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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9 部分阅读

朱禄:“加柴火,再加柴火。”恨不能火烧得旺旺的才好。

    朱禄还在捡院子里掉落的树枝,不用回头就开始回答:“小爷你继续慢慢转,火太大了,外面是焦的,里面还不熟。你转累了,我来拿着。”

    “不用,”毅将军一口拒绝朱禄,而且拒绝如音,乌珍来烤,别的人一清早都离去了。手端着树枝正精神的毅将军道:“我要自己烤给父母亲吃。”眼前火堆温暖,背后风吹寒冷。

    如音在廊下铺下马褥子,南平王夫妻并肩坐在廊下,看着儿子起劲地在烤兔子,然后嘴里念念有词:“火烤胸前暖,风吹背后寒,我在烤兔子。。。。。。”

    “下一句是什么?”妙姐儿扬声问了一句。毅将军笑着大声说了一句:“一定很好吃。”然后与母亲一起笑得跌脚,一下子失手,手中的树枝掉进了火堆里。再赶快捡起来重新拿在手上,沈玉妙看着乌珍过去帮忙,看着那火堆熊熊,妙姐儿含笑回身看着朱宣道:“我们也去帮儿子吧。”

    第五百二十六章,纷乱

    第五百二十六章,纷乱

    官道上的一个野店,里面有三、四张桌子,一个大酒缸摆在店门口,旗杆却高挑着一个大字:“茶。”真是文不对题,但是对于行人来说,可以饱肚解渴就行,管它对不对题。

    这是离前面集镇比较近的一个歇脚点,供行人喝喝茶,摊几张大饼打个尖。

    此时店内没有别人,只有沈玉妙带着如音、乌珍,膝旁站着毅将军,刚才又出去跑了一圈找不到鸟就打树叶,真到母亲让如音出来嗔怪:“路上风大,只是跑得一身汗出来,晚上再好好洗个澡才是。”

    总是玩到睡着,才让朱禄背回来。今天朱禄随着朱宣先行一步,妙姐儿看着毅将军进来,掏出丝帕给儿子擦汗,一边对他说话:“今天先洗澡再睡觉去,要是那店里暖和,再帮你洗洗头发。”

    毅将军只要不是先睡着了,对于洗澡洗头倒不介意,先对母亲道:“倒碗茶给我喝,我晚上洗干净了,陪着母亲睡。”今天晚上只有自己陪着母亲睡,毅将军很是得意。

    喝完了茶对母亲突然说上一句:“我想哥哥了。”打鸟烤兔子一个人玩实在是无趣。妙姐儿含笑抚着儿子的头,道:“哥哥在京里也一定在想你呢。”

    正在同儿子说话,一直在外面往路上看的乌珍走进来道:“朱寿来了。”再过一会儿,一行人过来,三匹马和一辆马车。

    赶马车的是朱寿,另外三匹马上除了自己的白马是空鞍子,分别骑着荣俊和方裕生这两个顽皮书生。

    朱寿远远看到乌珍进店里,王妃随即就出来倚门相望,对荣俊和方裕生笑道:“我家夫人出来,两位先生请郑重才是。”说得一心对这房中娇宠怀有好奇心的两个书生立即就肃穆正色在马上端坐。

    车犹未到店门口,妙姐儿已经看到朱寿肿了半边脸,心里生出气愤来。她蒙着面纱,在北风里紧裹着红色披风,看着朱寿还带着笑,跳下马车来走到面前给自己行礼:“奴才回来了。”

    “你起来。”沈玉妙压抑住自己的心恼,放平淡声音问上一句:“谁,打了你?”真是岂有此理

    朱寿也听出来王妃话中的气恼,心中不无感动,躬身道:“昨夜乱哄哄的,不知道哪一个不长眼睛的兵给了奴才一巴掌。这帐只是要和那个刘秀才算。”

