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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1 部分阅读

的康宁郡主笑嘻嘻:“胖倌儿,胖倌儿,你要和我订亲吗?”订亲?胖倌儿扎马的时候是不为人所动,可是这个雷人的话还是让胖倌儿想上一想,依然是不动问康宁道:“订亲好玩吗?”

    两个半大不大在家里都是娇惯成性的孩子在这春风底下讨论一下订亲是什么。“象是白天有时候不在一起,晚上要在一起,可以说话也可以吃东西,”康宁郡主对订亲目前是这样的理解,所以觉得别人听到订亲要不好意思,康宁是不明白。

    胖倌儿第一次扎马被人结实的打搅一回,举起一只小胖手搔搔头:“晚上也要在一起,”胖倌儿与康宁互相看一看,都觉得不可以。胖倌儿房里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会出现,有时候是几只青虫子,让人看着恶心的不行,也不如闵将军房里时时是清雅的香气,或是一炷香,或是当时令的一瓣香草,两个孩子都摇头,算了吧。

    想想康宁虽然是鼻子眼睛生的都好看,捏泥人儿妹妹可以比着康宁捏,可是跟大多的小姑娘一样,会尖叫会哭泣,晚上还跟着康宁在一起,胖倌儿也觉得不行,远不胖妞儿,给她一拳扑通一下摔倒,不哭也不闹爬起来就过来追着胖倌儿打,打不赢哼一声,颇为不服气。

    “三哥不陪你玩,我可以陪你画画儿,只是一会儿。”胖倌儿觉得人多的时候要玩伴儿,可以把康宁带上。

    春风绿叶子底下康宁郡主和胖倌儿互相摇头,胖倌儿最后加一句:“要是跟你订亲,我也得出门住去,那多不好,点心一定不如家里的好。”

    “为什么跟我订亲,要出门住?”康宁郡主不明白。胖倌儿把自己偷听来的话告诉康宁郡主:“因为和你订亲,三哥不愿意,就出门了。二哥在外面正找着呢。”

    康宁郡主看看自己的衣服挺好看不是,闵将军都说过,要画衣服只画康宁,康宁的衣服多好看,是宫里太后自己看着挑的,不好看的康宁不穿。想到这里康宁郡主撇一撇嘴儿对胖倌儿道:“找闵将军,要往水边儿找才行,要看洛神当然是在水边儿。”

    这一会儿觉得没有什么精神的康宁郡主觉得都不好玩,打算回去问问母亲,跟我订亲不好吗?

    老树底下胖倌儿继续扎自己的马,全然不管康宁郡主哪里去,只是想着明天要上学去,还打不打徐先生,反正打徐先生没有一次不挨打的,不过父亲象是没说过什么,胖倌儿此时要思虑的就是这些。

    一个人来看端慧的齐文昊此时正是大吃一惊的神色,端慧郡主只是摆手道:“你既然知道,倒是别说才是。”

    “这,这也太过份。”虽然是自己的舅哥,齐文昊也有怒容:“我要找岳父去问问,跟康宁订亲有什么不好,他竟然还敢留书离家,”象是有些欺负人。

    “你坐着吧,”端慧郡主也没奈何,手里的针尖从一旁的红漆桌围是雕花的小桌子上的纸包里挑一个珠子,然后缀到福慧的小衣服上,手上这一件粉色鲤鱼的小衣服是福慧过百天的时候要穿的,所以这鱼身上的珠子大小要一致,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端慧郡主就找上齐文昊换了来,就是这一会儿,手边也是赶着活儿在。

    一面赶着活儿一面对着齐文昊有些央求:“偏你耳朵尖,刚进我院子就听到这一句,你回家可不要说,这亲事你是知道的,我父亲和母亲都是情愿的,就是我,也想着亲上加亲。你看在我的面儿上,回去别说才是。”

