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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3 部分阅读

    自从路上越了南平王妃的大轿,先是郑贵妃请了自己去,好言的敲打,韩国夫人只能一心的不舒服的听了。

    王爷前面又报捷,韩国夫人收不到回信,一直也时时让人兵部里打听了,笑容还在脸上,又是皇后宣。

    皇后见她是皇上的意思:“事情过去了这么久了,她也该消气了。祥瑞长公主的长孙女,从小就脾气不好。我象是听说了她自从越了规,就再没有去过南平王妃。

    南平王府里为南平王摆酒作庆,她也没有去。告诉她,是我的意思,我要看着她和南平王妃和和气气的。”

    韩国夫人只能听了皇后转述皇上的话,气里难受的不行。压了人的头和南平王妃和和气气的,看了她怀了王爷第一个孩子,长子长女,都会受重视。

    她强忍了一心的不快从皇后宫中出来,身边的人提醒了她:“前面是太医院了,楚国夫人这几天说身子不快,夫人不是一直说要亲自去问一下太医。”

    楚国夫人是韩国夫人的姐姐,嫁给了楚王的长子小楚王也是郡王。楚王也是皇上的皇弟。

    韩国夫人被她提醒了,先是皱眉看了这不断的飘飘雨丝,然后才转了身子,冉冉的往太医院里来。

    走到了太医院,身边的人先笑说了一声:“还是这里好。”太医院外的院墙上爬满了蔓藤,在雨水中洗得更是碧绿,让人在雨中灰蒙蒙的心情就是一爽。

    韩国夫人也有了一丝笑容,带了人走进去,这会儿是下午的时候,除了几个迎出来的小杂役,却不见别的太医。

    韩国夫人心情不好的人,只等了一下就不舒服了,对小杂役道:“怎么太医们都不在?”

    小杂役忙笑了回话:“这几天时气不好,贵妃娘娘也有些不舒服,贤妃娘娘,王美人娘娘,还有几位美人娘娘处都传太医。夫人请再等一时。”

    韩国夫人不耐烦的挥了手:“你做去你的去吧,问一句话,就这么罗嗦。我在这里等一会儿。”

    小杂役看她心情不好,正不想在她面前,茶已经倒了,忙陪笑道:“奴才还真的是有事情。”就走开了。

    韩国夫人坐不住,一个人在满是药材味的房间里走了几步,突然听到了里面有说话声。她轻轻地走了过去听了:

    “这事万万使不得,南平王妃。。。。。。”只听了这一句。

    皇族中长大的韩国夫人不动声色地坐了回去,过了一会儿,里面走了出来两个人,一个人是楚王的贴身管家,一个人是林太医。

    一看到韩国夫人在外面坐了,两个人都是一惊,林太医面如土色,楚王的管家给韩国夫人请了客,笑道:“夫人一定是为了郡王妃的病来请太医的?”

    韩国夫人笑道:“可不是。姐姐病了许久了,我当然要来问问太医。我还以为没有人,刚在院子里看了一会儿花草进来,不想你在这里。”

    然后闲庭漫步状:“这院子里的蔓藤越长越好了。”

    林太医擦了擦头上冒出来的汗,陪了笑道:“夫人说的是。昨儿德妃娘娘来,也夸了说好。”

    因为是给楚国夫人问病,管家就一直陪了。看了拿了药,韩国夫人就给了管家道:“正好劳你带回去吧,明儿闲了,我再去看姐姐去。”

    韩国夫人与楚王的管家在宫门口分了手,回到了家,立即喊了管家来:“太医院的林太医,是不是经常往南平王府去看的太医?”

    家人去了半天,回来时回了话:“林太医不是经常往南平王府去的太医,他是负责太医院里配药。”

    韩国夫人就笑了一笑,赏了他,让她下去了。

    第三天,太医院里林太医酒后失足落了水里,不幸溺亡了。

    听到了这个消息,太夫人来了玉妙房里,让人都出去,同玉妙说话:“宫里的太医,最近又送了什么药来?”

    自从秋天渐冷,玉妙时有不舒服,要么就是胎动的不行,要么就是些许伤风,一直在看太医。

    玉妙回想了道:“倒是三,两天一次,不过来的时候,封地上带来的医正都跟了呢,就是用药,他们也是自己看了尝了。”

    太夫人这才放了心,对玉妙道:“我的孩子,吃药要小心。”玉妙含笑点了头。

    太夫人看了她些许大的日子,一看就喜欢,收了担心换上了满面笑容:“让人推算的,都说是过了腊月里生,这孩子是来过年的。”

    算算日子,刚好在新年要生这个孩子。都说大年下生的孩子是有福气,难道这个孩子是要在过年里生吗?

