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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5 部分阅读

    外面又有人回话:“公主府上来车接小郡主。”端慧郡主站起来,把自己的梅花檀木小凳子让给新来的客人顾冰晶,道:“给你坐呢。”然后去拉母亲:“送我出去,”再仰起脸来看看父亲:“端慧今天不在家,送端慧吗?”

    坐在太夫人身边的顾冰晶看着南平王夫妻双双站起来,拉着端慧郡主的左右两只小手把她送出去,回身来对着太夫人说上一句:“我来的时候,也是父母亲一起送我上的马车。”

    太夫人笑呵呵:“你父母亲疼你,端慧的父母亲也疼她。”南平王夫妻一直送女儿出二门,朱宣亲自抱到马车上,看着马车出了门才有些不舍的道:“这亲事订的太早了些,过年端慧不在家。”昨天晚上还说女生外象,今天离开一天就舍不得。

    除夕这一天是清闲的,一般没有事情,不会还有人今天还来登门拜客,至少他自己总要过年。朱宣携着妙姐儿还是回太夫人房里去,路上就听到笑声,朱睿、毅将军带着毅将军的小媳妇儿,三个孩子一起往世子院子里去玩了。

    太夫人房里,方氏和申氏正在陪着太夫人在说话,老侯爷在问朱明朱辉最近做事的事情,只是不见闵小王爷。太夫人见妙姐儿看着找,笑道:“说要睡觉,要睡一天,晚上好守岁。”

    话刚说完,闵小王爷又出来了,对一个房里的人道:“只是睡不着,我还是玩去吧。”走了没有多久,就只听到外面“嘭嘭”的鞭炮声,世子院子里又开始显摆他的鞭炮。

    “去看一看,别吓到顾家的小姐。”妙姐儿让如音去看一看去。过了一会儿如音回来回话:“顾家的小姐比小王爷们还爱放呢,而且也不怕。”

    妙姐儿笑一笑道:“让跟的人看着点儿,多警醒着点儿。”如音答应一声再过去一次。这一次看时多了一个人,沈经南一身新衣也跑来了,而且提着一串大鞭,正在指挥人让路:“让开让开,我来放这个大的。”

    如音站在一旁,倒要等放过了鞭炮才敢过去对钟将军说了,钟林听完了答应一声:“请王爷王妃放心吧,我看着呢。”世子院子里鞭炮的硝烟弥漫中,闵小王爷正在喊人:“去把我买的拿过来,我的没有这个响起来震人,可是好看,都是烟花。”

    一整天,南平王府里不是鞭炮声就是烟花“嗖、嗖”的声音,在书房里的沈玉妙听着外面的鞭炮声笑:“儿子们放着欢快着呢。”

    “是啊,”朱宣带着妙姐儿站在一幅地图前,用手指着上面的州县道路:“我们从这里下船,船继续往前走。我们沿着这条官道,经过这几个城市。”

    沈玉妙有些讶然道:“这是晋王的地方。”自己封地上的地图早就看得滚瓜烂熟。朱宣点点头,手还指在地图上,道:“让别的人都以为我们在船上。”

    看完这样一条行程,沈玉妙明白难怪朱宣会有不想让自己去的想法,而且随身还带着毅将军。看出来妙姐儿的犹豫,朱宣笑了一下道:“我已经命人去打前站,路上不会委屈到你。不是一定要跟去,就跟去看看吧。”

    “嗯,”沈玉妙认真看着地图,白玉一样的手指在黝黄色的地图上移动,再回过头来脸上就是喜悦的笑容:“这是一座有名气的山脉。。。。。。”朱宣心领神会道:“当然我们会从那里过。”

    旁边的妙姐儿就很少看过,看着描绘的也是绵绵长长的山脉,回过头来看朱宣,眼睛里有了疑惑,这里又是哪里?

