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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6 部分阅读

成,这春气发是耕种的时节,这些官儿们就只会让哀家还政。”

    宫装的郑太后斜倚在几案后的座儿上,眯起眼睛来拿起一封奏折就着一旁的宫灯来看:“嗯,这个倒是不错,说的边关近年的战事,”再看一看姓名却是南平王世子朱睿,郑太后板起脸来:“南平王一进京,象是只看到他在眼前,白天又往太上皇那里去了?”

    宫女们答应一声:“下午去了一会儿,”郑太后问宫女们道:“南平王往太上皇面前去过几次,南平王妃又往哀家这里来过几次?”听过以后,更是不悦:“南平王妃在封地上可以上殿理事,哀家执政几天就是不行,再说要进宫,往哀家这里来的次数儿也不应该少于南平王往太上皇那里去的次数才是。”

    宫女们含笑应声,太后原本是假病,卧于病榻几天却真的有些步履蹒跚,又计较上来了。郑太后丢下奏折,就听到外面有人回话:“皇上来了。”

    皇帝进来就看到郑太后坐在几案后,赶快过来搀扶:“母后还没有好,这就起来了。”郑太后哼一声道:“我是让那些大胆的人吓的,”一点儿鲜血就想吓到我,郑太后越发的冷笑,想一想自己病榻之后,皇帝依然是孝敬的,心里才舒服一些,对皇帝道:“你这一次算是懂事,没有厚敛她,也没有去抹眼泪儿,太上皇一生英明,怎么生出来你只是流连女色,身边不时的有新宠。”

    “是,是,”皇帝答应几声,扶着郑太后走上几步,突然觉得手中扶着的这个身子比以前要轻上不少,皇帝突然心里只想起来自己幼年之时,母亲处处抚慰处处照顾,现在权力到手,母亲只是执政几天,难道就不行?

    郑太后也在心里嘘唏,这个孩子从小儿就时时护持着,宫闱之中不容易长大,现在权力到手,母亲为你鞍前马后无时不操劳,现今权力到手,虽然不敢比前朝的女皇,难道执政几天就不行?

    母子同时看向对方,皇帝眼中突然有深情,母亲老了不少,郑太后虽然说是鲜血吓不倒,却不能说不受惊吓,只是自己强撑着罢了。

    “这宫里闷,扶我出去走一走。”明知是深夜,郑太后也是如此是,皇帝扶着郑太后往宫室外走去。

    郑贵妃封为太后以后,依然是住在自己的旧宫室中,院中夜景都是看惯的,看在郑太后微眯的眼睛里,只是浮现出皇帝幼年时在这里玩耍的场面,郑太后微微一笑,冲着那院中一带水池子道:“小心摔下水去才是。”

    这一句刚说过,皇帝先是一愣,此时干戈起宫室外原本是有带刀的侍卫在,突然中间有两个人拔出刀来,奔着太后而去,雪亮的刀光飞舞而至。

    宫人惊叫声中,皇帝把太后推了一把,这才躲过这一刀,廊下大红宫灯下,郑太后的发丝被削下一缕来,在红烛灯光下,慢慢地从空中落下来。

    一击不得手,刺客就要遁走,几步奔出到宫院内,周围侍卫们已经围上来,看着逃不出去举刀对着自己就是一刀,这一次的鲜血在夜晚里喷洒出来,落在宫院内,看不到鲜血的血淋淋,却只感受到寒冷的血腥气。

    刚才蹒跚的郑太后精神一下子就来了,刚才的老态龙钟也消去不少,站在宫灯下的郑太后只是嘿嘿冷笑,我是九五至尊,才有人要来行刺,虽然刺客不见得就是为还政而来,可是郑太后依然是迁怒于皇帝:“你养的好人,这宫里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有。”说完拂袖精神抖擞走进宫室内。