    玉妙心想,真的是来拜年的了。

    太夫人刚走,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小丫头走进来:“说韩国夫人来看王妃,问王妃身子好不好,能不能见?”

    见了王妃温婉的笑了一笑:“请她进来。”

    第三百六十六章,反正

    第三百六十六章,反正

    韩国夫人对于沈玉妙来说,当她是个不速之客。沈玉妙也隐约听说了韩国夫人去了宫里没有告赢状,是卫夫人说的。

    两个人悄声笑:“高阳公主是什么脾气。”玉妙由韩国夫人而想了表哥别的旧相识,这些贵夫人们同表哥相处,并不仅仅是为了他长的好,当然长得好也是原因之一。

    韩国夫人一面随了带路的人往里走,一面是自己的心情。她觉得还是来看看的好。

    朱宣看了韩国夫人的信,当然很不高兴,要告状的也是妙姐儿,不过这个傻孩子是不会作这种事的。

    后来接一封信,信里难怪有怨气,这孩子又吃醋了。朱宣格外的心疼玉妙,我在的时候有这种事情还要掉眼泪,我不在了,妙姐儿遇到了这种事情,对谁哭去,也没有人哄。

    想想生气,朱宣当然是不会客气的人。韩国夫人也有事情要倚仗他才行,信去了近一个月,回信是没有收到,只是有些事情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了。

    先是王府的管事的,见到自己没有那么客气了,然后自己在外面放的外债,这钱不容易收了,而且有人在阻挠,是南平王府的人。

    南平王府从不在外面放印子钱,只是中间挡一下,韩国夫人这钱收得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韩国夫不等事情再扩大就自己来了,宫里听话,人还要来,这位更是娇纵的人,心里别扭着。

    沈玉妙是怎么也不会想不通别人的钱都是怎么不够用的,总比穷人强吧,一个一个头上身上都晃眼睛。

    晋王妃来说了一次,她纳闷了几天,也没有想明白。

    这个事情也不用问人了吧。一个不知道怎么和朱禄说的明白,一个是这种事情问人,象是自己很傻。

    眼前就来了韩国夫人,太夫人刚走,朱禄刚刚正好在玉妙房里回事情。就低声道:“韩国夫人一向在外面放债,她来。。。。。。”

    玉妙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又是一个钱不够用的,放高利贷的人没法喜欢她

    玉妙摇了摇头,对自己轻声道:“来了是心意,见见也好。”见这种人对自己实在是一种考验。

    韩国夫人进来坐下来,就看了王妃一眼。上次见她是荷花节,还是薄薄的罗衫。今天穿了一件夹的象牙色绣紫色花的夹袍子,因在家里的原因并没有怎么涂脂粉。

    更显得脸色晶莹如玉,窗外是绵绵阴雨,象是光彩都在王妃脸上。

    玉妙也看了韩国夫人,体态风流婉转,心中有了一丝醋意,表哥与她在一起时,一定也是温情款款。

    两个人述了寒温,韩国夫人才结结巴巴的把来意表达了。沈玉妙立即心里舒服了,下着雨跑来对我说这个,她微笑了。

    而且觉得心里暖融融,表哥知道了这件事情不会没有反应的。

    你越的不是我的大轿,越的是表哥的体面。

    玉妙就直言不讳了,房里没有人,就淡淡道:“夫人也要想一想,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如果人人都象夫人一样,没有规矩,那么还成体统吗?”

    韩国夫人三十岁的人,被这位少年的王妃训了,先是不敢置信,一直听说了人性子好,也才这样大胆,如果是有波辣的名声出去了,别人的就是惹你,也要先掂量了。

    韩国夫人只能含羞了,站起来给玉妙行礼:“王妃大人大量,请多多原谅。”

    玉妙正色把韩国夫人训了一通,把心里的那一丝醋意也打发了,心里笑得不行。回头好好给表哥写一封信去,好好的夸夸他。

    看了这位艳妇在自己面前红着脸陪不是,玉妙觉得可乐。训完了人,不能让人带了气走,玉妙一一与她聊天,打听这些贵妇人们为什么还觉得缺钱用?

