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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1 部分阅读

不知名的野花,灿烂地开着,看起来五颜六色也是协调。

    若花如音也伴着王妃坐在这一辆马车上,是以这马车为了速度只装了半车的粮草上,这又让妙姐儿羞愧一下,象是有点儿耽误事。

    看着身边走着的一队士兵,这是表哥的亲随护卫,调来了自己身边,领头的队长是妙姐儿认识的。夫妻两个人带着毅将军在晋王封地上小住一段时间,跟从侍候的两个人就是朱宣的护卫队长,分了一个过来给妙姐儿。

    骑在马上的乌珍则是自由的在车前车后奔驰,手里这一会儿又采了不少野花过来递给王妃:“草里还有兔子,只是没有打到。”

    一丛有黄有红也有白色的野花拿在手上,沈王妃才又觉得心花怒放,人家是来打仗,她象是来游山玩水。

    就是若花如音伴着王妃在马车上,也是指指点点着好看的鸟儿,一闪不见的一只小动物给王妃看。

    这是一辆真正的拉东西的马车,无篷无车厢,双轮的乡下架子车样式。富贵窝里一直呆着的妙姐儿此时坐在这样的马车上,也觉得幸福无比。

    只是身上脸上的汗一层一层往外出,日头升起来,紧紧包在战甲内,好似在蒸笼里。用手擦一下头上的汗。

    如音把自己背的水壶送过来,妙姐儿拒绝了,摇一摇自己身上的水壶笑一笑:“我还多呢。”真是不出来不知道,一知道什么都知道。

    昨天马上吃蜜饯吃好吃的点心再加上出汗,不到中午喝光自己带的水,到下午喝的是朱宣身上带的。

    不喝又不行,嗓子眼里象冒火,只能把表哥的那一份也喝光光。当然护卫们身上都有,可是人人只背一壶水,到晚上扎营的时候,妙姐儿亲眼看到几个士兵才把身上背着的水一饮而尽,这才彼此笑着:“真痛快,上午我压根儿就没有怎么喝,只是湿一下嘴唇。”

    也有新兵是沮丧的:“又喝光了,我上午就喝了一半,到了中午更热,一到下午水就没有了。”这样的话只会被老兵笑话:“这要花上时间才能学会呢。有一年跟着王爷断水倒是不断粮,那干粮都是硬往下咽,嗓子眼都能刮伤。早上喝足了水,没吃午饭以前忍着一点儿吧,渴的时候也只润润嗓子就行,马上要打仗了,你渴得不行,也影响杀敌。”

    沈王妃听到这样的话在心里又翻腾一下,所以今天不吃零食也不吃点心,坐在车上体会那战甲内的温度,想象一下自己在蒸桑拿,身上一阵汗酸气,若花如音也是。除了在城里可以洗个澡,可是自己腿上有破的地方只能擦洗一下,急行军晚上安下营来吃饭就是睡觉,洗澡更是做不到,虽然这是夏天。

    晚上看着马车停下来,打算扎营的时候,妙姐儿这才痛快地把自己的水一下子喝光,真是很痛快,而且痛快淋漓无比。

    自己找到朱宣的营帐已经扎好,妙姐儿钻进去开始自己试图脱那战甲,身上虽然疼象是比平时好一些,现在就是难过的身上发痒想洗澡,可是这是眼下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朱宣进来的时候,妙姐儿正倚坐在那里神游天外,在对自己做心理暗示:我洗过澡了,我洗过澡了。。。。。。除了身上还有汗酸味,别的纷乱思绪倒是都平息了。

    “表哥,”看到朱宣进来的妙姐儿一天都没有见到他,很是高兴地站起来,但是没有走过来。朱宣一面解自己的战甲,看看有些异样,不象平时就要扑过来,把自己的佩剑放在床旁,朱宣温和地道:“怎么了,怪表哥一天没有见你?”

