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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9 部分阅读

    沈玉妙也安静等待了,表哥象是有话说。

    朱宣开了口,并不是很恼火也不是很高兴:“表哥不得不对你说几句了,妙姐儿。”朱宣淡淡看了沈玉妙:“自从接了你来,扪心自问,没有亏待过你。为你请先生,是希望你读书明理,不是越看越糊涂。

    表哥再忙,还要看了你念书,更不想疼出来一个糊涂人。平时大多时间都是陪了你,事事都为你拿主意,你这个孩子,真的是伤人心。”沈玉妙把眼睛看了窗外,觉得有些难堪。

    “你是想向周亦玉那样夫妻不和,分房而睡,还是觉得姚夫人和公主好,偶尔出去一夜你就这样大张旗鼓的支使了淮王去闹。表哥太疼你,不能看你泪眼,房里一个人也没有,在封地上,你有了身孕,表哥夜夜陪了你,你太不象话了。”朱宣今天也不客气了,天天让着太过了。

    “姚家和武昌侯家里,房里都有人,没见她们怎么不自在过。为了疼你,才给卫夫人写了信,现在倒好,卫夫人看了表哥就一直没有放心过。想想她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我要不是为了疼你,才给她写了信,她现在只怕被宗亲逼着,天天抹眼泪去。

    怕你年青没主意,房里服侍的人有话来回我。你和淮王弄了个淮阳郡主通消息,总想了有事情就把表哥蒙在鼓里心里才舒服。”沈玉妙脸更白了。

    听了朱宣继续道:“一向拿你当个孩子看,现在看了长大了,就不能再当成孩子来看了。以后该回去我就回去,不想回去我就不回去。真是出笑话了,醋坛子还可以忍着,快成母老虎了。一定要自鸣得意了能管住表哥,天天对了人吹嘘去,才叫过得好。哼”

    朱宣哼了一声,看了妙姐儿只是低了头:“自你上殿去,手把手的教你,教出来就是这样的能耐,支使了淮王占了这一点儿上风,这就应该高兴了吧。不长进的东西”朱宣声音严厉了,看也不看妙姐儿。

    “总觉得你还小,看来你翅膀硬了,以后有事情自己看着办,不用找表哥了。”朱宣余怒未息:“指望了能挟持了表哥,你就别想了。真是越大越出息了。”

    沈玉妙就一直低了头坐着,听了朱宣最后说了一句:“回去吧。”沈玉妙低了头站了起来,行了礼,从后面走了。

    沈玉妙一个人闷闷地房里坐了,过了一会儿换一个姿势,过了一会儿再换一个姿势。方氏和申氏嘻嘻哈哈地过了来:“大嫂这会儿没有人,带了我们射箭去。”

    不能推托的沈玉妙只能带了她们出来,只想一个人呆一会儿,对了她们还要脸上有笑容。方氏笑道:“我先来,”举了弓箭当然是中不了,就回头笑道:“我们不如大嫂,大哥陪了练的,才好。”沈玉妙听了,真是有点儿堵心。

    申氏坐在了一旁的秋千架上慢慢晃着,笑道:“在公主园子里,大哥射箭,中了好多只野鸭子呢。”沈玉妙听了,又是有点儿堵心。

    如音从外面走了来,手里一堆贴子,笑道:“王爷让朱寿送了这个来。”沈玉妙接过来翻了翻,还给了如音道:“说我没空。”

    方氏和申氏都笑了道:“耽误了大嫂会人了,不然我们先回去了。”沈玉妙勉强微笑了道:“闷了一上午了,我也想玩一会儿,下次见也不迟。”不是求差事的,就是求别的。一点儿也不想应付。每天象表哥一样,见那么多人,让他自己见去吧。

    看了等了自己的方氏和申氏,沈玉妙听过了一通训,从书房里回来就想了,种花打秋千,我也能这样过一辈子去。

    重新打起了精神的沈玉妙笑着接过了弓箭,道:“我来射。”正在玩得高兴,如音又过来了笑道:“淮阳郡主来了。”沈玉妙犹豫了一下笑道:“请她进来吧。”

