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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9 部分阅读

    沈玉妙微微沉思,回想了易南珍含羞的面孔,看了比记忆中胖了不少。只是重新进来请安,觉得不好意思吧。

    朱宣已经在吩咐丫头们了:“出去园子里看一看,灯笼里的灯都掌上了没有。给王妃备件厚点的衣服,外面起风了呢,一会儿去看灯。”

    沈玉妙嫣然一笑:“多谢表哥想着。”朱宣得意:“你有了身子,还是不要出去看的好。园子里是表哥看了挂的灯,咱们在家里好好看。”

    一边问了:“两位小王爷哪里去了?”沈玉妙笑道:“在房里坐不住,又不知道表哥几时进来,早早的打发了他们吃了晚饭,先去了园子里看灯了。”

    继续对朱宣说话:“下午后来庄姑娘,我把表哥对我说的话对她说了,看了她也不能当了众人的家,我让她过几天给我回话。”

    朱宣道:“出了正月不去也不行。我逼着他们去。不然,”沈玉妙看了朱宣脸上有了一丝狡黠的笑容:“河工上就多出银子。”

    院外“噔、噔”的脚步声响,沈玉妙先笑了:“儿子们回来了。”朱睿与毅将军都是一身大红的披风,头上一式一样束发的头冠,只是都有些歪了。

    进来给父亲行了礼,就看了母亲招手了:“过来,我帮了你们理一理。”嘻嘻笑了一起过来扒了母亲的膝盖。

    沈玉妙抬了手为儿子们理整齐了,才拿了小手一起捂在手炉上:“玩雪了吧,手都冰冷的。”

    丫头们跟着进了来,也是一脸的笑意:“园子们灯都掌上了,两位姨娘也来了,在外面问了王爷王妃什么时候起身呢。”

    沈玉妙看了看朱宣,温柔笑道:“表哥咱们去吧,我在房里闷了这些天了。”朱宣站了起来:“好。”

    出了门,果然易姨娘、石姨娘也是打扮得俏丽,在院子外门口候了,一起往园子里来赏灯。朱宣走在妙姐儿身边,看了她不时侧目有沉思的样子,没有说什么,只是心里笑一笑。总是在担心,又开始担心我不陪了她,要去姨娘房里了。

    京里一直到十五元宵节这一天,才收到了妙姐儿又有了身孕的信。

    方氏坐镜台前,看了青桃从嵌螺钿描金箱子里取出一件新衣服,送了过来笑道:“前几天太夫人就让人送了来,说是十五这天穿的。”

    坐着的方氏手里把玩了一件珠钗,这也是太夫人新赏的,家宴上戴的。方氏这一会儿只是想了,不知道大嫂这一会儿在玩什么,想来一定外面观灯去。而且穿的好。

    看了青桃把衣服打开了,又是一件织锦的袄子,袖口领口都镶了皮子。青桃为方氏换了衣服笑道:“这件衣服好,今儿家宴人多。除了族里的亲戚,太夫人还请了王妃的外家,王妃的娘家人。”

    又用手摸了摸,笑道:“这倒象是狐狸皮,也是上好的了。”

    方氏一笑道:“你哪里会认好与不好。”方氏眼前想起来了大嫂一件小子的衣服,领口袖口的红狐皮才是上好的,而且明珠为扣。

    这样一想,就笑了,怎么能同大嫂比去。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和申氏笑吟吟的声音:“二嫂,你好了吗?是时候去太夫人房里了。”

    申氏也是一件织锦的衣服,两个人一式一样的衣服,只是颜色不同。香杏跟在了申氏身后,青桃跟在了方氏身后。一起往太夫人房里来。

    蒋太夫人和两位舅太太已经到了。正在听太夫人说话:“毅将军比世子要憨厚的多。不过闷憨儿,有一天王妃带了睡,一会儿没有看住,房里的金鱼就都遭了殃,毅将军伸了个小手,把鱼食一大块都扔了出去。。。。。。”

