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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2 部分阅读

    在石姨娘前面。

    朱宣是往书房里去,将军们辞出来,他也自在的在园子里转一会儿,这才往书房里来,一出门就看到易姨娘,没有停下脚步的朱宣只是道:“起来吧。”就大步走开了。

    再走开几步,在书房门口时,石姨娘也姗姗而出过来行礼:“王爷。”朱宣抬腿进了书房门,只是嗯一声,大步就进去,石姨娘站在书房院门外,看一看小厮们迎上来,低声在回话,这才往回走。

    自己虽然没有捞到彩,想一想易姨娘刚才也是没有什么好处,石姨娘只能想一想易姨娘,还有几分解忧愁。

    月上西楼,王妃在房里还在亮着灯,等着朱宣也在和如音在说话。如音笑着劝王妃:“还在想着上午撵出去的彩花,那是个糊涂人,王妃白疼她一场。”

    妙姐儿歪在榻上,如音偏身坐在榻边儿上在给她捶着腿,沈玉妙对如音道:“到我房里也没有多久,让人把她的东西都收拾给她吧,真是可惜了这个孩子,她侍候过我一次差使,觉得还行,没有想到。。。。。。”这个倒霉的小丫头是撞到自己枪口来了。

    如音钦佩地看着王妃,王妃下午晚饭后抽出时间,又把房里的大小丫头们都叫过来重新理规矩:“我房里的事情不许人出去乱说话,让我知道了,可是不依的。”

    又撵走了一个彩花,足以杀一儆百,尤其是小丫头们,如音对王妃道:“再让小丫头们出门去看,不会再象今天这样胡闹了。”

    妙姐儿也点点头,小孩子们当然是还不老成,刚和如音说到这里,瑞雪从房外走进来,悄声对王妃禀道:“都问清楚了。上午王妃顶了王爷的话,易姨娘去到园子里,站在演武场外面看王爷射箭呢,站了有一会儿才往咱们这里来。

    下午将军们先辞出去,王爷停一时才出园子,两位姨娘又候在路上给王爷请安呢。”真是多事之秋,正在担心朱宣会不会在心里不舒服,两位姨娘又开始了。

    妙姐儿听过是不会高兴,王爷在园子里招待将军们,姨娘跑到一旁去窥视,这是哪一家姨娘的规矩,再细细想一想,只怕是去看我的笑话的,看一看表哥是什么反应。

    看外面月上中天,朱宣还没有回来,妙姐儿决定不等了,明天还有一心的事情,自己到睡的时候了。

    这个时候才听到外面有脚步声,然后窗下是丫头们回话的声音:“王爷回来了。”

    朱宣大步往房里走,在书房里看了一会儿书,并没有什么事情,看着小丫头一身彩衣迎出房门来,月下是盈盈笑意行下礼来:“表哥回来了。”

    “嗯,”朱宣淡然地答应一声,先进房里去,不象平时那样体贴温柔。妙姐儿跟在后面进来,含笑询问道:“天也不早了,让丫头们打水来,表哥也请早些安歇吧。”

    朱宣这才道:“行啊。”看着丫头们打水进来,朱宣把水放进水盆里,这才问妙姐儿:“怎么发落的那几个人?”

    听完以后,没有说话,洗过脸把巾帛给丫头们,朱宣这才说一句道:“刘勤是跟着表哥几年人了。”沈玉妙揣摩一下朱宣的意思,应该是自己上午顶回他的话,朱宣心里又不舒服了。

    管事的可以按照自己的规矩来办事,可是这一家之主还是朱宣,妙姐儿从容地笑问道:“表哥说的是,所以见到这样的老人做错事情,不得不罚她,不然难见表哥才是。”

