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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2 部分阅读

    看了妙姐儿如平时一样闲适的面庞,卫夫人才慢慢问了:“王爷恩爱如何?”沈玉妙心中一股暖意流过,侧了面庞带了笑容:“疼爱有加。”

    卫夫人也只是笑意掠过,又问了一句:“平时检点否?”沈玉妙手里一把团扇,在这小楼上成了手中把玩之物,歪了歪头想了一想才又笑道:“夜夜都在呢。”

    听了这调皮的声调,卫夫人忍不住笑了,把朱宣最爱说的一句话说了出来:“淘气。”被称作淘气的沈玉妙调皮的笑了一笑,看了卫夫人似乎放了点心的神情,心里却是有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却只能放在自己心里,不能人人都说。听了卫夫人又笑问了,仿佛是在提醒了:“平时无事,王爷总是让你管管家的吧?”

    沈玉妙笑道:“是管的,不过家里人这么多,事情又杂,大的事情还是找表哥去。”听了卫夫人又一句笑语:“不要太娇懒了,能自己做的事情就自己拿了主意。”

    细声答应了的沈玉妙眼睛里闪了莫名的光芒,正是管家才重新多了心事。想想朱兰芳的父亲贪了五百两银子就丢了官。

    近日里看了家里的帐本儿,沈玉妙为朱宣一直担了心。满朝中大贪小贪,表哥是个巨贪,那帐面上除了封地上的进项,别的巨额账目都是怎么走平的,沈玉妙一个人默然放在了心里想了又想,不得主意。。。。。。

    楼下杏花林下走来了几个人,走在前面的是沈经南,跟在他旁边颠颠的走着的是三姨娘。身后是跟的人。

    沈经南上了楼上来,对了卫夫人先行了礼:“母亲。”然后又对了沈玉妙行了礼:“姐姐。”然后站稳了,把手里拿功课送给了卫夫人:“先生下课了,我拿了功课请母亲看。”

    沈经南的功课,卫夫人自己还要再看一遍。三姨娘满脸是堆了笑,弯了身子站在一旁,大气儿不敢出的样子。

    卫夫人接了功课在看,沈经南这才看了沈玉妙,问候了:“姐姐今天觉得好吗?”三姨娘看了沈经南这样稳重的样子,心里一阵酸楚,就只想掉眼泪,不想送了京里去不到半年就出息成这样的小大人一样,不象在家里只知道偷跑了出去跟家门口挑脚的,拉车的人的孩子们玩。

    沈玉妙笑着回答了:“我好着呢,你坐会儿吧。世子今天没有淘气吧?”沈经南不慌不不忙的回答道:“世子出息呢,会念的书比我还要多了。就是毅将军,听说平时也跟了王爷军中去。”沈经南还是羡慕了。

    卫夫人听了也是莞尔,封了一个将军生怕了长大了不是个将军,三岁的毛孩子,南平王一去军中就要带了去,耳目渲染着,长大了怕不是个将军?一定是的。

    一时看完了功课,听完了姐弟两个人回答,卫夫人看了沈经南,脸上是长辈的笑容,道:“写完了去玩会儿吧。”然后看了一旁侍立的三姨娘:“虽然天热,这园子里凉快,晚上也要多盖点儿,不要蹬了被子。”

    那语气之间,倒象是卫夫人才是生母,三姨娘倒变成了奶妈。三姨娘满口答应了,甚至是陪了笑容道:“夜夜都再起来看了他几遍。我背后也教他听了夫人的话,说在京里还进宫去,只怕没规矩,拂了夫人的面子。”

    卫夫人一笑道:“是皇后知道他来了,要见。没有错规矩。拘了他一天了,你带了他出去玩吧。仔细草深的地方不要去,有小虫子叮一口就红肿一块。”