    看了方氏申氏进来了面前行礼,太夫人只是笑一笑,继续说她的。方氏与申氏两个人都低了头。自从回京里来,没有几天太夫人就后悔了。有孙子不看,回来作什么。

    蒋太夫人一脸的皱纹都笑得挤在了一起,她想重外孙子,年迈不能跑去看,只能隔三差五的来听太夫人说一说。

    就是蒋家两位舅太太也听入了神。争着笑道:“这淘气的事情,不知道随了谁。”太夫人笑容满面,想了一想道:“王爷小时候当然是个淘气的。不过王爷自己说了,妙姐儿一向也是淘气的。竟然分不出来,孙子们淘气是随了谁。”

    一提了外孙女儿,蒋太夫人更是呵呵笑了,这位亲事是太夫人力主促成了,不过这招人喜欢的人呢,却是自己的外孙女儿,不由得蒋家的人不得意。

    蒋太夫人笑问了:“说徐从安先生现在教了世子,妙姐儿近来是不看书写字了,王爷不怪?”舅太太更是脸上乐开了花,外甥女儿的事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对了蒋家的亲戚们问起来,舅太太们和蒋家太夫人就会说:“多辛苦,还要侍候王爷,还要照管小王爷,还要看书写字。”

    当然看书写字是辛苦的,一向都是男人的事情。

    方氏申氏也听了太夫人说话,太夫人得意:“王爷他现在自己教,教不好了再也怪不到别人身上。总是说淘气就怪不到别人身上,成亲前是他自己带了的。我总是说,是他带出来的。难道怪别人。”

    房里一片笑声中,一个丫头走进来送了信进来笑道:“朱福来京里了。”太夫人满面春风接了那信,拿在了手里笑道:“让他进来。”

    看了朱福进来面前行了礼,太夫人才笑问了:“王爷王妃好不好,小王爷们好不好。”然后才笑道:“你媳妇儿给你生了一个儿子,你快家去看看去吧。”

    朱福答应了正要走,听了太夫人又喊住了,笑道:“这信里是写的什么?”朱福满面笑容了:“请太夫人看了就知道了。”朱福也卖了一个关子。

    太夫人打发了朱福出去了,笑着把信递给了蒋家舅太太道:“麻烦念一念儿。”

    先念了说行刺的事情。房里的人都吓了一跳,蒋家太夫人只是念佛不停。下面再看时,念信的蒋家大太太郑氏就喜不自禁,看了太夫人,又看了蒋太夫人。

    太夫人看了她笑,就催促了笑道:“想是有什么好事儿?”郑氏喜滋滋地把信递给了另一位舅太太,先走过来给两位太夫人行了礼,笑道:“恭喜太夫人,恭喜婆婆。。。。。。”

    话犹未说出来,另一位舅太太在信上一眼就扫过了,也站了起来笑着走了过来,笑着把下半句话说完了:“外甥女儿,又有了。”

    两位太夫人一起用手指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们再说一遍。”两位舅太太异口同声的笑道:“妙姐儿又怀了孩子了。”

    房里一片欢笑声,太夫人一连声道:“快去告诉老侯爷去,他又要有孙子了。”然后就开始笑骂了朱福:“居然藏着不说。还让我自己看去。”

    再抬头看了刘妈妈笑道:“明儿把妙姐儿一向在京里爱吃的东西都给她送了去。”就这样还是不能放心,看了蒋太夫人笑道:“只怕我又要去了,妙姐儿有了身子,从来我都是在身边的。她自己未必知道吃什么喝什么。”

    方氏与申氏都笑着,心里都想了,生了两个孩子了,自己不知道喝什么吃什么。这位大嫂不是向来伶俐,还上殿去理事,一到了太夫人面前,就成了什么也不懂的人了。

    正说着话,外面有人回话:“亲家老爷来了。”沈居安带了沈经南进来了。一进了来就看了人人脸上有笑容,一一见了礼,让沈经南也行了礼,才笑道:“夫人在宫中呢,要晚些来。你们敢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

