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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6 部分阅读

    如音、青芝先下了车,马车内才伸了出来一只流云长袖,扶了丫头的手,沈王妃才慢慢步出了马车,站在了阮府门前先看了看,脸上露出了微笑,对阮之陵笑道:“这地方儿好,又临了街热闹,墙头上几丛蔓藤,可见里面一定是静幽的。”

    阮之陵赶快躬了身子:“王妃请。”阮之陵至此,才算是第一次认真看了沈王妃一眼,这一次把她身上的衣服首饰一概不看,只看了那面庞,桃花一样晕红的面庞,水汪汪的大眼睛。阮之陵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有人拿沈王妃比作妹喜与妲已了,只这样想了一想,赶快把这种想法屏去了,躬了身子引了沈王妃进府来。

    沈玉妙至此,也才认真看了这位阮大人,自我上殿了,他就称病了,官员们殿上给我出的各种难题,这位阮大人都有一点儿干系。

    表哥让我来看他,不过也是安抚他的意思,沈王妃这样想了,随了阮大人往里面走,阮大公子另一边躬了身子引导了。

    这父子两个人长得很相似,就象是表哥与睿儿一样。阮大公子随了父亲,也是四方的脸庞,一看就是那种读多了书,一脸正色,象是正人君子的人物儿了。

    可是这位正人君子居然敢拿我比狐狸精,沈王妃这样想了,正人君子心里想什么并不知道,如何一看到一个女人高高坐了受他们的跪拜就是狐狸精了。

    进了府门,看了阮家,却也不小。封地儿上的城市比京里大了许多,表哥说封王后又把外墙重新往外扩了,方便多住人。原有城墙设成了内墙。

    这位阮家都是旧房子,老树合抱粗,一看就是有家底的大家。府内青竹修修,藤萝四起,果然是按了清静的格局来摆设的。

    阮之陵听了沈王妃笑着说了一句:“这里最合适读书。难怪老大人满门鸿儒,一家知书。”这本是一件客套话,阮大公子听了惭愧了,阮之陵则认真说了一句:“下官惶恐了。”

    在阮家的正厅里,沈王妃重新高坐了,重新受了阮家人的大礼,才轻启了红唇微笑了:“我是来探病人的,你们各自忙去吧,不用招呼我。”

    厅上只留下了阮之陵,钟氏、阮大公子与苗氏,还有若干的家人在外面笔直站了听使唤。沈王妃笑盈盈问了病:“表哥病中也是时时想着老大人,才命我特地代他来探望了,不知道老大人几时能痊愈?”

    阮之陵今天今日,再也没有跟沈王妃较劲的心了,纵有也用不上了,王爷已经好了,沈王妃上殿的笑话就让它成为昨日黄花吧。

    忙躬身道:“多谢王爷王妃挂念了,王妃时时送来药,又命医生来看了。下官这是老年人的顽疾,这天气转暖了,也好的差不多了。理当重新去侍候了王爷王妃。”

    沈玉妙看了这个老头子今天这样恭敬了,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又胜了,想想是没有这么容易让他以后件件事情都对了自己恭敬,但是对了他此时的恭敬,心里还是很是受用。

    笑道:“老大人南疆大儒之家,就是表哥,背后也是多有褒奖了。知道老大人复出了,表哥听了一定是高兴的。可见天公作美了,先是止了大雨,天气和暖了,老大人又病体康复了,这苗寨的事情还要借重了老大人的名望才能解开呢。”

    阮家父子一听,心里都说了一句:“来了。”这位沈王妃今天不仅是来探病的,更是来痛打落水狗来了。

    阮之陵心里早就有了呈对,忙不慌不忙地道:“下官虽然病在家中,苗寨之事也是一一筹划了。。。。。。”

    沈玉妙微微一笑道:“老大人请讲。”听了阮之陵道:“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苗人的家务事依下官来看,是断不清楚的,解铃还需系铃人,是吴龙头人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好了。

    只是这供奉的事情,嘎格头人说了如果他获胜,来年供奉可以加备,这也说明了吴龙头人一向不是诚心供奉了。

    八百里苗山,南疆溃烂之时,也是争斗不断,是王爷封王后一力平定了,才得以安息养民。是以下官愚见,有能力者居于高位,谁能平息了苗寨干戈,诚意供奉了,就承认他是头人。”

    沈王妃听完了心花怒放,今天这位阮大人不装糊涂了。这样最好她笑吟吟的道:“老大人说的是,老大人所言,我回去代禀给了表哥,请表哥定夺。”

