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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4 部分阅读

    的脸上已经有了杀气,后面的话又咽了回去。

    这时候一个人出列了:“请王妃容禀,妖物多有气候,时有流窜,行迹不定,谢大人只能前去寻找了,是不是能够找的到,却也未必。”

    沈王妃看了这个不怕表哥宝剑的人,却是阮大公子阮玉照。

    阮大公子不得不出来说几句话了,总要回护一下谢大人。再说沈王妃要是顺利地拿了谢大人开刀,后面就是开始收拾这些人。看她的样子,兵符也到了手里,宝剑也在手里,今天上殿来就是来收拾人的。

    百官们又立刻看了沈王妃,这下子精彩了,阮大公子又上阵与王妃顶撞了。看了沈王妃淡淡一笑,道:“依阮大人的话,妖物出现,不是人祸了?”

    阮大公子对答如流:“天灾人祸,都是祸起旦夕之间,不由人力所把握。上天好生之德,想来人祸如有改正,妖物遁走,也是有的。。。。。。”

    他正在脑子里思索引经据典说几个故事,不管是不是牵强了。然后准备歌功颂德,沈王妃风雨亲临堤坝之上视察了,幕僚们出了好条程,上天好生之德,体谅民间疾苦。。。。。。

    还没有容他说话,沈王妃又淡淡问了一句:“何为人祸?何为妹喜?何为妲已?何为褒姒?”今天想混过去,可是不行

    看了阮大公子也张了张嘴,一下子说不出来了,万万没有料到沈王妃会说出来这些话来。沈王妃重重拍了书案,厉声喝问了:“天有不测之风云,不思救灾,枉谈人祸妖物来人,”

    殿上侍卫们一声喊:“在”看了沈王妃手指了伏在地上的谢大人,脸上冷若冰霜:“妄言妖怪,扰乱人心,本该请了王爷宝剑,斩了你项上人头。”谢大人再也撑不住了:“王妃饶命。。。。。。”

    阮大公子的脸色也一下子变得很是难看了,痛苦的看了沈王妃,她不会是来真的吧。听了沈王妃慢条斯理的说了下半句:“念你是初犯,先留下你这颗人头,好好做事。来人,推出去重责四十。”

    阮大公子惊慌的看向了沈王妃,看了她正冷笑了看了自己,手中宝剑上的宝石闪了数道光芒。阮大公子这个秀才退缩了,没必要真的去试王爷的剑吧。

    昨天眼睛都哭肿了的沈玉妙大获全胜了她接下来一一分派了官员们事情,各处救助倒塌民房,谨防了有人趁乱打劫,配合泄洪。。。。。。百官们一一躬身听了。

    看了沈王妃再没有别的事情了,才命百官们都散了。阮大公子命人扶了刚受了杖责的谢大人,见他一身是血,似晕非晕之间,又有些心里难受。

    看了人送了谢大人回去了,张大人从身后赶了过来,一时无人,冷笑了说了一句:“沈王妃未必有这个胆量敢杀人。”

    阮大公子见张大人心中犹有不服了,想了沈王妃紧绷了的一张小脸,苦笑了道:“小心为上。”然后拱拱手:“告辞。”

    沈王妃心情舒畅的回了王府,剑还不舍得给别人抱了,朱喜跟在了后面,小心的提醒了:“王妃请把剑给奴才,奴才放到书房去。”

    王爷不愿意睡房里还有杀人的东西在,一向是放在了书房里。看了沈王妃几乎是一蹦三跳了,如果不是雨水太大,地上有积水会溅了自己一身水的话,她蹦得更欢了。

    “我拿回去还给表哥。”沈王妃不肯给朱喜,抱着舒服着呢,一想了刚才吩咐百官,他们从没有这样的老实过,心里就高兴,这都是这剑的威力。眼看了要掉脑袋了,那当然是老实了。沈玉妙就这么抱了回到了房里,朱宣这一次没有廊下接了她,在锦榻上坐了看了一本书,看了她抱了剑欢快的进来了,先是皱了眉:“还不给朱喜拿着。”

    朱喜赶快来接,沈王妃不肯,摇了摇头,亲自抱了走到锦榻前,才笑眯眯地对朱宣道:“表哥,以后天天给我好不好?”

