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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7 部分阅读

    厅上还有侍候的别的人,看到沈王妃轻轻伸出手来,丰年就躬身接着这只戴了两只戒指,拈着丝帕的玉手,手腕上戴着一只金镶八宝的金钏,一只是新得的翡翠镯子,轻轻叮咚几声发出好听的环佩声,沈王妃另一手微提起裙裾,唇边噙笑:“去开了库房,给毅将军和两位舅老爷备回京的东西。”

    看完了以后是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丹珠跟着沈王妃这样走一圈儿下来,觉得身上已经出汗,不比在山林里打半天猎要轻松。

    现在偶尔也穿一次汉服,红花就提醒丹珠:“王爷中午不在房里用饭,你又能陪着王妃一起用饭了,去换一件衣服,前天不是刚给你一件新衣服。”

    沈王妃的衣服太多,看着不喜欢了就赏给房里的丫头,给丹珠的几件是妙姐儿自己喜欢的。那样花色的衣服,丹珠不能不穿到身上去,实在是太喜欢了。在新城里也住到沈王妃院子里,不过是和乌珍住在一起,乌珍是盯着丹珠。

    有时候丹珠也问乌珍:“你没有自己家吗?要在这里住着?”只能看到乌珍的冷眼,再就是粗声粗气地回答:“王妃人很好。”

    换上一件粉红色蝴蝶满身绣的一件衣裙,自己在铜镜面前照了又照,外面银文就来敲门了:“请你吃饭呢,姑娘你倒是快一点儿。”

    小丫头们总要和丹珠开几句玩笑,丹珠还能和王妃坐在一桌子上吃饭。妙姐儿是用尽了心思来感化这个硬如石头一样的小姑娘。

    毅将军已经在吃了,看到丹珠进来,仍然是兴高采烈地对着母亲要东西:“笔再多给我一盒,我回去送给十五皇子,十五皇子和九公主也许也要,母亲多给我备一点儿东西,我回去有许多人要送呢,还有哥哥认识的人也要送到,不给他们带,象是哥哥心里也没有他们一样。”

    “好好好,行行行,”妙姐儿微笑:“吃过饭再说吧。”然后又有一丝嫉妒:“还没有走,就不亲香父母亲了吗?”

    毅将军摇头笑:“不会不会,今儿晚上等着我,我还要睡中间。”然后给母亲挟一筷子菜:“等我走了,父亲不在房里,就没有人陪母亲了。”

    看一看低着头吃饭的丹珠:“野人,你别再惹我母亲生气了。”小耳朵被母亲轻拉一下,妙姐儿含笑道:“你这个孩子,又说别人是野人。”

    毅将军嘿嘿笑几声,低着头吃两口饭,又对母亲道:“等我到京里,可以陪着祖父去郊游,”然后安排一下:“让三弟来陪母亲吧,免得母亲有一个人睡的时候。”

    “小坏蛋,”妙姐儿微瞪起眼睛:“母亲自己睡过几次,偏要提,你父亲在的时候,你怎么不提给他听一听。”

    房外丫头们回话咭咭地笑:“王爷让朱寿给王妃送东西了。”朱寿走进来,看到沈王妃也是一脸的笑意,朱寿呈上来的是一个细长的锦盒,道:“王爷说王妃中午送去的菜很好吃,下午要出门呢,马车让人备好了,是坐车去呢还是骑马去,要是骑马去让我跟去呢,朱禄要备办毅将军回京的东西。。。。。。。”

    下面罗嗦一堆话,妙姐儿微红了脸,伸出手来拿过锦盒,毅将军就猴急在伸过头来:“母亲打开来给我看一看。”

    锦盒内是一条发着淡淡白光的珠链,毅将军先说一声好看,然后对母亲道:“母亲有了这个,您原来的不要的给我两条吧,我给雪慧和冰晶。”