    淮阳郡主一进了来,也笑了道:“这么高兴。”沈玉妙笑道:“你也来玩一会儿。”

    在书房里的朱宣问了朱寿:“王妃在房里做什么?”话说得硬,还是不放心。朱寿笑道:“来了淮阳郡主,和家里两位夫人打秋千。”

    朱宣听完了嗯了一声,小丫头没心没肺,又玩上了。唯独盯了表哥一点儿不是,就不放松。真是要造反了。

    天越冷,桂花越浓,晚饭后,只想一个人呆着的沈玉妙走出了房里,在廊下看了院子清冷冷的秋天夜空,这一会儿突然很想去秋千架子上坐了一会儿。

    如音从房里走出来,拿了一件衣服给王妃披了笑道:“外面冷呢。”“嗯,”披了衣服,沈玉妙看了如音,想想表哥说了,以后事事都想瞒了表哥。

    看了红漆的一高一低的秋千架,今天没有去哄了端慧来,只是一个人想呆着,这一会儿多穿了衣服去秋千上坐着当然好,可是表哥回来了,会以为我又在候了他。说了以后该回来就回来,谁又知道这个“该”回来的标准,没准儿今天也回来。沈玉妙也不想候。

    闷闷的进了来,榻上坐了,小桌子上一堆贴子,沈玉妙把手放到了贴子上,想了下午对了淮阳郡主说明白了:“以后不想再管别人的事情,上次江西刺史的事情,是打听了他官声不错,才帮了他说了一句。”

    淮阳郡主当然是愕然的表情,沈玉妙忿忿的想了,我又不等钱用,又不是韩国夫人,不用挣那个钱。

    一个人坐了,突然往外喊了如音:“倒点儿热茶来。”这么动了一下,袖子一挥,小桌子把玩的一对白玉环拂到了地上摔了一个粉碎。这是准备给端慧的。

    看了如音闻声进来收了去,先送了热茶来,过了一会儿,又拿了一对翡翠的圆环出来笑道:“这个明天给小郡主。”

    手摩了圆润的翡翠,更觉得没有意思了,梳洗了先去睡了,还是睡不着只是在床上翻了身子揉了被子。听了外面有脚步声,表哥回来了。沈玉妙装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表哥身边躺了下来,不象平时那样把自己抱在了怀里,只有轻轻的鼻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原本翻来覆去的沈玉妙睡了一会儿,不得不动了一下身子,换了一个姿势。还是背对了朱宣。又过了一会儿,朱宣伸出了手,放到了妙姐儿身上,觉得她身子一僵,没有一点儿愿意的意思,手也停了下来,又收了回去。

    沈玉妙有些气苦了,都是太习惯了,这一会儿不知道心里是希望表哥继续把手伸过来,还是希望他不理自己的好,真的不回来还可能随意动动身子,这一会儿只能忍着不动。

    睡到了半夜,习惯的推了推朱宣:“表哥倒茶来。”随了自己的说话声,沈玉妙才醒了过来,看了朱宣起了来去倒了茶过来了。

    站在床前的高大身影把手伸了过来:“喝吧。”沈玉妙喝完了茶,还是背对了朱宣,朱宣也没有再理她。

    还是睡不着,又一个人静静躺了一会儿,站了起来悄悄从睡在外面的朱宣身上跨了过去,回身看了朱宣一动不动象是睡沉了。先是在床前踏板上坐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不舒服,又去外面榻上坐了,拨亮了灯,歪在了迎枕上,看了那红纱罩就的烛光一会儿跳一下。

    终于还是榻上睡了,提了裙子从朱宣身上又跨了过去,裙裾从他身上拂过,他也没有动。这一会儿睡的一点儿也不警醒了。

    沈玉妙干脆盘膝在自己那一点儿床榻上坐了一会儿,手捧了腮怔怔出了神,出了一会儿神,一直到了早上才睡着。

    刚睡着没有一会儿,如音过来轻声喊醒了:“要起来了呢,要去书房里看书去。”沈玉妙懒懒的翻了一个身子:“我困着呢,去回表哥去,我起不来了。”不信昨天晚上我没有睡,他不知道。