    舅太太们笑道:“你又要有外孙子了。妙姐儿又有了。”沈居安也咧开了嘴笑,房外,老侯爷笑容满面揭了帘子进了来,一进来就要那信:“给我看看。”看完了也咧开了嘴笑,看了太夫人笑道:“只怕又要麻烦太夫人跑一趟了,还是我陪了你去吧。看了你自从回京里来,就想了孙子。”

    舅太太们很是羡慕,看了蒋太夫人笑道:“丈夫们都在河工上,我们也想去看一看,分一个人留在家里侍候婆婆,不知道行不行?”哪一个留下来,却又起了一点儿争执。

    看了太夫人和老侯爷,这一会儿在盘算了,这一胎是男孩还是女孩。太夫人笑看了老侯爷道:“我还是小子丫头的衣服都备了,没准儿是两个。”老侯爷连连点头:“夫人说的是。”

    老侯爷则邀功了:“是我一直在起名字,所以把孙子又招来了。”太夫人埋怨他:“这里没有你的事儿。”

    不一时儿,蒋大夫从宫里先回来了,听了也是高兴得不行,与老侯爷争执了:“这一次名字要由我来起。”想我京都大儒,怎么能不给得重外孙子起个名字呢。

    闹哄哄的一直到家宴结束,话题都是即将到来的那个孩子。

    服侍了太夫人睡下了,方氏与申氏回自己房里去,院门前分了手,方氏一个人不无几分惆怅的进了房里,看了朱明却还没有回来,青桃笑道:“二爷三爷前面还陪了客人呢。”男人们还没有走。

    方氏嗯了一声,与青桃两个人房里伴着说了说话,一面等朱明。

    家宴上那么热闹,气氛还在心里,青桃笑道:“卫夫人说这一次是她去看王妃去,太夫人也会跟去吗?有卫夫人去照顾不就行了。”

    方氏听了笑道:“卫夫人不会照顾,她自己没有生过孩子。想来太夫人又要跟去了。”青桃把方氏心里想的说了出来,笑道:“太夫人去了,咱们是不是也应该跟了去服侍太夫人。”

    这才是方氏心里一直想的,她一下子就笑了出来道:“是你想去玩了吧。”青桃不好意思地笑道:“随了夫人去一次,还真的喜欢上那地方了,比京里也暖和,那园子里冬暖夏凉。”

    然后有不如意的意思:“以前觉得嫁到了京里来,回娘家,您就是家里头一份了。可是您再看看王妃,我以前听了王爷提前两年就接了来还觉得可笑。看看那园子,我问了人,说王妃一到夏天就进园子,是接了去就有的。看看她过的什么日子。”

    方氏含笑了,看了看房里描金箱子,螺钿家具,笑道:“你不是也说了,回娘家,我是头一份了,就是大嫂,也有比她强的人去。”

    青桃笑道:“那就只有宫里的娘娘们了。昨儿我恍惚听了哪一位亲戚说了一句,说王妃算是第一贵夫人了。几时二爷也能让夫人这样荣耀荣耀。”

    正说着呢,朱明回来了,方氏也接,姨娘也接,又与姨娘们撞上了一回。朱明进了方氏房里来,一面换衣服,一面笑道:“说大嫂又有了,你在母亲房里看了那信了。”

    方氏服侍了朱明换衣服,笑道:“母亲看完了,亲戚们也看了,我就看了那信。有话请二爷示下,母亲说要去的,想了路程远,我是不是应该跟了去服侍母亲。”

    朱明笑道:“你和弟妹当然是要去一个。等明天我和母亲说了,看你们哪一个去。”方氏听了高兴,把暖壶里的茶给朱明倒了一杯来,笑道:“论理应该是我去,我年长呢,路上累,让弟妹家里歇着也就是了。”