    韩国夫人听了不少的话,就走当然心情不好,看王妃还要闲话,就陪了她说话。

    玉妙一一问明白了,才明白过来。原来家常过日子也这么花钱的。赏人要花钱,门下有清客要花钱,这些依附的人没有房子了,成亲了,回家了,都要有盘缠,有钱打赏才行。

    玉妙想了,表哥外面那么多幕僚,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才行。

    平时京里来往人家婚丧吊庆,这都是花钱的事情。玉妙用手抚了额头,这样弄下来,如果又要有体面,又要外面好看,真的是钱不够用的。

    沈玉妙才没有这种烦忧,她每个月的月银一分不动,赏人是公中的。管了她使用的丫头们有要用钱的地方都是去找管事的,也是公中。

    衣服首饰也不用自己花费,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她当然纳闷山阳郡主,晋王妃为什么会没有钱用。

    眼前这一位韩国夫人,长公主的嫡亲孙女,也觉得没有钱用。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不觉得缺钱用。

    朱宣从接了来,没事就逗她玩。两个人相差了有十几岁,真是看了象小孩子一样。徐从安一个月至少要夸自己的学生五,六次,每一次朱宣就直接赏银票。

    一次一百两,对于富可敌国的朱宣来说,实在是不当一回事。走路掉了几百两银子,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他的钱主要花在庞大的细作网上了。自己的花用都不是太靡费。他平时最用钱的就是好剑好马与门客。

    本来也没有想到玉妙会缺钱用,他既然打算接了来,那当然想的周到。妙姐儿月银仅次于母亲,是母亲的一半。打赏人的银子都是公中的。

    是薛夫人的事情提醒了朱宣,妙姐儿这孩子也是个不爱张口的人,要是有了难处不说,自己也不知道。

    他就直接赏她银票。图了玉妙说一声:“谢谢表哥。”真是动听的很。

    有时候散碎银票用完了,以前是不关心的,要用的时候再去要。玉妙来了以后,朱宣手里就时时备了,没有了就让小厮们去取了来。就为了哄玉妙。

    沈玉妙盘算了一下自己的私房,一下子发现有那么多钱时,不由得她不吓一跳。所以梅表姐成亲时,玉妙会毫不犹豫地说一句:“嫁妆我来备。”

    弄得梅表姐很感激,可是也没有花了沈玉妙多少钱。她还是一个有钱的小富婆。

    这样想了,对了韩国夫人也就没有了脾气。沈玉妙三言两语就旁敲侧击了韩国夫人外面放债的大概数目。

    十万两银子放印子钱,沈玉妙心想,表哥要是真的宠你,你不会没有钱用,还去放印子钱。朱宣对了外面的人并不怎么花钱,相处的都是贵夫人,贵女,都是手里有的。只图了南平世子交往。

    再者说朱宣本人真的不是一个大方的人,他对于幕僚们,将军们,用得上的人都大方,对于外面的旧相识一点儿也不大方。

    他又不动丫头,身边的人个个都是有的。所以他不必花费,也养成了习惯。别人图了他的权势,他的能耐,求了他还要送钱给他,这也是别人把他惯坏了,他标准就是一个利欲薰心到极致的人。

    所以有时看了玉妙心疼她,什么人都同情,什么人都关心,真是一个傻孩子。早就看的明白,这个傻孩子离了我就不行。

    母亲幸亏为我订了亲,不然这么一个傻孩子许给了别人,吃亏是难免的。这是母亲的恩亲,如果不订了亲,许了别人,还要时时照应去。

    朱宣有时一笑,这门亲事订的真的是不坏。他心思复杂,玉妙心思纯净,外面结交的人大多都是功名利欲的人,回来看了玉妙觉得精神一爽,听了玉妙絮语,好象一条清流,朱宣很会享受的的一个人。

    韩国夫人告辞以后,沈玉妙神清气爽,开心的不行。这么傲气的一个人也在我面前低了头,沈玉妙想完了,接着又想了起来,这都是表哥的功劳,至少算是嫁了表哥才会这样,不过不嫁了他也没有这么多的烦恼。

