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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9 部分阅读

    沈玉秀冷笑了,大姐说一声回来,你们敢不腾房子吗?

    跑出房门的四少爷早就被房里的郑重气氛给闷坏了,一跑了出来就先在小园子摘了一枝竹马,夹了就“拖、拖”地骑起来。

    骑到了小亭子旁,这才一下子停了下来,疑惑的看了小亭子上几个人。一个比自己小的小娃娃,头上是闪了光泽的紫金冠,腰间一条白玉板带,身上是一件闪了珠光的织锦丝衣,一块白玉佩压了衣服。

    世子朱睿看了这个拖了竹马,欢快的在园子里撒欢的人,站了起来,冷冷的说了一句:“你是谁?”

    四少爷也愣了一下,他怕人,一看到那么多士兵和不认识的人在家里进进出出,他一大早就躲了起来,参拜王爷王妃世子的时候三姨娘还没有找到四少爷,只得一个人恨声的自己去了。

    沈居安不在家,家里唯一的男人就是四少爷,正是该四少爷露脸的时候,找不到他,三姨娘当然恨得不行。

    再听说了大姑娘单独要见亲戚的时候,三姨娘总算让丫头们全家到处搜,把四少爷搜了出来,带过去了,不想还是不露脸,就跑出来了。

    三姨娘带得太娇嫩,自己又没有见识,四少爷是以一看到眼前这样一个贵气的,年纪只得三、四岁,反而站在自己家里问自己是谁,一时没有想起来可能会是世子。

    四少爷也才只得六、七岁的年纪,他呆呆的手拖了竹马,反问了一句:“你又是谁,这是我家。”

    朱睿就算还没有明白,跟在身后的朱禄也回话了:“世子爷,这是沈家的四少爷。”朱睿撇了撇嘴,看了这位自己的小舅舅,站在那里,脸上还有一抹鼻涕,就用袖子一擦。

    手里拎了竹马,不过是寻常一根竹子,还玩得兴高采烈的,朱睿轻声问了朱禄道:“是要喊他小舅舅是吗?”

    朱禄也轻声了笑道:“世子爷很是明白清楚。”听了世子又是上下打量了这位沈家小舅舅,一身的新绸衣,拖了竹马一路行来,脸上除了鼻涕,这一会儿看了又有一道灰。

    世子朱睿决定不喊他,只是对了四少爷居高临下的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跟了世子的人都笑一笑,世子爷不怕生人,也不怯场。

    “我叫阿南。”四少爷看了眼前这个气势十足的小孩子,身后倒跟了几个大人,就有点儿害怕了,赶快回答了。

    朱睿又是不屑了,道:“难道你没有大名吗?你叫沈什么?”阿南算是什么名字。四少爷怯生生的手拿了竹马,回了一句:“沈经南。”

    然后有些不服气,小声的问了一句:“你又是谁?”朱睿站在小亭子的青石地面上,骄傲的回答了一句:“我叫朱睿,我是南平王世子。”

    沈经南这才明白过来了,看了朱睿一身的丝衣,再看了看自己一身的绸衣,朱禄笑着提醒了一句:“四少爷,见了世子要行礼。”

    不说还好一些,一说了沈经南好象惊兔一样,把竹马一丢,转身就跑走了。引了跟了世子的人一声轻笑声。

    朱睿又撇撇嘴,对朱禄道:“母亲有没有会完了客,我要陪母亲出来玩。”朱禄对世子道:“王妃会完了亲戚们,要留亲戚们吃饭呢。咱们也可以去吃饭了。”

    朱睿却不愿意陪一大群不相干的人吃饭,因问了道:“父亲在哪里用饭?”朱禄道:“王爷留了当地的士绅们,官员们和肖挺将军吃饭。世子爷要去随了王爷用饭去?”

