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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3 部分阅读

    他不客气地道:“怎么这样的事情你不拦着呢。王爷是主将,能跑得人影不知吗?”朱宣不在眼前,徐从安说话就更不客气了。

    刘将军脸色苦苦的:“我哪能拦得了王爷去。徐先生您还不知道王爷的脾气。他昨天一个人又发了通脾气,说已经是深入腹地,达玛一定就在附近不远处,踹了几座营都不是的。王爷骂,说吐蕃人一向说咱们汉人狡猾,如今看了,更狡猾了十倍去。

    王爷不服气,今天早上就带了五百兵走了,说在这方圆百里走一走,找一找达玛的营帐去。”

    徐从安也来火了,道:“王爷千金之体,你也知道咱们是深入了腹地,这附近随时可能遇到敌兵,五百兵好够作什么的。”

    他来脾气了:“快,给周围各位将军去信,中军赶快拔营,先派了人四面百里之处找了王爷去。王爷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我的脑袋都不够砍的。”

    刘将军闷到了现在了,巴不得这一声儿,赶快答应了一声道:“是,中军立即拔营,向王爷聚拢去。”

    只是王爷现在哪里,还不知道呢。

    朱宣自早上开始出来的,到了这一会儿,急驰了不下百里了。他有个感觉,总是觉得达玛应该在附近才是,可是一直找不到他。

    这一次,应该是拼个死活的时候了,前几次交手也是这样想的,总是有这样那样的原因,只分了个胜负就回师了。

    这一次朱宣性子发了,他只带了五百精兵,朱福朱寿就出了来。当然要瞒了徐从安,拖一时是一时。

    将军们都四散开了来,眼前只有徐从安敢对了自己直谏:“主将不可离开军队,王爷万万不可单骑轻兵冒进了。”

    依了朱宣,早就一个人带了小股精兵出来了,都是徐从安劝阻了。想想送走了妙姐儿,把徐从安喊了回来,梗了脖子对了自己说:“新人不可以有所出。”

    马上的朱宣嘴角边露出了一丝笑容,新人当然不能有所出,可是你这么跟老子说话,再挑唆了妙姐儿跟我闹,险些没被徐从安气死。

    一骑轻骑奔了过来,是刚才分出去探路的人之一,他并没有住了马,只是与朱宣贴近了并骑,大声道:“左边有一座吐蕃营帐,在二十里以外,看旗帜,不过数千人。”

    朱宣嗯了一声,也大声回了话:“那不是的,再去探。”几千人的营帐一定不是达玛的,自己眼前只有五百人,也没有必要去鸡蛋碰石头。

    他一面马上急驰了,一面往两边去看地形去。周围群山林立,地势险峻之处,都是以少胜多的好去处。

    这样一直奔到了晚上,看看天渐渐黑了,不好辨路,迎面一头撞到了一座营寨前,到了快近前才看清楚,众人住了马,朱宣立于最前面,眯了眼睛看了这一座营寨,象是人数不少。一路之上遇到了几座吐蕃营寨,就这一座是最大的了。

    在黑暗中可以隐约看到无数飘动了的旗帜,里面有星星点点的火光。营寨上已经有人点了火把,大声用吐蕃话询问了。

    朱宣回头命朱寿:“回他的话。”朱寿上前去没有回几句话,立即被识破了:“伊川将军现在营内,哪里又来一位伊川将军。”

    营门立时大开了,倾刻之间,奔了出来不少精骑,等到赶了过来,已经不见了刚才那些人的踪影。

    这一群人回了营寨里,骂骂咧咧地往最大的帐篷中去回话。帐篷里,朱宣口中长得象贩牛贩马贩子的达玛王爷正搂了南诏公主在调笑:“还是公主聪明,这汉人的兵不厌诈,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南平王踹了我几座营帐,都不是我,哈哈,让他跟了我后面找去吧。”

    外面进来了回话的人:“王爷,刚才有人冒充了伊川将军从营前过,等我们赶出去时,已经不见了。”

    达玛立时来了精神道:“来的一定是汉人,哪一支找死的汉人兵马敢闯到这里来,有没有看到为首的是谁?”