    沈玉妙不动声色道:“我知道了,晚上前面歇了脚,给你找个医生来看。”又喊声如音:“给朱寿倒茶来。”

    店老板只是坐在柜台后面笑,这一行人不富即贵,一个女眷带上一个丫头一个黑脸小子,外带一个小少爷往店里一坐,冲茶倒水洗茶碗样样自己来。

    看了最好的茶叶还觉得不好,只能说一声将就,老板想着赏钱不会少,反正不用侍候不是更好。

    如音给朱寿倒茶过来,朱寿先不坐,对着王妃介绍那两个书生:“两位先生昨夜跟着一起受累,今天看我一个人赶这么多匹马怕不能,他们先打发书僮上路,他们帮我赶着马来了。”

    荣俊和方裕生觉得那面纱下仿佛一双明珠生辉在自己两个人面庞上打了一个转,然后是一声娇音道谢:“多谢了。”

    “不敢当,我们和朱大哥有酒也同喝,有难同当,当然是要陪到底。”荣俊和方裕生昨夜思虑再三,先是冲着好玩。真是行万里路如读万里书。

    只怕就是考中功名,也不容易看到朱寿昨天咆哮公堂那样的场景。今天上午,县官又亲自来陪罪,把昨天搜的银子、腰牌全部归还。让两个书生再大大开了第二次眼,赌桌上搜到的东西还有归还的。

    冲着好玩也好,冲着结交当官的也好,荣俊和方裕生算一算时间足够,打发书僮先行上路,决定一陪到底,只要能在赶考前赶到考场就行了。

    沈玉妙微微含笑,这两个昨夜大念“美人卷珠帘”的书生,用一句话说“眸子炯炯,不是好人。”只是对着自己看。

    美人蒙纱更是诱人,这样的目光实在太多,以前从没注意,自从淮王,给表哥添堵的淮王出现后,南平王妃觉得自己为了夫妻和睦还是注意一下的好。

    “多谢先生们送到这里,朱寿,取一百两银子来谢他们,不要耽误先生们赶路才是。”沈玉妙决定把这两个书生甩开。

    这两贴膏药昨夜有一个钱输得差不多了,还是今天早上朱寿拿到县官还的银子,把他们的银子也还了,再多给就装硬气不要,一心只要结交。

    现在店里看一看朱宣不在,先不接朱寿的银子,眼前美人在前,英雄护美人的胆气当然油然而生,荣俊道:“朱大哥象是不在?”

    妙姐儿款款道:“先行一步,我们只是女眷和毅将军在后面。先生们赶考要紧。”美人频频催促,方裕生也装作听不到,对这红衣身影道:“相识虽然不久,举手之劳更应该尽心才是。不知道夫人往哪里去,我们兄弟相送一程,以后见了朱大哥,也好有个交待。”

    再看看朱寿手里还捧着的银子,更是腰杆再硬上三分:“只有朋友义气,哪里能收银子。”一定是不要,而且是不走。

    沈玉妙好笑的看着这两个装气概的书生,银子不要,还要送我。偏偏我走的路和他们是一样的。表哥先行一步去省城,我也是随后要追去。

    只怕朱寿身后另有跟随的人,所以妙姐儿和朱宣商议后,决定分开走。女眷们他们必竟是难以下手,再说前后暗中都有跟的人。

    朱寿却有几分踌躇,手捧着银子对王妃躬身道:“还是请两位先生随我们同行才是。”两个书生立即就高兴了,还是这位五品的奴才小兄弟够意思。

    看眼前一位夫人,一个丫头,一个黑脸的小子看起来整天板着脸,还有一个小孩子,朱寿脸上又带了伤。两个书生更觉得自己应该送。

    沈玉妙看看朱寿象是有话要说的样子,而且自己也有话要问朱寿,先把让书生们走的事情放下来,对如音道:“给先生们倒茶,再要点儿吃的来。我和朱寿出去走走。”

