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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8 部分阅读

    朱福重新走进来,对王妃也是带笑道:“那位桐花夫人在王府门前求见王妃?”这个人又跑来了,不由得朱福不笑,害死那么多人,沈王妃一提起来这件事情就恨得不行。

    就是妙姐儿也微微吃惊:“她又来了?”真是让人不敢相信,她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想上一想,妙姐儿冷冷地笑道:“问她有什么事情,让她说明白了。”

    等朱福出来,沈玉妙从榻上站起来,这个人真的还敢来?一定是有事情。不由得沈王妃不挑高眉头冷笑一声,在房里来回踱步走上一走,这才冷笑自语道:“烧了三次山,困了一个多月,就是有粮食看他能撑一年还是能撑半载?

    哼,又想来花言巧语,人人都知道我心肠软。。。。。。房里独步的妙姐儿等着朱福过来回话,一面恨恨不已,至少还在病榻上调养的小陈大人,从山林里吸多了瘴气,一直还没有完全好。正在想着,朱福进来回话:“她在府门前长跪不起,说一定要面见王府。”

    心到底是慈软的妙姐儿这才慢慢道:“带她大殿外去,我在那里见她。”然后走出房去,回房去换衣服。

    再一次来到王府的桐花这一次才是进到王府里,一路之上看到房阁宽大,有凛然之气,屋脊上吻兽也是怪相怪异,一向生长在山寨里的桐花也对这汉人住处的精美在心里赞叹不已。

    引路的是一个清秀的青年,也是板着脸异常地冰冷,而且态度也不怎么客气,朱福看着这个美丽的女子四处张望,心里其实是在好笑。

    引她到大殿外站定,桐花更是有惊叹的神色,更是高阁飞檐华丽无比,殿下站定的都是一排排衣甲鲜明的侍卫,目不斜视的手按在锃亮的刀把上。

    想一想南平王的大军在山头下一围就是一个月多,又连续烧山把这一块儿烧得寸草不生,再看此处军士威武,府内气氛毅然,沈王妃特意选在大殿这里见她,就是给她一个心理威慑。

    让桐花在殿外候上一时,等得她心焦的时候,才听到殿内走出两个女官来:“宣桐花夫人殿内进见。”

    两个女官也是衣帽崭新的引着桐花夫人进殿来,殿内地面上全是亮闪闪可以照人的金砖,大殿之上的宝座上,居中是空间,一侧的座位上端坐着一个俏丽的人,正是沈王妃。

    女官宣礼:“行礼,”桐花到了此时,是不得不随着女官的话而行礼,仍是不肯叩头,只是弯腰行礼,但是心里已经对这威严有所寒噤。

    “有什么事情吗?”可容百官的大殿上只有殿上侍卫和女官,沈王妃慢慢的一句话说出来隐隐然有回音。

    桐花已经到此,而且胆大才敢第二次过来,当然要把话说完,先解释那次的事情:“。。。。。。是我的头儿兄弟之争,不想牵连到大人们,此事是一个意外。。。。。。”

    妙姐儿听完只能微笑,这个人不仅是胆大能辨,而且很会狡辩,决定不同她废话:“你说吧,这一次见我是什么事情?”

    “我的头人想同王妃面谈一次,你们烧了我们一个山头,杀了我们两百多人,想来你们死的人也抵过来。”桐花不惧不怕,站在那里侃侃而谈。

    原来这样的人命帐是这样算的,你们死了几十个人,他们死了两百人,这帐就可能消掉,沈玉妙不怒只能继续微笑,眼前这个人不知道是什么思绪。

    “见我也没有用,事事要听王爷的,王爷又是听京里的王法,你们不守王法,以兄弑弟,子欲弑父,难道就没有血脉亲情。”沈王妃慢慢道。

    桐花这一次态度和软,稍有下气,道:“汉人的书都是有好生之德,”她把上天有好生之德弄成都是有好生之德,然后继续道:“我们头人决定归顺,我们只服有能耐的人。现在我们决定归顺了,你们也有得利的地方。”

    “哦?”妙姐儿不得不关注一下,明亮的大眼睛在大殿内犹如两颗明珠:“我们有什么便利之处?”