    小兵回话了:“只看到有一员银袍将军在。”达玛立即挥了手:“快派了人四处去找,银袍的,或许是南平王,他敢闯到这里来,哈哈,佛祖赐福与我了。”

    他哈哈笑着,搂了南诏公主,笑道:“等我擒了南平王,咱们回去了,就可以见到你为我生的好儿子了。”

    朱宣并没有走远,他带了人退避了一箭之地,在黑暗中的一个高丘打量刚才迎面碰上的这座营寨去。

    看过了一刻钟左右,营门大开了,一下子涌了出来不少骑,分成了四队,分散开来。

    他也能听得懂简单的吐蕃话,冷冷一笑,是来找我的。这黑暗之中,敌兵也是小股骑兵,要来找我,只能是死路一条。

    他这个时候已经弄明白了,这座营寨里,也许就是达玛在。他谨慎回想了来的路上一路地形,返身带了马道:“走。”

    带了五百兵返身往来路驰去。下午时经过了一处山丘林立的地方,当时为了赶路没有来得及仔细地踏地形,他这一会儿想了起来,重新奔了过来,已经是深夜了。

    看了不远处的山丘,下午看时,还有一片林子耸立在山丘下。这才回身命人:“点了火把吧。”一行人亮了火把,就有两个人催了马先行了过去探路。

    本身走的也慢,没有走百步远,只看到前头一匹马一下子摔倒了,象是失了前蹄,然后马就陷了下去,不一会儿连人带马都陷得只余半个身子在。

    后面跟了的士兵手急眼快,身后背了的绳索解下来,抛了过去:“抓住了。”总算是救了士兵一条性命,那马不一会儿就陷没有了。

    树林前却是一片沼泽地。朱宣耸起了眉,回头对朱寿道:“去探路去。”朱寿催马过了去,从马上跳了下来,把绳索捆在了自己身上,一步一步过了半个时辰,总算是在沼泽中探了一条路出来。

    后面跟了他的士兵手里把火把一一插在了道路地上,这不过是一里长的路,朱寿探了半个时辰。

    一行人悄悄过了去,朱宣命人把地上的火把都吹熄了只留了火把在地上,然后又往里面走。这一次小心了,仍然是朱寿前面走了,一步步探路。

    总共两个时辰才把这几里路走完,一直来到了树林下。朱宣这才吁了口气,同时有些庆幸了,天时地利人和,这样的地利却是难得的。

    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回身道:“下马,在这里休息一个时辰。”吃了干粮喝了食水,休息了一个时辰以后,天已经开始亮了。

    这才认真打量了眼前这一片地方,树林后是一片山丘,山丘里却是别样天地,一条羊肠小道沿山丘中间穿过,通向了山丘中间。

    山丘中间,是一块平坦的空地,尽头,还有一个小小的瀑布,正往下飞玉溅珠,下面是一汪小小的池子,一池碧水,有如绿玉一样。

    不想这里,有这样的好景色。朱宣轻轻说了一句:“这里是英雄埋骨之处。”就再也没有说话了。

    再沿了原路出来,命人人上马,小心穿了沼泽出来,朱福朱寿看了王爷,王爷脸上一派气定神闲的表情。

    只是有了好计策的时候,王爷才是这样的表情了,朱福与朱寿互相看了看,听了王爷吩咐了:“还去昨天去的那座营寨去。”

    第四百三十六章,转变

    第四百三十六章,转变

    达玛此时正在大帐里听战报,一个士兵站在他面前回话:“各路都有信来报,昨天,汉人各路将军一起开始猛攻,象是要往一起聚拢。。。。。。”

    达玛一下子站了起来,哈哈笑了两声,然后坐下来道:“你继续讲。”达玛这一会儿心里明白了,这些汉人们一起往这里聚拢,昨天一触就走的那个,一定就是南平王。

    他听了战报,脸上是狰狞的笑容,身后南诏公主从里面大帐走出来,彩裙摇曳了,娇声道:“王爷,昨天的那个银袍将军。。。。。。”

    达玛回身与南诏公主一起笑了,再转过身来时,达玛一挥手,道:“分五支队伍出去,每队一千人,四面搜索了,一定要找到昨天那一队人。”

    他嘿嘿冷笑了,不过几百人就敢深入这么深的腹地里,也太看我不起了吧。

    到了下午,出去的五支千人队也没有回来,营前士兵又来报信了:“王爷,昨天那一队人象是又来了。”

    达玛一跃而起冲出了营帐,上了马到了营前一看,只见一队人正在遁走,他与朱宣交手经年,眯了眼睛一看就乐了,那熟悉的盔甲战袍不是南平王又是谁?大声回身道:“上马来,活捉南平王去。”

