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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9 部分阅读

    的名头儿。

    青桃和方氏两个在家的妇人固然是想不到这里,可是亲戚们之间往来也会说某人嫉妒,某人争吵,某人怕老婆这样的事情背后来取笑。

    “是为了什么?”青桃赶快问原因。方氏这才冷笑着告诉青桃自己听到的:“几位长辈们都出来关心,说打发走老的再来小的,这王府里还有这样的规矩,姨娘们老了就打发出去。”

    青桃只能讪讪接一句:“不是人人都说北平王府里就爱这么做。”北平王好色实在是知道的人太多。

    “我就不信,我们只管看着,大嫂这样风光这样得意会容得下进来年青的人,又不是没儿子,”方氏当时听到的时候心里就起了一股不服气,大嫂要是能打发,我也想打发走两个,再来年青的,我手里挑出来的我也干。

    朱明的两个姨娘在这家里比方氏还要熟悉,有时候方氏觉得自己倒什么也不知道,一开始的时候不舒服也有这一条。

    “青桃,你妹妹青杏不是在家里吗?要是她也愿意来。。。。。。”方氏自从把青桃开了脸给朱明,博得一片好名声以外,和青桃还是无话不说。

    青桃这一次要想一下了,自己倒也罢了,方氏在家里对自己就好,陪嫁丫头不做姨娘只能嫁人,再说二爷这人也是个好性子,青桃是个姨娘,要求不高,朱明一向是一碗水觉得自己端平,全没有考虑到方氏是正妻,当然要求会高一些。

    对于朱明还是满意的青桃想一想回方氏的话:“如果这样当然更好,只是要让青杏来问问她自己才是。”朱明从来温柔敦厚,也并不怎么发脾气的人,作为一个姨娘青桃是满意了。而且和方氏一向亲厚,青桃只是想让妹妹自己拿一个主意。

    方氏得到青桃这样的回答,吁了一口气,拿起一旁的金剪刀挑了挑烛花,这才道:“先看看大嫂是怎么做。”方氏不相信大嫂会再为王爷挑两个人。

    第五百六十九章,温情

    第五百六十九章,温情

    从家庙上回来的第三天,卫夫人这才从染病的皇后宫中抽出时间来看妙姐儿,瑞雪丰年在二门内接着卫夫人往王妃房里走,一面回答卫夫人的话。

    “王爷在哪里呢?”卫夫人也是随口一问,瑞雪带笑道“王爷在王妃房里歇着呢。夫人只管去,不妨事的。”王爷不出去的时候或是不会客的时候,时时都在王妃房里。

    卫夫人只是淡淡一笑,我难得来一回,王爷就在房里,好在王府里房子多,我和妙姐儿倒还有一个说知心话的地方。卫夫人今天来不仅是来接风的,也是有话要来让妙姐儿帮着拿个主意。

    五月的季节,略有一些云彩,花木间自有一股蒸腾烟霞之色,卫夫人每一次来都是看得心旷神怡,有几处小小地方,妙姐儿总是会修整得让人只想驻足,去寻幽觅境去。

    卫夫人不着急,丫头们也不着急,看着她只是流连,早早就有小丫头跑去先告诉王妃一声儿“夫人还在水边呢,问那荷花几时开?”

    坐在锦榻上正在和丹珠说话的妙姐儿也是微微一笑,对小丫头道:“不要催促才是,请夫人慢慢地看就是。”在宫中受拘束,出来总是要随心意的。

    小丫头再答应一声儿跑出去。这里妙姐儿才继续和丹珠说话:“街中繁华,你要想出去走,让乌珍陪着你吧,有什么话只管来对我说。”

    把丹珠随身带着,妙姐儿也是问过朱宣,朱宣只是笑一笑道:“愿意带来就带着吧,也让她看一看京都的繁华景致吧。”