    无奈的如音去了书房,先还担心王爷会责怪。看了书房里没有人赶快进去了回了话,书案后面坐着的朱宣听完道:“起不来,算了。”如音如卸重负地回了来。不长进、没出息的沈玉妙继续呼呼大睡了,直到端慧郡主把她弄了起来。

    第三天,妙姐儿才出现在书房里了,好象在这里坐一会儿是比较清静。从后面进了去,先犹豫了一下,去不去给表哥行礼。我已经是不长进,没出息了,是不是没出息到底。

    后来还是去了,吃表哥的穿表哥的,不就是行个礼。朱宣嗯了一声,看了妙姐儿从里面进来了在面前行了礼。

    一连玩了三天,三天夜里都不睡,在房里走来走去,一会儿榻上坐一会儿,一会儿又床上坐着,不到天亮不睡觉,白天再睡一整天。难为今天还能起得来。

    为了自己的生物钟,沈玉妙觉得还是不要再睡了。进了来,朱宣也进了来,让她翻开了书,然后就是一面听一面打了哈欠,第n个哈欠打出来时,沈玉妙万分抱歉了,象是明摆着跟表哥过不去,他正站着那里讲着呢,我在这里手捧了腮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

    “表哥,对不起,哈。。。。。。欠,”又是一个。朱宣当作没有看到,不紧不慢的讲完了,也没有强迫妙姐儿一定听,从此以后随你去,你也别来管表哥。

    讲完了交待了完了功课,朱宣就出去了。沈玉妙再次重重的打了一个大哈欠,房里有床,看了就是一种诱惑,站了起来过去倒下来就睡着了。

    一觉睡到了下午,睁开了眼睛坐起来很是郁闷了一下,自言自语了:“怎么又睡着了呢?不应该睡的才是。”看看沙漏,吓了一跳,下午了,今天晚上我又别指望了睡了。

    第二天努力认真的不睡觉,手里拿了笔看了朱宣说了一句:“今天我可不能再睡着了,我不信我走来走去,表哥能睡得好。”

    朱宣淡淡道:“困了站起来走走,白天不睡晚上就睡着了。”讲完了功课又出去了。

    如音在房里陪了,看了扶了笔要睡了,就小声的喊了一下。沈玉妙自己都觉得没面子,曾几何时我这样娇嫩了。

    上午忍着没有睡,难过难熬的过了来。下午回了房里,就开始睡了,如音对了青芝笑道:“睡就睡吧,又不用上朝,我是不忍喊的。”

    青芝往房里探头看了:“过了一会儿就喊起来吧,睡一下午晚上又未必能睡得着。”

    院外,方氏和申氏又走了来,笑道:“大嫂午睡也该醒了,几天没有来看她,一起玩一会儿。”青芝看了时辰也差不多了,笑着进去请起了。沈玉妙嗯了一声,睡意正浓:“我再睡一会儿。”继续呼呼大睡。

    心里想不通事情,转化为睡眠。

    朱宣是晚饭前回来的,果然看到了妙姐儿睡得正香,今天晚上又泡汤了,不用再指望了能睡着。

    有心回来同她吃个晚饭,现在是一个人吃。朱宣决定拭目以待,到底什么时候自己能转过来。

    沈玉妙再次醒来,是晚饭后一个半时辰以后,快近深夜了,她坐在锦榻上吃着迟来的晚饭,一面含糊地对了对面坐着的朱宣说话:“表哥回来,也没有把我弄醒。今天晚上又睡不着了,我一个人出去打秋千去。”

    朱宣坐了在喝茶,两个人对坐了,感觉又象以前一样,听了妙姐儿嘟嘟囔囔,朱宣道:“外面冷,在房间继续走来走去好了,你不会影响表哥。”