    朱睿又摇摇头,老气横秋的道:”既然父母亲都有事情,你们陪了我用饭好了。”看了看小亭子旁边一条小小不过几步长的一道小小石桥,下面几许流水,就道:“我就在这里用饭。”

    朱禄吩咐了两个人去厨房里传饭去,再搬了桌子板凳来,世子要在外面用饭。

    不一会儿都搬了来,世子朱睿一个人一张几后独坐了,吩咐了朱禄和跟的人:“你们也两边坐了吧。”

    大家谢了世子,都坐下来一起用饭。正吃着时,竹林旁又闪了一张小脸出来,是刚才跑走的四少爷沈经南。

    他嘴上还叼了一块烤鸭皮,手里拿了一块烤鸭,偷偷地看了高坐在亭上的朱睿。四少爷跑远了以后就发现自己饿了,又不愿意去陪了大姐用饭,有点儿怕她,身边那么多人。

    就一个人跑到了厨房里,看了案子上都是烧好摆好的冷热菜,先上手就抓了一块烤鸭就跑走了。

    这一会儿已经是吃得一手油,正躲在厨房门外吃得痛快时,听到有人来传饭:“世子爷要在亭子上面吃,送到亭子上面去。”

    沈经南很是羡慕,他有时候玩得累了,三姨娘喊了他回房去吃饭,沈经南有时也想了就在亭子上吃,在老树根旁吃饭,可是只会挨一顿说。

    看了人送了饭往亭子上去,他就跟在后面来看热闹了。看了朱睿一个人独自占了一张桌子,面前摆满了好吃的,心里很是羡慕。

    小孩总是见小孩亲,朱睿端了一上午的世子架子,也有些累了。刚才见到了沈经南,虽然还不是太喜欢他,可是总是个小孩子。

    这一会儿看了他从竹林旁露了半张脸,还有半块烤鸭在嘴上一起露了出来,就板了脸扬了小手冲了他招招手。

    沈经南平时在家里只有几个家人的小孩子可以来玩一下,要么就要溜到了门首去找街上的小孩子玩。

    大姑娘贵为了王妃,沈家三个姨娘无形之中对了亲戚都觉得自己水涨船高。三姨娘怎么肯让这位名正言顺的王府舅爷去和一般的小孩去玩。

    一看到了不是打就是骂,要么就揪了耳朵回来训他。所以一看到了朱睿对了自己招手,对沈经南有无限的诱惑力。

    他用手在自己鼻子上点了一下,意思是你叫我过去?朱睿板了小脸点点头,继续对了他大摇大摆的招了手。

    朱禄和跟的人已经看到了,回过头来,看了小径上,沈家小舅爷正缩手缩脚的往这边走,一看到几个大人一起回头看,又停了下来,不知所措的看了朱睿。

    这位沈家舅爷还是个孩子,当然是天天被大人训,一调皮淘气,或是闷得很了,偷跑了出去跟人玩,丫头婆子三姨娘没有一个人不训他的,所以他怕大人。

    朱睿看了沈经南又停住了脚,不敢过来了,有些不耐烦了,对朱禄道:“你们吃饭。”然后又继续对沈经南道:“你过来,陪我吃饭。”

    说着把身子往旁边让了一让,仍然是板了个小脸装严肃,用手拍拍让了出来的一半长凳子,对沈经南道:“别怕,你过来。”

    沈经南这一下子大为佩服了,世子看起来比自己要小几岁,居然敢喝斥大人。他不再犹豫了,跑了几步过了来,在长凳的另一边坐了下来。

    朱禄送过来一副碗筷,朱睿道:“禄大叔吃你的去吧,不用管我们。”朱禄笑一笑答应了,继续坐到一边去吃自己的。

    这里沈经南看了一桌子好吃的,而且大人也不管,就来了精神,先上手抓了一块,朱睿把小舅爷说了一句:“真脏,这不是有筷子吗?”