    交待过丹珠以后,让她先下去。往明窗外看一看,卫夫人这才刚刚进门,她自己跟的人和接的人簇拥着她正往院子里走。妙姐儿这才站起身来,到廊下来迎卫夫人。

    母女两个人两年没有见,今天一见都是俱有笑容。卫夫人越发象老梅古松,身姿总是英挺,拉着妙姐儿的手上下看一看,这才笑着道:“你这身葱白的锦衣,配上红裙子,越显得年纪小了才是。”

    怎么两年不见,反而依然没有变化,卫夫人这样想着,与妙姐儿一起走进房里去,还是问候朱宣一声儿:“说王爷在房里呢,请进来见一见才是。”

    妙姐儿先劝止了,先请了卫夫人在锦榻上坐下来,看着丫头们送上茶来,这才对卫夫人道:“表哥中午待客喝多了酒,正在房里歇着呢,倒是一会儿起来再见的好。”

    既然是这样,卫夫人也就不再勉强了,看一看妙姐儿房里的摆设,这才道:“那一个猴子献桃的插屏,倒是新的。”

    妙姐儿也看过去,才对卫夫人道:“是来了第二天,有一个放出京的官儿来送的,我觉得好看,问了母亲说是不要摆,我就自己摆了。”有托寿的意思,原本是送给太夫人的。

    然后妙姐儿继续道:“还有一个,送给外祖母了。”蒋太夫人一直缠绵于病榻,卫夫人也是“哦”了一声道:“是了,我说这么面熟,我刚才顺路是从蒋家看过来的。”

    两个人想起来蒋太夫人的病都略停了一下停再说话,卫夫人端起茶盏来这才道:“好在这天气暖和是不妨事的,蒋太夫人高兴着呢,说是小王爷们经常去看,一提起世子来就满面春风的,怎么看也不象是个生病的人。”

    世子朱睿不仅是母亲的强心针,也是别人的。妙姐儿这样想着,听卫夫人径直去问丫头们:“世子,毅将军,闵校尉和小郡主在哪里?”

    听到这样的称呼合在一起问出来,妙姐儿“扑哧”一声笑,卫夫人也是笑着,这才对妙姐儿道:“这样的称呼真是别致,我刚进来的时候问过了,头一次我也想笑,现在我自己喊倒觉得亲切的很。”

    丫头们这才从容地回过卫夫人的问话:“小王爷们和小郡主在待客呢。”卫夫人听过这话都要笑起来,对妙姐儿道:“世子爷待客,我在宫里都能听到,十五皇子、十六皇子可是经常来。”然后再细细地问一声儿:“今天是哪些客人?”

    是妙姐儿回了这句话道:“不过是宗亲家的孩子们,和姚家的姑娘,毅将军的小媳妇儿。她们来看我,我说你们自己玩去吧,我这里时常有人来回话,虽然有心和她们玩一会儿子,想一想再去摘柳枝儿攀花木,让人看着怕是不象。”

    “你这个孩子,看起来还是个孩子,今年倒有这些顾虑了。”卫夫人打起妙姐儿的兴头来:“太夫人让人传话来,端午节大家在一起儿过,倒省得我们准备东西,我到那一天来,还是要和你一起去摘石榴花呢。”

    丫头们手上端着一盘子开口红皮大石榴送上来,妙姐儿亲手拿着一个送到卫夫人手里,自己又拿了一个,对卫夫人道:“那是一定要去摘的,母亲说了那一天等着我摘花给她戴呢。世子也早早就说了他要穿花簪子。”

    手里是百子的大石榴,正触动了卫夫人今天的心事,柳眉含笑看一眼房里的丫头们,妙姐儿示意一下,丫头们就都退出去。

    “妙姐儿,你弟弟也不小了,又订了亲。”卫夫人今天兴致象是很高,也许是见到妙姐儿高兴的吧:“我想给你父亲房里找两个人,我也想有个孩子呢。”