    朱宣负手站立看着妙姐儿手指在那里道:“就是那些绿林好汉占山的地方。”沈玉妙点点头,迅速对朱宣看一眼,难道表哥是去。。。。。。朱宣在妙姐儿头上拍一拍道:“我们不管,我们只去看看。”我有这么好,没有人让我出兵,我去帮他晋王出兵。

    几乎是心花怒放的沈玉妙看完这样长的一条路线,对着朱宣笑语:“表哥,只怕三个月都回不去呢。”一个地方住上半个月,三个月是回不去的。

    朱宣回到书案后坐好,提起笔又在写回信道:“为什么三个月回不去?”沈玉妙跟到书案前,很是希冀地道:“要是回不来呢,表哥,一定是三个月的时间吗?”

    “回不来就在外面住到过年,你最喜欢的,妙姐儿。”朱宣写上几个字,抬起眼睛调侃妙姐儿:“再给你多买上几幢小房子,这也是你最喜欢的。方便你惹表哥生气的时候有地儿躲。”

    沈玉妙充满希望地想着自己这一次出游,道:“房子不给买也就算了,只是我出门穿什么衣服呢。”自从青楼ji馆里也去堵朱宣,被朱宣一顿发作,小子衣服又没影了。

    低着头写信的朱宣过一会儿才放下笔,往自己身上看一看取笑一句:“你穿什么,难道天天少你衣服穿。”一出门第一句话:“我穿什么?”已经快成妙姐儿的口头禅。

    只要出门逛就很高兴的妙姐儿顺手整理桌上零乱的信件:“带我出去就行,穿什么出去都行。”朱宣听完不高兴的哼一声道:“反正是不会打扮你再带出去,打扮出去表哥不舒服。”再招个什么人出来才叫可笑。

    “表哥,”沈玉妙分辨一下:“我不会。。。。。。”刚说到这里,就被朱宣抬手打断了:“我知道,不用解释了。”然后笑了起来:“表哥还能不相信你,就是气你太捣蛋。”

    “表哥,”沈玉妙还是低了头又喊上一声,过一会儿才道:“还不是怪表哥,你要联姻。”耳边几声笑声,朱宣笑得就更厉害了,就没有不怪表哥的事情。沈玉妙低下头不说话,表哥到现在还觉得不怪他,觉得他自己去联姻并没有不对的地方,只是他现在不联姻罢了。

    朱宣含笑看着妙姐儿在面前又委屈上了,一说起这件事情就是怪表哥,表哥要联姻所以把淮王招来了。再提下去,表哥从书房里把我撵走了,然后伤心不已。。。。。。基本上大致如此,朱宣已经很明白。

    眼前站着的妙姐儿一直就低着头,朱宣耐心等上一会儿,伸出手扳起妙姐儿脸来,果然是泪水盈盈。朱宣觉得我真是料事如神,朱宣用怀里取出丝帕,却不给妙姐儿擦眼泪,只是一脸等着乐的样子,伸到妙姐儿眼睛下面等着:“哭吧,表哥在这里接着呢。”

    沈玉妙破泣为笑,夺过丝帕摔给朱宣,然后轻呼一声,拦腰被朱宣抱到怀里,听着朱宣开始笑话自己:“你哭完了下面就是再怪表哥,当初把你撵走,没有去送妙姐儿,妙姐儿伤心的不行,一个人在封地上。

    那表哥呢,你把表哥气得再见到你就想捶你一顿。表哥生气去打仗,在战场上想想你就来火,还要先给你写信,你这个小丫头,当初应该打你一顿,不该我忍着。”

    沈玉妙仰起头看到朱宣说着说着也沉下脸,旧事重提朱宣也生气了:“一提这个你就委屈,你委屈什么,表哥在战场上想起你就生气,不想你又做不到,表哥还有一肚子气呢。”然后看着妙姐儿笑嘻嘻,朱宣还是沉着脸:“你又笑上了,不许笑,好好哭一场去。”

    这一会儿完全乖巧型的沈玉妙很有耐心地对朱宣说道理:“表哥,夫妻两个人总是要有一个人让着一个人的,再说我也有让你的地方。”妙姐儿觉得我有很多很多的地方都让着你呢。

    朱宣哈哈两声道:“我怎么不知道,妙姐儿受尽了委屈,一直让着表哥呢。”然后在那小脑袋上拍一下,道:“就知道憨笑,还有什么说的,只管说出来。”