    朱宣把剑从她手上拿了,给了朱喜,看了朱喜出去了。才对了妙姐儿道:“你又淘气了,这不是好玩的东西。淮王还有两天才到,你好好的陪了公主和姚夫人去玩去吧。”

    剑被拿走了,沈王妃嘴就嘟了起来,在一旁坐了,道:“就抱了剑去,还有一位不怕的呢。”阮大公子不是对了我话多的很。

    朱宣淡淡回了一句:“知道了。”

    外面传来木屐的声音,然后是如音的回话声:“世子来了。”世子朱睿进来了,给父母亲行了礼。

    朱宣看了儿子,头上是一根杏花金簪子束了头发,身上象牙色的宁绸,更显得面如冠玉,不由得多看了一眼,眼睛又在书上了。

    沈玉妙抱了儿子在怀里,问他:“有没有想母亲,毅将军有没有再哭?”朱睿一一回答了,过了一会儿就要走了,拉了母亲的手往外走:“母亲送送我。”

    把沈王妃拉到了房外,才悄声问她:“听说母亲上殿去被人欺负了,以后带了我去,我陪了母亲去。”

    朱宣在房里也听到了,听了外面传来了妙姐儿格格的笑声,不由得也笑了一下,翻了一页书继续看,心里想了妙姐儿昨天哭泣的样子,也很是乖巧。

    不一会儿,妙姐儿又进来了,笑盈盈的道:“好几天没有去看母亲,也没有见毅将军了。表哥咱们去看看吧。”

    朱睿扯了母亲的手,也很是希冀的看了父亲。朱宣站起来,丢了书,接了妙姐儿的话道:“好,那就去看看毅将军吧。”

    这是个什么称呼?真是听不习惯。朱宣一开始没有放在心上,等他听着不顺耳的时候,已经改不过来了。

    世子朱睿一手扯了母亲在前面走,一面指了池子给母亲看:“池子里水涨得老高,祖父说又可以钓鱼了。母亲也来钓鱼吧。”朱宣负了手走在后面,听了母子两个笑语了。

    老侯爷又出门逛去了,太夫人正在房里,几位年长的妈妈陪了在抹骨牌,见了他们进来了,就笑道:“还是世子有面子,一请就来了。”

    然后看了锦榻上坐着的朱毅笑唤了一声:“来看毅将军。”朱宣看了看次子,果然是象听到自己的名字一样呵呵笑了看。

    看了妙姐儿过去抱了怀里喊:“毅将军。”朱宣摇摇头一旁坐了下来。

    听了妙姐儿抱了孩子问自己:“毅将军要抓周,这一次抓周的东西我来备。”她看了表哥唇边的笑意,再看看朱睿,抱怨道:“睿儿这么爱动,都是表哥让他抓周的时候没有抓好。”

    朱宣重新想了这件事情,只会觉得心里得意的不行。

    南平王府里一家人这一会儿乐融融的。

    阮之陵这一会儿却是心事重重了,儿子去上殿去了,阮大人家里呆了,本以为今天会听到的是好消息。

    王爷重新上殿了,那么自己也就可以再去求见王爷,把这一时对吏治对洪水的一些盘算一一告诉了王爷,让王爷看一看,他就是病了,老夫还是丝毫没有松懈了。

    至少沈王妃上殿,稍有怠慢了,这应该是小事才是,重要的还是用人不是吗?

