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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9 部分阅读

    阮大人家里,此时是高朋满座了,阮大人阮之陵今年五十岁上下,微微发福,白面长须,看上去就是一位儒雅之士。

    他听了面前的官员们谈论了沈王妃上殿的事情,人人都是一个意思,女人怎么能上殿理事。

    “几次去见王爷,都没有见到,都是见了沈王妃。不知道王爷身体如何,怎么能得个法子见一见就好了。”

    阮大人听了只是一笑,王爷称病,以退为进是好事情。王爷征战辛苦,一开始看了他年青,没有想到吏治上也谨慎,阮大人由一开始的排斥,观察到愿意效力,也是有一个过程的。

    他听了官员们们的谈论,心里只是寻思了,王爷素来诡诈,他这一次称病,是为了躲避京里风云,也有一个敲打的意思,王爷一旦不支,谁来镇守南疆。

    沈王妃上殿理事,那个小小女孩子,阮大人是见过一面的,世子入城,世子庆生,新年贺岁,

    阮大人那时还没有称病,不过男女规避了,而且王妃为尊,怎么能仔细打量她,不过只是大概看一眼,一身的荣华,首饰先晃了眼睛去,长的再不好看这样打扮了,也象天仙了。

    阮大人倒不是为了躲避王妃上殿才称病的,他是不满意,王爷伤病,吏治就应该选几位得力的官员才是。比如自己,阮家在南疆几代了,族中不乏与周围苗人通婚的,是王爷伤病拖付吏治的首选,沈王妃上殿理事,她懂什么

    是以阮大人一听王爷新年说了沈王妃上殿,第二天就写了称病的折子,朱宣这一招他也用了一个顺手。

    自此以后,虽然沈王妃殿上对了自己的儿子频频问病,有相邀之意。阮大人都不予理会,只是心里得意了,离了我们这些人你还是不行。

    “老大人,你几时才上殿去,没有了你,就象是丢了半边天一样。”一位大人看了阮大人总是不说话,就问了一句。

    “呵呵,老夫并无才能,年迈人过冬天,总是疾病多发,再过一时再说吧。”阮大人一向觉得自己能猜透王爷的心思,可是这一次也有些弄不明白,伤病并没有伤到不能想事情,沈王妃上殿还可以说是太娇宠了,也许王妃又娇纵了,上殿百官朝拜,觉得有趣。

    可是几次官员们要见王爷,都只见了沈王妃,沈王妃倒象在拿权挟制了一样。

    如果不是对朱宣了解日深,阮大人都以为是沈王妃在篡权了。但是,不得不防。

    看了几位候了自己说话的官员们,阮大人手抚了胡须,道:“王妃年幼,老夫又病了不能相帮了。各位大人多多辛苦了,要把持着才行呢。”

    官员们当然一一称是,一个女人,又是一个小小的妇人,坐在大殿上一本正经的对她禀事情,听她定夺,怎么看了怎么别扭,太多的人心里都添堵了。

    阮大人看在眼里,当然是呵呵笑了,看你沈王妃不让见王爷,看你一个人如何理事去。他更正色了道:“王妃年幼不明白事理,可以让她一件一件的理去,凡有事情说给她听了,听她的主意再行劝导了。”

    官员们也闹不明白阮大人心里的弯弯绕,只是几位心里明白了,都是会意的笑,一件一件事情都说给沈王妃听,请她拿主意,只怕她天天坐在殿上也理不清楚了。

    她理不清楚,只有下殿去,官员中再选贤能来理事情,这样一来,如果王妃上殿真的是王爷的意思,那么也没有怠慢的罪名,如果王妃上殿只是她一个人娇纵好玩了,她也怪不到别人,是她自己不会不能不行。

    大家不管懂不懂的一起恭维了阮大人:“还是大人世事最洞明了。”阮大人更是呵呵的笑了,南疆无人吗?王爷一时病了,一个小小妇人就要主事了,传了出去,估计现在京里已经是笑声一片了吧

    真是岂有此理呀,岂有此理。。。。。。

    陆续有官员们来,又有官员们离开,人人都是来讨主意的。一直到了晚上掌灯时分,才算是人散尽了。

    阮大人的长子阮大公子为父亲递上了一个热手巾把子,钦佩的对父亲道:“父亲还是精力过人,就是王爷在时,父亲也是事事亲力亲为,不肯放松了一点。儿了想了,既然是称病了,正好趁此机会好好休息调养。

    不管沈王妃上殿理事,事出何因,要仰仗父亲的地方还多的是,父亲养好了精神再说。而且父亲是称病,天天人来人往的,沈王妃会如何想呢?”

    阮大人不以为意地笑了道:“你考虑的固然很是,但是我病了,来探病了也是正常。以后说话,不要说仰仗与我,这话传出去了,沈王妃真的要有心寻衅,倒是一个顺手的理由。”

    阮大公子连忙答应了,又低声道:“父亲的意思也是认为,王爷称病,沈王妃理事,是王妃在抓权吗?”