    桐花偏了偏面庞,象是不愿直接面对这珠光一样的明眸,这才道:“王爷的意思是想四方山寨一起听他的,这个,”说到这里,桐花骄傲地道:“只有我们头人才能做到,吴龙头人年纪大了,以前服他的人只会服从他强壮的儿子。”

    妙姐儿含笑看着桐花的眼睛明亮了,说以强壮的儿子这句话就更亮了,嘎格头人在过去几年里,杀了自己的其它几个兄弟,不管大小都死在他的刀下,野心早就表露出来。

    殿内只响起来沈王妃一阵轻笑声,有如玉珠泄地,笑得站着的桐花有几分不知所措,过上一会儿,沈王妃才收住笑容,吩咐一旁的女官道:“去请来给桐花夫人看一看。”

    女官出殿去,沈王妃才悠闲地对着桐花道:“听说你是在这山林里长大的,想来认识的人不少。”

    “是的。”桐花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听着沈王妃又继续说道:“听说你以前也是经常往吴龙头人那里去,只是成了公公,反而不去了。”当然是因为父子不和睦的原因。

    桐花涨红脸道:“这是我们的家事,我们的家事是不喜欢外人管的。我此次来,只是想把头人的事情对王妃说过就是。”

    “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不管你们的家事,不过只是让你见一个人。”妙姐儿见到女官进来,身后还带着一对母子进来,一起在下面行礼:“见过王妃。”

    桐花睁着眼睛打量这一对母子,耳边听着沈王妃悠然的声音:“金尼夫人,这是一位认识你的旧朋友,所以请你出来见上一见。”

    “啊”桐花吃惊地喊上一声,她幼小之时常往吴龙的寨中去玩,却是认识这位金尼夫人,一旁站的那个孩子有十一,二岁左右,眉眼和吴龙头人很是相似,当然也象他的哥哥嘎格头人。

    一闪念间,桐花完全明白为什么这几年在南平王的眼皮子底下,吴龙的其它儿子一个一个身亡,却不见南平王有一点儿动静,这个爱管闲事的汉人,一向喜欢别人样样都要听他的才好,只有这几年却是不闻不问,由得山林里自相残杀。

    难怪放火烧山,全然不怕把人都烧死,在这幽深的宫殿之中,还有一个吴龙的血脉,“天啊”桐花不能不双手抱住头惊呼一声,再看一看大殿上坐着的沈王妃,还是一脸的微笑,当然她生的好看,这笑容看起来更是雨后红花上的露珠,又象是春风里和熙的春风。

    这露珠春风只是对着金尼夫人,沈王妃含笑道:“你们下去吧,”至此至始,金尼夫人和儿子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冰凉地看着桐花。

    大殿上重新只余下沈王妃和桐花两个人,妙姐儿唇边当然是含笑,而且嫣然:“如何?你以为只有你的头人才是王爷要用的人?”真是太天真,就是沈玉妙也是在一个月前,才知道朱宣几年前就收留了金尼夫人,然后派了人暗夜里把她的儿子接到王府里。这幢王府占地不小,可以藏人的地方倒是多的是,养上个几十年也不会被人看到。

    朱宣做完这一切,再看着山林里杀来杀去,当然是不闻不问,任由着他们去劣存优。桐花至此才知道最后一条可以用来和南平王谈条件的筹码也没有了。

    听着沈王妃徐徐地道:“想当年,你的公公吴龙头人也是一条汉子,在四方山林里至今尚有威望,所以他要是西去,能在这山林里重新威望众人的只能是他的儿子。”

    看着桐花的脸越来越白,妙姐儿手里轻轻把玩着丝帕,淡淡道:“听说吴龙头人快被儿子气死了,这山林里换头人也不远了。”

    “天呐,”桐花身子摇摇欲坠又轻声痛苦的喊了第二声,沈玉妙这个时候脸才慢慢绷起来,隐然有怒气:“你还来同我谈什么条件,你以为你还能回去吗?”