    三姨娘又是连声答应了,欢天喜地的拉了沈经南走了。沈玉妙这才一笑,三姨娘这一次与上一次见也是变了一个人。

    以前一提了见卫夫人,三个姨娘都要摆脸色,面如黑土,这一次看了沈经南出息多了,三姨娘恨不得趴在地上让卫夫人踩着走,才觉得是恭敬了。

    女人为了孩子,做什么样的改变都是有的。

    杏花林旁又走来了朱禄,手里拿了一堆贴子走上来,呈上来笑道:“官员夫人们请卫夫人的贴子。”卫夫人随手翻了翻,眼波流转了,笑道:“这般客气,对我与对蒋大夫是两种样子,我倒有点儿受宠若惊了。”

    沈玉妙团扇半掩了一笑,就是朱禄也跟了笑一笑。听了卫夫人笑道:“都放在这里吧,我和王妃商议了,看哪里是应该去的,再回她们的话去。”

    朱禄都放了下来,从最下面抽了一张出来:“这个不是贴子,是宫里的急信。”一张薛涛笺上散发了淡淡的脂粉气。

    卫夫人抽出了信来看了,眉头微微皱了,沈玉妙不得不问了一句:“有什么要紧的事?”

    卫夫人重又展开了眉头,道:“没有重要的事情,只是要给六皇子议亲事,皇后娘娘让我早一点儿回京去。”

    看了沈玉妙不舍的表情,轻轻的哎呀了一声。卫夫人也觉得遗憾,把信重新折好了,笑道:“眼前不走,在你这大好园林中,且乐一会儿再说吧。”

    第二天,皇后宫中的赏赐到了,比信晚到了一天,赏了南平王妃若干的东西。沈玉妙接了赏赐,看了金花宫缎,与卫夫人回到了房里说了一句:“看来我留不住母亲了。”

    卫夫人也觉得遗憾道:“幸好还有舅太太们在这里能陪了你,王爷现在也不去军中了,看了他这样,我也能放一点儿心。只是我本来是想来看了你生孩子的,我一时怎么能丢下你走开?”

    但是东西开始收拾了,马车也开始准备了。三姨娘在房里拉了沈经南的手,又哭成一个泪人儿,又怕卫夫人知道了要不高兴,不敢哭多久,就送了沈经南过来了。

    卫夫人在朱宣的书房里对他辞行,千交待万交待了:“王爷这件事情要上心些,那件事情也要上心些。”

    朱宣看了卫夫人,很有耐心的听完了,才慢慢说了一句:“夫人,妙姐儿我最疼她,夫人不要乱说话。”

    愕然的卫夫人这才想了起来,南平王府里象是比宫里还要严谨些,应该说是妙姐儿身边是不能乱说话,自己问王爷是不是检点,被他听了些。

    卫夫人心里时时不能忘了京里联姻的那一幕,也很难做到一下子就觉得天下太平了。就象这伤痕在妙姐儿心里,一直呆着一样,至今没有抚平。谁知道哪一天朱宣一高兴,又跑去联姻去了。

    朱宣的黑眸里有着漫然的冷峻,看了却是让人说不出来的紧张。卫夫人也觉得身子有些僵直了,在这样的目光下。

    听了南平王一字一句的说了一句:“谁让我夫妻失和,我是不会放过的。”原来觉得紧张的卫夫人突然想笑了,谁能让你夫妻失和,只有你自己能做到。

    第二天,大腹便便的沈玉妙坚持要去送行,在十里长亭,目送了卫夫人离去,沈玉妙心里还是有点儿感伤的。

    送走了卫夫人,回到了王府的沈玉妙觉得身子有些疲倦,天天就都是不怎么动,就在园子里走一走,送了卫夫人到城外回来就觉得累了。

    自己取笑了自己,真的是太娇懒了。一个人躺在了床上却睡不着,反思想了卫夫人走的时候叮嘱的话:“事事要当心。”

    古代的女性是丈夫为工作,以儿女为重心的。睡下来还握了团扇在玩的沈玉妙把团扇在手里抛来抛去,我的工作就是稳稳的坐在南平王妃的位子上,做我的好妻子好母亲好媳妇。

    眉间微微挑动了,在表哥心里,我还未必是他的妻子,只是他手心里的妙姐儿罢了。

    房外有了细碎的脚步声,因为是躺着,是以听得清晰。然后是如音低低的声音:“王妃歇着呢。”