    “不是。”妙姐儿这才不好意思地走过来,形动之时还有些步子不方便,一动就是疼的,走到朱宣身前才道:“我身上有汗味儿,怕你闻到。”

    帐篷里响起来朱宣的笑声,把妙姐儿拉到怀里,朱宣才笑个不停:“表哥身上也有,让你好好闻闻。”人人都没有洗澡,人人都在出汗,而且不会比妙姐儿少出。

    “可是表哥身上的汗味儿好闻。”妙姐儿说了一句有些违心的话,汗酸味儿哪有好闻的。朱宣拍拍妙姐儿,才道:“我跟着那些士兵一天,觉得还是妙姐儿身上香。”

    男人出汗体味更重,南平王闻了这么多年,从来是习惯的,从来没有想到这样的事情,听着妙姐儿的孩子话,帐外传来朱寿的声音:“王爷,热水放在外面了。”

    两大盆热水,还有是喝的水。朱宣自己端进来对妙姐儿道:“你洗一洗吧,头发等到回到中军去再洗。洗过表哥再帮你上药。”

    今晚看来象是无事的样子,朱宣一派悠闲地坐在帐篷里不肯走,一定要看着妙姐儿洗浴。这样点着烛光,被朱宣看着,妙姐儿背着身子怎么也不肯转过来,只让朱宣看到自己曲线柔和的背部。

    “这药很管用,已经结痂了,不再磨它过几天就好了。”朱宣帮妙姐儿上药,看着她红着脸闭着眼睛,再接着取笑她:“有什么好害羞的,小丫头。”。。。。。。

    周亦玉火气很大的回到自己的军中,许连翔第一个问出来:“朱喜将军让你去说什么?”看看周亦玉的表情,一脸别惹事我的样子。

    “这奴才现在成精了,乱指使人不象话之极。”周亦玉往后靠坐在椅子上,把双腿跷到书案上。

    周亦玉一打仗,许连翔基本上是在她的帐下,夫妻两个人对这个算是比较习惯的。看到周亦玉这种不斯文的姿势就要皱起眉,然后就是过来纠正一下。

    纠正周亦玉用说的是不行的,许连翔直接走过来,把周亦玉高高跷起而且晃动的脚拿下来,帐篷里的别人全部视而不见。

    周亦玉自己也不当一回事了,这样的事情太多,没有再把脚跷上去的周亦玉一个人坐了一会儿,再命士兵们:“让军官们过来,有新的军情。”

    正对着周亦玉驻扎的现在是达玛的二公子其木合,伊丹作为长子,一定要和南平王的前锋干上,人人都让他,左贤王也是退到一旁去扎营。

    作为幕僚,许连翔也留在帐中,听着周亦玉分派军情:“几天不见王爷,他们才开始着急,伊丹天天在朱喜营前骂战,朱喜明天要出战,我们只打其木合,伊丹留给前锋去。”

    周亦玉骂骂咧咧地:“他有本事抢,他就自己打。再说他今天也不要人帮,王爷不在,他成精作怪呢,叫我们过去分派这个分派那个的。明天朱喜战鼓一响我们只打其木合。”

    听完周亦玉的分派,许连翔这一次是不怎么担心,兵力稍多于敌人,将军们互相信托,就是不会打仗的许连翔看着也不觉得担心。

    军官们退去以后,看看天色已黑,许连翔象平时一样,检查一下周亦玉帐篷里的热水等,这才回到自己帐篷里去。

    刚回去没有多久,周亦玉的亲兵就过来请许连翔:“周将军请许大人过去。”许连翔重新来到周亦玉的帐篷内,亲兵们都退下去。周亦玉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开始发脾气:“水不热你不知道吗?留着冷水在我帐篷里,怎么洗。”

    很是纳闷的许连翔用手去摸一摸那水,解释道:“夏天水冷了有什么关系?”然后突然明白过来,手指着周亦玉也没好气:“你这个人。。。。。。”