    皇帝愣上好一会儿,才弄明白太后那一句:“小心掉进水里,”是想起来自己小时候,刚温情过眼前就有事情,太后重起猜忌,皇帝觉得心里口中都是苦水,殿下侍卫是随自己而来,现在母后猜忌,如果刺中她,会有谣言说自己指使;眼下没有刺出,自己敢脱不了干系,皇帝站在廊下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吩咐内侍:“朕去见太上皇。”

    还没有睡觉的太上皇是先听到宫里行刺,然后皇帝要来,太上皇回想自己刚亲政也是这样那样的事情多。不管是谁派出来的刺客,一箭几雕,太后母子关系更为紧张,看到皇帝进来,太上皇立即就道:“我知道了,你母后一定是怪上你了。”

    眼前的太上皇须发皆白,身子也象是缩了不少,人老了个头儿会缩一些,可是洞查宫闱依然是清明,皇帝直言道:“这刺客一定是皇亲派来的,”不管是杀了太后还是杀了自己,皇亲们最有好处。

    后怕上来的皇帝想想如果杀了太后,只怕自己要背一个弑母的罪名,这罪名顺水推舟就到自己的头上。

    “一定不是六皇子,”太上皇面对来求教的儿子,只是淡然一句,皇帝心里更是气苦,我这一对父母,一个手握兵权护着幼子,一个手握政权不松手。皇帝道:“是,六皇弟在皇陵中为先皇后守灵,当然不会是他。”

    太上皇淡然一笑道:“应该是你近日见的人,这刺客也是早就安插的。现在这皇宫内院,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有?”这一句话是刚才郑太后也说过的。

    从太上皇宫里出来的皇帝只能叹气,最近见的人是太杂乱,各位皇亲我都有见,只是这一位主使的人是谁?

    皇宫里有刺客,再波及到臣子,象牙帐内的朱宣搂着妙姐儿睡得正香,外面丫头请起:“朱寿请王爷,宫里宣王爷进宫。”

    急忙起来的朱宣穿衣走出来,适才看过沙漏,钟点儿已过子时,出来问朱寿:“还宣的什么人?”

    朱寿低声道:“听说是有长公主,北平王世子,靖海王世子,及各位皇亲,位高大臣。”朱宣往皇宫方向看一眼,宫里出大事了。当下不再说话,跟着朱寿而去。

    房内象牙帐内的妙姐儿在朱宣走出房门才睁开眼睛,身边衾枕犹暖,只是表哥人不在了,听丫头说过,妙姐儿沉思一下,才重新拉一拉锦被睡下。

    到早上的时候,消息就分明了,宫里又有刺客,妙姐儿只想来自己屡屡遇刺客的时候,成亲前也有成亲后也有,没有到自己面前未遂的也有。

    手捧着沐面东西的银文看着王妃披衣先往有笔墨纸砚的房里去,就知道是要写字,赶快放下东西给小丫头们,抢先一步去打开砚台铺纸砚墨,妙姐儿提起笔来只是几句话,是写给高阳公主的,即刻就命人送去,这才出来梳洗。

    打扮停当先不用早饭,命银文:“唤郝大海来,”一直随着沈王妃身边来去的郝大海很快就进来,房里人都出去,只有沈王妃细细地交待:“去皇陵上看看六皇子可安稳,不要进去,一旁看一看就行,莫让人看到你。”

    郝大海领命出去,妙姐儿才安然用早饭,朱宣还没有回来,谣言太后重伤垂危,正想着孩子们都过来了。第一个胖倌小脚步“蹬、蹬”响,进来上榻上就开始吃东西,然后是住在自己院子里的朱闵进来对母亲说一声:“端慧和哥哥们去祖母房里用饭。”

    这就坐到母亲对面去,而且美滋滋:“今天我坐在这里陪母亲吃饭。”这位置一向是父亲的。挟起一块山药糕,闵将军和胖倌弟弟开始说话:“昨天康宁来看你,你怎么不理她?康宁是特地来看你的。”

    做母亲的要说话,虽然心思与做父亲的不一样,妙姐儿嗔怪闵将军:“郡主再来你带着玩一下才是,胖倌用功呢。”胖倌儿难得在用功,看着闵将军委屈:“她是来找胖倌的,不是来找我的。”

