妈妈心里明白,这又是往顾家去报信的,王妃既然敢拦信,当然也不担心顾家会来。对着外面天空上飞雪看一看,江妈妈还是带笑劝一句:“要什么东西小子们帮着去买也就是了,姑娘这样天气外面去,仔细踏湿绣花鞋。”

    “一件小东西,小子们未必能买的好。”春轻当然不肯就此不去,世子以后要当王爷,这个诱惑实在大。别了江妈妈,春轻只是往门上去让人雇一顶轿子去,这就往顾家去。

    顾夫人听春轻说过话,也觉得头疼的不行,遂对春轻道:“昨天我让人去看过,说是往封地上去的东西先就走一船。王爷封地上四节有贡,何曾会缺东西。王妃偏心大儿子也是有的,再者是表表她做婆婆的心。”

    只是叹气的顾夫人手里拿着那信也觉得这信发还是不发:“发了,就此得罪王妃,以后要定世子,也要王爷王妃说话才行;不发,现在军中的世子是生下来就请封,只怕慢上一步这就晚了,一生都后悔。”

    也觉得为难地顾夫人把眼前的事情都推开,先来对付这一件棘手的事情。最后拿定主意,问过春轻:“这信王妃可曾看过?”

    “送回来时封皮无损,想来是不曾看过。”春轻这样说过,顾夫人就有了主意,命人道:“请老爷进来,说我有要紧的事情。”

    须臾顾大人这就进来,顾夫人含笑对顾大人把事情隐晦说过,再道:“如今这信请老爷写才是,毅将军在外面,老爷去封信问问安好也是有的,再把女儿的意思夹在里面,这就无碍。”

    虽然没有明白直说为争世子,顾大人当然是听的明白,夫人殷切地只是盼着,顾大人觉得这外面飞雪冰凉,夫人在房中熏笼暖昏了头。

    决定泼一盆凉水的顾大人不是不想自己的外孙子当王爷,可是他想一想朱宣其人,既不年老也不昏愦。

    “夫人,你只料理家中事就行了,”顾大人一开口就让顾夫人先瞪圆眼睛:“我刚和王爷从宫中出来,我听他说话比我清醒呢。我和他都不糊涂。”

    顾大人觉得顾夫人糊涂,顾夫人觉得顾大人才是不明白:“这不是糊涂不糊涂,这是父母亲偏疼哪一个才是。”

    “老爷,”房外又来了一个人:“宫里的戴公公处派人来了。”顾大人答应一声刚站起来,顾夫人就扯住他的衣袖:“这件事情怎么办?你不写我让人写了就说是你写的。”

    着急外面见客的顾大人只是想笑:“夫人你既然主意打定,何不把现今的世子朱睿也换掉,换成你女婿多好。”这样说过,拂袖挣脱开来的顾大人这就走出来。可这一句话把顾夫人惊住了。

    顾大人玩笑的一句话,把房中的女人都吓得不行。顾夫人坐立不安地一会儿走两步,一会儿喃喃道:“老爷说的也是。”

    当今的世子是朱睿,他怎么会坐视着自己的孩子不是世子。这样一想,顾夫人觉得浑身冰冷,毅将军和世子朱睿一起在军中,是在世子帐下。

    多年耳目渲染于宫闱宅斗的顾夫人这就开始想的多而又多,最后的主意是,这封信一定要发。就按照她刚才对着顾大人说的,用顾大人关心女婿的心思写一封信,经顾大人的名义发出去。

    春轻亲眼看到这封信写成,这才算是放心回来,在房外先看到跟王妃的人在,心里又是一紧,王妃这又来了,又有什么事情她不满意不成。

    房中妙姐儿还要再过来看看才放心,人要是拧到一边儿去,不是一下子就能做到当头棒喝,醍醐灌顶的。

    坐在榻上的婆媳两个人正在说话,顾冰晶只是唯唯,听着婆婆笑吟吟:“你要是有什么不开心处,到是直接对我说的好。”妙姐儿决定与媳妇沟通一下,当然也明白自己不是母亲,不会就这样容易听到媳妇的心里话。

    候在房中的闲筝看春轻进来,两个人只是交换一个眼色。沈王妃让有事情对她说,对她说什么,总不能说顾冰晶生下来的孩子要当世子。是男是女都还不知道。

    房中温暖中又多一层无形压力,沈王妃坐在这里,她是笑容满面全无担心处,别人当然是有人觉得压力重重。好在妙姐儿也没有时间坐太久,她还要去书房里看看儿子发来的邸报,以前是等朱宣的,现在是等儿子。心里总是有一件事情要等着。

    书房外照例是有人,小厮们看到王妃进来,先让大人们回避,沈王妃这就进来,朱宣倒是一个人在房里,从书案前抬起头来道:“要说你来看表哥,我是断然的不相信。”

    “不看你又看哪一个?”妙姐儿走到书案前,嘴里答着话,眼睛只在书案上看过来,并没有熟悉的火漆印迹,这才对着朱宣一笑:“难道来看你这书案?”