    “那我一会儿再过来。”这陪笑的声音是三姨娘,自从送了沈经南走,三姨娘回来的路上只是用手帕子捂了嘴,忍着不敢哭。

    本来想劝劝三姨娘的沈玉妙下了马车就让三姨娘回房里去了,反正她是明天才走,这样忍着再强劝了她说道理,不如回房去哭一场。

    发泄一下比忍着更好。沈玉妙又是一抹笑容,表哥说无事就要哭一场去。比哭不出来要好的多,沈玉妙是这样觉得的。

    想心思,想的没了睡意,沈玉妙翻身坐了起来,房里的小丫头看到了忙走过来笑眯眯:“王妃是要喝茶吗?”

    沈玉妙笑道:“我要起来,去告诉如音,带了三姨娘来吧。”如音在外面听了说话声,已经进来了,交待了小丫头:“三姨娘刚走几步,应该还在楼下。去带她来。”

    自己走过来扶了王妃,一面笑着有了三分埋怨:“该多歇一会儿才是。虽然说要生的时候要走动,不是刚送了卫夫人走,坐了那么远的马车。”

    三姨娘进来的时候,看到大姑娘坐在镜台前正在对镜理妆,镜台上是一面双鸾花叶方胜镜,明晃晃的,与昨天的那一个宝相花镜又不一样了。

    今天三姨娘顾不得打量这个了,一进来就跪到了沈玉妙面前,格外的恭敬。如音正在为王妃拢头发,没有说话,沈玉妙手里搬了一枝花簪子,不急不徐的笑问了:“姨娘起来,有什么话要说?”

    三姨娘跪在了地上并没有动身,也不顾了房里小丫头在一旁看了笑,只是说自己的:“特地来给大姑娘叩头的,我这样的人没有见识,只有四少爷一个人,原本害怕四少爷去了京里,会撇下了我一个人孤凄,现在看了夫人这样的宽厚有德行,大姑娘又这样的体谅我这做房里人。

    想想以前对了大姑娘不恭敬,特地来陪个不是。”三姨娘说的动情,眼角有泪出来。

    沈玉妙放了花簪子,又拿起了一个琥珀飞天镶红宝石的簪子笑看了,这算不算是有权有势的好处。

    听了三姨娘还没有说完:“本该跟了夫人进京里去,侍候了老爷夫人去。可是想一想,我这样的人去了京里,只能给夫人添笑话。再让人知道了四少爷有我这样的母亲,四少爷以后也难见人。

    有一句蠢笨的话请大姑娘不要见怪,我不去京里,四少爷一心一意的跟了夫人,我去了京里,四少爷到底是我养大的,只怕他会分了心去。”

    听到了这里,沈玉妙才微微动容了,不想不识字的三姨娘,也有这样的见识出来。所以姨娘们不去京里,沈玉妙觉得不是一件坏事情。去了京里闹点什么事情出来,只会让人看笑话。

    刚才只是随意听了,这一会儿才认真了,对小丫头吩咐了:“扶了姨娘起来坐了,倒茶来。”三姨娘忙笑道:“不要小姑娘们来扶,我自己起来了。”起来了,犹不敢坐,来了王府里几次,这一次才算是真正有了规矩。

    看了大姑娘还在梳妆,有心过去帮一下,又不知道帮什么。看了如音把一个金栉背用心的插好了,三姨娘也笑道:“这件真是好看。”

    沈玉妙扶了如音的手,款款从镜台前走了榻上坐了,难得的用一次心对了三姨娘说话:“姨娘请放心,姨娘的意思,我都明白了,我会告诉母亲去。难得姨娘这样明白,四少爷长大了,当然也不会忘了有姨娘。

    这一次想来姨娘都看明白了,母亲不是个掂酸吃醋容不下人的,姨娘留在家里当然是好,哪一天想去京里了,只管告诉我,我让人送了你也是方便的。”