    阮家父子一起跪了下来:“所见甚愚,请王爷王妃海涵。”沈王妃当然要满面春风的回去了,现在所见甚愚了,也要请我海涵呢。

    想想与几个月前,真正是判若两人。不由得沈王妃不高高兴兴的回王府去了。

    沈王妃与官员们的一番大战,沈王妃象是得胜了。从此以后,朱宣携了妙姐儿上殿去,没有一个人敢说一个不字了。

    阮家今天是一会儿在生死线上,一会儿又别有荣耀。沈氏王妃正式拜访了的,阮家是第一家。今天周亦玉也在殿上,周怀武与女儿回到了家里,父女两个人坐了下来都很高兴。两位将军都是骑马回来了,许连翔是坐了轿子回来的,就落在了后面,过了一会儿进了来,先对了岳父母行了礼,安然坐了下来,才对了岳父周怀武笑道:“王爷说伤病不象以前那样折磨人了,真是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周怀武想了殿上王爷雷霆万钧,推了阮大公子出去要斩首,王妃再来求情,不由得微微一笑,王爷的心思,从来是转得快。

    周亦玉也跟了说了一句:“总算我不发愁了,想了妙姐儿天天与那些人争论去了,我天天都睡不好。”

    周夫人瞪了周亦玉一眼,道:“我发愁呢,我天天夜里睡不好,只是发愁了。王妃成亲在你后面,膝下倒有了两位小王爷了,我的外孙子在哪里?”

    自从成了亲,天天听了周夫人念叼了这个,周亦玉连脸红都不会了,还看了许连翔笑了一笑,才对了母亲道:“让他生一个好了。”

    就是周怀武也叹气了:“这种傻话不要说。”许连翔也责备了周亦玉:“还是将军,怎么这种话也能说得出来。”

    周夫人火气又冲了许连翔来了,这是她娘家的堂侄子,周夫人对许连翔道:“家里就我们老两口了,想了你们成了亲家里热闹一些,不想成亲几年了还是这样子。”

    再看了女儿:“你说要清静出去住,我也依了让你们出去住,你说什么我就依什么,什么时候给我外孙子。害我一出门会客就被人问,周夫人,什么时候抱外孙子啊。”真真是气死人了,总算是盼到了女儿出嫁了,而且嫁了一个称自己心意的女婿,可是这外孙子迟迟都没有。

    一身官服的许连翔有些惭愧了,不要说是岳母了,就是自己家里的母亲,还有自己,也是一心里想有个孩子。

    可是一个人怎么有?他看了看坐着听训全然不当一回事的周亦玉,正抓了一把玫瑰松子糖在吃,象是享受一样听了周夫人在说话。

    周怀武也看了女婿一眼,也说了一句话出来:“你呀,真是没用。”许连翔真是惭愧到了极点了,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偏偏妻子是个将军,是员武将。

    周夫人一顿牢骚说完了,才冲了小夫妻两个人说了最后一句:“今天晚上起,不许再出去住了,就在家里住。我给你们收拾了房间,玉儿就算是不能象王妃一样三年生两个,这成了亲都四年了,一点儿动静也没有,真是太不象话了。”

    周夫人怀疑自己的女儿压根就没有跟女婿圆房,屡次盘问,都被周亦玉给岔开了。

    吃零食吃得口渴的周亦玉笑了一下,母亲难得发一次脾气,一旦发脾气了,都要让着她。周亦玉就笑道:“不走就不走,妈,今天什么菜,我饿了。”

    周夫人这才转嗔为喜,笑道:“我让厨房上的人给你炖了一只乌鸡,好好给你补一补。女人喝这个最好。”

    乌鸡?周亦玉用袖子擦了头上的汗,看了外面日头,说了一句:“这么热的天喝这个。”立即就被周夫人瞪了一眼:“乱说什么,让你喝你就喝。”

    周亦玉赶快放低了声音了:“乌鸡也好,乌鸭也好,一起拿过来吧。”

    喝了一顿丰盛的乌鸡汤,周亦玉和许连翔回到了周夫人收拾好的房间里,这是周亦玉以前的闺房,两个人进去一看就乐了。

    房间里是红色的锦榻铺陈了,红色的东西居多。周亦玉笑道:“母亲这是做什么?”然后看了许连翔取笑他:“给你娶小老婆吗?”

    只换来许连翔呻吟似的一声责备:“玉姐”周亦玉当没有听到,笑着往床上一倒,又坐了起来对许连翔道:“你还是睡榻上去。”然后倒头准备呼呼大睡了。

    许连翔这一次没有让她再睡,反而过来坐到了床边,用手拍了拍周亦玉。周亦玉一下子就坐了起来,一看许连翔坐得那么近,很是亲昵的样子,周亦玉吓跑了,跑到外面榻上坐了,说了一句:“你想干什么?”