    沈玉妙手扶了额头,另一只手吃饭,然后安慰自己:“明天肯定不会再这样了。”朱宣道:“希望如此。”

    然后逗她:“表哥不抱着,是不是就睡不着了。”沈玉妙差一点儿没有咽到,赶快把饭咽下去了道:“才不是。我有那么不长进,而且没出息。”

    朱宣随口说了一句:“现在很会顶嘴。”沈玉妙认真想了一下,道:“没有学过顶嘴这门课。”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饭后,如音过来收了东西,沈玉妙又在玩一个玉兽腰带钩,用手指轻轻发出了声音,一个人坐在那里笑。

    两个人坐到了深夜,朱宣下了榻来拉了妙姐儿:“来试试看,也许能睡着。”沈玉妙也决定对试试看,上了床上就下意识地往里面睡了一点儿,与朱宣隔开了一点儿距离,就是睡得晚,清晨有时也会感觉到自己又贴了表哥睡了,他这几天里是不抱,是自己奔了那温度贴过去的。

    朱宣今天毫不客气地解了妙姐儿衣服,夫妻置气置了好几天,凭什么表哥就要一个人睡,朱宣咬了妙姐儿的耳朵,轻声道:“你是我妻子。”

    沈玉妙不知道这种方法是不是能够睡得着觉,再说了表哥熟悉的怀抱是比较有温度,不用再比力气。

    两个人最后都说了一句话:“再有个孩子。”都是不自觉的说出来了,互相看了,妙姐儿立即翻了个身子往里面睡了。

    朱宣低声地笑了一声,凑了过来笑道:“今天还是不理表哥?”沈玉妙忍不住一笑,没有回身子道:“我试试看。”

    “那好吧。”朱宣自己睡正了,两只手交互放在了小腹上,不一会儿就呼吸均匀了。沈玉妙回过身来看了一眼,这一会儿就睡着了。

    象是这样办法也比较有效,一个人穿了衣服在宽大的拔步床里面这一片空儿坐了,枕头下面拿出了一副象牙的骨牌,一个人玩了一会儿,就开始有困意了。

    真是没出息,沈玉妙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想了,然后想了,是我丈夫我为什么不用。

    小桌子上一张红色的贴子,拿起来看了,淮王成亲的日子也订下来了。桌子上那一小碗红色的鹿血。沈玉妙又憎恶的往后站了一步,这几天都不喝这个,谁要喝谁喝去吧。虽然是表哥的好意。

    想想表哥表功没有说完全,只是说了:“扪心自问,接了你来就没有亏待过。”天天是强迫似的疼爱。至少这一碗鹿血他就没说。

    如音进来看了说了一句:“再不喝就凝了,对了看更不想喝,不如喝了吧。天天都让给别人不成。”

    沈玉妙眨了眨眼睛笑道:“那你喝了吧,喝了能生儿子,你没有听别人都这么说。”如音红了脸,道:“王妃取笑我。”然后抱怨了:“谁要给朱禄生儿子,生一堆丫头给他。”

    出了门来,看了朱禄在廊下站了,知道话都被他听了去,如音板了脸,听了朱禄说了一句:“你一个人倒是生得出来,真有本事。”还给我生一堆丫头。

    吃完了饭,慢慢悠悠去了书房,生物钟定时了是比较舒服了。晃晃悠悠这一次从前面进去了,给朱宣行了礼,走到里面来,看了看桌子后,然后往后退了一步,一步退到了跟着进来了的朱宣身上,那桌子上也放了一银碗的鹿血。

    然后人被抓了往前面带了走,刚说了一句:“我不喝。”就被强灌了下去。然后耳边是熟悉的训斥声:“不许吐。”

    难过得不行的沈玉妙在朱宣怀里很是拧了一会儿,然后才长吁了一口气说了一句:“不是谁也不管谁吗?”