    沈玉妙由刚才的委屈到这一会儿被绕糊涂了,象是我不应该委屈才是。朱宣看了妙姐儿没话说了,才站起来带着她往外走。

    走出书房院门,明白过来的沈玉妙才弄明白,我为什么不委屈,我还是有委屈,撵我走一直是委屈的。而且让我滚,眼角看一下走在身边的朱宣,脸上也是淡淡的神色,再提起来联姻的事情大家都不高兴。秋后算账也还来得及。

    拉着朱宣先去看孩子们,妙姐儿道:“来了小客人,我要去看一眼才能放心。”世子的院子安排在太夫人住的地方附近,总是要离祖母近,祖母才高兴,在这一点儿,沈玉妙一向孝顺。

    没有走到儿子院门前,沈玉妙早早伸出手捂着耳朵,朱宣跟在后面看着她,在鞭炮声中大声道:“怕吵你还来?”那几个小子到处制造噪音,一点儿也不觉得吵。

    进到院子里来,空气中火药硝烟味就更重了,几个小孩站在一起声音比鞭炮声还要吵:“先放那个,那个长的,一定好看。”

    看到父母亲过来,都跑过来:“来看我们放鞭炮吗?问过三婶了,她说随便放,不放她才睡不着呢。”

    沈玉妙揶揄孩子们一声:“是啊。”申氏还能怎么说,昨天特地让人过来对自己说,别拘着小王爷们放鞭炮才好。

    “伯母,”顾冰晶开始告状:“我要放那一个烟花,毅将军不肯放。”有一支外皮翠蓝的烟花竖在一旁,毅将军理直气壮:“这个只有一个了,等端慧晚上回来再放。昨天放的端慧说喜欢。”

    顾冰晶有几分委屈,拉着妙姐儿的衣服道:“我要回家去,回家去就由着我放。”这也是家里的娇闺女。身后跟的人就赶快笑着拦:“姑娘不懂事,今儿要在这儿玩一天呢。”

    朱宣站在一旁,看着妙姐儿压着心不甘情不愿的毅将军去拿烟花过来,然后交待小厮们:“快放了给顾姑娘看。”

    毅将军骨嘟着嘴跟在小厮们后面,顾冰晶一看如她心愿,也跟到毅将军身后过去。世子朱睿对母亲兴灾乐祸:“幸好母亲来了,不然她哭起来,又要吓我的海东青。”

    沈玉妙在儿子额头上轻点一下,笑道:“放这么多鞭炮,你才吓到狗,也吓到海东青,怎么眼泪儿倒能吓到人。”说得世子嘿嘿笑也跑去看烟花了。朱宣这才不慌不忙地对妙姐儿证实儿子的话:“眼泪真的能吓到人,表哥就总被你吓到。”

    妙姐儿也不慌不忙地接上朱宣的话:“表哥,你的儿子都随你。”丫头们看着王爷夫妻互相取笑,也都是一笑。

    交待孩子们要和气地在一起,然后夫妻两个人一起回房里去。有人家三十晚上就开始放鞭炮,外面也是响声,王府里更是响声不断。细听一听这声音却不是从世子院子里出来的。

    沈玉妙狐疑地找一找声音的来源,丫头们先笑得格格的:“这是二夫人在放呢,小王爷们放鞭炮,二夫人每天都来看。”看来看是不如自己放,方氏干脆让二门上候的小子们去买点儿,自己也在院子里放,反正王府里到处是鞭炮声。就是家下人的小孩子们在无人处也偷着放几个玩。

    申氏听到到处是鞭炮声,香杏也兴奋地道:“二夫人也放起来了。”申氏侧着耳朵听道:“放吧放吧,过了年都不放了,我才睡不着呢。”然后在鞭炮声扶着香杏的手道:“晚上要守岁,我还是去睡一会儿吧。”