    如音答应一声倒茶,吩咐店老板重新摊白面饼,多炒几个鸡蛋送来,这路边小店也只有这个。乌珍听说要出去,也学着如音伸出手去,妙姐儿手搭在乌珍手上,和朱寿一起走出去。

    荣俊和方裕生两个人又对看一眼,这通身的气派怎么看也象是哪位大家,虽然手扶着小子的手出去,可是那莲步姗姗,异于常人。

    想想自己一开始把朱宣当成铜臭之人,实在是眼神儿不好。一进来早就看过这位夫人裙边,竟然没有什么破损,如果昨夜仓皇出逃,这样的丝绸裙子,一定会勾破才是。

    这一动步,再看她偶然露出的裙下一双绣花鞋,上面隐然有珠光闪闪,更不象是出逃的样子。两个书生觉得这一次大开眼界。

    昨夜那样的惊险。这位娇弱身影,象是迎风就倒的夫人还是一派雍容华贵,在这小店里也是气派十足,想来他们昨夜真的是有事情出去。

    妙姐儿在一棵树下站定,正在问朱寿话:“昨夜是怎么一回事,你说来给我听一听。”朱寿就把事情说上一遍,当然吓到人的地方他就简单带过,自己有公堂上大显威风要仔细地说。

    沈玉妙听完了也明白几分,难怪昨夜表哥要带着我们走,那么多的人,人多声音大,有一个人喊一声:“拒捕。”只怕立即乱刀砍过来。

    “你吃苦了。”妙姐儿安慰朱寿一声,第一次对朱寿很是待见。以前不待见也不过是为丫头们总是来哭诉,然后再联想到朱宣出门,这奴才是送信的人,所以有几分迁怒罢了。

    机灵的朱寿赶快抓住时机对王妃大为表现:“这是奴才该当的,只是一心想着王爷王妃昨夜一定露宿,心里时时不安。”

    沈玉妙也很是感动,对朱寿印象从此大好,但是先问正经事:“那三个秀才是什么人,可曾让人去查了?”

    “今天咱们的人来保奴才,只查到一个人,那个刘秀才是晋王门下一个家臣,只是一个六品小官,另外那两个人活脱脱就是赌棍,哪里象个秀才。有一个人昨夜一身师爷的衣服出现,还有一个莫秀才却是不知所踪。已经让去查了,三、两天内就有回音。”朱寿回答道。

    沈玉妙微微颔首,也在狐疑晋王到底想作什么,她接着往官道上看一看道:“有人跟着你吗?”朱寿道:“有两个人从客店里就跟着奴才,一会儿在前一会儿在后面,刚才刚跑到前面去。想来他们路熟,这一条路一定是直路没有路口,他们在前面等着呢。”

    一时问完,沈玉妙就站在路边想上一想,那两个书生可怎么打发走,朱寿这个时候又躬着身子为两个书生说了几句好话:“昨夜里从公堂上回来,一直陪着奴才呢。虽然不用他们帮忙赶马,可是也是一片诚意,又和咱们同路。请王妃示下,带着他们一同走,送他们安然到省城。”

    一席话提醒了妙姐儿,这两个书生是在晋王封地之上,与自己一行同行几天有来有往,昨夜又牵连进去,倒是朱寿说的是,要安然送他们到省城进科场才是,不然真是为几句口舌障就连累到功名了。

    觉得自己考虑不够周到的妙姐儿赶快对朱寿应一声道:“你说的很是,到是带着他们的好。表哥素来说你中用,以后我有想不到的地方,你还要多提点才是。”妙姐儿难得地抓住机会和这个奴才客气一句。

    朱寿当然是恭敬的躬下身子答应:“奴才只有尽心的,当不起王爷这样的夸奖。”这一对主仆两个到这个时候,彼此心里才有几分互相安心。

    带着两个书生一起上路,乌珍赶了马车,王妃、毅将军、如音坐在马车里。两个书生骑上朱寿和朱禄的马,看着朱寿去骑那白马,一起夸奖朱寿:“这马走近一点儿就要踢人,不想让你骑。”

