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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7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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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占了上风的南平王胡乱想着,双木郡主坐在了朱宣书案后常坐的位子上,脑子里不停地转了想心思,看了负了手面前占了,其实是堵了自己出去路的俊逸的南平王,突然脸上微微一红。撒娇撒痴耍无赖,女孩子天生就会的本事。敢于一个人摸上了京来,一个人进了南平王府,聪明的双木郡主黑又亮的眼珠子看了南平王转了一会儿,突然站了起来,对了南平王行了一个草原上的礼节。

    朱宣负手淡淡笑了,看了这位草原上的郡主再直起了身子时,对了自己好言好语了:“不远千里会君一面,只求告知了父亲的遗言。”看了无技可施的双木郡主这一会儿脑子转得飞快,刚才那一剑足见南平王的功夫,硬闯看来是出不去了。今天晚上我能逃得掉吗?

    听了这位出口成章的胡人郡主,看来也是读过几天汉书的。朱宣漫不经心的“啊”了一声道:“王爷子嗣中只选中了一人,我要见了他才能说,不劳郡主传话了。”就算是细作频传了,南诏公主如何如何的厉害,朱宣还是不希望那第五位公子死得太早。现在是南诏公主与别的几位夫人们联手斗了年长的伊丹,要是遗言传了出去,只怕那联盟立刻就要瓦解了。

    身子一颤的双木郡主眼眸牢牢看了南平王,象是要从朱宣脑海里把父亲的遗言挖出来一样,然后几滴泪水流了下来,颤声道:“那我父亲,留了什么下来?”

    朱宣面无表情了:“郡主是指什么?遗言本王一定要见到那位中选的公子才能说出来。郡主今天来了正好,王爷的埋身之处本王指给了你,清明过年,方便你们有个拜祭的方向。”

    从话中得到了一线生机的双木郡主赶快抓住了不放,擦了眼泪道:“请说。”朱宣告诉了她在哪里,然后淡淡道:“自达玛王爷身死后,本王屡受奸细眷顾,有幸中又有三分遗憾。想王爷当年何等英雄,一兵一马都是自己所募,本王恍惚听了一句,说府上精兵即将换了主人,我为王爷痛心不已。”

    咬了嘴唇的双木郡主眼睛直直的看了南平王,占尽了上风还要来讽刺挖苦人。父亲何等英雄,屡屡败在眼前这位英俊的南平王手下。草原上的汉子粗壮骠悍结实,说话声粗声大气,念过汉书的双木郡主也知道宋玉什么的。

    看了这位让人一见眼睛就想要跟了他走的英俊王爷,侃侃而谈,既讽刺了死去的父亲,又挖苦了几位争斗不休的兄弟。最后再来一句:我为王爷痛心不已。听起来真是一个大好人。

    房外一阵冷风吹了进来,几道火烛苗摇曳了。这冷风也吹醒了咬了嘴唇正在难过的双木郡主,这是在京里不是在南疆的战场上,既然已被发现了,当然是走为上策。看了外间堵住了去路的几个高大壮汉,再看了里间堵了自己去路的南平王。双木郡主亮如黑宝石一样的眼珠子又转了一下,勉强带了笑容道:“多谢王爷告知了我父亲的埋骨之处,王爷要是没有话了,容我告辞了。”

    青衣略飘动了的朱宣侧了身子让了一条路出来,淡淡而有礼的道:“郡主请,恕不远送了。”紧张的不行的双木郡主强作了镇静地从书案后走了出来,从朱宣身旁走了过去,看了外间的壮汉也让了一条路出来,外间的锦帘也是高打了,冷风就是从这里一阵阵地吹了进来。

    “且慢”眼看了一步就要迈到了门外,身后又传来了南平王的声音。壮汉们“唰”一声刀齐齐的出了鞘。

    双木郡主嘴里轻轻的吁了一口气出来,看了一步就可以到了书房外,还不知道那黑暗的院子里有什么。她慢慢转了身子回过头来,看了南平王道:“王爷还有什么话要说?”