    “不喝你还想生孩子。”朱宣训斥了一句道:“表哥不管你,你不象话的很。”沈玉妙没好气:“我自己睡得着,停两天就睡着了。”然后又回了一句:“我已经没出息,不长进了。”把脸埋进了朱宣怀里,再重复了一句:“不长进,没出息。”

    朱宣啼笑皆非了,在妙姐儿身上拍了拍笑道:“真是欠你的。”沈玉妙赖了一会儿,然后指挥了朱宣:“表哥讲课去。”而且没有好脸色:“记得好好的讲。”

    南平王负了手站了起来,看了自己的小妻子打开了书,看来以后就是这样过日子,偶尔出去一下,就要折腾几天。

    讲完了交待了她自己写字,朱宣临出去以前,摸摸妙姐儿的头,好几天没有碰了,摸一下很舒服。朱宣交待了:“好孩子,你听话。”

    沈玉妙摇了摇头,把朱宣的手晃了下来,若有若无的嗯了一声。

    正在写字,端慧郡主进了来,进来就小脸儿板着,看了母亲住了笔笑看了自己:“端慧怎么了?”

    端慧郡主一直板了脸,这才嘻嘻一笑,张开嘴给她看:“长牙齿。”,嘴里多了一颗牙。沈玉妙也笑了起来,引了端慧出去给朱宣看:“表哥,端慧又长了一颗牙。”说到这里,忽然想了起来自己没出息,也不长进,又收了几分笑容。

    朱宣扳了女儿的小脸看了笑道:“端慧真厉害。”端慧笑嘻嘻,没有长全的一口乳牙还是豁着。沈玉妙看了忍不住还是笑了起来。

    朱宣笑着看了母女两人道:“一会儿有人来,进去吧。”进去了一时,听了里面还是叽叽哝哝,过了一会儿没有声音了,进去看了,果然是一起都走了。

    “芦苇高,芦苇长。。。。。。”近了天黑,沈玉妙与端慧郡主坐在锦榻上坐了拍手唱儿歌,旁边又是一堆贴子,一个也不见,爱谁谁去。

    一看了端慧郡主嘻笑的样子一点儿烦恼也没有了。如音进了来,悄声回道:“朱寿来回话,王爷今晚不回来了。”

    沈玉妙头也没有抬嗯了一声,爱去哪里去哪里。看了端慧郡主笑道:“端慧今天陪了母亲。”端慧郡主笑道:“我今天在这里,明天也在这里。”

    吃了过晚饭,闵小王爷也找了来,也在这里睡了。一双儿女坐在了床上,枕头下面拖出了象牙骨牌。

    丫头们窗下偶然过了,就听到里面格格的笑声。要么就是小王爷或是小郡主的声音:“我赢了,刮鼻子。”

    窗外秋风渐冷,房里却温暖如春。沈玉妙拍了一双儿女入睡了,自己临睡前听了外面秋风阵阵,觉得自己真没有出息,表哥不知哪里去了,我还在这里想了他冷还是不冷。

    半夜里觉得身边有说话声,睁开了眼睛一看,却是闵小王爷坐了起来,就了父亲手里在喝茶。朱宣看了妙姐儿睁了眼睛,问了她一声:“你要不要喝茶。”

    沈玉妙摇了摇头,什么时候又回来了。看看沙漏,是凌晨。看了表哥身上穿的短衫,喂完了闵小王爷茶,看了他睡下来。

    朱宣才重新过了来躺下,抱了妙姐儿在怀里,听了怀里的妙姐儿轻声问了一句:“表哥有没有洗一洗。”

    一旁的闵小王爷闭了眼睛作证了:“我看了父亲洗了。父亲回来的时候母亲睡着了。”朱宣轻声说了一句:“这么多话,带了孩子们也不睡。”

    怀里的妙姐儿过了一会儿,候了儿子睡着了,趴在自己身上用小鼻子象在闻一闻。朱宣又说了一句:“以后我还是隔三差五的不要回来。天天回来成习惯了。”

    轻轻拍了怀里的妙姐儿,一个人睡得迷迷糊糊的想,怎么又回来了。一个人闭了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