    可是阮大公子回来了,先看了他那一张颜色不是颜色的脸,再听了他急急忙忙的一说。阮之陵一下子明白了。

    阮大公子看了父亲由刚才的面色和蔼,一下子变得面色沉重了,忙给父亲倒了杯热茶送上来,轻声唤了一声:“父亲。”

    阮之陵嗯了一声,脑子这一会儿电光火石一样,仔细回想了王爷称病,沈王妃上殿。。。。。。原来是这样

    他长长吁了一口气,王爷还在英年,怎么就有考虑后事的心了呢?听了儿子还在问话:“沈王妃今天还有兵符,将军们都验过了遵令,看来是不假。”

    阮之陵被已经成年的阮大公子的话给逗笑了:“做个假的多麻烦,沈王妃要拿真的,比做个假的要容易的多。”阮大公子也笑了一下,觉得自己这话是有些多余。

    但是他急于请教父亲:“谢大人今天殿上受责了,儿子只担心沈王妃抱了宝剑,拿了兵符在手里,要找我们这些人开刀了。”

    出乎意料的,父亲听了这句话并没有象平时那样认真了,反而象是轻松了许多,随意道:“以后恭敬了沈王妃,也就没有事情了。”

    这话一说出来,阮大公子反而愣了,父亲在说什么。阮之陵有些疲倦地道:“你去看看谢大人吧,就说,王爷的伤病快要好了。大家都警醒着吧。”

    看了阮大公子答应了去了,阮之陵才长长的叹了口气,想想今天自己这个傻儿子,殿上顶撞了沈王妃,真是有点没眼色。

    做父母的要为孩子操心到死才行。阮之陵喝了一口热茶,打起了精神,王爷一旦病好了,就要找人算账了。至少沈王妃,才不用担心她,她抱了宝剑,拿了兵符,也不过是震吓人罢了。

    阮之陵有些后悔了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些看出来王爷是这种意思,王爷这个人,实在是诡诈之极

    啊,南疆大儒阮之陵自称病以后,先是在书房里为了朱宣的病忧心忡忡,为了朱宣伤病中没有把吏治托付给自己忧心忡忡,现在又为王爷诈病,而自己称病了忧心忡忡。

    人活着,为什么总是忧心忡忡。。。。。。

    淮王是在朱宣信发出去的第四天上午到的,他接了信以后,果然是一路快马,虽然是雨中也是丝毫不减马速。

    看看到了城外,这才住了马吁了口气,同时有些笑话了自己,接了南平王的信需要这么快赶来吗?

    可是不这样赶来也不行,南平王信里说是有要紧事,让自己快马星夜兼程了,淮王微笑了,都说南平王伤病了,可淮王心思依就,这期间与他几次通信了,都是再次述说了淮阳的好。

    赶着淮阳来见了一面,不想又只见到了沈王妃。淮王一直有种感觉,自己应该见一见这位沈王妃,就这样不动声色的拆散了这门亲事,一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是以淮王在封地听到了沈王妃上殿理事的各种传闻,淮王更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就淮王自己而言,如果他伤病了,一定不会让王妃上殿去理事。虽然淮王还没有成亲。

    就是一直觉得淮阳郡主有才华,淮王都不会有这样的想法,让一个女人去理事,真真闹笑话了。

    可是现在这个笑话是南平王闹出来的,那又另当别论了。与自己的几封信,南平王还是条理分明的,他出这种笑话不是更说明了这位沈王妃极有手段。

    一路行来,淮王也心惊了,今年雨水不小,自己与南平王相邻的地方也是大雨不停,好在别的地方没有。

    他身后只带了两个从人,马上担了若干的礼物,一行径直的驰到了王府门前。朱福接了淮王一行,笑眯眯地道:“我先带了王爷休息了吧。”

    淮王不肯,他道:“王爷伤病了,我更要先去看看他了。”朱福还是笑眯眯地:“请王爷先会了王妃,再去见过王爷。”