    妙姐儿赶快安抚闵将军:“胖倌儿安生呢,你快来别人来招惹他,胖倌儿小呢,要是再冲撞小郡主,可怎么见公主。”看着儿子不高兴,妙姐儿也明白赶快道:“不然你领去毅将军那里“她不好玩,也不喜欢鼻烟壶,”胖倌儿发话了,把嘴里的一块馒头吃下去,上手又是一块,再对闵将军道:“昨天让我画她,我不喜欢她的衣服,应该换一件才是。”

    闵将军笑眯眯::“前天的衣服好,”胖倌儿赞成,嗯上一声,把早饭“唏溜唏溜”吃完,站起来“蹬、蹬”出去了。

    “母亲,”朱闵对着母亲开始不高兴,妙姐儿眼前只能安慰儿子在先:“对你父亲说了,你也知道,他决定下来,谁说也全然不中用,再说公主喜欢你呢。”这个傻儿子,对他说宫宴上打扮得差一些也罢了,怎奈他是不肯那样见人。

    妙姐儿寄希望于太后:“听说太后还是不同意,太后也是固执的人,母亲再对父亲说吧。”朱闵看着母亲只是温婉语声,横下心来对母亲道:“要是让我娶她,我出家当和尚去。”

    “你就是这个混帐,”妙姐儿生气了:“这是什么话,好好的当和尚去,你只管去对你父亲说说看,”好好的孩子要当和尚,妙姐儿举起手来就给儿子头上一巴掌。

    朱闵对着母亲伸伸舌头,平时儒雅如玉一本正经的他只有此时才象个孩子,但是坚持对母亲道:“这亲事要是不如我意,儿子迟早做得出来。”然后打算学胖倌:“胖倌儿不怕挨打,我跟他学。”

    “那你是想要个什么样的,对我说一说,我看有合适的先给你订下来。”妙姐儿板起脸来,两位弟妹把闵将军一通夸奖,斯文了,不惹事了,不出门了,现在再来看看,世子和毅将军都是听话的好孩子。

    饱读读书上的朱闵喜欢的当然是那种如洛神一样的“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又素来最为推祟曹子建的文章,看着母亲板着脸教训:“洛神也罢,仙女儿也罢,等我生日那天,原就是遍请京中适龄的姑娘们,我知道你不情愿,母亲也为你想着呢,到那天你可好好的挑一挑吧。”

    闵将军大喜,赶快站起来谢母亲,妙姐儿还是板着脸,有了世子朱睿的美人计在前,儿子挑亲事也不能小心大意才是:“你可小心,别挑一个山鬼进家门才是。”

    “扑哧”一声笑出来的闵将军连声答应:“那是当然,母亲请来的客,哪里会有山鬼。”妙姐儿也笑了,对儿子道:“戏台上就有山鬼,给我拜寿一准儿有人点跳加官,你只管看着吧。”

    早饭后闵将军好好地陪了一会儿母亲,只到母亲嗔怪:“不用白献殷勤,有这些殷勤,又要学胖倌儿不怕挨板子,去你父亲面前献去吧。”这就打发儿子出去:“宫门外面候着你父亲去,他喜欢,我也好对他说你的事情。”

    把闵将军打发走,妙姐儿一个人笑上一会儿,个个孩子让人操心,和表哥还争来争去,都说生儿子是自己的本事。

    刚料理几件家务,先接到公主一封回信,大红色的信笺儿一看就让人放心,这是公主说过的,先看颜色就知道好与不好,知道太后没有事情的妙姐儿先松了一口气,无事就好,无事最多就是抱怨人,有事就要起波澜。

    把这信笺儿折起来,银文在外面回话:“淮王殿下求见王妃。”沈王妃又松一口气,深夜进宫的淮王也回来了,那表哥不久也就能回来,对银文道:“请他进来。”