    沈经南嘻嘻笑一笑,把手里的肉放下来,一看满手油,就势在身上擦了一擦,一件新绸子衣服顿时变得油乎乎。

    沈经南这才拿了筷子,陪了朱睿一起吃饭。一顿饭吃了下来,两个小孩子已经有说有笑,朱禄带了人收了食具,重新擦了桌子,又送上来茶水点心来。

    这个时候,小亭子下面,钟林走了上来,他是来和朱禄换班的,两个人一人半天跟了世子朱睿。

    朱禄是一脸笑嘻嘻的,可钟林就跟朱宣一样,没事就板着个脸。他走了上来,沈经南先就有些胆怯了。

    朱睿看了出来,安慰他道:“别怕,这是教我功夫的师傅。”沈经南大为羡慕道:“你还学功夫?”

    朱睿一听大为得意,当即站了起来,道:“你看着。”他步下了小亭子,就在亭子下面耍了一路拳。

    跟的人都是嘻笑了说好,钟林也点了点头,过去指点了一下,然后对世子道:“养生之法,刚用过饭,还是歇息片刻的好。”

    沈经南听不懂什么是养生之法,他太小了,又不是八十岁老翁,不会有人对他说养生之法,最多说一句,刚吃过饭不要就乱跑动,免得饮食存不住。

    在家里根本没有出过门的沈经南,这一会儿看了朱睿,样样都新鲜。朱睿自小众人围随了长大,王爷世子,人人都顺着他,听他的吩咐,就是说的不对,也要先答应了再找个理由告诉他,这样不对。

    世子朱睿看了沈经南也是透了新鲜劲儿。

    第四百六十二章,朝花

    第四百六十二章,朝花

    沈经南不服气,就对坐回到身边的朱睿道:“那你会钓鱼吗?”朱睿很得意道:“我会,我还会帮了祖父穿鱼饵。”

    沈经南又问了朱睿:“那你会挖蚯蚓吗?”朱睿一下子愣住了,他帮了老侯爷穿的鱼饵都是备好的香油裹的白面团,世子没有见过蚯蚓是什么?

    沈经南得意了道:“那你还说会穿鱼饵,你不会挖蚯蚓,还怎么钓鱼?”然后又继续问朱睿:“你会踢毽子吗?”朱睿摇摇头。

    沈经南又问道:“你会捏泥巴吗?用泥巴捏成小人。”在家里没有见过世面的四少爷这几句话就把傲气的世子朱睿给问倒了。世子朱睿一扫刚才的得意劲儿,突然发现什么也不会,什么也没有玩过。

    他对沈经南道:“那你带了我去挖蚯蚓,捏泥巴去。”跟的人就赶快拦住了,一个一个满面堆笑了:“世子爷,蚯蚓是个脏东西,要是让王妃知道了您玩那个,王妃会不高兴的。泥巴也脏着呢,这个也不好玩。”

    沈经南更得意了,看,这些大人们跟我身边的这些大人们一样,这个也不能玩,那个也不能玩,刚才看了世子大摇大摆的羡慕劲儿,已经没有了不少。

    朱睿被沈经南看得有些恼火了,对钟林道:“钟将军,我要去挖蚯蚓,去捏泥巴。”钟林却觉得大可不必,他自己小时候就这样玩过来的。

    但是看了跟的人一个一个祈求的看了自己,知道人人都要担责任。他还没有说话,有一个跟的人伶俐,说了一句:“世子要捏小人,到厨房里要些面来捏面人也是一样的。”

    钟林觉得这样也行,沈经南则是欢呼了一声,泥巴捏完了要洗手,面人捏完了不用洗手,不会弄脏衣服,也不会被三姨娘骂,只是以前从没有这样奢侈过。

    朱睿看了沈经南这样高兴,觉得捏面人儿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就笑道:“那就捏面人也行。”

    两个人在亭子上开始摆开了桌子,跟的人弄了一盆和好的白面来,是厨房里弄了准备蒸面点的,被他要了一盆送来。世子朱睿带了这位沈舅父开始捏面人儿。

    沈玉妙偶然问了一下世子。说跟了沈家舅爷在玩,又有钟林将军带了人跟着,也就放心了。三姨娘一吃完了饭就到处找四少爷,想再让他到大姑娘面前露露脸去。

    行到了小亭子旁,从竹林后面就看到了四少爷和世子爷一高一矮两个小人儿,站在亭子上玩得正高兴,三姨娘就悄悄的回去了。在世子面前露脸也是一样的,只是心里有些担心,会不会冲撞了世子爷。