    朱宣带着妙姐儿回房这一路上,就听到“劈哩啪啦”地鞭炮声,一想到妙姐儿说表哥不把她们母子放在心上这句话就不高兴的朱宣又笑了起来,由儿子院子里放出来的鞭炮硝烟,整一个王府里都能闻到,这一天不知道放掉多少鞭炮,一会儿都没有停。

    来到房里看看沙漏,妙姐儿道:“要赶快去换衣服呢,看着这天说黑就黑,今天晚上我守岁,端慧也该回来了。”

    “先不要换衣服,先坐下来。”朱宣先在榻上坐下来,示意妙姐儿坐到对面去。沈玉妙只想着秋后再算账,朱宣这一会儿就要开始算账。

    让房里的丫头们都出去,朱宣板起脸:“还有委屈,今天让你说个够,过了今天明年又长一岁,就不许再说。”朱宣弄不明白谁更委屈。

    沈玉妙愣了一下,就是有委屈也被这炮仗声给惊跑到爪哇国去了:“表哥,你这么凶,今天是除夕,就是大人也不骂孩子。”这一会儿我高兴着呢,哪里来的委屈。

    “你这个胡说八道的丫头,”朱宣没有撑住一下笑出来一声,然后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但是声音温和了:“到表哥这儿来。”

    沈玉妙做一个犹豫的表情,要我过去我就过去,这不是面子的问题,或许是里子的问题。犹豫过了再过去,坐到朱宣怀里开始认真回想那一天:“让我滚,我撞到门上,表哥也不疼我,”朱宣赶快亲一亲:“表哥心疼死了,就是怕见到你忍不住要捶你。”

    “是吗?”沈玉妙把自己的手握成肉乎乎的拳头,问朱宣:“怎么捶?”让我先捶一个试一试。

    这一年除夕的下午,夫妻正式翻前帐,翻到最后也没有弄明白谁更委屈。最后达成一致:关于妙姐儿一提起联姻的事情就要落泪;而朱宣紧接着就会想起来淮王而不舒服,紧接着就会黑脸的这件事情,不许再提,谁先提先罚谁。

    关于怎么罚,沈玉妙在房里搜寻一圈,才想起来自己房里并没有搓衣板之类的东西,话说流行跪cpu,当然更没有。再说就是有,支使表哥夜里不睡倒杯茶跟让表哥跪搓板,这是天上地下的两件事情,沈玉妙决定先保留着,等我想起来怎么罚才说。允许朱宣先犯错误,最多是看一时黑脸,但是可以保留一个惩罚他的权利,这一样一想,不由得妙姐儿乐陶陶。

    朱宣不愧是大将军,怎么罚人出口就来,如果妙姐儿再重提关于联姻把她从京里撵出来,让她滚,看着她撞到门上表哥还坐着不动,而且表哥没有到码头去给当时已成“弃妇”的妙姐儿送行。这个“弃妇”当然是妙姐儿顶着朱宣的黑脸说出来的。

    关于是不是“弃妇”又辩论了一刻钟,朱宣不用吹灰之力就可以举出来古往今来一大堆例子:比如有弃妇还用大船送你回去,你们娘儿俩到封地上,百官城门前迎接。。。。。。再比如是表哥让母亲陪你回来的,不然妙姐儿一个人是请不动的。。。。。。后来发现跑题,先把“弃妇”的定义抛到一边,先解决委屈与否的事情。

    从头再来说过,如果妙姐儿再提这件事情,再产生由之而来的不应该有的委屈,再由之衍生出来关于是不是“弃妇”的问题,那么为缓解这委屈,可以拿表哥当马骑;如果是朱宣紧跟着由淮阳郡主而想起淮王,再接着想起来自己打扮好看的妙姐儿被人看了去,而产生的不中看黑脸时,妙姐儿可以拿表哥当马骑。

    听起来象是沈玉妙一路风光,面对朱宣的一脸坏笑,沈玉妙摇摇头,努力的清醒一下,然后扳起手指来算,惹得朱宣一阵好笑:“那个时候应该让你跟着舅母去学算盘,这样就不用扳手指来算夫妻细帐。”