    等到门外听到脚步声儿,沈王妃才扶着丫头站起来,往房门口走几步互相见过礼重新坐下来,淮王只是目视房里的丫头们,妙姐儿假装这才看到,才示意丫头们出去。

    “王妃好手段,”淮王是来兴师问罪的,年纪也近四十的淮王看着这一位如花似玉的美妇人,手也太长了,果然是把自己的世子给换下来。

    妙姐儿装作不明白:“王爷说话我是不懂,请王爷明说才是。”眼前这桃花容貌让淮王只觉得心如蛇蝎,首饰光泽有如妖气流转,淮王不客气地道:“我在宫里已经问过王爷,他推说全然不知道,我家的事情不喜欢别人插手。”

    沈王妃稳稳坐着,徐徐吐出一句来:“王爷家的事情不许别人插手,王爷只插手到别人家里去。”看着淮王哑然,妙姐儿抚弄着手中茶盏,慢慢再道:“昨夜宫中遇刺,据说只有亲近人才能进得宫去当侍卫。”

    “你血口喷人”淮王大怒站起来,春兰生的儿子是自己带在身边,今年到的京中,当然是和诸位皇亲们多多地亲近,最近走动的是勤些,空穴来风胡乱牵扯,就说不清楚才是。

    一向和气的沈王妃也变了脸色:“王爷稳重些”两个人四目相对,淮王看着那一双明眸如年青时一样明亮,却是凛然的样子,这一位也不是数年前那娇滴滴的沈王妃,勾决犯人也是毫不留情,去年世子前面打仗,沈王妃后面杀了数个粮草补给不得力,支援不得力的官员们,听得淮王心中都是冽然。

    手中捧着热茶盏原为暖手的妙姐儿对着淮王亮一亮手中的茶盏:“我若摔在地上,即刻就有人出来。王爷昏了头,在我房里这般放肆,还是请坐,有话慢慢说才是。”

    重新坐下来的淮王气得面色紫涨,有些不顾礼仪:“这两个孩子,一个是春兰所生,母亲是你房里的丫头;你是江秀雅的媒人,其实亲疏是一样的,对你也是一般的尊重,你为何厚此薄彼?”

    “为我儿子有个帮手,”此时在自己房里,沈王妃直言不讳,看着淮王又变了脸色,妙姐儿看一看沙漏,今儿一上午还有事情,就和这一位在这里缠不清:“王爷,诸位皇亲这几年里犯谏不少,”太后还政,太上皇还兵权,皇亲是没少在里面参和。

    淮王静静听着南平王妃娇柔的嗓音:“过了这两年,只怕皇亲们会事情轻闲些。”再次变了面色的是淮王,这句话淮王也对着晋王和梁王、楚王说过,只是几位年青的郡王要在皇帝面前露脸面,所以一力主张。

    狡兔死,走狗烹,太后一旦还政,前面这些人能保全自己的是功臣,保不全自己的就是离间太后母子关系的人。淮王愤慨的只是:“你不应该随你心意插手我的家事。”这一句指责的话遇到沈王妃的明眸,就只消融在其中。

    “我要过生日了,也请的有江王妃,王爷那日有兴,也来坐一坐才是,”妙姐儿淡淡地送客:“安排的好戏子,王爷来听一听大家乐上一天。”

    沿着还没有出嫩芽柳树下走的淮王,心里很是别扭,世子已经带去军中,正在树立威望的时候,这一下要换掉,只为着南平王府不倒的利益。江秀雅的儿子是去年在南平王军中领兵,而且马上领官职,将是户部主管天下钱粮的地方去任职。

    没有几天,淮王世子更换,淮王闭门不出,也没有心思去贺南平王妃的生日,只有北平王知道这个消息对北平王妃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你这些年也没有把江秀雅这只鹰喂熟,以后你看着,诸般行的方便,一定是给南平王的。”