    妙姐儿嗔怪地看了儿子一眼,女儿要父亲的东西送给武昌侯,儿子就等着母亲不要首饰,好捡来送人:“给冰晶也罢了,雪慧的母亲自己会送。”

    再看着榻旁含笑的朱寿道:“我睡起来就去,你跟着我去吧。”说到这里,脸又是一红:“去告诉表哥,让他中午少喝酒,晚上要是不回来吃饭,我弄了菜再给他送去。”

    朱寿笑嘻嘻跑走了,王爷书房里还是在宴客,吃着一半突然喊过自己来,让送这个锦盒给王妃,夫妻这样恩爱,做奴才的看着也是高兴的。

    房里毅将军丢下筷子,从榻上站起来走到母亲身边,一定要把珠链帮妙姐儿带上。丹珠有几分伤感的看着母子两个人嬉戏,看着毅将军给沈王妃带上珠链后,从她肩膀上伸出小脑袋来,在妙姐儿面颊上亲一口,然后讨好地道:“不要的项链,给我两条吧。”

    儿子这样的殷勤,到最后被他弄得变了味,妙姐儿伸出手往后在毅将军屁股上拍一下,道:“先坐下来吃饭吧,一会儿打开首饰匣子让你挑。”

    摸一摸项下新得的珠链,妙姐儿也是情动,和表哥从昨天晚上互诉情意到这一会儿,一想起来还是情动不已。

    吃过饭,沈王妃照例要睡一会儿,丹珠和毅将军走出来,在廊下喊住他:“你真的要回去吗?没有人陪我打仗了。”

    毅将军在这里虽然样样好,只是没有自己的兄弟可以玩,心里只想着哥哥弟弟妹妹,对丹珠是一脸地笑:“当然要回去,曾外祖母病了,我要回去侍疾,这会儿回京里,等到了可以吃春饼,还可以游山去,我还有一堆朋友候着我呢。”

    再看看丹珠象是不高兴的样子,毅将军难得地安慰她两句,只是还不是好称呼:“野人,我母亲心最慈软,人人都知道,你别惹我母亲生气,你要是想回家,只要求我母亲就行了。”

    “可是,”丹珠有几分犹豫:“你父亲会同意吗?”过于高兴的毅将军走过来对丹珠小声道:“告诉你一个秘密,这家里,当家的是母亲。”母亲一哭,父亲样样要低头。这句话不是毅将军总结的,是世子朱睿总结出来的,而世子朱睿是结合丫头们说的话,和听到祖母在与刘妈妈说话时总结出来的。

    一想到回京可以有不少人玩,可以有不少好东西吃,可以有不少好地方去的毅将军继续得意:“等我回到京里,给母亲送糖葫芦来,也给你一串。京里的糖葫芦最好吃的哪几家。。。。。。”

    眼看着自己没有人玩的丹珠心头火起道:“没有人陪你打仗,只有你那个风一吹就要倒的小媳妇儿陪着你。”然后转身大步而去。

    把毅将军弄得一愣,对着丹珠的背影说一句:“野人。”然后继续得意着回到自己的房里去。

    凤罗公主初来的时候并没有全族入城,来了这几天里和南平王诸事谈得差不多了,这才让人回去搬人来。

    只是对着这一片新房子是在安排:“哪一家住在哪里,都先安排好了,等到来了就可以直接入住,这房子盖得倒是坚固。”

    全部都是石头房子,这样一座城,离边境线最近,只有几百里,而且离后方最近的城镇也有几百里,不然不把房子盖得象工事,就算是有一天这里破城,也可以用这一间间房子做工事来抵御。

    当初建这房子时,就一直想得很远,但是放弃这座城,朱宣从没有想过。

    带着自己手下跟来的几个人在这北区里正在安排,看到王府里有人先过来了:“王妃给公主送来若干使用的东西,请公主先看一看还有什么缺少的,一会儿王妃亲自过来陪着公主安置,再有什么缺少的,请只管说就是。”