    许连翔这一次决定坚定到底,他也跟了出来外面榻上坐了,很是认真,很是严肃的对了周亦玉说话了:“你要生个孩子,岳父、岳母、我父母,还有我,都想有一个孩子。你给我生个孩子,你以后再怎么闹去,我都不拦着你。”

    “嗤。。。。。。”的一声轻笑了,周亦玉笑道:“你拦得了我吗?”看看许连翔,一个文弱书生,再看一看他此时的脸色,象是有什么大事情放在心里一样。

    “给…我…生…个…孩…子”许连翔一字一句的盯紧了周亦玉,又说了一遍。然后又郑重说了一句:“人家还以为你不生,或者是以为我不能生。天天见面的钱大人,有一次背地里拉了我问,要给我介绍一个好医生来看一看,说三贴药一吃就灵。玉姐,你要吃那种药吗?”

    当然一听周亦玉就要跳了:“钱大人自己不能生还差不多,他的三个孩子,看了长了三个模样出来,没准是哪里拖来抱来的呢。”

    许连翔悠然地道:“那你就生一个吧,免得你我官场上难以做人。”他看了周亦玉的样子,就一脸的笑意。

    “你就是想要一个孩子罢了,有了孩子以后,就任何事情都不会再跟着我了,是不是?”周亦玉想了一下,决定同许连翔再确认一下。

    自从成了亲,自己就象是脚上绊了一根绳子,走到哪里许连翔都是随之而来。为了避他买了个房子,许连翔跟了来收拾。

    为了再次避开,军中去了,父亲求了王爷,许连翔又跟了后备部队押解粮草,而且专门往自己军中押解粮草。

    粮草送完了,王爷又来了军令,许连翔又跟了自己军中做幕僚,周亦玉烦不胜烦,已经快烦成习惯了。

    好在前几天会了高阳公主这些人,听她们说闲话,无意中听到了一个主见。周亦玉笑看了许连翔,听了他也笑了说了一句:“你什么时候给我孩子?”

    粗枝大叶的周亦玉在夫妻问题上没有弄明白许连翔说话还是够狡黠的。她看了许连翔笑得很畅快:“很快很快,不过你要说服母亲,让我们出去住去。”

    许连翔也笑得很畅快:“我试试看。”然后对了周亦玉笑着说了一句:“你要记得你说过的话。”

    玉姐今天答应的这么爽快,让许连翔有些狐疑了,然后自已在心里笑了自己一下,难道她不答应才叫好。

    看了周亦玉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许连翔立即就站起来出去找周夫人了。周亦玉看了心想,原来他有这么着急,幸好我也准备好了。

    在周夫人将信将疑的眼光中,周亦玉与许连翔还是回去了自己外面的住处去住了。

    一出门,周亦玉就悄声吩咐了跟自己的一个人几句话,然后与许连翔一起到了住处,坐了下来才还没有一会儿,许连翔就笑看了周亦玉:“啊,玉姐。。。。。。”

    话才说到了这儿,外面有人带了人进来了:“将军,您要的人带来了。”

    进来的是一位浓妆艳抹的中年妇人,身后跟了两个水灵灵的小姑娘,一进来就给两个人行礼:“周将军好,许大人好。”

    然后回身了一手一个拉了两个小姑娘近前来,一边讨好的笑了道:“周将军要人,是好的才敢往这里来送。喏,将军请看,这两个都是黄花闺女,一进门呀就能生儿子,您看这屁股,一看就是能生儿子的。”

    周亦玉笑嘻嘻的看了两个羞涩的小姑娘,再看了看许连翔,他一听了人牙子这样说话,已经是红了脸低了头,突然明白了几分,又抬了头猛然看了周亦玉。

    周亦玉也是一脸的得意看了许连翔,高阳公主能给驸马安排丫头侍候,居说有了孩子。我也学学。她觉得自己这件事情办得实在是不坏,看了许连翔,笑道:“你喜欢哪一个,还是两个都买了?”

    房间里响起了许连翔愤怒的声音:“周亦玉”然后许连翔愤然而起了,大步走了出来。

    房里的人牙子和两个小姑娘站在了一旁不说话了,周将军说给丈夫纳妾,现在看来了象是他们夫妻两个人还没有说好。

    许连翔骤然发怒,拂袖而去了。周亦玉狐疑的看了他大步出去了,心里想了,难道这是文人的不好意思,提了纳妾有些害羞?