    装作看不到也听不到朱宣的取笑,沈玉妙认真想完了,发现自己还是没占到便宜,不管怎么样,都是拿表哥当马骑,想当然耳,表哥被当马,当得心花怒放之极。

    这样一个大雪纷飞的除夕下午,外面鞭炮声阵阵,房里暖香扑鼻,南平王夫妻对坐在锦榻上各自为政,达成自己的奖惩条例。最后沈玉妙又被朱宣一阵取笑:“白教了你这个学生,丢足表哥的人。想了这半天,也没有想到怎么罚人。难道妙姐儿不知道闺房雅罚是什么?”

    沈玉妙听完这取笑声,从头上取下一枚尖头锐利的金簪子,金簪子又叫闺房之罚,朱宣赶快把手伸出来:“往哪儿扎,还是表哥脱了衣服让你扎。”

    看看对面那张坏坏笑着的俊脸,不能扎,不好看了出门还丢足我妙姐儿的人呢;再想一想表哥不穿衣服的时候,身上本来就是一些伤痕,全都是战场上来的,再添一个妙姐儿扎出来的,这个不象是我这贤惠人做出来的。

    总不能让表哥学别人出门亮伤痕:“我家有只爱抓人的猫。”沈玉妙把金簪子重新插到头上,最后为了面子,想了这么久也没有想出来,她勇敢地说上一句:“那表哥你就睡地下吧。”再补充一句:“睡我房里,这样我要茶,你能听得到。”这是急切之间想起来的仅次于跪搓板的惩罚。

    在朱宣表示不同意之前,沈玉妙姗姗然站起来唤丫头们进来:“给我拿衣服来换,天都快黑了,一会儿要去家宴呢。”如音走进来,沈玉妙扶着如音的手,回眸看着朱宣一笑:“表哥你也快换衣服,咱们吃饭去。”

    南平王府大门、仪门、大厅、暖阁、内厅等并内垂花门,都是新换的门神、联对等,新油了桃符,焕然一新。今年是沈王妃第一次办过年,亲戚们当然要人人都夸才行,赶热灶这是一个必备的功力。

    盆景,水仙,腊梅花,各式花房里早开的新鲜花卉与芝草装点正厅,正房,宗祠却在城外,今年太夫人吩咐下来,明天初一什么客人都不会,带着小王爷们去拜祖先,让祖先看看三个小王爷,一个小郡主好好高兴高兴。今天晚上就只守岁取乐。

    太夫人老侯爷居中高坐,男的一起是朱宣为首,给父亲叩头行礼,女的一起是沈玉妙为首,给太夫人叩头行礼。等到坐着的时候,还是外面男人,里面是女眷。方氏一眼就看到以前和自己走的近的梁氏,梁氏总是说她婆婆不疼她,对她的几个女儿不好,可是被太夫人撵了不来往,要过年了,是梁氏的婆婆天天来求太夫人,太夫人才允许她来参加家宴,带着几个女儿低垂着眉眼儿坐在自己六房女眷的中间。

    大家今年眼睛都多看几眼太夫人身边坐着的一个小姑娘,都知道是毅将军今年订的小媳妇儿。端慧郡主还没有回来,沈玉妙就把顾冰晶也留下来。顾冰晶的奶妈跟在王妃后面正在道谢,也是眼睛笑得只有一条线:“王妃这样疼姑娘,真是没的说。”

    晚饭前,沈王妃让人请顾冰晶到自己房里,亲自拿出自己的首饰给她穿戴,带着她出来。酒不过三巡,端慧郡主回来了,先是家人上厅上来回话:“小郡主回来了。”

    全家人一起都用眼睛往厅下的小路上去找,神气的端慧郡主已经不是出门时候那一身衣服,却是一身桃红色宫装,头上也是公主重新给插戴过,回来先给父亲行礼,从身后奶妈手里接过一个盒子给父亲:“文昊哥哥要了这个来,给父亲。”

    朱宣打开来看,却是武昌侯家里世藏的一把短剑,笑容满面的朱宣觉得这女儿没有白给武昌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