    卫夫人粉面含羞中带着询问看着妙姐儿:“一个小孩子从小儿自己带大,象是不一样。倒不是说你弟弟不亲香我,只是我就没有见过一个小孩子从小儿到大的样子。我这样的年纪再生只怕是不妥当了。”

    这样的主意妙姐儿背地里也为卫夫人考虑过,也只有这样的主意是最好,丫头们生了抱过来自己养着,四十多岁的卫夫人再生,这样大的年龄就是在现代也是在生育危险的。何况还是没有生过的人。

    “这样也使得,”妙姐儿是点头道:“想来母亲是挑好了人。”卫夫人微有笑意道:“人我是挑好了,可是你父亲那里。。。。。。你也知道,他说有过经南,而且伴着我,也不愿意再房里有人,说是怕我看着不高兴,主意是我的,人是我挑的,哪里会不高兴。”

    沈居安自从有了卫夫人以后,只是时时相伴,妙姐儿也能理解沈居安的心情,石榴汁染了一手,在丝帕上擦拭过,对卫夫人道:“明儿父亲来了,我劝劝他就是。”

    夫妻一直相伴,其实大可不必,可是卫夫人的心思是她的心思,或者是家业传承希望再多一个人,或是私房希望再多一个人,沈玉妙认真想一想,难得是她自己高兴的事情,卫夫人都情愿,别人又能怎么样。

    表哥往外面在打发姨娘走,卫夫人却想着往房里进人,妙姐儿微微一笑,就听到外面有人回话:“族长太太,七太爷和家里的姑娘们来了。”

    族长太太,七太爷来不用问是说姨娘的事情,家里的姑娘们?不用问也明白意思,妙姐儿往外面吩咐了:“请进来吧。”

    一直在房里歇着的朱宣,中午是和几个少年旧友有了酒,就在房里推醉不出去,原来是想听一听妙姐儿端午节怎么安排,倒没有大的事情,不过是夫妻闲话一时。

    先是卫夫人来,朱宣还只歪着不起来,这一会儿听到外面脚步响,招手命一旁的小丫头过来,问过又来了谁,朱宣还是只歪着,淡淡一笑:这些人,登门入室的来说这件事情,这都是素日太尊敬长辈。

    族长太太和七太爷进来看到卫夫人在,七太爷反倒有几分高兴了,对着卫夫人就开始大谈妇人如何奉事丈夫才应该,眼前这不是一位才女,自然要懂妇人的规矩礼仪才是。

    后面进来的家里的姑娘们是三位亲戚家的姑娘,族长太太有七太爷一起跟着来,胆气壮不少,再说打发姨娘这件事情,如果街头巷尾传出来,说一声王妃善嫉也是沈王妃的名声。

    娇纵跟善嫉总是两回事情,就是小巷子里住着,别人背后评论说这家的媳妇是个母老虎,这名声一样不好听,何况王府是大家,族长太太耸着七太爷,带着三个人就来了。

    三位姑娘都是二八年华,一对是姐妹花,年纪只相差一岁,一个是族长太太娘家的亲戚,族长太太满面笑容对沈王妃道:“这都是长辈们挑了又挑的,王妃要是觉得还要挑选,还有人呢。”

    对着三个女孩儿说要挑选还有人,妙姐儿用眼角看一下三个人,都是垂着头站在面前也看不到脸上的表情,好象西市口买人,这三个不行再送来看。

    不过是比西市口头插草标的人穿得要好,不受冻罢了。沈王妃只是微笑,表哥现在房里,这一会儿也不出来,会不会一看到年青的姑娘动心呢。

    胡思乱想腹诽朱宣的妙姐儿等不到朱宣出来,还是自己应付,自己应付当然是按自己的想法来对付过去才是。

    先含笑看着族长太太道:“油车胡同我昨儿才打发人去看过,说是住的安稳,我才放下一点儿心来。”油车胡同里住着两个没有感情,诅咒我的姨娘,我还要派人去看,妙姐儿在心里哀叹一下,这古代的规矩、名声的,难怪会有人让规矩和名声压死的。