    看了朱明听了更高兴了,方氏才笑道:“路上的行衣,我想先备好了,等走的时候也方便。”朱明听了这话就不以为意了,笑道:“我看了你衣服也多的很。母亲不时赏了,上次出门的行衣就能穿,又何必再备新衣。”

    说得方氏只能答应了,两个睡下来时,方氏心里想了大嫂,看来磨了人要衣服也要有点能耐才行。

    眼前就是大嫂那浑然一个小无赖相,磨了大哥要衣服,方氏轻轻叹了一口气,我是做不来。

    周亦玉万般无奈的从家里出来了,街上熙熙攘攘赏灯的人流。她轻轻叹了口气,回头看了身后的家门,一桌子好吃的,房里又暖和,这个时候把我赶了出来去找连哥回来吃饭,真是气死人了。

    身后周夫人又追了过来了,看了不成气的女儿就气不打一处来:“连哥的住处离这里不过一点儿路,给你半个时辰,不许先找地方吃饱了再去找连哥。超过了半个时辰回来,先给你一顿打。”然后转身进去了。

    母亲从来没有这么凶过,周亦玉苦恼的走出了家门,本来是想先找个地方吃一顿的,也被母亲识破了。

    苦恼的周亦玉只能去找连哥。连哥住在衙门里,守门的老门子听了叫门声,不耐烦的披了衣服出来了:“来了来了。”

    不能出去看灯,连早点儿睡也不行了。开了门一看,老门子立即堆上了笑脸:“原来是周将军,请请,许大人刚吃了饭睡下了。”

    饿着肚子的周亦玉立即有火气了,大步走了进去。院子里有人引了周将军去了许大人的住处,然后三两个人捂了嘴躲在一旁看笑话,周将军今天是来负荆请罪了。

    “当,当”在门上敲了两下,不等连哥回话,周亦玉就说话了:“是我。母亲让我来看你。”房里传来了许连翔的声音:“我睡了,替我回去跟母亲说一声儿吧。”

    周亦玉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不甘心的问了一句:“那你吃饭了没有?”房里又传来了许连翔的声音:“不劳你操心,吃不吃是我自己的事情。”

    “可是,我没有吃。你不回家,我就没饭吃了。”周亦玉不死心的再来了一句。看了外面清冷的天空,和天空中不时出现的灿丽烟花,我这算不算是低声下气了。

    房里干脆就没了声音,周亦玉举了手不解气的在门上拍了几下,然后听到了院子里树后传来了嗤嗤的笑声,脸上不由得发烧,

    一个人闷闷的在房外台阶上坐了一会儿,觉得屁股下面发冷,石阶冰凉的。看了半个时辰快要到了,周亦玉叹气,我找个不挨打又能吃饭的地方去吧。

    薛名时家这一会儿肯定有饭吃。周亦玉记得薛名时象是约了尹勇在家里吃饭,说两家人都少,不如一起过节。周亦玉站起来往薛名时家里走去。

    薛家的饭厅上,薛名时和尹勇两个人正吃得开心,两位夫人在热气腾腾的饭桌旁笑着在说话。

    尹夫人有些疑惑了:“妙姐儿可真能生呀,又有了。”有些羡慕的神色,然后看了一眼薛名时,怎么我还没有。

    薛名时看了看妻子,听了这样的话象是不觉得难过。想想王妃为她寻了许多药天天在吃,就看了妻子笑道:“你没事多多进去陪了王妃,也沾沾她的福气去。”

    薛夫人笑着答应了,看了尹夫人还在疑惑,尹勇笑道:“能生不好吗?看看王爷那表情,一提了王妃有孕,王爷就拉不下来脸了。”

    尹勇也看了妻子,年纪还小着呢,比王妃还要小两岁,现在没有并不觉得遗憾。过两年再生也不迟。

    尹夫人拿了几枚铜钱同薛夫人在桌子上卜卦:“男孩还是女孩?”薛夫人也低了头看,笑道:“一个还是两个?”