    一语未了,外面有人回话:“王爷王妃到了,”房外朱宣和妙姐儿一起往这里来,头半天要找儿子要忙着下定,刚喘一口气儿,就听说小侯爷和小郡主来了。南平王夫妻一起赶来,看着齐文昊和端慧迎出房门来,齐文昊对上岳父是有些不忿的表情出来,我妹妹怎么个不好,多少公侯家巴着订亲事,三舅哥,太气人

    朱宣和妙姐儿带着这一双儿女房中重新坐下来,示意服侍人出去,一向倨傲的南平王察颜观色,女婿已经知道,今儿个是对着女婿要说软话:“这亲事我求了多年,幸得太后赐婚,我太高兴,文昊你是个好孩子,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虽然是端慧求恳,齐文昊对着岳父母都没有压抑得住脸色,这一会儿心中实在气不平,看看岳父母都是慈祥地看着自己,齐文昊这才忍气答应一声:“是,小婿当然是不会乱说话,只是请岳父母快些安妥才是,这事情要是传出去,我家颜面受损倒也罢了,太后那里不好回话。”

    南平王夫妻最担心的也就是太后知道会大动肝火,听着齐文昊这样说,妙姐儿叹一口气道:“如果不是今天下定,我自当去长公主府上赔礼去,我。。。。。。”做母亲的实在忧心。看着最斯文的一个孩子居然会留书出走,且不说那信中语言多不中听,多是顶撞父母,眼前最怕的就是太后知道。

    再生气也得识大体,齐文昊只能忍气吞声,看着岳父母道:“请岳父、岳母不用忧心,我这几天没有事情,我也去找一找才是。”齐文昊打算找到三舅哥给他一巴掌才是。

    抬眼看一看岳父,朝中多是人惧怕于他,此时也是对着自己满面笑容,也知道这件事情不好看,岳母一向爱惜自己,更是满面忧愁。齐文昊觉得三舅哥真是混蛋一个,好生生的一件喜事,偏生他就弄出来一家人忧愁。

    朱宣略觉得宽心,这个女婿倒是比儿子懂事些,赶快道:“我着人四处去找,想来也走不远,你二哥一早已经去找了。”毅将军是回来成亲的,不想进门就遇到这样事情,早饭也没有吃,就出去找弟弟去了。

    岳父母当面来赔不是,齐文昊也不能再说什么,送岳父母出门后再回来坐下来,半天才气忿忿道:“反正康宁是你们家的人,这眼睛高的探花郎不肯,还有胖倌儿呢。”端慧郡主赶快是笑脸儿附合道:“可不是,康宁和胖倌儿也好着呢。”

    一句话说的齐文昊气消一些,再看端慧,难得的今天格外下气些,齐文昊决定今天不饶人,慢条斯理地重新换一个坐姿,抖一抖蓝底衣襟放好,这才道:“要我回去不说也成,不知郡主有什么谢礼儿给我?”

    风水轮流转,今天齐小侯爷大样一回,抿着嘴儿笑的端慧郡主把手中福慧的小衣服抖一抖给齐文昊看看,再取笑道:“这衣服你能穿上,那就送你。”

    “给你个楱子吃呢,”齐文昊转坐到端慧身边来,看着那小红衣服上鲤鱼分外有神采,再看看自己身上一件衣衫却是家里针线上人做的,遂低声道:“你这小衣服偏是做的好,倒是现在学学这手艺的好。”

    话转说完,人就赶快回到自己座位上去,娇羞满面的端慧郡主举起手上的针来低声道:“再

    过来就给你一下。”低下头来只扎得一针,这就开始不依:“你,这样取笑我,我明儿告诉公主去,我。。。。。。”

    面红得象是滴水一样的端慧郡主只是低着头再不说话,齐文昊一个人笑一会儿,想想端慧以后手上做的是自己孩子的小衣服,该有多好。端慧郡主娇羞满面不知道怎么啐齐文昊才好,小侯爷坐在那里倒嗟叹上来:“二舅哥倒是有福气,今年要成亲。”独我要明年才成亲。