    嘿嘿笑一下的周亦玉道:“不用睡了,睡倒也要起来。”然后再让人去军官们都弄起来:“睡什么睡,要打仗了。”

    军官们来到帐篷里都不意外,周将军向来如此,而且军情从来是事到临头才会说实话。在帐篷里的周亦玉一身盔甲,重新分派:“我们出营,几天都没有应战,如果没有人来偷袭我们,我们就去偷袭他。

    王爷打南诏已经打下来了,以朱喜将军对王爷的揣摩,”说到这一句话上,人人都有笑意,朱喜将军猜出王爷的心思从来猜出的准,军中无人能敌,谁也不象朱喜,做过王爷贴身的奴才。

    几天里都闲得浑身发痒的军官们都是七嘴八舌的:“王爷这一次偏心,好打的仗朱喜做前锋,战功都给他拿走了。”

    “前锋的兵都是扬着脸看人,不就是打了这几场胜仗,有一仗还是王爷在。”大家嘻嘻哈哈把没有抢到前锋的不满说出来。

    眼前士兵高昂之极,周亦玉这才道:“走,我们也不后于他,我们自己打仗打去。”不到半个时辰,营内的人一涌而出,只有依然在风中摇曳的火把还在风中摇摆着火焰。

    跟在周亦玉身后的许连翔觉得不对了,看看身后的长列队伍,虽然在夜里也大约可以看得出来长了一大截。

    “王爷回来了?”许连翔悄声地回周亦玉,在黑暗里也可以看到眼睛里的关切。周亦玉嘴角抽动下,只是摇摇头。

    此时已经队伍停下来,许连翔再回头看看,黑暗中慢慢适应的视力可以看到的确是多出来不少人。

    王爷没有回来,怎么会多出一截人?许连翔没有再说话,只是用眼睛看着周亦玉来询问。过上一会儿,周亦玉才低声道:“朱喜的人。”

    许连翔的嘴巴一下子张大了,吃惊地看着周亦玉:“那朱喜。”周亦玉侧耳听着夜里的动静,才对许连翔道:“我把我的强弩手都给了朱喜,朱喜只留了骑兵,今天晚上伊丹是去踹朱喜的营帐。”

    “那朱喜少了人怎么办?”许连翔觉得后怕:“朱喜后面是王爷的中军。”

    周亦玉的声音在黑夜里听起来是有一丝愤怒的:“所以他是个混蛋,他说王爷今天晚上应该回来,他把伊丹带到这儿来,我们在这儿等着包圆他。”

    这个混蛋只怕又猜出了:“就是撞到中军那里也没有关系,他说他猜来猜去,王爷走了近十天了,应该回来了。”从前天朱喜就开始猜王爷会回来,一直猜到今天,也不怕再猜错。

    许连翔不说话,只是在黑夜里叹一口气,朱喜到现在的地方足有五十里,也不怕路上被别人包圆了。

    带着自己的人列队出营的伊丹眼望夜空上的星星在心里祈祷,让父亲在天之灵保佑我们这一次能赢。

    一匹快马往这边奔来,是去南诏公主那里回来的人:“五夫人也出营了,她按时约定的,去的是正面的苏南。

    其木合公子留守不动,三公子去了周亦玉那里,只有左贤王到现在没有动。”

    面沉如水的伊丹这个时候倒有几分象父亲达玛,他不动声色地听完道:“我们还是不动往前去。打赢这一仗南平王就出来了。”

    这仗是三天是云朵公主就一力主张的,每耽搁一天见不到南平王,云朵就担心自己的娘家不知道被打成什么样。

    大家不怎么配合,一直拖到今天就是因为南诏没有出兵,就是左贤王也丢下一句不冷不热的话下来:“以前达玛在世的时候,可是救过南诏不少次。”