    朱宣偶尔马上回了身子,看了身后挥舞了战刀紧紧跟随的一群人,不下五千人,朱宣冷笑了一声,以十敌一吗?哼,走着瞧。

    他素来胆大,以少胜多已经不是一次了。这方圆百里来的时候一一看过了地形,当下仗了马好马快,带了这五千人在草原上兜起了圈子。

    达玛已经认准了,这一行无旗无帜的几百个蠢蛋就是南平王,佛祖开眼,把这个对手送到了我面前来。

    两群人在草原上兜起了圈子一直到深夜。吐蕃是马上民族,达玛的亲随都是好马。朱宣带出来的是自己的精兵,也都是快马。

    都是在马上吃了饭,都是一步也没有停。一直到凌晨,这两群人马重新来到了树林前,离了有二十里路左右,天色黑得看不清楚路,只看到周围群山都是若有若无的黑影。

    朱宣大声了对了身边的朱寿说了一句:“马再快一点。”朱寿回身大声传了话,身后的人一个一个把话传了过去。

    一群人到了沼泽前,速度也才有一些放慢了,就再也是没有犹豫地过了沼泽,朱寿和一个士兵是带路先过的,他们两个人昨天花了半天的时间蒙了眼睛来回的走这条路。

    朱寿一过来,立即松了口气,立于一旁看身后的人,朱宣是跟在了朱寿身后,一步也没有错的过了来,他过来以后,也立于了一旁看了身后的士兵们。

    不到一会儿,后马踩了前马的足迹都过来,朱宣这才松了口气,在黑暗中看了身后赶来的达玛一行人。

    黑暗中,达玛一行人也是没有犹豫,他们是五千人,潮水一样涌过来。。。。。。

    “哎呀,不好。。。。。。”然后就是一片痛骂声,呼救声,达玛幸亏没有走在前面,不然也陷了进去了。

    “王爷,请退后。”身边的大将刚说了这么一句。就被达玛痛骂了:“快去救人。”潮水一样的五千人,看了这里开阔,后面是黑乎乎的山丘,呈扇形围了上去,前面的人有五分之一都陷了进去。

    达玛大怒,立于马上,看了士兵下马救人,马上都有绳索,一一抛了过去,准头也很好。正在往实地拉人的时候。

    对面一片火光升腾了,朱福大喝了一声:“放箭”朱宣的五百精兵分成了两批,一排放箭,一排执箭点着了箭头上的火,接着再放。

    离达玛有些射程,箭是不偏不倚的射到了正在施救获救的士兵身上。一时间只听到惊呼连连,还陷于沼泽中的士兵身上中了箭,就是最好的火把了。

    还没有容达玛怒火升腾,火光中看了对面弓箭手放了箭退后了,这一批上来的人却是手上没有箭,正在疑惑中,这一批却是手上都握的是弹弓,这回射过来的却是一个个火药硫磺团成的黑弹丸。

    这些弹丸是往火光中射来的,只听一阵阵巨响,达玛身旁的士兵手急眼快,一下子把达玛从马上抱了下来:“王爷,这是火药”

    。。。。。。相邻与此不过几十里路,正督促了将军们不准休息,连夜往这里聚拢的徐从安看了眼前的混战,一下子来了精神,指了巨响发来的声:“给各位将军送信去,往哪儿赶,王爷在那里。”。。。。。。

    火光中,达玛喝命了人退后到了安全地带,大骂了:“传命各军都往这里来,老子活剥了南平王,点他的天灯。”

    他鼻子脸上已经是漆黑了一大块,脸颊上有一点儿痛,火药爆炸时把一小块硬梆梆的泥土崩到了他的脸上。

    他顾不得疼,犹自顿了足大骂:“快去探路去,这一点儿兵他敢往这里来。快命周围各军什么都不顾了,都往这里来。抓住了南平王是第一要紧的事”

    朱宣大军,达玛大军,都在混战中往这里赶过来。不过几十里路,两军人马边打边赶路,打了近两个时辰了,都才挪动了不到十里路。

    沼泽上有硫磺浮落在上面,照得这一片大亮了,只是达玛也不敢往前乱闯了。

    过了一会儿,天已经是亮了,达玛来了精神,看了自己的兵马,五千人还有不到四千左右,沼泽里陷进去的,火箭损伤的,火药炸伤的,追了一夜,损伤了一千人。

    达玛当然不气馁,这一点儿损伤就灰心丧气还能称霸南疆多少年。一个士兵过来了:“王爷,路探好了。”听了达玛一挥手:“过去。”

    过了这片沼泽,达玛也心里赞叹了,难怪屡屡败在南平王手上,这里是草原腹地,水源过于茂盛的地方时有沼泽,亏了南平王这么快就探了路了。

    看了不远处群山,他嘿嘿笑了,难道要把我往山上引吗?他手一挥:“急行,不要放跑了南平王。”就这四千人马,也足以活捉南平王了。

    前面的一员大将过来了:“王爷,前面是一条小路。”达玛过去看了看地势,断然道:“眼前不能放跑了南平王是最重要,两边是高丘也得过。急行,先过去一队人。”

    他求胜心切,眼前这大好机会,难得南平王落了单,他时时听了后军回报,自己的大军一时赶不过来,南平王的大军一时也赶不过来,正混战的痛快着。

    他不能放过眼前这个机会,亲自前行了,带了一行人有一千人左右先行了。朱寿立于山丘上,看了这一千人过了山谷,这才手一挥:“放”