    桐花苍白着面孔道:“我不回去,我来了就没有打算这一次能回去,如果王妃愿意再给一个商谈的机会,我留下来不走,头人他一定会来接我的,能在这山林里让人人心服的,只有我们头人。”

    “好,”沈玉妙立即应声道:“只要他来接你,我就听他再说一次,如果他不来。。。。。。”妙姐儿只是淡淡一句:“现在是晓谕他绑缚下山来,还可以饶他一命,再作顽抗,就不能留着他了。”看着桐花道谢:“多谢王妃。”话一说完,就一下子晕倒在地上。

    让妙姐儿倒是惊愕一下,难道我还能吓倒人不成?不是人人说我心慈软。看着女官去检查过,才回禀道:“她背上有刀伤。”想来是在朱宣大军攻山的时候被砍伤的。

    “请医生来给她诊治,”沈玉妙觉得那位见过一面的嘎格头人也足够混蛋,让一个受伤的女人来为他传话,对朱福道:“把她安置在二门外面,东小院的厢房里,让人好好看着,给她治伤,别让她死了。”

    做完这一切,看着殿内重新归于平静,妙姐儿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大殿上犹在生气,害死那么多去商议的人还敢来见我,又生气一个受伤的女人这样的胆识,可怜她身边没有人怜惜,那位死守在山洞里的男人就任由一个受伤的女人来作这样的事情。

    步出大殿,殿外乌珍牵着自己的马在等候,如果是走着过来,那倒不是有意怠慢桐花夫人,她要等更久的时间才行。

    妙姐儿对着一地的大太阳在心里作一个鬼脸,我一点儿也没有让桐花等,我换好衣服再过来就是这个时间了。

    回到房里,顾冰晶迎上来帮着服侍换衣服,换过金凤冠小心地捧在手上看一看,顾冰晶对妙姐儿道:“伯母,这个珠冠真好看。”

    一顶黄金打造的小巧束发金冠,凤凰样式,上面镶嵌着珠光宝气,各色珍珠各色宝石倒有上百颗,第一次妙姐儿戴上时只是一个感觉,千万别从头上掉下来砸到脚才是,砸一下子不是好玩的。

    看着顾冰晶小心地把珠冠放到打开的盒子里去,又用自己的丝巾小心地擦了擦,象是爱不释手的样子,妙姐儿只是微笑,人的际遇真是难说,自己遇到了朱宣,而朱宣又如此能干,才能有现在的生活。

    而顾冰晶,一开始顾家是想许给世子朱睿的,那这顶金凤冠以后就将是她的了。再想一想睿儿,妙姐儿在心里叹一口气,表哥这个也不行那个也看不上眼的,世子到底是要许婚给谁,就是太夫人也说不上来。

    擦拭好金凤冠,顾冰晶从赶快把茶给妙姐儿端上一碗来,就是房里的丫头也会对着王妃说一句:“顾姑娘很是孝顺。”

    两天没有来请安的石姨娘和易姨娘一起进来请安,也帮着服侍王妃,妙姐儿再一次注意到,一看到两位姨娘,顾冰晶就先是一抹不屑的表情,让妙姐儿想起来京里太夫人的来信,说这一次顾冰晶之行倒是原因多多。

    怕和毅将军太生分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顾家也是妻妾争宠的厉害,原来许给毅将军的是顾家的妾生女儿,是顾夫人去宫里德妃面前哭求过,这才送来见的是顾冰晶。

    妙姐儿只能笑一笑,表哥虽然没有说过重嫡庶,可是自己和姨娘们的待遇从成亲前就相差太多,顾家送一个妾生女儿来订亲,只怕表哥恼怒起来,觉得顾家诚意不够,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母亲,”毅将军从外面进来,手里提着两个蝈蝈笼子,进来看到顾冰晶也在,道:“你也在这里,你要好好服侍母亲才是。”

    然后把手里的蝈蝈笼子给母亲看:“父亲不在家,我送这个来陪着母亲。”蝈蝈在笼子叫得正欢,毅将军径直把笼子挂在房里,回头问母亲:“好不好听?”