    过了一会儿,有一个跟的人进来回话了:“许大人让人收拾他的一应使用东西,说要住到衙门里去。”

    周亦玉这才觉得有些没精打采了,主角都不配合,她也没有精神。挥手让人牙子:“你先带了她们回去吧,等以后想要了,我再让人去喊你。”让人赏了人牙子一点儿辛苦钱。

    人牙子带了两个小姑娘出去了,回头又看了一眼,人都说周将军不是个女人,不能生孩子,这话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第四百五十九章,朝花

    第四百五十九章,朝花

    雨一停,天气骤然的热了起来,园子里的芭蕉树迅速抽了新叶,一人多高。一旁樱桃树上也结了累累的细小果实。

    沈玉妙从书房的窗户往外面望出去,一眼就可以看到芭蕉树与红色的樱桃,嘴角边就有了微笑,表哥看了这样的美景,晚上又要邀功了。

    她坐在书房里榻上,面前跪着五、六个身穿了官服的官员,正在请罪:“请王妃恕下官不查之罪。”

    榻上的红漆镶云母的小方桌子上,放了呈上来的一份口供,这是审问了那些阻拦泄洪的刁民的供词了。

    听了这几个官员这样说了,沈王妃只是拿了口供,又慢慢翻看了一下,语气倒是平和:“张大人,这为首的几个人中间,倒有一半是你田庄子上佃户,我想了,你家里也有不少人,当然不能个个都管得到,可是这件事情,你说该怎么处置呢?”

    不久前还为了斌税在大殿之上与沈王妃争论不休的张大人这一会儿一点儿脾气也没有了,听了王妃这样问,赶快回答了:“请王妃治他们的罪名,治下官失查之罪。”

    “哦,”沈王妃淡淡了,又翻看了一下手里的供词,笑问了:“钱大人,梁大人,这还有你们家的人呢?”

    两个大人也是连连请罪,不敢说别的什么。

    沈玉妙不由得微笑了,这错又被我抓在手里了,表哥让人把供词送给了我,说让我自己看着发落。

    往外看了看天上的艳阳,窗户外有几株凤仙花,花瓣花叶俱被晒卷了,日头底下蔫蔫的。再看看房里地上跪着的几位大人,书房一角放了两大盆冰,早就换了竹帘,窗户也打开了,南北通风一点儿暑气也没有。

    可几位大人跪伏了,不时用袖子擦了脸上的汗,象是暑热难当的样子。

    只有沈王妃看了这日头暴晒了,心情格外的好,这日头太好了。头一天泄洪,第二天出太阳,不由得她不开心,心情很好的沈王妃把手里的供词放了下来,心平气和的对几位大人训诫了:“泄洪这样的大事情,也敢拼死阻拦,而且纠结成党。本来应该治杀头的罪,可是顺利泄洪,大雨又住,这是好兆头,我不愿意杀人冲了这好兆头。

    可是不惩治这些人,就会有人当我太好欺负了。”说到了这里,地下的官员们听了沈王妃在小炕桌子上轻轻一拍,都是心里一凛。

    “既然你们都让我治罪,那我就不客气了。这为首的重责一百大板,枷号三个月示众,看以后谁还敢这么大胆。”沈王妃一口气说下来,显然是有些上火,顺手拿了桌子上的凉茶,喝了一口,入口冰凉,是朱喜刚刚送进来,在新打的井水里拔过的。

    几位官员这一会儿只想到了自己是什么罪名,王爷差一点儿没有把阮大公子斩了,王妃及时赶到求了情。

    不管王爷是为王妃做人情也好,还是真的一时动了杀机也好,官员们自己回去细想了一下,几曾想到,没有几年,这位出身不好的沈王妃一连诞下了两个麟儿,在王府里现在是稳如泰山。

    也有知趣的人背地里笑话他们这些不识趣的人:“王爷一直不就是很宠爱王妃,跟她碰什么,再说她也没有做错什么。”

    张大人此时官阶最高,他战战兢兢的再次请罪了:“臣等有罪,请王妃重重治罪。”

    沈玉妙到了此时,觉得自己不必要再客气了,淡淡道:“你们自己拟了请罪条程来,每个人罚俸三个月吧。”

    看了官员们叩头,沈玉妙放下了手里的红岫折枝茶碗,说了一句:“都回去吧。”

    朱喜在外面看了官员们都小心的退了出来,这才进了来,重新换了刚在井水里拔过的凉茶,又回了一句:“淮王刚刚到了,要见王妃。”

    淮王是刚到了不久,他一个人回去在家里辗转反侧了,想了南平王妃一颦一笑,想得不行,就借了回她的话跑来了。

    一到王府,就先问了王爷在做什么,王妃在做什么?朱子才引了淮王进来,回了他的话:“王爷在园子里招待驸马武昌侯,王妃在外面书房里会人。”

    淮王就笑道:“那我就走一个顺路吧,先在外面书房里见了王妃,再请了王爷出来。”朱子才就把淮王引进书房来。

    只候了一会儿,就见朱喜来请了:“王妃请淮王爷进去。”

    淮王满面含笑了,他今天是着意打扮了过来的。他算了时间,是昨天夜里到的,在驿站里下了榻,要了热水好好沐浴了,换了一身淡青色绣了整枝兰花的夹袍子,腰间白玉带,足蹬黑色新丝履,自己又看了一下,浑身上下透了精神,这才随朱喜往书房里来。

    进门以前很是欣喜,美人儿今天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