    “是吗?”朱宣还是没什么好表情的脸色,过一会儿才道:“你既然这么说,就依你的办吧。”然后先步入房里去睡觉。

    丢得在后面的妙姐儿一阵心里不舒服,这和平时轻怜蜜爱太不一样了,果然是顶了表哥,他又不高兴了。

    早就梳洗后卸过晚妆的妙姐儿只在寝衣外披一件衣袍,此时衣衫拂地也跟着走过去,看朱宣在床上已经睡下来,闭目双手放在腹上平躺着睡觉,鼻息均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一会儿上床就睡着了。

    自己睡下来的妙姐儿仔细再想一下,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坚持自己的心思才是,不然的话今天我也下不来台,雷声大雨点小。

    管家依然是很累的妙姐儿拉好被子,没有过多久就进入梦乡了。听到身边人已经睡熟,朱宣这才睁开眼睛,把妙姐儿抱到怀里来,继续睡觉,只有房中的红烛闪了一下。

    此时易姨娘在房里并没有睡着,在听丫头来回话:“真的没有什么声音?”易姨娘让丫头去打听一下王爷回房后和王妃会不会有争执,结果什么也没有。

    丫头反而道:“石姨娘的丫头也在那里呢,遇上了。”易姨娘只是冷笑一下,当然这件事情石姨娘也会看一看是什么结果。

    不会,易姨娘觉得王爷不会这么好说话,任何人招惹到他,都不是好开交的。明天再去看看吧。

    第五百四十章,治家

    第五百四十章,治家

    半夜里的时候,妙姐儿把朱宣推醒了:“表哥,倒茶来。”然后坐起来打着哈欠,手习惯性的抚在自己衣襟上的同心结上,看着朱宣倒茶过来,先道一声谢:“谢谢表哥。”

    并没有听到朱宣的回应,朱宣只是在床边上坐下来,把手中的茶送到妙姐儿唇边去。看着妙姐儿喝完茶,揉着眼睛犹自不睡。

    等朱宣再重新,妙姐儿贴过来,抱着朱宣的手臂娇声道:“表哥,我要和你说话,不想一上床就睡着了。”实在管家太累了,每天和那么多的人说话,一天充实的下来,上床就想睡。

    朱宣把妙姐儿抱在怀里,还是淡淡地说一句:“对你说过了,你看着办吧。”然后闭上眼睛,才又说一句:“刘勤是跟着我从京里来的家生子儿。”

    一听到这句话,妙姐儿的几分委屈又重新出来了,晚上还有几分赌气,听了几天的“王爷原来是这样的规矩,”这些奴才们欺负起人来太离谱,难道我管家不是想着让表哥一切顺心?

    妙姐儿睡了一会儿,决定这一会儿再努力一下,在朱宣怀里拧一下身子,撒娇道:“表哥,”但是不想告诉朱宣,太多的人对我说,王爷的规矩是这样的,王爷的规矩是那样的。

    “睡吧,”朱宣的声音依然是平淡的,轻轻拍着妙姐儿道:“睡觉。”

    象是第一次和朱宣之间的冷遇,这是夫妻之间不多见的冷遇,以前都是妙姐儿不高兴,虽然不赢,赌气的人也先是她,这一次则是由朱宣而起,第二天上午,坐在偏厅上的妙姐儿还在想这件事情。

    一早醒来,朱宣就出去,这是经常有的事情,早上醒来朱宣不在床上,十天里有七、八天都是这样,有时候就是在,也是坐在外面的锦榻上。

    瑞雪把一个食盒打开给王妃看过:“这是给杜夫人准备的汤水,王妃看过这就让人送去。”梅表姐也有孕,妙姐儿交待她好好养身子,不用每天过来侍候。

    看过汤水让人送出去,外面才有人回话:“易姨娘来了。”沈玉妙淡淡道:“让她进来。”易姨娘在外面听见,心里微微一惊,王妃以前都是说请进来,而且今天莫名让人喊自己来倒让易姨娘有几分忐忑。

    进来行过礼以后,看一下石姨娘不在,易姨娘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站在王妃面前听她也没有让坐,更是别扭,以前虽然不坐,也是会让一声儿。

    再侧身偷眼看两边,丫头们不知何时退出去,这是王妃理家务的一个重要时间,难道自己也成了家务。

    妙姐儿想明白了,就要把易姨娘叫过来对她交待才行,虽然没有笑容的妙姐儿语气仍然是平缓的,问易姨娘:“姨娘刚才打哪儿来?”