    妙姐儿对儿子招手,让他近前来,用手抚着毅将军一头的汗水,对儿子嗔怪道:“就是功课好,也不能就是玩,斗过蛐蛐儿斗蝈蝈,你说你去薛家斗蛐蛐儿,我问过宝绢了,她说你没有去呢。”

    “和女人斗什么蛐蛐儿,”毅将军嘿嘿对着母亲笑一声,才道:“我是怕母亲让我带着冰晶去,才这么说的,斗蛐蛐儿,是在赵大人的家里。”

    看一眼顾冰晶,毅将军道:“你今儿晚上陪母亲,免得母亲一个人睡不着。”妙姐儿用手指点一下儿子的小脑袋,嗔道:“你这个孩子,又满口里女人男人的了,看你父亲回来,我告诉了,让他捶你才是。”

    毅将军这件事情上不怕父亲,反而对母亲道:“父亲才不为这个捶我,只是我想哥哥了,怎么哥哥还不来,难道不和我们一起过年?”

    刚才想过世子朱睿,次子又来提起长子,妙姐儿一阵心伤,瑞雪赶快对毅将军道:“小王爷快别提起来,王妃天天想着伤心呢。”

    “伤心作什么?”毅将军觉得自己才应该伤心才是,对母亲道:“我只伤心我养的鸟儿,都留在京里了,只怕死得不剩几只了。”然后再叹气:“哥哥什么时候来,我有好蛐蛐儿给他。”

    是夜,顾冰晶是睡在妙姐儿房里陪她,看着熟睡的小小的面庞,妙姐儿只是轻声的叹气,想儿子想女儿,也想在外的朱宣,迷迷糊糊地才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先是朱禄来回话:“桐花夫人夜来起了烧,一直不褪,她醒过来的时候还是昏迷中,只是要见王妃。”

    妙姐儿站起来,顾冰晶已经快手快脚地把衣服取过来,呈给妙姐儿。妙姐儿微笑披上衣服,对顾冰晶道:“你先吃饭吧,不用等我。”

    随着朱禄一同走出二门,东小院是派驻不少士兵看着,桐花住在厢房里,两个医生出来迎接王妃,对王妃细说这位女子的病情。

    先是刀伤,想是淋了水,一路不容易才进到城里,又是急气攻心,一下子夜里起了烧自此不退。

    “王妃。。。。。。我要见王妃,”昏迷中的桐花仍在喃喃,坐在床边的妙姐儿,一向是心软的妙姐儿,很有母性地接上一句:“我在这里。”

    桐花仍然是喃喃着,全没有醒的样子。坐上一会儿的妙姐儿也没有等到她醒来,只能先回房里去。

    顾冰晶迎出来,丰年跟在后面解释道:“顾姑娘还没有用早饭,说要等着王妃。”沈玉妙一笑,从刚才的一心郁闷中解开来,对顾冰晶温和地道:“你这个傻孩子,说了不用等我。”

    再看一看厢房里,也没有毅将军读书的声音,想起来今天史敬功是给孩子们放假的妙姐儿对顾冰晶道:“我们进去吃饭吧。”毅将军回过母亲,已经出去了。

    吃过早饭以后,顾冰晶看着这位未来的婆婆还是有几分不高兴的样子,忙道:“伯母这一会儿没有事情,不如去后面池子里看鱼,我最喜欢那鱼,都有尺把长,一看到有人来不躲着反而往水面上来。”

    看着桐花病成这样的妙姐儿心里只是难受,打仗不是男人的事情,聪明大胆能言善辨就应该冲锋陷阵吗?