    至此,沈玉妙才觉得沈家的姨娘们中,总算有一个算是可以安生的了。听了三姨娘站了陪笑:“多谢大姑娘教导,”沈玉妙微微一笑,三姨娘继续道:“我来也是特地来辞行的,明儿一早我就要回家去了,以后在家里天天烧香,保佑老爷生意兴隆,夫人加官进爵,四少爷用功学习,也就是我的心意到了。”

    如音听了也是一笑,保佑夫人加官进爵,这个吉祥话倒也不错。正想着,听了王妃唤自己:“给三姨娘准备的东西,带了她去看一看吧,明儿一早就走,先装到车上去。”

    如音带了三姨娘到楼下去看东西,看了一遍要出来时,如音往外面看了,对三姨娘笑道:“姨娘不用上楼了,象是王爷从书房里回来了。”沈家的姨娘们最怕朱宣,一听了三姨娘赶快答应了。果然从房里走出来时,朱喜从楼上踩了玉石楼梯下了来冲了如音一笑。

    如音看了三姨娘走了,这才上楼来,房里王爷与王妃对坐了,毅将军手里还是新到手的一把木制的腰刀,正拿了在挥舞,对了王妃说话:“父亲陪了我耍刀。”

    沈玉妙看了毅将军高兴,也高兴的对他道:“毅将军真厉害。”又有一丝担心:“玩了这几天了,放下来吧,看碰到了。”

    对面坐了的朱宣说了一句:“你不要管。”沈玉妙回过了头,看了毅将军拿了木头刀,玩得更起劲了,笑看了朱宣道:“表哥又不让我管孩子了。”

    朱宣正在喝茶,自己喝完了,倒了一碗,喊了毅将军过来,看了他就了自己手里的茶碗“骨咚、骨咚”地喝着,才对了妙姐儿道:“儿子你不要管。”

    沈玉妙看了毅将军熟练的跑到了朱宣手里去喝茶,笑应了道:“是,我只陪了他们玩。”朱宣笑着哼了一声道:“表哥带了你玩。儿子的事情,你不要管。”又是这一句。

    毅将军喝完了茶,跑到了母亲身边去,把木头刀给她看,炫耀着:“这个刀上有花纹。。。。。。”沈玉妙笑容满面陪着看毅将军的刀:“真好看,毅将军有把刀了,母亲还没有呢。”毅将军抱了刀笑嘻嘻:“等我玩一会儿,给母亲玩。”然后又看了朱宣:“我玩的好了,还跟了父亲去军营去。”

    沈玉妙听了乐,又问了毅将军:“毅将军在军中跟了谁睡?”毅将军很得意:“自己睡。”然后小手比划了:“我睡这里,父亲睡这里。我晚上要喝茶,要撒尿,会推他。”

    朱宣跟了补充给妙姐儿听:“他小脚很有力气,蹬一脚不醒也不行。”年纪小小的毅将军听了觉得是夸自己,抱了木头刀又挥了两下,又笑嘻嘻了:“哥哥放学。”

    沈玉妙往窗外看了,也看到了朱睿正兴冲冲的过来。忙对了朱宣轻声道:“表哥一会儿,千万别说你带了毅将军睡的事情。”

    朱宣笑了道:“为什么不能说?”沈玉妙笑道:“表哥什么都懂,就是不懂孩子的心,睿儿听了心里会不舒服的。”

    朱宣哼了一声:“所以叫你不要管,兄弟两个这么小就争风,大了还争不争别的。这还了得。”沈玉妙无奈道:“总之,算我求了表哥,睿儿几天不见你,就会很想,表哥千万别伤着了孩子的心。”

    一会儿朱壑是跳着上楼来的,一进来与毅将军兄弟两个人就拉在了一起笑得格格的,然后毅将军给朱睿看自己的刀,还是得意:“我的刀。”然后又加了一句:“我在军中晚上跟了父亲睡。”