    易姨娘这就明白意思了,低下头回王妃的话:“想去园子里看一看的,不想走到门口,听说王爷在园子里宴客,正要回来,园子门口遇到王妃让人来喊我,这就来了。”

    今天朱宣又在园子里宴客,却是一早让朱寿过来说一声,是以上午妙姐儿还是挺忙的,可是还没有忘记易姨娘这个爱乱逛的人。

    低下头的易姨娘听着沈王妃声音就有几分冷淡道:“原来姨娘又去园子里才知道王爷今天宴客,想来昨天一直过去窥视,才看到王爷在宴客吧。”

    易姨娘心里无端几分怨恨,不然我们怎么才能见到王爷。王妃专房专宠,这一点上还要和我们计较。

    听王妃继续冷淡地道:“姨娘的体面也是王爷的体面,要是让客人们看到姨娘在一旁窥视,让人怎么想?”

    看着易姨娘不说话,只是手拧着自己的丝帕,妙姐儿冷冷问一声:“姨娘觉得我的话对吗?”这一句话让易姨娘心中的委屈一下子渲泄出来,对着这个比自己小上十几岁的夫人哭泣,让易姨娘更有几分尴尬。

    可是别人家的姨娘都是象自己这样过日子,当然也有。可是此时易姨娘心里只有自己的委屈。

    厅上只有易姨娘低低的哭泣声,妙姐儿看着这位还是花颜玉容的易姨娘,放缓语气慢慢道:“想是平时有慢待的地方,还是有什么我做错的地方?”

    易姨娘抽抽泣泣的才回话:“并没有。”两个人一个人坐着,一个人站着,听着那抽泣声慢慢停下来,妙姐儿自己也想哭了,我也挺累的,表哥不去你们房里我当然高兴,他不去我也不能赶着他去,这一点儿古人的贤惠我并没有。

    “去吧,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妙姐儿待哭声停止,只是这样说一句,看着易姨娘慢慢出去的身影,两个人心里其时都不好过。

    如是三天,朱宣一连宴请三天封地上的官员,都是早出晚归,回来时妙姐儿已经睡下,早上走的时候妙姐儿还没有起床。

    第三天下午的时候,是朱福过来回王妃的话:“吴大人求见王妃。”妙姐儿与这位吴大人以前也是交过手的,当下吩咐:“请吴大人进来。”

    吴大人来是说书生们的事,想是事情紧急,一进来就对王妃道:“这几天里铁将军又深挖一层,却原来在学里和义学里都有长期这样的人存在,审出来的话很好,下官就赶快来回话,不想王爷不在,只有请王妃定夺。”

    然后从怀里取出来郑重取出来一堆供词,妙姐儿接过来只看两句,眼神就犀利地看一下吴大人,把手压在供词上,过上一会儿,才慢慢问道:“这人在哪里?”

    “押在狱里,铁将军还在审问他。”吴大人对沈王妃躬身回答,他只是不抬头,既不看王妃的脸色,也不让王妃看到自己的脸色,可以想象到,两个人的脸色都是发白。

    妙姐儿一只手捧着供词,另一只手还是压着,象是自己不看也不能让别人看到了,这才问一旁站着的朱福:“王爷在哪里?”