    凤罗公主不得不从街上转回自己的住处,心里还在埋怨时,时间多紧,下午就要到一批人,我正在安置,又把我弄回来。

    到了门口,看到几辆马车上正在卸东西,凤罗公主大吃一惊,再看着房里已经搬下来的东西,不由得感动起来,沈王妃想的居然如此周到。

    每一家一户一套盆和桶,然后再男人配一根簪子,女人连梳子都齐全,凤罗公主想一想自己的族人,男人用簪子只怕还要习惯一下,这不知道是沈王妃让人入乡随俗呢,还是想得周到。

    但是看到为自己准备的一套金头面,还有一副是镶宝石的头面,凤罗公主真的是感动了,这要花上一大笔钱,这也罢了。

    只是这份心,按着交上去的花名册,一家一套的木桶木盆都备齐送过来不,这城里现在还是在乱着,木匠铺子铁匠铺子金银铺子裁缝铺子三天开门两天开门的,自己要想备齐这样的东西都不容易。

    这是朱宣这几年里一一运往新城的,全部都搜罗出来送人了。虽然管事的把王府的家底儿都搜罗光了,却是得了沈王妃的欢心。本来这些东西是用来安置王府里新添置的家下人等。

    初时回来还有埋怨的凤罗公主转为一心的感动,赶快让人帮着卸车,并且心里感动,就是随着凤罗公主前来的几个族中老人也抚须感叹:“南平王果然是一片诚心。”

    外面忙着卸车,一面卸,凤罗公主就手安排人,帮着一套一套的盆和桶往每一处房子里安放,都放在我这里,我屋子要堆满了。

    后来卸车的人也机灵了,我刚搬进去,你们又搬进来,索性进来对着凤罗公主行礼道:“公主不用再找人搬了,您找个人在这里点个数,要放到哪一处房子里,直接马车赶过去就是。”

    这个人是郝大海。看着这个昂藏七尺的汉子这样的心细,凤罗公主又一次感动了,亲自出来引路道:“跟我来,先安置前面一条街,晚上就有人到了。”

    “是。”郝大海吩咐人赶着马车跟着凤罗公主走,一面道:“这一批车次上面,公主的东西都卸完了,后面车上还有,倒是请公主再安排个人看着才是。”

    一语未了,就有人快马过来报信:“王妃已经起驾往这边来了,半个时辰左右会到这里来。”沈王妃在一刻钟以后到了,是骑在白马上,觉得自己骑术还可以很是得意地快马赶了过来,全然不管身后的朱寿担足了心:“王妃倒是慢一点儿,咱们不用太赶,慢着些儿好。”

    马到之时,凤罗公主接了王妃先评题了这马:“这马真不错。”看着沈王妃身上一件淡青色衣服,上面绣着云纹与祥兽,跳下马来有若仙人,嘴角边是笑容:“这是表哥送我的马。”

    原来是沉浸于昨夜的恩爱之中没有出来,中午不在一起又缠绵一下,妙姐儿随意说出来的一句话,看着凤罗公主眼神黯然,自悔失言的妙姐儿又笑着问候凤罗公主:“送来的东西你喜欢吗?”

    凤罗公主这才重拾笑容,看着意气风发的沈王妃,道谢道:“多谢王妃想的周全,送来的东西都有用呢。”

    一心都浸在昨夜的情意中的沈王妃当然是往朱宣脸上贴金:“王爷吩咐下来,要准备妥当呢。”然后兴致勃勃地道:“你再看看,我给你带来了好东西。”

    沈王妃的马在前面跑得快,后面的马车这才跟上来。南平王府现在才这几辆马车,要轮流回来拉东西才行。

    也正好在街上作一个效应,南平王对于来入城的人是十分优待的。

    妙姐儿这一次带来的全部是凤罗公主和族中有身份的人运用的东西,锦绣的衣衫,当然全部是汉服,入乡要随俗,在这里落户,慢慢就要汉化。

    可是这大量的锦绣还是打动了人心,凤罗公主含笑让人把东西一一分发下去,族中有身份的长者,除了留守的几位,别的都在这里:“送给他们吧,这是王妃的心意。”