    听到这样的叹息声音,端慧郡主脸更红了。两个人在房里一个低着头羞红面庞,一个人虽然是嗟叹却是溢于言表的温情,明年要成亲不是。房中有一时没有说话,各自在想着心事。

    直到房外有小脚步声传来,是康宁郡主进来,房中两个人才恢复常态,一起笑对着康宁郡主。康宁郡主也过来看一看端慧手中的针线,有些羡慕地道:“康宁也要做。”齐文昊立即拉下脸来:“康宁会的这就不少,”偏不学这个,以后让三舅哥鞋塌拉袜塌拉去。

    “哥哥和端慧姐姐的话要是说完了,咱们这就回去吧,母亲不让我出门呢,我得赶快回去才成。”康宁郡主催着哥哥回去,今儿不好玩,闵将军不在,胖倌儿也不玩,康宁郡主就觉得无趣之极,又怕父母亲知道自己出来,就催一下哥哥回家去。

    端慧郡主送这兄妹两人到房外,在廊下犹是面上飞红未褪,想一想三哥办出来的这事情,在廊下轻唤一下齐文昊:“你,”

    已经迈步往外走的齐文昊听到身后一声轻唤,微笑回过身来,看到廊下绣着一起飞燕的锦帘前,身上是一件家常四合云妆花玉色锦衣的端慧郡主轻施一礼,含笑看着自己。齐文昊明白是让自己回家去在父母亲面前为三舅哥遮盖。

    眼前伊人窈窕,是素来的青梅竹马,齐文昊只是含笑用眼睛看一看自己衣服,此时开价正是时候。只看到端慧郡主笑靥如花头上首饰轻响,却是点一点头;齐文昊站住不动,再看看自己脚下的靴子,是一双丝履当然也是好针线,只是不是端慧做的。

    看着这个得寸又进尺的人眼前只是要个没完,一丝儿娇嗔神色浮上端慧郡主的唇边,含羞带嗔地对着齐文昊一个眼色,得寸进尺的小侯爷这才微微一笑,携着妹妹的手往外面走。

    朱闵为亲事离家,做妹夫的趁此机会得以和岳父争上一争,再和尚在襁褓之中的小姨子福慧郡主也争上一争,这一次算是心满意足的回家去。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在京里为寻找朱闵乱成一团的时候,毅将军此时已经寻找到自己的弟弟。推祟曹植近来是好多了,洛神之罗袜生香却不是没有变的闵将军此时临水对花,手里是一壶醇酒,正坐在水边有香花处对水只是沉思。

    已是薄醉的闵将军摇一摇手中酒壶,喃喃道:“酒没了,拿酒来,”身边却是无人答应,只身一人独自从家里出来的闵将军只为散闷。

    此身此世只愿有一佳人丽影,花开对月花谢时对雨,这样一想,眼中就出现康宁揪花搅乱水中月的场景,康宁她只会做这个,而且会做的高兴之极。

    富贵与权势,只身生于这锦绣丛中,不得见茅屋店月,也没有野树秋风。娇婢绣帐中,是康宁乐颠颠在跑出来:“曹子建才高十八斗,快画胖子来。”

    水边风吹过来,朱闵心想,我要是和康宁成亲,到老的时候曹子建至少要才高两万斗都不止,而且要最后要承认洛神不如康宁美。

    身后一只手掌伸过来,毅将军嘻嘻一张笑脸打断弟弟的绮思:“这里吹风舒服吗?吹够了这就回家去吧。”看眼前一片茫茫大江水往东流,这是一处江边茺地,不知道闵将军是怎生寻来的。

    岸边芦苇没有扬花,却有白色细碎不知名香花水边摇曳,或许在朱闵眼里,洛神之宛转就如这香花一样,随着水波声响不时轻轻摇动,惹人怜惜恰似美人纤腰无力。

    对此江水,毅将军却是忽发豪情,大江东去浪涛待尽,江水拍岸有如战场上厮杀不止。毅将军突然对三弟道:“你可知道,我进京的时候,是从战场上直接下来;你可知道,大哥还在战场上;你可知道。。。。。。”