    到了晚上沈玉妙见到的世子朱睿,还是一个泥猴儿。面人虽然不会弄脏衣服,可是沈经南觉得不过瘾,这不叫玩。

    蹲在地上,弄得一头一脸的汗,这样才叫过瘾。世子朱睿被这位小舅爷提起了兴趣来了,也心心想着挖蚯蚓,捏泥巴。

    好在朱禄不在,钟林把世子跟这位沈舅爷带了出去小河边,挖了一个痛快,回来当然是两只泥猴儿。

    沈玉妙微皱了眉,还是想笑了:“你看看你,脏成什么样子了。快去换了来。”朱睿笑嘻嘻的,一身衣服上沾满了水渍和泥土,头上的紫金冠也有些歪了。

    朱禄府门口一接了世子爷,先就对了钟林很是不满,带了去小河边,多脏的地方,要是世子爷闹肚子你钟林担着去。

    三姨娘对了四少爷更是要来火了,新做的一件衣服,沾了泥巴倒也算了,中午吃烤鸭在身上揩了手,油腻腻的更是难以收拾。

    世子朱睿在热水里泡着洗澡的时候,四少爷到处跑了躲了三姨娘的鸡毛掸子:“让你不爱惜新衣服,让你不爱惜。。。。。。”然后是四少爷的哇哇大哭声。

    同住在一起的四姨娘烦得不行,二姨娘则装作没有听见,看到玉真好奇的在门帘里张了往外看四少爷挨打,忙悄声喊了她过来,不让她去看。

    朱宣看了儿子一下午的成果,一缸子红蚯蚓,钟林带了他们玩,告诉他们,红蚯蚓才是鱼饵,臭蚯蚓不是的。

    朱禄在房外听了王爷房里喊人,赶快进了来,听了王爷对了那一缸子红蚯蚓说了一句:“把世子的鱼杆收拾了,明天没准儿他又要去钓鱼了。”

    可怜朱禄一心里等了王爷闲下来的时候,找个机会去告钟林的状,听了王爷的话,觉得自己只能忍着。

    晚上南平王夫妻带了世子是住在妙姐儿以前的闺房里,都是重新收拾过了。

    朱睿的房间在父母亲的睡房的对间,他洗干净了,穿了一身白色的丝衣,头发长长的披散了,半湿半干的搭在了肩上,就往母亲房里来。

    本以为父亲一向回来的晚,朱睿就跑来了再和母亲说一下自己今天挖的蚯蚓,再说一下自己很喜欢这样子睡,离父母亲很近。

    一进了房里,看到父亲已经回来了,和母亲都梳洗过了,都换过了衣服坐在床上说话。朱宣看了儿子摇摇摆摆的走了来,站在门口停了一下,招手道:“过来。”

    朱睿很高兴的爬上了床,这样子很容易不怕父亲,他坐在父母亲脚旁,脸上还是笑嘻嘻的兴奋劲儿:“明天给外祖母上了坟,我可以在那里钓会儿鱼吗?我有很多鱼饵,钟将军告诉我,这个最容易把鱼钓上来。”

    听了父亲回答:“明天让人把你的鱼杆带过去。有空儿你就钓鱼去吧。”朱睿很高兴,对父亲道:“我要钓很多,回去给毅将军玩。”

    沈玉妙听了父子两个人谈话,有些睡意上来了,支了肘歪在了朱宣肩头眯了眼睛。听了朱宣与儿子还在对答:“孟母三迁是什么?”