    从此以后,这里住着的不再是部落,而是南平王治下的一批人。

    兴致勃勃的沈王妃身后当然是跟着丹珠,这样的现场说教当然不会放弃。一家一家看过来,看过了足有五、六家,妙姐儿也觉得满意:“洗浴用的盆和桶放到耳房里去,厨房上用的东西放到厨房里去,这样才合适。”

    真的件件想得都周到,正和凤罗公主在说话,朱宣身边的一个小厮又快马赶过来,呈上一件锦盒,对王妃道:“王爷让送给王妃的。”

    锦盒内是一对精致的宫花,小厮们还有话说:“王爷说,这个王妃戴了才最合适。”丫头们含笑捧过铜镜来,瑞雪为沈王妃在当街接过宫花来呈上,看着她对镜戴在头上,也是唇边笑兮嫣然,南平王夫妻到此时开始正式谈恋爱。

    凤罗公主发现自己再神伤,也是不敌王妃红唇边一抹笑意,只能把神伤放在心里,看着王妃头上那颤微微一对宫花,花内珠蕊迎风颤抖,当然更是神伤。

    沈玉妙一心的欢喜,从来没有过的欢喜感觉贯穿全身,更是有精神陪着凤罗公主到处走动巡视。

    看过一遍过来,两个人重新回到凤罗公主的住处,刚来到外面停下来,就看到门口多了几个人,凤罗公主的面孔一下子就冷下来。

    一个脸色红通通的男人大步走出来:“公主,我来看你了。”等到看到旁边站着的沈王妃,先是愣了一下,朱寿提醒一声:“阿苏提,王妃在此。”

    这个叫阿苏提的男人才是一愣,沈王妃只是疑惑地看着阿苏提和凤罗公主。凤罗公主是紧紧地板起脸,一座活脱脱的冰山。

    而那个阿苏提则是转为笑容,行礼道:“原来是王妃在这里,我说这里怎么有这么的东西呢。想来是王妃赐给我和凤罗公主成婚的。”

    丹珠发出一声讶然,凤罗公主用自己的刀阻止住了阿苏提下面的话,阿苏提狞笑着往后退一步,喝道:“你现在这里,就是一个女人,我去求南平王,他一定乐与把你嫁给我。”

    然后看一下沈王妃再狞笑一声道:“南平王又不要你,你当小老婆也当不成,难道一辈子不嫁人。”然后也不行礼,带着自己手下的人扬长而去。

    街上一片宁静,只有阿苏提走开的沉重脚步声。妙姐儿看着凤罗公主气白了脸,候了她一会儿,看着凤罗公主还是站在那里伤心,只是自己先说一句:“我们先回去吧,也到了回去的时候了。”

    虽然是春天,这里树种的也不多,还是石头房子的一条街,城外有风吹进来,吹在身上都是冷的。

    又是一匹快马奔来,马上的人跳下马来,双手呈上一个包袱来给王妃:“王爷说下半天起风,倒是回去的好,明儿中午暖和再来看。”

    瑞雪接过包袱打开,里面是一件玉色绣蝴蝶的披风,赶快给王妃披在身上,道:“这个倒是一件厚的。”

    沈王妃的一片欢喜与凤罗公主的一片伤心放在一起,让凤罗公主只是更伤心,眼前能稍为高兴的一件事情,就是沈王妃这个时候要回去了。不然留在这里,象是看笑话的。

    怀着一心的疑问回到王府里去,沈王妃王府里坐下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让朱寿去打听一下凤罗公主的事情。

    朱寿刚走,朱禄过来问话:“给毅将军收拾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奴才跟着舅老爷们一起送去京里。”