    人人都有私心,云朵公主一个人在吐蕃带着儿子艰难维持,不过就是为了自己好不容易挣下来的一席之地。

    不让南诏出兵,当然是有自己的私心,一旦在吐蕃不可以坚持的时候,南诏公主还想着回到自己的国家去。

    保存实力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是这一次把狼引过去,倒是云朵公主没有想到的事情,南平王奔袭三天,先打了南诏。

    出营的时候是深夜,听到苏南那边火起有喊杀声,伊丹仍然是盯着朱喜守营的兵是没有动,他怕踹空营又上当,只到看到哨兵换岗时,伊丹才拔出刀来:“走”

    如雷一样的马蹄声上人人扬刀奔近,先是一排火箭射过去,落箭的地方顿时火起。一直候在帐中的朱喜立即站起来:“我们走。”

    一排一排小车从最后面推出来,一直到全营人都奔出去,朱喜才用手摸一摸头上的汗,那小车上全部是火药,要是早一点儿炸起来,可不是玩的。

    看着快要奔出箭程,朱喜才命人回身放箭,这一排火箭是自己放出来的,好让火起得更凶猛一点儿。

    震天的火药爆炸声冲天而起,在黑夜里可以看到好看的火柱,再美丽的烟花也没有这么好看,没有这么多的火药放进去。

    和苏南正厮杀的南诏公主心惊一下,这样的爆炸,这么多的火药只是汉人的,想来伊丹是遇到麻烦了。只是分一下心,苏南瞪着豹子眼,手上是两把大刀一左一右砍过来,被南诏公主身前的五公子架住。

    这母子两个人骑在一匹马上,南诏公主对自己的儿子有如惊弓之鸟,时时带在身边,看着眼前的这位汉人将军苏南脸上已经有了笑容:“你大儿子完蛋了,你也快了。”

    三个人打了一个难分难解,苏南一个人仗着力气大对这母子两个人。

    其木合听到巨大的爆炸声也出营帐来,心里突然起了一阵忧伤,害自己从此不能再走路的这位长兄只怕性命不保,几天里不到要死两个手足,一向暴躁的其木合突然痛心不已。

    “二公子,我们要不要去救大公子?”其木合的手下过来问他。

    四面火起,而且喊杀声就不断,其木合定定心神:“我们再去也没有用了,去看看左贤王军中有没有出兵?”

    等了一会儿,去的人回来了:“左贤王军中正在收拾,准备往后退。看到小人过去,左贤王说要听军令,命二公子也跟着一起撤军,他已经派人去寻找五夫人,大公子,三公子,让他们落败引汉人深入。”

    “眼下也只能这样了。”其木合长叹一声,不想还是要按着左贤王的主意来,这真是天意啊。这样一想,心里仇恨陡然升起:“我们也撤,听左贤王的,引南平王过来再宰他。”

    命大的伊丹并没有死,一看到是空营,再看到最大的帐篷外一排排的小车,一个忠心的亲随一把抱住伊丹一起坠入马来:“大公子,是火药。”

    猛然坠马摔得不轻的伊丹正要怒骂,就听到快把耳朵给震聋的爆炸声,巨大的气浪热流扑面而来,碎片把伊丹的帽子也削去一片,不在马上的伊丹躲过这一劫,耳边还能分辨出爆炸声里的惨呼声。

    “快走,大公子。”仅活下来两个亲随都是卧倒比较及时的,身边气浪稍停,两个人架起伊丹就往外跑,伊丹在这样的时候回过身来找自己的马,多年跟随的战马也倒在血泊中。

    第二波爆炸响起来之前,亲随们拢住一匹在营中乱跑的马,把伊丹扶上马去:“快出营去。”伊丹护住头脸,鼻子眼睛都是焦黑,狼狈的奔出朱喜的大营,身后是一片火海。

    也怕火药,要护卫自己人周全的朱喜退得早,伊丹的人前面一看是空营,后面就没有完全进来。

    火海中逃出命来的伊丹公子在树林里整顿自己的人马,向来是诸公子中最为兵强马壮的,而且年长的伊丹在这样的大乱下,不能也没有时间去考虑忧伤的事情。

    “汉人书上说败不馁。”迅速整好余下人的伊丹从生死关头逃出来,反而更镇定了:“我们是草原上的雄鹰,这一点儿失败不能让我们趴下。”