    族长太太也赶快奉承王妃道:“来的时候,和七太爷我们都是去看过的,都说王妃安排的好。”沈王妃的惊愕只能放在心里,这些人,管的也太宽了吧。

    “王爷现在是什么意思?”七太爷一问道王爷这两个字,声音就变得柔和的多。让妙姐儿心里又平添一把火,有能耐都去表哥面前劝他不要打发姨娘,又不敢去看表哥的冷脸儿,都跑到我这里来说。

    这不是在封地上,表哥说一声打发,沈王妃还可以落一个好名声儿,赏点儿东西,再去看一看,临走时送一送也还可以落点儿感激票,这是在京里。妙姐儿冷静下来。

    姨娘就是不打发走,就是接到王府里来,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此时要是按捺不住心里的火气,对着七太爷和族长太太发一通脾气,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只是会在亲戚中间到处传播我如何如何不好。

    只是值得去发这脾气吗?妙姐儿打定主意,这姨娘除非是表哥再回心转意要留下来,否则的话,就冲着这些人的这股子劲儿,一定要打发走才是。沈王妃也来了脾气。大家周旋到底吧。

    借着族长太太这一问,妙姐儿的戏再次上演,手里本就掂着一块丝帕,凑到脸上来又有忧愁的样子,只是那丝帕本身就有香气,又刚擦拭过石榴汁,闻起来香甜袭人,让人怎么也忧愁不起来,更别说想挤一两滴眼泪了。

    只能促起眉尖装忧愁的沈王妃,满面忧愁的对族长太太和七太爷道:“长辈们说的话,我都对王爷说了,只是王爷说了,话已经说出去,人也搬出来,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

    然后丝帕捂着脸道:“我只是忧心,偏又要过节家里忙,没有时间去请长辈们来说一说,外面不知道的人,一定要胡乱编派我的不好才是。这让人如何是好?”

    捂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眼泪。心里着急呀,妙姐儿在心里有些着急,以前眼泪不是挺多的,怎么这一会儿就不能说来就来。

    瑞雪走过来,重新送上一块丝帕来,道:“王妃换块新帕子吧,这一块刚才染了。”妙姐儿就把手里一股石榴香气的丝帕换成瑞雪手里的那一块,刚捂到脸上去,就觉得一阵又冲又辣的气息直冲鼻子,到达头顶上那种感觉,然后泪水就出来了。

    一个房里的人都着王妃在哭诉:“我的忧愁谁又知道,白天要服侍公婆,服侍王爷,要照管小王爷们和小郡主;刚回到京里,又要理家,马上要过节了,诸般事情每天忙到晚,王爷出了这样一个难题给我,

    只要想一想外面多少人一定在背地里说我不贤,说我不好,这几天里一宿一宿的我睡不着,还好有长辈们疼我,帮我也去管顾着油车胡同那里,真是要好好感激才是。”

    然后只是“呜呜”地哭:“谁要是说我不好,我才是冤枉的呢。”卫夫人听到这里也明白不少,看着丫头们在一旁劝:“谁也那么大胆乱嚼舌头,王妃素日待人,就是家下的人,族里的亲戚,都没有慢待过,有这样嚼舌头根子的人,才不得好死呢。”

    族长太太和七太爷坐着也是颇为尴尬,听着卫夫人也笑着劝沈王妃:“妙姐儿快别哭了,家里要进人是好事情,添丁进口这样的高兴事情,我今天不是也和你说来着,要给你父亲找两个可靠的人。

    我年纪大了,怕服侍的不尽心,又时时在宫中,你父亲房里没有人我也是时时地不舒服,总要找两个可靠的人才是,”然后脸转向七太爷道:“您说是不是,七太爷。”

    七太爷刚说一声:“是。”卫夫人又把话接了过去,对着正在止泪的妙姐儿道:“所以我今天特地来见你,想着和你讨两个可靠的人才是。”

    说到这里,眼睛在送进来的三位姑娘身上若有所思地转一转,这才转向族长太太笑容可掬地问起来:“这一位穿红衣的姑娘今年多大,家里还有什么人,家里又是个什么样的光景儿才是?”