    又问:“何为司马光砸缸?”这都是朱睿学过的,坐在了父亲脚边,对答如流。说完了,用眼睛看了一下母亲,已经是睡着了。

    朱睿很是希冀的坐在床上不想走,朱宣这一会儿心里也有一种荫动了,也不舍得儿子走,对他道:“在这里睡吧。”

    朱睿很是响亮的答应了一声:“是。”然后看了看母亲,并没有被惊醒。父亲抱了母亲放到了床里面,自己往外面睡了,中间留了一块空儿。

    朱睿爬了过来,躺在了父母亲中间,忽然想了,幸亏毅将军没有来,不然今天一定跟我抢。玩了一天的朱睿也睡着了。

    朱宣看了儿子熟睡的小脸,突然有种冲动,很想亲亲他的小脸,他克制住了自己的这种想法,只是凝神看了一会儿,这才闭上了眼睛开始睡觉。

    第二天是去给蒋氏上坟,头一天里,已经让人去了那里安排收拾了。四少爷是沈家唯一的一条根,当然是更要跟了去。

    他坐在马车里看了最前面的高头大马上,是南平王带了世子朱睿骑马的身影。朱睿又小脸绷得板板的,身子笔直的坐在父亲前面,行走在母亲马车旁。

    四少爷又是一件新衣服,昨天那件已经泡汤了。再看了世子朱睿也是一件新衣服,头上换了一个云纹的金冠,用一根琥珀圆头簪子束住了,四少爷心里想了,不知道世子昨天晚上有没有为弄脏了衣服而挨打。

    马车中还有两个人,是蒋家两位舅爷,他们也一起来看一看妹妹的坟墓。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二次见。只有出殡的时候来了一次。

    蒋家的坟修得很大,上面都是新土,看来是新培过了,又新移植了松柏树种了过来。每一年清明,沈玉妙都会给这位没有谋过面的母亲上一炷香,深深的感激了她。自己现在替代了她的女儿,那就祝她们母女两个人地下有知,都托生个好命吧。

    自己就是个好命了,跪拜后起来的沈玉妙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朱宣,这个英武高大天纵聪明的男人,沈玉妙时常自己细细推敲了,朱宣对自己的感情依然还只是为了恩亲。

    再看了一旁的朱睿,家里还有毅将军,这就是系住身边这个男人心的最好羁绊了。不过最好还应该有点儿别的,比如感情。或许这是一种奢望。

    沈玉妙是认真推敲打量了朱宣的,她下了一个判断,朱宣这样的男人是没有男女之间感情的,或者说他有的只是对家族使命,对于权力权势的感情。

    对于妻子,他要的是乖巧听话,沈玉妙微微一笑,我成功的扮演了这个角色。而且我还很会撒娇。

    想想为了给淮阳郡主的信,自己坐在床前踏板上蹬了双脚,摆了双手胡缠了他,朱宣只是笑着把自己提了起来,放到了腿上,抱了只是笑个不停。象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子胡闹的人一样。

    让沈玉妙大吃了一惊,坐到了地上去撒娇,当时是她本心本愿,嫁了一个这样的人,谁会不嫉妒,谁会做得好。

    自己这样做了,滑到了地上以后心里并不是不提了一下的,这伎俩是个年纪小的女人就会,当然沈玉妙虽然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在朱宣面前还不能说大。

    及至看了朱宣笑看了自己,笑得很是畅快,沈玉妙一下子就明白了,没有人对朱宣这样做过,没有人对他这样撒过娇,想想也是,他与别的女人相处,估计也没有这样的温柔,如果不开心,别的人会容忍,有手段,只怕是心里忍着,也要讨朱宣喜欢。

    只有沈玉妙不会,忍得太苦累到了自己又何必。到目前为止,和朱宣生了几次气,她一次也没有主动理过朱宣,不是不想,只是还没有弄明白,这主动会不会有效果。

    当然不做无用功。我是恩亲不是吗?就是赌气总是要有一个结果的吧?再说这位表哥年纪大了那么多,难道我不理他,就这样大家都不理过下去,那也可以过。吃喝穿又不发愁。

    人活着,最低的限度,不就是吃喝穿吗?感情,那是一种可望而不可求的奢望。不过沈玉妙有时很是疑惑,我自己一点一点的陷了下去,可身边的这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