    眼前无人,阮大人才轻叹了一声道:“再看看吧,我听了近们的话,还是一个小孩子,她再问了我的病,你回答要恭敬了,王爷刚称病,正是用人之际,我身体也不好,也要休养了,沈王妃她心里能舒服,我们立身谨慎了,不要出错也就是了。”

    阮大公子又答应了,正要和父亲再谈谈话,外面急心奔了进来一个人,却是管家:“老爷,大公子,吴龙头人处有人来了。”

    “快进来。”阮大人来了精神,苗寨一直在打,原因阮大人也还不清楚,吴龙父子争斗了,觉得丢人,羞于向人提起来。

    嘎格头人幼年时与母亲离开了,二十年后才回来,知道他的人也不多。可是苗寨争斗,不敬供奉,阮大人也是时时放在了心上。

    进来的是吴龙头人的大管家扎布石,他是快马奔来的,一身的汗水,也不是第一次见阮大人,一进来弯腰行了礼,就急忙道:“头人有急事命我来请老大人帮忙了。”

    看了他这样着急,阮大人坐直了道:“你说。”扎布石道:“不知道哪里来了一位嘎格头人,带了两百人倒是不多,可是他一出现,就在离我们不远的苗寨处安了寨子,把住了出入山道,才害得我们今年的茶叶等物没能供奉过来。

    而且他与附近几十家寨子都有联络了,看样子是想推翻了我们头人在众多苗寨的头人位。”

    这些事情,阮大人已经是知道了,他静静听了扎布石往下说:“今天白天,有一位钦差大臣沈大人去会了嘎格头人,等我们知道的时候已经离开了。

    嘎格头人的寨子离山道最近,这位沈大人应该是回来了。南平王爷封王以后,与我们头人立下了盟约,我们年年供奉了,大家相安无事。可是又派了这位沈大人去秘密会了嘎格头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难道朝廷要帮了他,难道是想毁约吗?”

    沈大人?有几位沈大人,不知道是哪一位。阮大人听完了,反问了一句:“吴龙头人在苗寨当头人有几十年了,就这么轻易就被人弄得手忙脚乱,不供奉了反而有理了。你们一年一供奉,王爷就可以一年不守约。”

    扎布石是来打探消息,并且求援兵的。如果南平王出兵帮了嘎格头人,那么就大糟特糟了。他急忙分辨道:“今年的供奉,是实实在在被嘎格头人路上抢了去了。这样无法无天的人,敢抢贡品,怎么能容他?听说了王爷称病了,眼前只有老大人最为明理,吴龙头人特意派了我来见老大人,供奉已经重新在备了,只要能出兵灭了嘎格头人,就立即能送来了。”

    看了阮大人只是一笑,扎布石上前一步又说了一句:“两不相助也是使得的。”

    第四百四十八章,为难'

    第四百四十八章,为难'

    沈王妃回到了王府里,与朱宣也是在谈这件事情:“表哥也同意他们重新去争斗,是为了什么?”她新换了家常的衣服,看了对面朱宣又晕在酒里了,象是一在家里就是这个样子的。

    朱宣一一的告诉她:“争斗一下也好,林子里再往里去,有的是地方,都挤在这靠了山道便利的地方做什么。再说,这是人家的家务事。”

    沈玉妙刚刚理事,如果对自己的这位王爷丈夫兼表哥在外面做事情有一份了解的话,一定又把他顶回去了。

    朱宣反省就是在家务事上。沈王妃不知道这个,可是却有想了别的,她支了肘,虽然不在吃饭的时间,表哥在喝酒,当然是有下酒菜,她手握了自己的银筷一会儿一筷子在挑喜欢的东西吃。

    眼睛在菜上面,只是道:“可是表哥不管也不对呀。”都不按时供奉了,怎么能说不管家务事呢?

    朱宣低沉的笑了一声,看了对面坐着的妙姐儿,正在吃几片火腿,对她笑道:“那就妙姐儿拿主意吧。”

    沈玉妙抬了眼睛不好意思的一笑,眼睛又看在点心上面了,笑道:“要我说嘛,就不管他们。因为我什么也不知道,对他们也不了解。嘎格头人说如果他胜了,会增加贡品,这不说明了吴龙头人给的不足。”

    朱宣又笑了一声道:“表哥在病中呢,随你去吧。”