    两侧山上大块山石,大块新劈下来的树木滚下来,不一会儿就堵塞了山谷的这条小路。然后两侧山丘上箭如雨下,飞也似的过了来。

    朱宣手执了长箭,也是一箭一个,他们躲在山丘上树后或是石后,看了达玛过来的这一千人好象是砧板上的鱼肉一样。

    情势一下子扭转了过来,原来兵寡的南平王眼前变成了兵多。他还分了三百人给了朱寿,火药尽数给了朱寿,一看到有人试图越过了堵塞小路的树木石头要过来,就是一阵箭雨,如果是来的人多,就是火药火箭跟了侍候。

    两位王爷最终在山丘尽头的小瀑布会面了,达玛浑身是血,身边只剩下了十几个人,朱宣却是银袍上并无太多血迹,看了还是潇洒漂亮一位银袍将军,朱福带了余下的士兵弓箭上弦,铮亮的箭头对准了达玛一行人。

    达玛一脸的狂怒,看了这些人分开了一条道路,南平王缓缓行来,微微含笑了:“王爷别来无恙?”

    这个时候再怪自己贪功冒进,已经晚了。这周围地利原来是自己的,却被南平王这个“面首”用了去。

    达玛对了天空狂叫一声:“佛祖啊。”然后愤愤的看了南平王,大声道:“你不要太得意了,我纵然是活不成了,你也被困在了死地,你能在这里守几天,出了这里,外面是我的大军。”

    朱宣只能听懂简单的吐蕃话,这个时候听了人翻译,含笑了道:“人难免一死,既然征战了,还顾什么性命”他笑道:“就是本王出不去,与王爷的胜负也是分了高下了。”

    这个时候,一阵号角声在草原的上空响了起来,听声音就在山丘外。达玛变了脸色,朱宣却更是微笑了,看了达玛的表情变了,笑道:“这是我中军的号角声,我的中军赶上来了。王爷可曾听到了?”

    达玛与他经年交战,当然听得出来是他中军的号角声,这个声音不止一次听到了,以前一听到就来了精神,南平王到了,这会子听了,分外摧心。

    左思右想,今天是难逃一劫了。达玛大叫一声:“怕死的不是硬汉子。”他眼中有了泪,惨然一笑,大声道:“南平王,我与你交战了数年,今天看来是你胜了。”

    朱宣心想,什么叫看来是我胜了,你还有命吗?就算你外面百万大军,我也先宰了再说。再听了达玛大声道:“我佩服你是一条好汉子,有一件事情我相信的你,要求你了我一个心愿。”

    朱宣点头道:“王爷请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照办。”

    朱福心想,王爷怎么还不下令放箭,宰了再说,和他说什么。这一会儿虽然胜算在握,更是要小心。他拉满了弓箭,目不转睛的盯了达玛。

    见他双手在胸前用力一分,拉开了胸前衣袍,从胸前一把扯下了原来挂在胸前的一个挂件。

    达玛惨然的对了朱宣大声喝道:“我有五个儿子,家中五子争嗣,还没有立下来。最小的儿子是南诏公主生的。这是我调兵的信物,南平王,你我两国交战,与家人无干。这东西你拿了也调不动我的兵。我败在你手上今生难以再战,求你把这个信物送给南诏公主手上,立我的小儿子为嗣。十年之后,让我的儿子再来会你吧”

    他瞪圆了眼睛,一动不动的看了朱宣。手上拿是一串珊瑚珠子,犀牛角制成的东西正在他粗大的手指下面晃悠了。

    朱宣也觉得一阵悲凉,他点了点头,唰的一下子抽出了腰间的长剑,指剑为誓,郑重的道:“本王答应你,一定做到”

    话刚说完,那东西就晃晃悠悠的抛了过来。朱福怕有诈,抢先接在了手里一把接了,用个丝巾包了,这才呈给了朱宣。

    达玛嘴角边有一丝惨笑,看了朱宣,突然拜到在地,给他行了一个大礼道:“多谢了”然后重又站起来,看了自己身边仅剩的十几个人兵,手一翻,银光一闪,拔出了腰刀,大喝了一声:“十年之后,让我的儿子来找你吧”

    他断喝了这一声后,举刀自裁了

    断气之后,拿了刀的手从脖子上垂下来,点点碧血洒落在了脚下黄土地上,人才一下子摔到在地,眼睛犹自瞪着溜圆。

    这悲壮的一幕,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在他身后的十数人中,有垂泪立即举刀跟了自裁的,也有几个瞪了惊吓的眼睛看了这一幕,象是吓得不知道怎么好了,任由朱福带了人过来把他们按倒了捆了。

    朱福这才乐颠颠的过了来:“王爷。。。。。。”他正想说恭喜王爷了,看到了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