    听着顾冰晶哄自己出去走走,妙姐儿领会这一番殷勤:“我也有一段日子没有去看鱼了,”鱼池就在房后的一条小路上,石子小路上走过去,两边也是种上各样的花,枝叶摇晃争相迎人。

    路尽头是一座小亭子,一群大鱼在水里看到人影子就往水里上浮,引得妙姐儿也是一笑,这才把桐花夫人从心里抹开。

    “伯母,”顾冰晶从丫头手上接过鱼食,看着这一带池水,恭敬地道:“这园子真好,如果是冬天,梅林里挂霜一定更是绝色。”

    看着顾冰晶包含祈望地看着自己的眼睛,妙姐儿不能不感动一下,或许是别人在这个时候都会觉得顾冰晶太有心计,把自己引来池边上说这句话,只为着在这里留下来。

    可是一向心慈软的妙姐儿只是心潮澎湃,这样一个小小的姑娘,就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想来是家里呆得太过不开心。

    妻妾纷争有如硝烟四起,人心之忿远比战场上的敌人更让人难过。帮助过赵若南,又帮助过秋巧的心软沈王妃,含笑看着顾冰晶,这是自己以后的媳妇,自从来了以后,这个小小孩子每日晨昏定省,从不放过。

    就是表哥都感动一下,说一句:“这孩子也算懂事。”下一句就不中听了:“比端慧应该懂事吧。”南平王太想女儿,想着想着就反过来,力数女儿各种不听话,不懂事,似乎这样就可以不用想端慧。

    虽然知道端慧在高阳公主府上是如鱼得水,高阳来过几封信,都喜欢的不行,端慧如何的懂事,如何的讨人喜欢,让妙姐儿和朱宣看过以后都是纳闷,这还是自己家的端慧吗?

    可是此时此刻,妙姐儿还是心疼顾冰晶,一个小小的女孩子在未来的婆婆面前这样的讨好,至少沈玉妙从来没有这样过,把妙姐儿接来,是朱宣一意孤行的结果。

    手里抓一把鱼食洒向水边,看着水天一色的荷叶荷花,妙姐儿对着顾冰晶道:“这是我最喜欢来的地方,是我成亲以前养的这些鱼。”

    顾冰晶轻轻啊上一声,没有想到这位朱伯母会对自己说这个。当下只是静静听她说话,顾冰晶直从认识南平王妃,也和别人一样喜欢上了她的衣服首饰人品风度,最喜欢的就是这位朱伯母一脸娴雅,不象母亲在家里时就总是焦躁的。

    眼前水天一色,妙姐儿把鱼食再抛两把下去,从瑞雪手中接过丝帕擦拭着手,对顾冰晶温婉地道:“冬天,你喜欢住在哪一处?”

    “是,”顾冰晶一脸喜色行了礼,这才斟酌地道:“冬天我想贴着伯母住。”妙姐儿笑盈盈一口答应道:“好。”

    年纪小小的顾冰晶也要在心里重新思量一下,京里传言都说这位朱伯母在未来的公公面前是唯唯诺诺,可是她答应的事情从来都是能办到。不象自己的母亲,偶然答应一件差事,父亲不同意只能作罢。

    带着顾冰晶往回走,妙姐儿才慢慢告诉顾冰晶:“冬天我们就搬回王府去,我院子里有不少梅花,一样能赏。”

    顾冰晶还是喜欢的不行,小心谨慎的接了话:“都说伯母的趣味高,我来了这些日子,也是这样觉得的。”

    如果你未来的媳妇,一个小小的孩子讨好你,你会不会觉得她心思太多,其实讨好大多是建立在只想讨好人,并无其它目的的基础上。

    妙姐儿享受着顾冰晶的讨好,唇边只是微笑,心里却只是想着朱宣,又想着重病的桐花夫人。

    没有撑过三天,桐花的病情一天比一天重,刀伤后的伤口感染,又带伤来到城里求见沈王妃,已经不是中草药可以治疗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