    朱宣看了这位胆大的姑娘,说了一句:“请郡主从正门出去,不要再翻墙跃高,弄脏了你的衣服。”房内烛光拉长了南平王在地下的黑影,站在这黑影之上的南平王此时看了,表情淡然,声音平和,说不上有气势,也说不上有威严,却有一种威慑人心的儒雅风度。

    哭笑不得的双木郡主看了南平王身旁一直站了的那个小厮走了过来,含笑行了个礼:“郡主请随我来。”然后大步走开了几步在前面带路去了。

    有如作梦一样,出了南平王府的正门,来的时候翻墙进来了,出来的时候看似大摇大摆地出了南平王府。双木郡主到了此时,才想了起来,汉人重男轻女,自己从未在战场上出现过,在南平王眼里未必够得上杀的资格。

    双木郡主没有想到,就是大哥伊丹,朱宣考虑来去,也是把伊丹给撵了回去。杀了伊丹,南诏公主就去了一个好对手,伊丹的价值让他好好发挥在家斗上吧。当然不会把双木郡主当一回事情。

    一个人匆匆钻进了小巷子,迅速过了几条街,回头来看了,冷风里只有墙根处没有融化的残雪,双木郡主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看来身后没有人跟踪。

    有兵符还没有兵符?双木郡主提了警惕一面走,一面想。如果有,南平王看了一派俊朗,不会不说的吧?仰了脸看了天空上的稀疏的星星,如果没有兵符,那么家里的精兵真的是保不住了。。。。。。

    父亲的遗言又是什么,南平王故弄玄虚,话里的意思双木郡主只能听一听,并不是很相信。很是为难的双木郡主一会儿想了兵符,一会儿想了南平王故作大方的告诉了父亲的葬身之地,还当别人不知道一样。

    再想了他大大方方的放了自己,不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这样一想,双十年华的双木郡主不禁有些脸微红了,汉人古书上说面首三千,象南平王长的这样的面首有一个也就行了。。。。。

    放了双木郡主的南平王也觉得自己实在是个大方的人,看了房里并没有撬坏什么,只是黑漆的抽屉面上多了几道划痕。早知道早些出来和她聊聊了,看看把我的抽屉弄的。

    漫步走出了书房,地上的残雪在月色下也有白莹莹之处,想想妙姐儿这孩子白天说的话,扫过的雪都是不好看的,朱宣微微一笑。

    路上遇到了朱寿回来复命了:“送了她出了大门,又安排了人去了铁将军家里,告诉了铁将军去堵截她去。”听完了朱寿的话,朱宣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前面看戏去吧。”主仆两人一前一后往前面正厅上来。

    戏台上还是热闹着,走在了厅上,却看到了厅上气氛有异,走的时候席间酒杯互碰了,吃得正开心着。这一会儿众人住了筷子,几位幕僚们坐得笔直,徐从安也是正色了。只有父亲老侯爷呵呵笑着不以为意,一旁坐着的朱辉的岳父申大人脸上也是有了几分尴尬的神色。

    朱宣在厅上一出现,看到妙姐儿从里面走了出来,径直迎到了厅上行了礼:“表哥。”然后抬了头起来,小脸儿绷着,眼中有几分不高兴了。象是妙姐儿在发脾气。。。。。。

    刚才朱宣离开了正厅,老侯爷对了申大人只是劝酒,宗亲们只是讨好,幕僚们和徐从安单独坐了,只是吃自己的,厅上敬酒的人太多,过去逢迎亲家老爷的也太多了,就有人问了起来亲家老爷的官位,哪里人,当地的风土人情,这是一般聊天谈话的主题了。

    亲家老爷申大人官位是不高,老侯爷也笑着说了一句:“战场上当过我的幕僚,受了伤,现在只是在学里管一管秀才。”