    两个人正玩得开心,薛名时与尹勇也正吃得开心。周亦玉大步就闯了进来,也不用人通报了,远远看了厅上热气腾腾的,先咽了一口口水。

    薛名时和尹勇象是不奇怪她会来一样,给她让了座,倒了酒笑道:“来晚的先罚三杯。”周亦玉不当一回事的喝完了三杯酒,看了尹夫人同薛夫人还在卜铜钱卦,笑问了:“卜的什么?”

    “妙姐儿的下一个孩子。”尹夫人笑道:“你是猜男女呢还是问几个?”周亦玉漫不经心地道:“几个都行,男女也都行,倒是你卜的来劲,你怎么没有动静?”

    尹夫人红了脸,再怎么大胆的个性,薛名时也在一旁坐着呢。听了尹勇立即笑回了一句:“周将军,你怎么没有动静?”

    周亦玉立即拉了脸,大口吃菜。尹勇笑道:“我忘了你其实不是个女人。”薛名时捂了嘴笑,

    喝了一会儿,薛名时对了尹勇使个眼色,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去了。走到了房门外,薛名时伸出了手笑道:“拿钱来,我说许大人今天晚上不会回家去。周亦玉哪有这个本事,她只有气走人的本事。”

    尹勇一面掏银子一面笑道:“还是你最了解她。”两个人数了银子,重新又进了来,厅上的人都浑然不觉,看了他们进来了,周亦玉倒了酒:“躲酒去了吧,喝了这一杯。”

    房外一个家人进来了,笑道:“许大人来接周将军来了。”周亦玉惊了一下,尹勇也惊了一下,薛名时也惊了一下。怀里的银子还没有揣热乎。

    看了许连翔象平时一样迈出方步上了厅上来,一面的笑容,对了薛名时和尹勇行了礼,笑道:“我是来接玉姐,随便收银子的。听说将军们打赌,赌我今天不会回家去。我想了想,元宵佳节,我还是应该和玉姐在一起。请把银子都拿出来吧。”

    一派儒雅斯文的许连翔把手摊开了,冲了两位打赌的将军。还是一脸的儒雅斯文的收赌债。

    周亦玉和两位夫人都愣住了,再看了窘态的薛名时和尹勇,夫人们是低了头吃吃的笑了。周亦玉则涨红了脸,跳了起来手指了薛名时和尹勇:“你们。。。。。。”真不是兄弟。

    收了银子的许连翔这才看向了周亦玉,微笑道:“夫人,请随我一同回去,不然这银子明天又要还给他们了。”

    看了周亦玉急头怪脑的,许连翔笑眯眯说了一句:“为了手里的这银子,拿了来的总不能再还回去。”

    周亦玉跟了许连翔回去了,心里想了为了银子。直到他们走了,尹勇才说了一句:“我又没同许大人赌,怎么他来收我的银子?”是在是太吃惊了。

    薛名时不觉得奇怪,恢复了常态,笑道:“坐下来喝酒,不就十两银子。”尹勇重新坐了下来,笑道:“你给的倒是心甘情愿的。”

    薛名时笑道:“愿赌服输,愿赌服输。”吃了个哑巴亏的薛名时什么也没有对尹通说。他已经弄明白了是谁发起了这个赌局。

    许连翔与周亦玉回到了家里,把收的银子从怀里取出来交给了岳父周怀武笑道:“都在这里了。”

    周亦玉看了自己的父亲,无力地说了一句:“怎么又是你?”周怀武看了桌子上的银子笑道:“他们不是喜欢赌,我是让我帐下的校尉们跟他们赌的。一二三四五,都在这里了。明天让你妈给你买好吃的去。”

    房里周夫人走了出来,房间里立刻充满了周夫人的声音和周亦玉躲避的脚步声,周夫人手拎了一个鸡毛掸子,跟在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