    朱福赶快回话:“王爷上午就出门了,说是出城看一看,现在还没有回来呢。”所以吴大人着急,这件事情王爷不在就要来面见王妃才行。

    房里又没有了声音,沈玉妙出了一会儿神,约有半盏茶的时间,这才吩咐下来:“带我的马来,我去看一看。”

    “是,”朱福赶快答应下来,听着王妃又对吴大人道:“大人府门前候着我吧。”吴大人也答应一声,和朱福一起出门,一个去备马,一个去府门前候着。

    过了一会儿,沈王妃才男装出来,一件蓝色绣花长衫,头上青丝高高束起,腰间一条琥珀腰带,身后跟着乌珍和朱禄走出来。

    府门前上了马,对吴大人说一声:“大人请前面带路。”吴大人马上躬身答应,在前面带着路。偶尔回头看一眼王妃,翩翩一个佳公子,只是也是和自己一样,锁着眉头,想来也是在想那供词。

    那审出来的供词其实是让人看不得的,把皇上以前登基夺位的事情一件一件都说得明明白白的,只不过妙姐儿是不知道是真还是假,如果是朱宣在,就会知道那些全部是真的。

    但是这些话是不能乱给人看,也不能传出去,朱宣既然不在,妙姐儿不得不自己走一趟去看一看。

    街上人光明媚,劳作的人脸上都象是有笑容,有谁知道这样一件阴暗的事情被翻出来,如果泄露出去,只怕会引起很大的恐慌。

    半个时辰后,吴大人陪着王妃来到大狱里,一进门这就不是一个让人舒服的地方。院子里也有花木,可是知道这是大狱后,还是觉得有几分阴森森的。

    一连开了几道锁,吴大人一旁陪着越往里走,就听到有一些隐约的声音,再走近些以后,才听到那声音其实是刑讯的声音和犯人发出的惨叫声。

    妙姐儿的脸色一下子白了,只说来看一看这犯人,到了这里才想起来指不定是个什么样子。她脚步慢下来,身边的吴大人此时道:“王妃请。”

    走到这里真是不得不进去,再往前走,声音更真切,皮鞭打在肉上的声音和逼供有如地狱的声音:“快招”

    一颗大大的头出现在一侧房门口,铁将军也迎出来了,没有想到来的是王妃,还是有几分诧异,房里血腥气血人血鞭子,王妃能看这个?

    妙姐儿异常顽强地挺住了,面上一派泰然走进去,感觉自己象是什么勇士一样,目不斜视只是不往两边看就是,只是这血腥气太冲鼻子,无法把鼻子也捂起来。

    再从大狱里走出来时,身后是吴大人铁将军恭送的声音:“慢走。”妙姐儿到此时是明白两件事情,第一件那供词十有八九是真的;第二件就是刑讯人真的不好看。

    骑到马上走过拐角,妙姐儿才深深地吸一口气,这空气中带着大街上的人气儿,一旁酒楼的菜香气儿,甚至还可以闻到一间打铁铺子里的炉火气儿,怎么闻都比刚才那血腥气儿要好闻的多。

    以前自己只会在山青水秀之处才会觉得空气好,现在想一想,最好闻的其实就是街上热闹繁华的太平光景气儿。

    既然已经出来了,妙姐儿也不急着回去,对朱禄道:“出城去走一走。”表哥这几天里倒出去看过好几次,田里的青苗气儿一定也是好闻的多。

    一出城就快马奔驰,朱禄跟在一侧还是提醒一句:“请王妃慢一点儿才是。”妙姐儿打马如飞从官道上一直驰到一处田头这才放慢马速,坐在马上兴致勃勃看着田里齐刷刷的青苗。

    这个时候已经是快近傍晚的时候,算一下时间回去也赶得急关城门的时间,索性就站在这里多看一会儿。

    农人们还在田里躬身劳作的身影,甚至还有鸡飞鸭叫的声音,远处放牛童吹着横笛,这样的空气最最好闻。

    妙姐儿田头上站定一会儿,和一个放牛归来好奇的放牛童说上了话。看着他只是好奇的看着自己和白马,妙姐儿笑问他:“几岁了,怎么不去学里倒来放牛?”