    只有南平王府开始热闹的不行,三月里王妃过生日,四月里世子要大婚,胖倌又安生只在房里呆着,只有闵将军被康宁郡主缠得着急,时时寄希望于母亲生日好好地选一位姑娘,好把

    康宁郡主给甩开。

    “郡主,你倒是去找胖倌儿的好,我还有事情,还有事情呢。”闵将军在母亲生日那天,也得应付康宁郡主。

    康宁郡主理直气壮:“我不喜欢鼻烟儿味道,胖倌房里一股子鼻烟味儿。”胖倌儿画好一个就往里面装鼻烟,准备给祖父送去。

    “那我送你去我二哥那里,那里人多正热闹,郡主去那里玩一会儿吧。”康宁郡主依然是不去:“你帮我看看,再进宫我穿什么好,前儿你说那衣服好,我穿进宫去,人人都夸我。”

    一块大石头重重砸在自己脚面上,朱闵这才发现,最近以来,努力为四弟创造机会,自己一天里有半天在和这位小郡主纠缠,而且也不知道母亲此时正在对父亲说:“闵儿不乐意公主家的亲事,孩子牛性随表哥,强按着头要生事情。”

    朱宣听过以后告诉妙姐儿:“他不情愿还花半天时间和康宁郡主在一起,我还以为他喜欢带孩子呢。”

    看着妙姐儿又嗔怪自己,朱宣呵呵笑着过来把妙姐儿搂到怀里:“这一点儿随表哥,表哥就喜欢带孩子,不是把妙姐儿带这么大。”

    弄得妙姐儿也诧异,想想心里愿意嘴上说不愿意的人也多,虽然不能这么看自己儿子,可是妙姐儿最后只能要求朱宣不要强迫儿子:“我一看到闵儿,就觉得只有佛前的玉瓶才能配得上他,浑身上下不沾一丝儿凡尘,亏他军中怎么过来的。”

    “好了,快梳妆吧,亲戚们外面候着给你行礼呢,今天胖倌儿要斑衣呢,”朱宣最后一句就是无奈了,丢下鼻烟壶,胖倌儿开始斑衣。妙姐儿也叹一口气,原本就坐在镜前梳妆的她随手拿起镜台上一串明珠,只是叹气:“这一会儿亲戚们都看到了。”

    穿一件红色小锦袄的胖倌,鼻子画得一抹白,象一个丑娃一样过来。

    第六百零九章,回来

    第六百零九章,回来

    今天是妙姐儿的生日,胖倌小王爷要来斑衣戏彩逗母亲乐,圆滚滚身子上是一件小丫头身上的红色锦袄,胖嘟嘟脸上一抹白在鼻梁处。看得人都是笑。

    郭服和朱睿往厅上来会客人,看到胖倌这样打扮,郭服勉强板住脸对朱睿正色道:“古有老莱子斑衣,今有你四弟戏彩,让愚兄弟只是汗颜。”

    再听听厅上,跟随毅将军也有一帮门客,却是看着斯文儒雅的也有,看着如鸡鸣狗盗的也有,这就是毅将军的一堆杂朋友。看到胖倌小王爷走过去,也是一个一个来称赞:“先贤中至孝之人,不过如此。”

    另一边是闵将军年纪相仿的跟从人,冯五公子击节也是道:“想我母亲病中痛苦时,我也没有如此孝心。”

    左一边儿在称赞,右一边儿在夸奖,郭服觉得自己实实地是撑不住,对朱睿只是咧一下嘴,我忍得多难过,快点走到厅外去,在一株早发嫩叶的碧桃树下手扶着树站着,从背后看去肩头只是抽动不停。

    足笑了有一刻钟,郭服才回身来掏出丝巾来擦拭笑出来的泪水,而且大乐:“我不行了,只有你们家里才能出这样的事情,要是放在我们家,早就打死了。”

    世子朱睿慢条斯理地道:“我就不笑,你看我们兄弟有人笑吗?没听到厅上人都在夸孝顺。”然后低声告诉郭报:“四弟给父亲画鼻烟壶,也要多画一只鸿雁在山峰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