    朱闵摆摆手:“我就回去,不过再站一时。”毅将军仍是嘻嘻一笑,闵将军离家三天,毅将军是寻找三天,不穷讲究的毅将军看着自己靴子上沾的泥土,这江边有水,泥巴也是湿地,极容易就沾到脚上。

    提起脚来的毅将军象是不经意地在那一丛白色无暇地香花上擦擦靴底,看得朱闵面色抖动一下,只得转身道:“走吧。”不忍看那被哥哥脚底脏泥弄污了的一丛香花。

    不管出来几天终究是要回家,朱闵在马上默默无言,似乎在品自己的薄醉酒意,只有一旁马上的毅将军依然欢喜快活的样子,手里提着马鞭对弟弟指着这江边景色看,一面语带调侃:“你倒是会找这样幽静地方来,我就觉得荒凉。”然后眯起眼睛问朱闵:“夜来可有洛神入梦来?”

    “二哥”朱闵变了脸色,洛神是甚等样人,怎可这样亵渎。毅将军笑嘻嘻一张面孔道:“我是个俗人,只是不明白,巫山神女尚可,洛神就这么矫情?”

    气得脸都发白的朱闵是说不出话来,二哥朱毅也是诗书读遍的人,觉得弟弟过于痴迷的时候,话就不会客气。听着身边的毅将军在喃喃道:“汉皋尚且解佩,巫山也有云台,这洛神一梦都这么吝惜吗?”

    闷着头赶路的朱闵只是不理会,兄弟再相争下去,又如以前一样不了了之。偏偏二哥毅将军这个人,引经据典也不客气:“既云神仙,当知女子德言功容样样不可或缺,平白露一面给人看,难道神女不守古训,果然是神女。”

    为着不把自己气死,朱闵只能不说话。兄弟两个人赶了一程路,毅将军提醒朱闵道:“你这干净人出来三天,衣服也脏了不是,我马鞍里倒是带的有,怕你又嫌不干净,这里有我相熟的朋友地方,带你去洗个澡换一换如何?”

    “有劳二哥。”朱闵看看自己身上也是要换一换才是,离家出走要有经验带足衣服盘缠才行。闵将军银子是足够的,衣服带上几身现在也没有的换了。象他那样独坐江边喝酒,风吹起来江边尘土,一会儿就脏了,直到此时换无可换,听说要沐浴换衣服,倒是能打动闵将军。

    毅将军头前带路,不到半天的功夫,行到一处集镇上,离京里只得几十里路,这个时候天色也黑了,毅将军在马上伸一个懒腰道:“今天晚上就在这里歇。”

    虽然是天色黑,也可以看到驻马而停的这两扇木门漆得油光滑亮,跟毅将军的朱显跳下马来敲门去,里面是一声娇滴滴声音:“谁呀?”光这声音听的人就是一振。不由人要往门里看,会出来一个什么人。

    “依呀”一声门打开来,今晚月晕,一点儿晕光色下一个青衣小婢带笑走出来,左右探望一下,这才袅袅行礼道:“果然月晕却有佳客来,却是公子到了。恕可人迎接来迟。”

    兄弟两个人下马来往里去,小院中青竹修修随风而舞,毅将军也觉得神思清明,对朱闵道:“怎么样,不错吧?是我故人,你可以随意。”

    厅上不一时摆下酒来,一桌一几极尽洁净,兄弟两个人饱餐一顿,朱闵才含笑道:“主人倒不在?”大大咧咧的毅将军道:“说是回来的晚,我们自便罢了。”

    二哥有这样有趣的朋友,倒让朱闵眼界一开,想一想毅将军平时是什么样的朋友都有,有一次大家开玩笑,说钻狗洞的朋友毅将军也能认识几个,毅将军是听过以后反以为荣,只会笑嘻嘻。