    扬鞭一指左边:“五夫人和五公子还在战场上,我们不能后于一个女人和孩子,我们要报仇,他们以为我战败会逃,我们不逃。”

    看着一队队都是沉毅仇恨的人,伊丹扬鞭怒指后方:“只有十里路,我们去南平王的中军,他咬我们一口,我们要踢他们两脚。走”

    一群惨败中杀出命来的人,杀气腾腾没有往周亦玉这边来,反而往朱宣的中军而来。身后紧随着的是朱喜的强弩手,尾随而至得空儿就是一排箭放过来,意图把伊丹赶去周亦玉那里。

    不想红了眼的伊丹早就算过,中军里不过三万人。吐蕃十五万大军,长公子伊丹与左贤王可以相抗衡,一人都是四万人,剩下的才是另外四位公子的。

    四公子身亡后,手下一万人也被伊丹以长兄之名,为四公子报仇之名搂到自己帐下。算一算刚才折损的人,打南平王的中军一对一倒是有余。

    象红眼公牛一样的伊丹想到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正是找朱宣报仇的机会,全然不管朱喜在身后如何地骚扰牵制,只是不管不顾地往朱宣的中军去。

    不到十里路一会儿就到了,朱喜沉着的带着人随后紧跟,一面命人通知周亦玉过来包抄,中军里不到一万人,王爷就带走两万,心里焦急把狼错引了路的朱喜也是快马在后面跟来。

    就看到前面伊丹的队伍一阵乱,朱喜大喜,立即高喊一声:“弟兄们,王爷在前面,咱们杀过去。”

    快马奔驰到朱宣的中军营门口,伊丹一头就撞到刚好的朱宣面前,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咬着牙恨不能把南平王乱刀分尸的伊丹怒喊一声:“南平王。”奔着朱宣就过来了。

    坐在后面粮草车上养伤的妙姐儿正在和若花如音说话:“今天晚上可以回去了,出来这几天感觉象是那里是家一样。”倒有回家的感觉出来了。

    在那攻下的城池里,住最好的房子也感觉背上有眼睛瞪着一样,被占领的人当然背后可以瞪两眼,逼迫着服侍这位娇滴滴的汉人女子,那些下人们也是心中有恨的。

    若花只是道:“我只想好好洗个澡,又是几天没有洗澡。”三个人一起在黑夜里笑起来,妙姐儿和如音也有这样的想法。

    然后就听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一个火柱冲天而起,那景致多年以后妙姐儿都不会忘记,实在是太美丽,在夜空璀璨的星星下,这样一个大火炷,象是一条火龙在星空下飞舞。

    感叹过美丽以后,就是着急,三个人都着急了,一起喊乌珍:“去看看去,前面怎么了。”

    乌珍去了还没有回来,就听到一阵厮杀声过来,伊丹的人过来了。

    眼前立即敌众我寡,朱宣镇定的迎上伊丹,一面吩咐道:“营里的人不许出来,以防有人踹营,后军就地停下,和前军分开。”

    队伍一下子分成两截,为了粮草为了后面的幕僚,后面还有妙姐儿,南平王脑子只是一转,把敌人往一边儿引才是。

    朱喜军中起火朱宣已经看到,爆炸声起来,马匹都吓得惊退几步,看一看苏南那里也有喊杀声传来,这一片方圆百里只有周亦玉那里没有动静。

    “王爷,”朱喜杀出一条路来和朱宣会合:“咱们坚持一会儿,周亦玉就到。”朱宣格开身旁击来的兵器,尚有心情骂朱喜:“混帐,浪费那么多的火药,烧了自己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