    朱宣眼角看到了妙姐儿有些担心的看了朱睿,朱睿听到了这样的话总先是一愣,然后明显有些嫉妒了,听了毅将军还在说:“夜里让父亲倒茶喝。”再看了一旁的父亲如平时一样面沉如水,朱睿稳稳重重的走了过来,对了父亲行了礼。

    朱宣淡淡嗯了一声:“功课最近如何?”朱睿低了头道:“先生最近没有夸过我。”朱宣哼了一声:“今儿我不想看了,明天我去看看去,要是有不好的,仔细你的皮。”

    沈玉妙有些心疼了,看了朱睿答应了,忙让他过来,拉了朱睿在怀里,笑问了:“今天中午热的很,我让人在书房里送了冰去,有没有凉快一点儿。。。。。。”朱睿在母亲怀里,才有了一点儿笑容,拉了母亲问她:“前天说给我做的荷包,什么时候才做的完。”

    朱宣这个时候说话了:“母亲身子不方便,难道看不到,别缠了母亲。”妙姐儿的肚子此许大了,妈妈们推算了,就在这个月里要生。

    朱睿这才恋恋不舍的看了母亲隆起的腹部,老实的坐到了一边去,看了毅将军还是很有精力的玩了自己的木头刀。看了一会儿,朱睿就同毅将军玩在一起了。

    沈玉妙有些幽怨地看了朱宣的面无表情,轻声说了一句:“表哥一早说出去,我只怕你晚上不回来了,不想又回来了。”

    朱宣坐在锦榻上,目前注视了妙姐儿,道:“当然要赶回来,你不是就要生了。”眼睛里有了一丝笑意,妙姐儿又委屈了,这会儿怕孩子缠了她,又要不高兴了。

    想了是不是嘟了嘴的沈玉妙低了头看了自己隆起的腹部,还是只是轻笑了道:“没有别的事情?”调皮的眼神甩给了朱宣。

    朱宣笑道:“你又淘气了,不过也真的是有点别的事情。”然后象是在为别人叹息:“晋王殿下,又弄出事来了。”

    立刻就来了精神的沈玉妙含笑了:“晋王殿下,他怎么了?又与人争歌伎了?”一抹嫣红浮上了沈玉妙的双颊。

    “不是你想的那样子,”朱宣又哈哈笑了一声,马上又要做母亲了,还是这么顽皮。朱睿与毅将军听了父亲笑,只回了头看了一下,就继续玩自己的。

    朱宣含笑的眼波在妙姐儿脸上掠过了,才道:“他的田税出事了,有些人在他封地上啸聚山林了。”

    说白了,就是有人当梁山好汉了,沈玉妙听了朱宣说的斯文,也是一笑道:“这也不稀奇。”自从上殿理事去,才发现梁山好汉还不少。表哥一向是只要不伤人,不弄出来大的动静来,基本上是不予理会的。

    行人商旅,明令禁止走夜路,走背静的地方,如果还这样去走的话,大多做的也是不正当的生意。

    朱宣脸上有一丝难测的神情,道:“是不稀奇,不过动静大了点,有一些人跑到了我们这里,也来拉拢人入伙了。我同时收到了兵部的公文和晋王的信,要我拿主意。”

    沈玉妙盈盈一笑,心中已经有了主意:“表哥,你说了你一直陪着我的,孩子就要出生了。”秋水一念间,沈玉妙觉得这真是个好主意。

    “表哥,”沈玉妙喊了朱宣一声,朱宣正在想事情,转过了脸来:“什么事?”

    妙姐儿眉目间婉转意态让朱宣心里一动,这孩子在家里养的好。沈玉妙笑道:“啸聚山林的人,大多都是觉得没有活路的人。”不是有官逼民反这句话。

    朱宣嗯了一声,看不出来是在听还是没有在听。沈玉妙继续笑道:“不如先安抚了,不会个个都愿意顶了杀头的罪当强盗?”

    “妙姐儿想说什么?”朱宣听了那软软的嗓音,比平时更要柔媚了。沈玉妙笑嘻嘻:“用打仗的钱去安抚了他们,如果不行,表哥再拿主意去,表哥你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