    那就开始谈秀才,陪了谈话的人总要顺了亲家老爷的话来说,让他有话题可说。徐从安和几个幕僚都不去兜搭了,徐从安是一下子就明白了,逼死人守节,这样的事情古书上也有,下面也有,没有想到就是这位亲家老爷,只是微笑了听了不说话。

    几位今天留下来的幕僚同时想了起来亲家老爷那里报上来的一年五、六个节妇,王爷当时曾说了一句:“怎么有这么多,这么点儿大的地方,又没有多少人家。”军情军机民生税收都比这重要,也就放了过去了。

    幕僚们也不过去,只是侧了耳朵听了亲家老爷申大人多吃了几杯酒,王爷也不在,拿了节妇的事情当了自己的政绩来说,大家相视之间,只是微笑了。

    戏台上的热闹在厅外,申大人说的话在厅上外间。小戏子中间休息的时候,里面的女眷们早就听得清楚了。

    申氏气得又白了脸,二嫂方氏只是同情了自己,大嫂还是面还了微笑,只是那笑容看了也不好看了。

    偏偏这个时候,族长太太听到了,与太夫人坐了一桌子的族长太太也笑呵呵地对了太夫人说了一句:“亲家老爷这样的见识,我听了也是有道理的。这样贞节的人,如果是在京里,我也要去给她烧点纸钱了。不在京里,晚上我烧香,给她烧一炷去。”

    申夫人这一会儿也得了意,笑着插了话道:“我们老爷呀,这一点儿上最是辛苦教化的。那里都是泥腿子乡下人,没有什么见识,哪里懂礼义廉耻去。就得有人不辞了辛苦去教化他们才行呢。苦口婆心地说多少遍,才能听得懂一点儿呢。俱都是没有见识的穷苦人。”

    就是太夫人也不说话了,与妙姐儿婆媳两个人对看了。听了族长太太得了申夫人这样的话,越发有话说了,扁了嘴对太夫人开始絮叨了道:“四房里的老十一,媳妇儿就是个不守贞节的,老十一去了没有两年,就抛了孩子和公婆嫁人了,听说娘家作的主,我听了就觉得不好。就是难过的日子,等孩子大了也就熬出来了。。。。。。”

    太夫子脸上的笑容变成淡淡的了,喜欢与亲戚们闲话的太夫人是听人说过的,四房里的老十一,家里穷得不行了,媳妇儿才改嫁的。放出了风声去改嫁,只为了要一笔聘礼银子给自己的孩子。

    沈玉妙固然是不知道这里的内幕,可是听了脸上的笑容也放下来了。里面太夫人淡淡的笑着,外面老侯爷拦了两次申大人的话头,都没有拦下来,眼看着今天晚上这接风的家宴变成了申大人的教化场所了。

    “张先生,”正厅中间是一道薄薄的纱幕挡了,坐在外间厅上的幕僚张先生听了王妃说话了,赶快站了起来走到了纱幕前站住了躬了身子:“卑职在。”

    厅内厅外的人都听了沈王妃那悦耳的声音吩咐了张先生:“这样的事情都是报到了你这里来的,我对了王爷说过了,以后对我看过才行。”

    厅里厅外的亲戚们都听说了沈王妃在王爷封地上,上殿去理事,京里离得太远了,等到她进了京,亲戚们并不是很得时间见她,见了也不能问这个。这一会儿听了她坦然吩咐了王爷的幕僚,就象是吩咐自己房里的人一样,吃惊的亲戚是不少的。

    看了张先生恭敬的答应了:“是。”然后听了沈王妃才安然地吩咐了:“父母亲现在,长辈们也在,今儿晚上是奉了父母,给亲家老爷太太接风,大家多吃几杯,尽兴才好。”

    一旁倒酒的家人们就含笑过了来,把新烫的暖酒重新给听呆了的申大人添上了,老侯爷还是呵呵笑了道:“请请。”