    听完了朱福说的话,按理淮王应该是再次心惊于沈王妃的手段,抢在了前面见自己,可是不知怎么弄的,淮王却有些欣喜,甚至是雀跃了。

    他压抑住心里莫名的一丝喜悦,对朱福笑道:“也听说了现在是王妃在理事,那就更不能歇着了,请带路吧,就说本王接了王爷手书,急行赶到,求见王妃。”

    朱福笑着行了个礼道:“王爷请随我来。”带了淮王到王爷的外书房里来,笑道:“王爷请稍候一时,王妃就来。”然后带了人泡上好茶来,一面先陪了淮王闲聊了还在下着的大雨。

    朱禄是已经进去送信了,过了片刻,淮王也不时往外面看了,先看到了一群人彩衣斑彩,撑了伞从院门走进来,一时之间眼花缭乱了,只是羡慕了南平王的艳福了,王妃房里的丫头们竟然个个姿色不凡。

    可是哪一个是南平王妃却还是看不出来,这一群人到了廊下,左右散开了,中间一个双十年华,面上稍带了一丝稚气的女子,做了妇人打扮,正低了头扶了丫头的手款款的上了台阶。

    淮王只看了那低了的头上乌油油的青丝,款款迈步上台阶的夭夭身段,突然觉得口干舌躁了,他收回了眼光,端起了一旁的茶碗,就喝了一口。

    新泡的热茶,把他着实的烫了一下,淮王忍住了疼,放下了茶碗,不顾了嘴里的灼热感,又忍不住往外面看了。

    朱福已经是站了起来肃立了:“王妃来了。”然后就跪了下来。

    一角彩裙晃入了淮王的眼帘,淮王不由自主的抬起了头,看了眼前这一张芙蓉笑面,笑弯弯的眉毛,明媚善睐的大眼睛,红菱一样的小嘴,那唇边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淮王只觉得更是口舌干燥了,忙行礼了。沈玉妙站定了还了礼,才含笑打量了这位一心要与表哥联姻的淮王。

    表哥后来说,我与淮王是见过一面的,沈玉妙才想起来,去年闯了表哥书房见到的那一位贵气青年。

    今天见了,比去年京里书房里见,淮王更是出色了。想想淮阳郡主,与淮王是血缘关系较近的族兄妹,也就应该明白这位王爷是个出色的人。

    今天看了他,更是剑眉朗目,身上一件深蓝色的云纹锦衣,下摆与靴子有雨水打的痕迹,想来是赶路甚急。就是因为这个赶路甚急,沈王妃心里十分的有底气。

    表哥一封信能让你星夜兼程的赶来,那下面要和淮王说的话也就容易说的多了。

    她含笑道:“王爷请坐。”自己先扶了如音的手慢慢走去主位坐了,淮王候了她坐了才坐下来,眼睛里又想盯了她看,心里又知道自己不能一直盯了她看,这样太失仪了。这样犹豫不决的,心里竟然起了一丝慌乱。

    淮王此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难怪南平王爱如珍宝,不惜拒绝了亲事,真是好艳福。以前只觉得淮阳郡主容貌不俗了,没有想到这位沈王妃与淮阳不相上下。

    正胡思乱想了,听了南平王妃笑语了:“王爷来的很快,想来是一路上鞍马劳顿了?”淮王定了定神,忙笑道:“自从接了王爷的信,就立即赶来了,不敢有半分耽搁。”

    沈王妃看了这位王爷,一表人才,可是看上去,却有一丝腼腆,与小蜀王是两个样子。小蜀王殿下见了自己,先是看一眼,然后就把脸立即转了开来,再偷偷的看几眼。

    这位淮王一直就腼腆的样子,沈王妃也不客气了,就把正事对了他说一遍,淮王竟然是一说一个同意,弄得沈王妃准备了一肚子劝导的话也无处使用了。

    只是微笑了看了淮王道谢道:“多谢王爷肯成全,所有补偿银子王爷离去时,一并带走。”然后站了起来,长袖掩面,行了个礼道谢他。

    淮王一见那桃花长袖掩住了玉人颜面,玉人蹲身行下礼来,忙更早的站了起来还了礼,看了南平王妃只是有些舍不得这一会儿就离开她,有心想指了一件事情与她再说会儿话,听听她娇柔的声音,可是急切之间,以前又不认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留住玉人多坐一会儿。