    朱寿小声儿冲着车里努嘴:“这是我们夫人的马,我们爷专门给她弄来的,不认外人。”这匹马可是战场上弄来的,一文钱也没有花弄上一匹好马。

    荣俊也小声道:“你们家的马都不错,那赶车的马难怪昨天人家说好,只是你们用来套车,真是可惜了。”

    看着朱寿只是一笑,脸今天肿得厉害,又不能大笑,只是一笑看着有些怪也还能看出来是笑容。

    行到前面路口上,果然是看到有两个人各牵着一匹马在那里站着,从马车里往外看的沈玉妙看着他们跟上来,果然是一会儿在前一会儿在后,象是不经意在赶路的人,不由得轻轻一笑。

    只有两个书生混然不觉,觉得这日子真不错,跨下有马不用走路,路上虽然有风,多穿一件也就行了。中午有太阳的时候,朱寿是脸疼不能多说话,两个书生指着两边风景谈天说地很是快活。

    偶尔往马车里看一眼,却是没有半点儿声音。乌珍也是慢慢的赶车,可以说是慢吞吞,两个跟的人实在是不耐烦。又知道前面只是一个集镇,不睡在那里就只能歇在路边吹北风,跟了一路子,喝了一路的风,看看前面再无岔路口,径直拍马去暖和地方去坐一会儿去。

    是夜,歇在这集镇上的客店里,还是人不少,熙熙攘攘的书生睡得柴房也有。天冷没房睡的人就在吃饭的地方,给上老板几个钱,趴在桌子上趴一会儿。有钱住不到房的人要上一壶酒,三、四个人谈上半夜再眯一会儿第二天再赶路。

    夜深时,客店里还是热闹的,这个时候后面传来几声尖叫:”有贼呀,快来人呀。”睡不着的人,快睡着的人,首先是赶热闹,再说行路人遇到贼最是可气的事情。

    循着声音大家伙儿一起往后面跑,只有两三间房里都是灯火通明,有一间房里传来哎哟声:“你们打错人了,我们不是贼。”

    打人的人却是荣俊和方裕生,他们离的最近,一听到隔壁有声音传出来,还以为夫人房里遇到贼,过来一看,是那个黑脸小子房里多了两个酒气醺醺的陌生人,却是一路上跟着朱寿过来的人。

    当下拔拳就打,这个时候,乌珍从房里穿上衣服出来,手里握着点燃的红烛,两个书生这才看出来,原来这个黑脸小子居然是丫头。

    红烛下红光照在她脸上,遮盖几分黑,有几分红扑扑,眼眸夜里看来也有几分如水,这个居然是个丫头。两个书生这一下子更生气了,更是要用力打那两个陌生人:“居心不良。。。。。。”

    朱寿这个时候才起来,分开人群走进来,骂道:“这是丫头住的房间,你们来做什么?”然后抓起衣襟来,劈面就是两个巴掌,朱寿这下子总算是解气了,重重两巴掌打得那个人话也说清楚了,嘴角流下血来。

    再抓起另外一个人,也是重重两巴掌,这才放下来,冲着众人道:“这太可气了,黑更半夜摸到姑娘住的房间里来,请大伙儿做个见证,你们说该不该打。”

    “该打,打死他。”见到这样的情景,当然是要有正义之语。朱寿也是武的也行,对着两个人痛揍一顿,打得他们“哎哟”连声,后来还是店主人过来劝解开来:“也打得差不多了,再打出事还要牵连到你。把他们送起来,明天一早送官吧。”

    沈玉妙在房里听着,与如音相视而笑,那两个人被人灌多酒,被人扶进乌珍房里,这一下子出了大家一口恶气。

    朱寿和店老板把两个人一起关在朱寿住的房里,准备明天送去见官。两个人在房里只是手捂着下颌支吾,话也不说清楚了。费了半天劲儿,彼此帮忙,才把对方的脱臼的下巴给合上。觉得真是倒霉。