    这个时候戏台上才重新开演了。徐从安则站了起来奉了老侯爷的酒,这才笑道:“不才有一句话要告诉了王妃。”

    老侯爷呵呵笑着:“请说。”厅里厅外都安静了下来,徐从安也是走到了纱幕前,却是站直了身子,眼睛看了世子,话却是对了王妃说的:“请王妃有闲瑕的时候儿,亲自下去看上一看,就知道虚实了。”

    女眷们看了还是绷了小脸儿的沈王妃站了起来听了,应了一声:“是。”徐从安这个时候才重新归了座。

    朱宣就在这个时候过来了。。。。。。

    厅上的人不说话了,看了王爷问王妃:“表哥只走一会儿,你就不高兴了?”看了妙姐儿站在面前,说了一句:“刚才交待了张先生,节妇的事情以后要报给我。贞节的人要好好表彰了,不得已的人也要给她一条活路。”

    朱宣一下子就明白了刚才厅上发生了什么。亲戚们看了王爷微微笑了,对了王妃交待了:“你要自己下去看一看才行。”和徐从安说的话是一模一样。然后朱宣看了朱睿:“世子陪了一起去。”朱睿赶快答应了。

    这里沈王妃才又重新行了个礼,应了一声:“是。”亲戚们看了王爷携了王妃的手送了进去。几位幕僚这才含了笑容,看了尴尬的申大人,大家都装作了看不见他。

    一会儿王爷出来了,神色还是淡淡的坐了下来。老侯爷还是呵呵笑着,端起了酒杯:“来,喝酒,喝酒。”大家才又重新高兴了起来。

    申氏觉得心里快意了几分,看了申夫人看了大嫂的眼光里有了几分敬畏。方氏也微笑,把我们家好脾气的大嫂也弄得发脾气,亲家老爷是有几分本事的。想想有了三分得意,如果是我父母,一定不是这个样子。

    第五百零二章,纷乱

    第五百零二章,纷乱

    厅上两边高几上的梅花与薰香的香雾在厅上发散了清香,酒气花香菜香不由人醺醺欲醉,重新坐了下来的沈玉妙重新有了笑容,回头吩咐了人:“取暖酒来。”如音送上刚烫好的一个素三彩酒壶来,妙姐儿接了酒壶,站了起来。

    随了如花般娇艳的沈王妃一站起来,轻轻细细的钗环轻响中,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只有太夫人含笑坐了,看了妙姐儿过来斟了酒,又给这一会儿有了几分畏惧感的申夫人斟了酒。回头看了跟在后面侍候用饭的如音吩咐了:“给大家都斟了酒。”

    一时都斟满了,太夫人这才看了看站着的众人,俱都含笑出了座,眼睛只望了沈王妃一个人的举动,太夫人笑着对了妙姐儿道:“妙姐儿坐了,大家才好坐下来饮了这杯酒。”

    如音过来接了王妃手里的酒壶,看了王妃重新坐了下来,举了酒杯看了众人笑道:“今儿尽兴,请满饮了此杯。”然后自己先喝了。

    太夫人也喝了,方氏看了申夫人还是有些怔怔的,举了自己杯子笑对了申夫人道:“大嫂一向不吃酒的人,今儿也这么有兴致,亲家太太一定要多吃几杯。”然后也干了。

    只有申氏笑看了,只是吃菜。现在总算想了起来,这位年青的妇人是王妃身份的申夫人也有了笑容,干了这一杯,心里却是吃惊不小,在公婆面前简直就是随意惯了的。

    偷眼看了一眼申氏,正笑着和沈王妃在说话,三个妯娌坐在了一起,方氏也笑着插了一句,三朵颤悠悠的金色牡丹花并排在一起,眼前个个是玉人。申夫人这一会儿认真看了,花心中间却是几颗珠子为花蕊,申氏就这么随意的笑了,与妯娌们言谈欢笑了,是几时一下子出落了,不再是家里那个时时垂了头的小姑娘。