    房外银文进来回话:“宫里戴公公派人来说一件事情。”妙姐儿微皱眉道:“给他吧,让他写个名字吧。”

    银文答应下来出去,朱宣听的可乐:“又想什么名字,你还指着他还上不成?”宫里的这些内相派人出来,没有正经事情的时候就只是借钱。

    “这个戴公公是新上来的,他缺的东西多着呢。”妙姐儿看着朱宣笔下并没有写完,砚台余墨无多,这就一只手拉着衣袖,另一只手从水盂里舀些水在砚台里,慢慢研起墨来道:“随他写个什么名字去,方便我好对帐目就成。”

    朱宣写上两行字,停下笔来道:“你以为过上两年他就不缺了?依然是缺的。”这样的事情多的是,朱宣想起来北平王说的,这过年的抽丰倒是内相们打的多。南平王也想起来,对妙姐儿道:“睿儿过年前再报大捷,这孩子就是一个糊涂蛋了,家里不知道要出去多少。”

    妙姐儿对这样事情是满心欢喜:“报捷也是为着表哥好过年,不然表哥过年同亲戚们可说些什么。”走过来两步看着朱宣的信:“表哥你这又是什么信,一天要发多少,难怪你这字写的好。”

    “我自己写这些信,不让幕僚们代写,就是给人看我的字好。”朱宣啼笑皆非过,把手中笔索性丢下来,伸直手臂道:“听你说过就觉得酸了,你站的正是地方,让你揉揉吧。”

    妙姐儿接过朱宣的手腕,轻轻给他揉着,一面开始说话:“这位戴公公这就上来了,今年宫里一下子上来这些位,人人都是缺这个少那个的,就是顾夫人来,也说这过年的抽丰银子是少不了。我们的银子都是天上掉下来。”

    南平王只是微笑道:“这位戴公公是皇后宫中新到皇上身边的,听说一手好字,也写御笔。”这厮不知道能活多久,南平王看看妻子,含笑道:“他要就给,要三给一,还是老规矩。北平王昨儿对我说,要四给一的好,我说不能改,他要改他自己改去。”

    “可不是要三给一,这个月要了几回东西,上次要一个白玉笔筒,我奇怪他怎么象看过我们家库房似的,加起来这个月要了上万两的东西,玉质差一些,这价钱就下去了。”妙姐儿这才微笑道:“睿儿再报大捷,下一回要备的是砚台才好,有笔筒无砚台,可怜他不成一套。”

    不知不觉说上这一会儿话,妙姐儿看一看沙漏,把朱宣的手放下来道:“我再不揉了,说这一会儿话我就没有停。表哥你写信吧,攒着到过年我一总儿给你揉。”

    手放到书案上的朱宣把笔收起来:“写不成,我听着福慧来了。”外面脚步声细碎多起来。小厮们在说话:“王爷在里面呢,小郡主进去暖和。”

    奶妈抱着福慧郡主进来,对着王爷王妃行下礼来:“小郡主在房中只是呆不住,要来找王爷。”到了这里,福慧郡主探着身子要父亲抱,嘴里只是“咿呀”在说话,到了父亲怀里才甜甜的一笑,打一个哈欠,缩在父亲怀里有睡觉的样子。

    朱宣抱着女儿和妙姐儿走到一侧榻上坐下来,榻上丢着福慧郡主的几件小玩意儿,还在妙姐儿前天在这里丢下来的一件针指和针线篮子。

    坐下来继续做着朱宣的一个活计的妙姐儿瞅一眼对面这父女两人,轻声道:“这倒好,睡觉就要找你,不见表哥她就只是闹着不睡。”

    “这不是快睡着了。”朱宣抱着女儿在怀里道:“妙姐儿不是也喜欢贴着表哥睡。”对面妙姐儿赶快飞来一句:“我是怕冷,才往你那边贴。要是胖倌儿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