    然后是郝大海来回话:“避暑的房子盖了一半了,后面的房子是盖几间,还要请王妃示下。”累了一天的妙姐儿只得再起身来去往园子里看一看,扶着丹珠的肩头,上午看送凤罗公主的东西走了一圈,下午陪着凤罗公主走了一圈,真的是累。

    园子里的玉石房子只是一片十几间的房子,丫头们在一旁的花池沿子上铺下坐垫,沈王妃坐下来,才觉得好过一些儿,听着郝大海指给自己看:“末将只是管着石料够用,再就是王爷吩咐了在外院里护卫,这几间房子是先是王爷王妃没有来的时候,末将看着盖的,所以有数。”

    这处园子盖得是不小,虽然没有封地上的大,可是眼前王府里人是不多,为了好护卫安全,人都集中住在一处,别的地方就透着荒凉,妙姐儿看一看这里更是绿荫深处,只是花还不多,如果有人收拾,又是一园子盛景,殷红的花朵儿也能冲淡几分荒凉。

    “我看过你的履历,你跷勇能战,调你来守卫王府,你心里愿意吗?”沈王妃这样的问话让郝大海吃了一惊,自己当然是不愿意来王府,宁愿战场上杀敌,似乎这样才能冲淡未婚妻惨死的忧伤。

    可是王妃问话不得不问,又不能真实的回话,郝大海压下心里的忧伤,道:“在哪里都是当差,末将当然是愿意的。”别人都说近水楼台好得月,或许会羡慕郝大海的差事,而郝大海只是遵命而已,自己是个粗人,近水楼台只怕不是好得月,反而是好冲撞,那倒不好了。

    当然是能看得出来郝大海心里的不情愿,沈玉妙也不说破,只是淡淡道:“你知道朱喜将军吗?知道。。。。。。”

    一连说了五、六个人,都是南平王的家生子儿奴才,后来才脱了奴籍。郝大海一愣,不由得偷看一下端坐着云淡风轻看房子的沈王妃,在风中有若一朵娇花一样,唇边柔柔在吐着名字。。。。。。

    朱喜已经是正五品的将军,郝大海早就知道,也知道他是王爷以前的贴身小厮,军中的老人没有人不认识王爷的四个小厮,有人羡慕朱喜的好命,也有人嫉妒在背后里开玩笑:“我们是清白的人家,倒不如这样一个奴才出身的人。”

    沈玉妙看着郝大海只是发愣,郝大海一到军中就自己要求上战场,不到几个月的时间历经了几仗,身后身后留下不少伤痕,养伤和打仗的时间几乎是一样的。

    按军功来算,表哥的确是压着他了,相信他自己也心里有数。端坐着的沈王妃慢慢的道:“在军中侍候和在王府里侍候都是一样的,你不用太着急。”

    郝大海躬身应一声:“是。”沈王妃语气和蔼,全然不象王爷那样的板着脸说话,郝大海一时大胆,道:“末将还是愿意上战场上一刀一枪的杀敌,这样才痛快。”

    “这我知道,你先安心地在这里当好差再说吧。”沈王妃坐了这一会儿,说了几句话觉得有力气了,这才扶着瑞雪的手站起来往盖好的房子里面去。

    先盖好的几间玉石房子都是雪洞一样,里面墙壁上是玉石的天然花纹,只是里面一阵阵的冷气袭人,让人呆不住多久就要出来。

    出了门妙姐儿才交待一句:“这里多种红花,可以冲一冲冷气。”郝大海赶快答应下来,心里想着自己家乡里穷苦的人,过年有猪肉吃就是丰盛的年头。

    为了避暑特意运来这样贵重的石料,又为了冲一冲冷气多种红花,压下心里的不舒服,郝大海又想起自己的未婚妻来,如果她还在,自己在王府里当差,让她进来看一看这样的地方,是不是她也会喜欢。

    再回到房里去,妙姐儿实在是累得很了,解衣独自去了池子里用温泉水泡了一会儿,坐在外面的丹珠也觉得她很是辛苦,足的走了一天。

    一个人坐在外面廊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