    族长太太立即不安起来,被问到的那个姑娘也惊得略抬起头来。只有卫夫人不慌不忙地笑着对族长太太道:“到底是你们王府的亲戚,说找几个人一下子就能找得出来。看看我吧,找了这两年了还是没着没落的。”

    然后卫夫人开始自我介绍一下,必竟这三位姑娘象是不熟悉自己,卫夫人含笑亲切地道:“我们老爷虽然是布衣,一年到头奔波在外面的商人,可是到底是妙姐儿的父亲不是。正是因为常年奔波在外面,进了我们家的门,除了老爷在家的时候服侍一下,别的时候我在皇后宫中,到是没有什么事情才是。”

    在心理上从王爷的小星降到商人的小星,正在花容失色的三位姑娘听着卫夫人还有话,是含笑款款地拜托族长太太:“可巧儿今天遇到族长太太和七太爷,我就顺便拜托一下族长太太了,有好的人家儿倒是也给我们老爷寻两个才是。”

    然后眼睛就在三位姑娘身上瞄了一瞄,才继续对着妙姐儿道:“你这个孩子,长辈们帮着你上心,省了你多少事情出来。嫁出去的女儿当然是夫家为重,你也不要忘了你父亲才是,有好的也为你父亲上上心才是。”

    妙姐儿继续抽抽泣泣地道:“母亲说的是。”这是什么丝帕,看一眼身边劝着的瑞雪只是含笑,这丝帕让人一闻到就要掉眼泪,此时离得近了还可以闻到又冲又辣的味道。

    有心放下来换一块儿,却又舍不得丢,没准儿一会儿还要哭才是。妙姐儿只能手里紧紧捏着这一块丝帕,这要是拭泪水,只会越拭越多才是。

    族长太太和七太爷今天来碰了一个软钉子,两个人双双尴尬,又说不出来不好,沈王妃为了自己的名声日夜忧愁,痛哭不止,总不能这样也说她嫉妒吧,而且油车胡同也让人去看视过。

    两个人坐上一会儿就告辞出来,王妃正在落泪,卫夫人帮着送出房门口,还在殷殷拜托族长太太:“不要嫌弃我们家是商贾,有好的也帮着我们张罗一下才是。”

    族长太太眼看要成了媒婆,要么就是人牙子,看着卫夫人的笑脸只能也勉强笑着答应,只是卫夫人一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就要在三位姑娘身上转一下,转得人人心里发毛。

    送走了这几个人,卫夫人这才收了笑容低声哼一声转身进来,妙姐儿手里拿着那块丝帕,问一句:“走了?”一时没有想起来,随手把丝帕送到脸上来拭一下,又是不少泪水出来。

    把手里的丝帕放在身边小桌子上,妙姐儿一面用袖子拭泪一面嗔怪瑞雪:“怎么把鼻烟倒在丝帕里送来了?”害得我哭了又哭。

    瑞雪笑得用手捂着嘴,过上一会儿才能回答得出来:“是,是王爷让送来的。”妙姐儿和卫夫人一起往一侧房里看上一看,只看到房门的雕花,这里的角度是看不到人的。母女两个人一起微笑起来,妙姐儿脸上犹自带着刚才出来的泪水,心里在想着:表哥这个促狭鬼。

    朱宣在房里正在得意,妙姐儿要哭不是,表哥帮你一把,看看表哥多好,小丫头在外面哭得哗哗啦啦的,表哥不能出去哄你,至少帮着你落泪了。

    在房里的南平王一个人歪在床上支着耳朵听着外面动静,乐得不能再乐了,这些亲戚们真的是太多事了。人做一件事情不容易呐,还要考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