    “是,”沈玉妙笑嘻嘻道:“可是表哥,是你和吴龙头人会的面,一年供奉多少是你做主了的。如果我现在修改了这些,那些官员们会怎么看我?”一定认为我称了表哥病中在拿权。

    朱宣嗯了一声:“有表哥呢,管他们怎么想。”这些混蛋都不象话之极,朱宣晕在酒中,对大殿上的事情了如指掌。

    听了妙姐儿又说话了:“表哥,你是不是后悔问他们要的东西太少了?”看了朱宣淡淡嗯一声,还在品味他手中的美酒。

    “狡猾,表哥你真是太狡猾了。”沈王妃下了一个结论,现在是我理事,诸事可以往我身上推了。

    朱宣又笑了起来,看了妙姐儿晶莹的小脸儿,微微一笑道:“不要胡说八道,倒酒来。”说我狡猾的人太多了。

    妙姐儿磨磨叽叽倒了酒,不乐意地道:“什么时候能不喝酒?这样难道对身体好?”朱宣安慰她:“好,再等一时。”朱宣的心里,还是解不开心结。

    再上殿时,沈王妃与一部分的官员们就苗寨的问题开始了激烈的争论,以阮大公子为首的一些官员:“请王妃禀了王爷发兵,不能允许新的嘎格头人这样的胡闹,扣了供奉的物资与造反无异。请王妃禀了王爷。”

    沈王妃看了看这位慨然陈词的阮大公子,象是与嘎格头人有仇,而与吴龙头人是亲戚一样,她微笑道:“两个人都没有道理,不给供奉为什么不早来说,林子里地方大着呢,多繁衍生息是好事情。这件事情等等再说。”

    阮大公子看了沈王妃,早就打听过了,去私会了嘎格头人的不是别人,就是这位沈王妃,几位沈大人都问了,没有一个人去的。

    这样的回答阮大公子不是不吃惊的。王妃的态度简直就是要推翻了与王爷结盟的人,王妃要另立新盟,这不是夺权这是什么?

    不是他一个人心惊,心惊的人太多了,都要重新打量这位沈王妃,这才理事几天,就这么大的胆子。

    为阮大公子附合的人就很多了:“吴龙头人一直对王爷依顺,是王爷亲自去了苗寨才结的盟约,王妃不可一意独行,置王爷于不顾。”

    沈王妃听了只是一笑,这不就是表哥的意思,这些子紧张的官员和我想的一样,以为我在夺权。想想表哥对了上嘎格头人,第一次见到表哥的身手,真是好看。那位骄傲的象公鸡一样的嘎格头人如果不是输了,怎么会松了口说如果他胜了,供奉加倍,他一开始根本就不想给。

    她一面听了官员们的陈词烂调,一边开小差了,等一会儿回去了,让表哥舞剑给我看去,我的小刀什么时候给要来,她正在神游天外,听了别一位陈大人也说话了:“王妃年幼,不知世事,我们要见过王爷。”

    然后就是一堆人齐声了:“要见过王爷。”真是出言不逊,沈王妃看了他们就笑,表哥不想见你们,那也没有办法,你们就得面对了我,我天天上殿被你们气得再狠,也是芙蓉笑面,不比黑了脸的表哥中看吗?

    沈王妃笑盈盈地驳了回去:“王爷身体不好,不能见人。”下面一众官员黑了脸,沈王妃乐死了。

    她对苗寨的事情轻轻下了一个暂时的决定:“他们自己的事情,让他们自己拿个主张出来,给我看了再说吧。”

    然后看了大殿上的官员:“还有没有事情了?”黑了脸的黑了脸,沉默的沉默。沈王妃含笑站了起来:“那就散了吧。”

    她手扶了一旁的女官,昂然的缓步下了大殿,一个人乐得不行地回去了。

    官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才闷闷不乐的散了。

    “周老将军,”阮大公子喊住了周怀武。周怀武回过了头,笑道:“大公子有什么事情?”刚才大殿之上,与王妃争论的好,可是这位沈王妃一步也没有让。

    自从沈王妃上殿理事,象是没有一次不与官员们争论的。周怀武看了这位阮大公子,就想笑了。

    阮大公子与周怀武并肩行走了:“老将军以为刚才的事情应该如何处理?”他现在是弄不明白王妃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难道军中有谁为撑腰吗?

    周怀武这只老狐狸当然是明白的,他呵呵笑道:“王爷虽然病了,王妃纵然年幼,也要为世子着想,应该如何处理吗?容老夫再想想。”

    这些傻蛋,弄的象王爷一病不起似的。周怀武对于王妃上殿理事,背后觉得可乐的很。王爷诡诈,这样做一定有主意,但是弄谁,现在还不知道。周怀武睁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等着。

    阮大公子就开始倒苦水了:“王妃太年青了,诸事不懂,这样做不是驳了王爷去,王妃的意思,难道是要四乡八寨的苗寨重新选头人?”说到了这里,眼睛立即看了周怀武。

    周怀武呵呵笑着,滴水不漏:“王妃并没有说是这个意思吗?大公子,你们家世居南疆,可谓是元老了,这苗寨的消息应该是灵通的很吧?”