    “都说陈太医的脉息好,我还是看了大嫂的医生吧。”笑眉弯眼的申氏半带了撒娇的对了沈王妃笑着说了一句。申夫人含笑听了,倒也很会巴结,一下子有了身孕,不得不赶着来亲亲热热的看了她。

    太夫人一张笑脸,来陪的女眷们俱都是笑脸了,只是初看了年青的那位沈王妃,当了公婆客人亲戚们,全然不管男女老幼都在,板了脸发脾气。申夫人往纱幕外看了,那位让朱家显赫的王爷居然一点儿也不计较。

    “昨儿我送你们的香粉,是丫头们自己在房里摘了梅花蕊熏的,比外面买的要澄净。。。。。。”说笑着的沈王妃回了头来看了如音一笑。如音会意上前来又倒了酒,

    又让服侍的人都给女眷们倒上了酒,沈王妃再次含笑了对了申夫人举杯了:“亲家太太请,母亲也请。”手中的琥珀一样的酒液只得半杯,陪了大家一连饮了三杯,最后两杯如音只倒了半杯,也无人去计较。

    对了方氏使了一个眼色的妙姐儿与方氏重新站了起来,笑着对了申氏道:“你坐着吧。”就是太夫人也含笑点了头,对了申夫人笑道:“我们妙姐儿,是最知礼。”正觉得沈王妃太过于随意的申夫人只能笑着附合了道:“我也这么看呢。”

    如音先出了去,对了老侯爷和王爷行了礼笑道:“王妃出来敬亲家老爷酒了。”这一会儿外面厅上不敢再乱说话的申大人心里未必是服气的,这一会儿一听了这个,赶快站了起来摆了双手笑道:“这个怎么敢当?”

    耳边听了环佩叮咬,沈王妃已经出了来,方氏后面跟了,有孕的申氏只是坐着看了笑。外面厅上的人也站了起来了,戏台上的打鼓的人也有眼色,这一会儿住了戏鼓声。

    老侯爷坐了,朱宣坐了,看了徐从安欲站起来,也说了一句:“徐先生坐着。”一个厅上,小王爷们也站了起来了,只有这三位端坐了不动。

    大家看了二夫人方氏执壶,沈王妃端了酒杯,先敬了老侯爷酒。再敬朱宣时,双手把酒送到了朱宣手上的妙姐儿抬了眼睛看了朱宣,不由得微微笑了,朱宣也笑了一下,饮了这杯酒把酒杯还到了妙姐儿手上时,缠绵悱恻的低声说了一句:“生受妙姐儿。”

    一旁听到了的方氏含笑了,亚似没有听到,看了大嫂微红了脸,再过去敬了徐先生。徐从安站了起来还了半礼在几个幕僚艳羡的目光中喝了这杯酒。

    慢慢回了魂的申大人这一会儿才对了这个蓝衣锦袍的人关注了。沈王妃进去了,厅上的人才重新坐了下来,戏台子上戏鼓声重新响起来。。。。。。

    “这位是。。。。。。”申大人低声地问了老侯爷,老侯爷笑了笑,回答了申大人:“徐从安先生,王妃座师,世子座师。”

    看了亲家老爷恍然大悟了,徐先生的名字在封地上也是如雷贯耳了,一位名士。不由得申大人多看了徐从安两眼,原来这样年青,原以为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认真看了,只得三十多岁。

    沈王妃敬过了酒,申大人夫妻觉得面子上重新有了光辉,刚才真是觉得没面子。一位老侯爷陪了,一位太夫人陪了,酒又过三杯,重新一团高兴了。

    “妙姐儿,要留亲家多住了几天,京里哪些好玩的,一一安排了人陪了去玩去。”太夫人满面含笑对妙姐儿道。

    妙姐儿答应了一声笑道:“父亲要与亲家老爷骑驴冲雪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