    因为没有地方住,所以两个人跑到前面也去喝酒,一面抱怨这差事没油水,喝着风跟人,走得快倒也罢了,走走停停,害得跟的人时时在风里呆着;然后再抱怨没有房子住,而跟的人倒有房子住,去和老板理论也没有理论清楚。

    这两个人只是刘秀才的手下,朱寿抓起来上手就是把下颌给卸了,再就两巴掌。害得两个人有话也不能说,就是说也说不清楚。

    “眼前怎么办?”一个人嘴角流着血问另一个人。另一个嘴角也流着血骂:“,这刘大人,一个芝麻小官,打着晋王的旗号出来做事,我们还不能说是晋王爷交待下来的。横竖最多明天送我们去见官,呆上两天就有人来保我们了。”

    明月一轮,照着房里这两个埋怨的人,先是埋怨刘秀才,再就埋怨突然冒出来和自己喝酒的人,然后再埋怨怎么就进了别人房里,一点儿也不知道,最后埋怨这差事不好,这打人的人太凶,他自己脸上还肿着呢。

    第二天沈玉妙一行悠然上路,身后再没有跟的人。可是不放心,还是在原地上转上几个圈,多在路上呆了两天,这才往省城赶去。

    荣俊和方裕生第二天也就明白昨天晚上那一出,象是有意作出来的。再跟着妙姐儿一行原地转圈,也装作不知道,跟着走就行了。

    自此加快速度,前面已经有人来催,朱宣多等了两天,让人来打探时,说还在路上,找好下处的朱宣自己来接了。

    “表哥,”沈玉妙笑吟吟投入朱宣怀里:“我们住在哪里,你说过好好玩几天。”朱宣一手搂着妙姐儿,站在路上先教训朱寿:“两天的路走四天,是怎么走的?”

    朱寿赶快跪下来,沈王妃先说话了,而且娇滴滴:“表哥,路上觉得风大,就走慢了。已经让人给你送信了。你看朱寿,挨了打,脸刚刚才消肿。”

    朱宣声音这才缓和了,对朱寿道:“起来吧。”看着朱寿站起来,果然是脸上还有痕迹,朱宣也心里恼怒起来,安慰朱寿道:“我给你出这口气。”

    “朱大哥,咱们又见面了。”荣俊和方裕生赶快过来,朱宣怀里的妙姐儿道:“两位先生送我来的,说路上不方便。”

    朱宣正在心焦妙姐儿来的晚,怕她路上遇到什么事情;听到人先行来回话,又担心她路上贪玩,这一会儿正不高兴呢。一只手依着搂着妙姐儿,只对着两个书生点头为礼。

    然后气没有出完,接着教训妙姐儿:“你路上一定在贪玩,全然不想表哥在等你。表哥一会儿回去好好教训你,现在上车去。”

    眼前也不是分辨的地方,几个人站在离城门口几里远的地方,沈玉妙乖乖答应一声:“是。”对着朱宣娴熟的行礼,老老实实地进马车里去。

    马车外,朱宣同两个书生这才开始寒暄,把下处报出他们,说一声:“我在这里要住上些日子,应试完毕过来坐坐。”这才领着车驾而去。

    这省城四处有山有水,朱宣找的住处在出了南门的山丘下,坐在马车里的妙姐儿搂着毅将军嘻嘻嘻哈哈的笑,不再毅将军出马车去:“陪着母亲坐在马车里好好的看街上。”

    南门这里车如游龙,马如流水,妙姐儿在心里盘算一下,晋王妃总是说没有钱,这不是热闹的很。想了一下自己失笑,一看这些热闹,就去算晋王的税金。

    想想花钱的去处应该多,不然还会和慕容夫人一起起商队去。

    出了南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