    阮大公子更是苦了脸:“可不是,也见不到王爷,也没法子呈递给王爷去,老将军,不如明天咱们约了一起去王府里候了见王爷去。”

    周怀武乐了,这小子捣鼓事情要把我也带上了,他笑道:“现在是王妃理事,呈给王妃去吧。”

    阮大公子更是苦瓜脸了,这位周老将军还真的是圆滑的不行了,他试探地问了一句:“听说王妃前几天出城了,调的是哪路军?”

    沈王妃单身一人有这个胆子去会嘎格头人?

    周怀武笑了笑道:“王爷府中有不少人在。”阮大公子道:“那是,那是。”

    看了周怀武拱了拱手:“失陪了。”离开了,阮大公子摇了摇头,这位周老将军一向人称老狐狸,难道看不出来王妃是什么意思?

    周怀武回了家一个人还在笑,周亦玉刚从军中回来,看了父亲笑的不行,也笑着问了一句:“父亲在笑什么?”

    周怀武收了笑容道:“没笑什么。”周亦玉道:“今天我在军中,阮大人还是没有去?象是自从妙姐儿上殿理事了,他就不舒服了。”

    周怀武更是要笑了:“你这个说话,连起来听象是说阮大人有意的一样。出去吧,看看连哥怎么还没有回来?”

    正说了,许连翔进了来,对岳父道:“阮大公子约了我明天去候王爷去,我回绝了他。”

    周亦玉道:“真是荒唐”周怀武更是要笑了,王爷伤病了,又不是一下子昏迷不醒了,这些人也太着急了吧。

    又过了两天,苗寨里争斗更是激烈了,吴龙头人频频派了人象附近的驻军将军杜威求援,杜威当然是不予理会。

    阮大人又见了两位扎布石,只是沉思了,一时也拿不出什么主意来,他调不了兵,就没有办法。

    阮家世居南疆,有的是人,有的是名望,但是兵将却是没有。看窗外春风拂绿了,虽然还有寒意,但是春水已化冻了。

    爱花花草草的沈王妃会人就一心的郁闷,不会人时当然不肯放过这玩乐的时光。老侯爷看了抱了毅将军的媳妇,身边是扯了她裙角的朱睿,妙姐儿脚踏了冒了一点儿青芽的绿草地,正快快乐乐的逗了孩子在玩。

    太夫人看了儿子,依然是晕在酒中,正在与老侯爷对饮,笑道:“老侯爷可有了陪酒的了。”老侯爷则是笑看了孙子,问了朱宣:“妙姐儿上殿去如何?”

    朱宣回了父亲:“还行。”他眼看了刚发出了一点点新绿的柳枝,风轻轻吹拂了,就打在树下的妙姐儿头上,她浑然不觉,一手抱了毅将军,一面和朱睿在笑语。

    过了一会儿母子三个人走过来,朱睿手上是拿了一根柳树枝,扑进了太夫人怀里,看了母亲怀里的毅将军,取笑他:“他还不会走路呢。”

    沈玉妙也笑话朱睿:“你也是有不会走路的时候。”朱睿在地上蹦了两下,对母亲笑道:“我很会走呢。”

    老侯爷、太夫人都笑了,老侯爷一看了孙子就乐得不行了,招手命他过来:“下次骑马,祖父还是在马前,祖母还是在马后。”

    朱睿嗯了一声,眼睛找了朱禄,又是一句:“朱禄当坏人。”站在一旁侍候的如音又笑了,朱禄这会儿不在,等他在了,告诉他去。

    听了王妃训斥了世子:“怎么总是朱禄当坏人?”朱睿看了母亲,笑嘻嘻道:“朱禄当坏人,我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朱禄过来了,刚好听到这一句,总算是明白问题在哪里了,看来这坏人,是不能太随了世子心意的。

    他是过来说别的事情的:“三爷从京里赶过来了。”一旁的申氏赶快去看,几十步远的地方,朱辉大步走了过来。

    给父母亲,大哥大嫂行了礼,见一家人正在玩乐中,就没有说什么。他是在京里听到了大哥伤病,大嫂上殿理事,与朱明商议了一下,星夜兼程赶过来的的。

    申氏见了朱辉有些脸红,忙让了他座,去年一年就一直不肯回京去,她看了朱辉并没有见了自己不好的表情,反而笑着说了一句:“我不在父母亲身边,一向有劳了,该多多侍奉才是。”

    申氏才放下了心,沈王妃也听到了这句话,只是一笑,在朱辉眼里,侍奉父母比夫妻团聚更是重要。

    想想朱辉肯定也交待了申氏,要好好对自己。但是不管怎么样,为申氏提了一年的心,怕朱辉觉得夫妻分居心里不受用了,这个心总算是可以放下来了。

    朱辉却是第一次来到大哥封地上,见这个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