    淮王一下子涨红了脸,低了头看了地。听了南平王妃笑道:“王爷请坐,我还有话要对王爷说呢。”

    淮王大喜了,连忙道:“王妃请说,说说何妨。”

    沈玉妙含笑了,心里又揣摩了一遍要说的话,眼前这位淮王看来是好说话的很,就是不好说话也是要对他说的,真是难得这是个机会。

    自从一听到了淮王要来,沈玉妙先问了一句:“是我见淮王吗?”心里就一直打了一个主意。

    她目视了如音、朱福,两个人会意退出了门外。当然门是大开着的,可是淮王一看从人退到了门外,远走了几步远,心里还是有了几分兴奋。王妃要与我说些什么。。。。。。

    沈王妃的话让淮王错愕了:“年前淮阳郡主来看过我,我想念她的很呢,不知她现在许配了哪一家贵婿,是哪一家高门?”

    没有想到是说这个,精干的淮王一下子就明白了,笑道:“淮阳还没有定下亲事来,年前为她相中一家,只是她自己执意不从,我是族兄,也不好强了她嫁人。”

    沈王妃当然知道淮阳郡主没有嫁人,淮阳郡主一天不嫁人,一天就是沈王妃的心病。她看了淮王笑道:“郡主来看了我,也曾提起了此事,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相衬的人家。我倒是为郡主留了意去,可巧儿就有这么一、两家是不辱没了郡主的。”

    淮王苦笑了,果然这位沈王妃是个厉害人。去年接了南平王的信,要为淮阳议亲事。淮王看了又看,想了又想,还是想给南平王。

    南平王人品不俗,这样也算是对得起淮阳郡主的才华和玉貌。是以淮王才命淮阳郡主来了一次,南平王的影儿也没有见到。

    不死心的淮王一直就没有为淮阳郡主议亲事,不服气的淮阳郡主一看了南平王妃这样的容貌,这样的醋心,想想王爷一定人材一流,不然王妃能有这么大的醋心去。卧榻之边一个人也不容。

    淮王是想与南平王联姻,却也早就思量了沈王妃这门恩亲,也是早早交待了淮阳郡主,过了门也不要随便招惹沈王妃。朱宣自己就是联姻了,与淮王谈起来王妃的使用礼仪也是一点儿也不松口,只有沈玉妙自己是局中人,一心里最难过。

    这兄妹二人都还在等着,等了王爷或许会有松口的机会,就是伤病了,难道病一辈子去。

    沈王妃微笑了,品味了淮王的苦笑,心里有如明镜了,一切的根源都在淮王身上。想想心里来火,无端的要与表哥联姻,害得我从京里悲切切的回来,害得我夜里流了多少眼泪。

    回想了一心里苦大仇深的沈王妃更是笑得嫣然了,对淮王笑道:“王爷要不要听一听是哪两家,郡主也到了许亲的年纪了,难道王爷愿意看了郡主还待字闺中吗?”

    只能还是苦笑的淮王是苦中作乐了,话一定是不中听的,可是这娇柔动听的声音实在中听,淮王苦笑道:“王妃请说。”

    “一个是武昌侯的族弟临江侯,一个是户部尚书之子散骑常侍戚大人。”沈王妃侃侃而谈,为了淮阳这块心病,沈王妃与高阳公主通信说了这件事情,高阳公主用心物色了人选,又要人才好,又要家世不能太低,不能让人看了明显就是嫉妒去自己的心病的。

    沈王妃做事情也有些受了朱宣传染了,做一件利已的事情也要博一点好名声。沈王妃含笑了,表哥不是与淮王千岁要好吗?我为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