    今天闵将军大开眼界,二哥这样只会亵渎的人也有这样清雅的朋友。香汤沐浴以后的闵将军是与毅将军分房而居,一个人仍是心事重重,看院外月在中天,仍是不甚明亮,院中花草影色重重,独步轩外的闵将军正在寻思此时无琴,不然可以弹奏一曲表我忧曲,就听到一声琴音似乎从天地而发,一瞬时万籁俱静,唯有月晕照独人。

    寻声步去有小小三间房,一个高髻秀佩的侧影映在窗纸上,琴音由房中发出,弹琴的人似乎是一双妙手,嗓音也是曼妙无比:“鹤鸣于九皋,声闻于野。鱼潜在渊,或在于渚,”只这四句就止住颂吟声,房中人似乎略有惊奇:“院中有人乎?”

    朱闵觉得全身心毛孔里都是舒服的,颂吟的是诗经中的鹤鸣,房中人虽为女子,偏脸儿秀发,声若玉鸣,应该是一雅人才是。

    此时月影儿照在这房内房外的一对人身上,双方都是谈兴欲高,似是欲罢不能。。。。。。

    及至清早,毅将军站在院中看着容光焕发的三弟走出房来,心里想半夜没有睡,同人谈诗论词还这么有精神,三弟中毒太深,还好有做哥哥的在,怎么样也要拉你一把。什么洛神,什么神女,都是虚空,毅将军对朱闵道:“昨天晚上睡的好不好?看看你这精神头儿,象是捡到什么宝?”

    不等闵将军发问,毅将军再道:“今天见见房主人吧,”回身喊一声:“娇容儿,出来送一送。”房中答应一声,朱闵一下子就转过脸来,这就是昨天同自己对答半夜的那个声音,只有毅将军暗暗好笑,不知道三弟要打我几拳才能解气。

    房中出来一位容颜艳丽的女子,虽不年青也不见老,脸上脂粉不浓也不薄,可是朱闵顿时就吃惊了,不仅吃惊简直是愤怒地看一看毅将军,这个出来的女子可以看出来是昨夜窗上的侧影之人,声音也是,这就错不了。

    只是她一身衣衫单薄,这虽然是春季也不用如此暴露,这样暴露的只有一种人,欢场女子。昨夜与自己对答半夜,弹琴作画,让自己回房后还一直在想的。。。。。。朱闵转身就走,脸色铁青地上马去,毅将军对着娇容儿挤挤眼睛,命朱显:“赏她。”也转身跟出来。

    作哥哥的是不想出这种主意恶心你,可是这主意应该能治根,出这种馊主意的毅将军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三弟亲事上太挑剔,以前看过的姑娘家,有容貌的没文才,有文才的容貌不足,总是有一些小毛病。跟在朱闵身后的毅将军还在喃喃自语。

    “昨儿夜里你们聊的有半夜,害我房里没有睡着。。。。。。”毅将军这样的话只能是火上浇油,闵小王爷只觉得象是吃下去苍蝇一样,世家公子再慕清风茅屋老树野竹,可是这一点儿规矩是自小养成的,还算是知道自己稳重。无处泄火的闵将军只能打马飞奔,耳边只有呼呼风声这才觉得舒服一些。

    押着弟弟回家的朱毅在路上没有说完话,跟在弟弟后面到家以后,先拖着他到一边儿去。甩不开哥哥的朱闵只是烦躁,向来的儒雅气质这一会儿只余少许。

    “你得听我把话说完,康宁没有什么不好,这是太后赐婚,朝野上下多少眼睛都盯着呢,眼红的不知道有多少。父亲身子虽然好,也有年纪了,你再让父亲操心,母亲忧愁,我揍你。”毅将军一改一路上笑嘻嘻,对着朱闵严厉把话说完,毅将军才是真正的恼怒,从知道三弟离家就开始恼怒,不知道这事情有多严重吗?不知道咱们家是什么人吗?真是不懂事

    “你比胖倌儿还不如,”兄弟两个人在垂花门里面有一个偏厅里说话,说过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