    “俺有八岁了,俺哥去上学,俺是女孩所以不去。”这个扎着双丫角的放牛童原来却是一个女孩子。

    妙姐儿听她童稚幼语甚是动听,当下笑了:“女孩子就不能上学去吗?”看着放牛童懵懂的眼神,妙姐儿回身对朱禄道:“赏他。”

    朱禄笑嘻嘻从怀里取出一两碎银子递给放牛童,这才随着王妃一起往城里回来。

    暮色西沉的时候,妙姐儿回到王府门前,先问一声门上的人:“王爷回来没有,”门上的人回答:“还没有回来。”

    仍是一心兴头的妙姐儿回到自己房里,毅将军先从厢房里迎出来:“母亲哪里去了,我等着母亲吃晚饭呢。”

    “啊,让你久等了。”妙姐儿看着儿子的小脸怎么看怎么喜欢,再看一看廊下,石姨娘和易姨娘也迎出来,这是侍候自己用饭来的。

    石姨娘是听说易姨娘受了王妃的训斥,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所以自那天开始,两位姨娘晨昏定省,一次也少,决定不让王妃有挑眼的地方。

    如音瑞雪一起迎出来,接王妃进房里来才回话:“王爷让朱寿回来取衣服,说晚上不回来,如果回来得晚就在书房里睡了。”

    听完以后妙姐儿也是淡淡的,只是为了顶了表哥的话,这一次就这样有计较的意思了,先不管他,和毅将军吃过饭,问儿子功课最是重要。

    又过了两天,妙姐儿才和来访的薛夫人闲闲的说起自己发落易姨娘的事情,薛夫人听完了居然没有表示惊奇,反而表示理解。

    薛夫人对妙姐儿道:“就是我也想这样子呢,我自己看着挑的两个姨娘,先是觉得好,现在可能是看出来我让她们生儿子的意思,就一里一里地都上来了。”

    这个并不奇怪,妙姐儿含笑,手里抱着薛夫人送自己猫,难得有今天这样一个闲空,薛夫人又正好来访,两个人此时并没有坐在房里,而是在园子里一处轩亭下坐下来,身边放着茶水点心正在说知心话。

    “就是尹夫人也跑来问我,你也管家,现在她大了,尹将军也让她管家,天天和家里的那一个姨娘吵个不休,我让她不要吵,她并不肯听人的话,或许你对她说一说她会听。”薛夫人觉得头疼,她不是惯和人吵架的人,一听人说吵架头就先疼起来。

    树下有几声鸟叫啁啁,妙姐儿失笑起来道:“我也是个丢三落四的人,只是要看尹将军是什么意思罢了。”想一想自己,妙姐儿想到这几天里自己心理上也是顶着朱宣的冷落,还在理家务。

    唯一觉得高兴的是,表哥早出晚归,并没有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往姨娘房里去,做为自己为这件事情的高兴,不会又引人非议吧。

    比如会说在京里拿夫人们没有办法,只是和姨娘计较,至少有人要说,那是她自己的看法,至于妙姐儿心底里还是为这件事情高兴一下的。

    几年都没有进姨娘房里,如果只为这一件事情去了,王府里上下不知道要怎么看待自己才是。当然有那么一种人,说别人时就用放大镜看,一到她自己时就有诸般理由,其实人人都是如此,事不关已都觉得轻松好说,一到自己,就理由多多,这世上理解别人的人本来就不多。

    所以大家才会有争执有纠纷。真的是有人觉得沈玉妙,你诸般不好,她看不到她自己的缺点,也只能由她说去。

    风儿悠悠吹拂过来,薛夫人是从来觉得妙姐儿在就诸般都好的人,此时在这风中更是觉得心旷神怡,用手推一推手腕上一串八宝金钏,对妙姐儿道:“尹将军当然是向着她,可是家里天天闹来闹去的,那可怎么好。

    再说尹夫人小小年纪太过波辣些,有时候我对她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