    嫁了别人会不会有这样的烦恼,玉妙一时还想不起来。提了笔,给朱宣写信,把韩国夫人来说了,然后就是调侃他,夫人美貌,想来年青时更好。

    沈玉妙把这一切都归功于朱宣是个守规矩的人。全忘了,他要是不想守规矩,全不在乎名声。

    位高权重,自己就是规矩,还要守别人的规矩去。

    夜晚对了月亮,诉说自己的思念。表哥不在身边,依然可以感受到他浓浓的关怀。玉妙一天比一天想他。

    腹中渐有胎动了,有时候把手放上去,就会被撞一下,玉妙就微笑了,再去告诉太夫人,太夫人也高兴了,孙子会动了。也把手放上去,放了半天才遇到一下,就那也高兴的不行。

    南平王府平静的过着自己的日子,别人却不是。

    先是昭阳郡主,与宣德将军大闹了,宣德将军失手打了昭阳郡主,当兵的手重,昭阳郡主本来就不是个好惹的主儿,脸上多了个巴掌印子,哭诉到了宫里。

    皇上看了真是心烦,这些皇亲们,就没有一个人是省事的。

    自己的掌珠高阳公主,又时时住在西山,与驸马如同路人。皇上更是心烦,高阳是十几位公主中最疼爱的一个。

    第三百六十七章,反正

    第三百六十七章,反正

    韩国夫人离开了南平王府,没有过几天又来看了一次,没有发现出一点儿端倪来。

    在太医院里偷听了一句与南平王妃有关的话,林太医又溺毙了,京里长大的皇亲韩国夫人这才发现自己弄错了。

    那一句:“。。。。。。南平王妃。。。。。。”下面是什么?她想了又想,总是不明白。林太医已经死了,这事情只有姐姐家的管家才知道了。

    楚王长居于封地上,姐夫小楚王在京里住了,在太医院里见到的管家还不是姐夫小楚王的亲随,是看了小楚王长大的,楚王的心腹。

    韩国夫人停了两天,没有听到与南平王妃有关的消息,就去了姐姐家里。

    楚国夫人正在闹病,韩国夫人也是几天来一次,这次来是自从上次太医院里为姐姐抓了药让人送来以后,第一次来。

    进了楚王府并没有见到那个管家。从人引了韩国夫人到了楚国夫人的房里。楚国夫人正眉目颦了,坐在锦榻上不开心。

    韩国夫人不以为意,自从成了亲以后,十次见她,九次如此。坐下来就问了一句:“又遇到什么难过事了?”

    楚国夫人就轻叹了声气,象是有无限幽怨一样,韩国夫人皱了眉,受不了的样子:“小事情总是放心里。”

    楚国夫人立即就收了愁眉,摆了脸色,刚才美人捧心似的幽怨立即就不见了,道:“什么是小事情?你没了妹夫,天天一个人没得牵挂。就觉得别人都为了小事情。”

    韩国夫人笑看了楚国夫人,道:“不难过了?姐姐能为了什么难过,姐夫又喜欢上了府里的一个歌伎,或者是外面包了戏子,左右不过就是这样的事情。京里哪一家没有,你给我找一家没有的出来。只怕是不好找?”

    楚国夫人哼了一声道:“有倒是有,那不三心二意的都是没出息的,提那些低等官做什么,等他们升了大员,也就一样了。”

    把玩了茶碗,韩国夫人道:“姐姐心里明白,就是在生气上不明白。江御史今年又纳了妾了,这都第九个了,我看了江夫人,还是乐呵呵的,你怎么就为了这个天天自己生闷气,天天闹病,我看了都烦了。”

    楚国夫人啐了她一口道:“你看了烦了,我又没有请你来看我。我气病了,你还这样说话。”把手里的丝帕摔了又拿起来。

    过了一会儿才没好气地道:“江夫人能不乐呵呵的,她敢同江大夫闹吗?她怕江大夫休了她。”

    韩国夫人也哼了一声道:“所以,姐姐才天天同姐夫没完没了,姐夫对姐姐并不是没有一点儿情意。。。。。”

    话刚说到这里,楚国夫人立即打断了:“有情意也是以前的。成亲以前说的多漂亮,现在你看看,今天一个,明天一个,生张熟魏的。。。。。”

    韩国夫人也打断了她的话:“姐姐气糊涂了,生张熟魏是形容什么人,姐夫是堂堂世子,这个比方不适当。”

    楚国夫人冷笑了:“不适当的太多了。跟你说了吧,昨天织锦铺子的钱大娘,那个骚女人,我躲在后面看得清清楚楚的,一见了我们家的负心汉,就嗲声嗲气地,被我赶了出来,骂了几句,居然还有脸哭了走。”

    韩国夫人看了姐姐,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姐姐你又来了。姐夫把姐姐娶到手是不容易,如果不是有情,姐姐也不会从了他。可这过日子的事情,姐姐凡事多多忍耐。”

    楚国夫人更是冷笑了:“我多多忍耐着呢,不忍早就同他闹翻了。以前说的多好,只对了我一个人好,现在家里几个小老婆,都狐狸精一样。你也别来劝我,你的车驾被人当街打碎了,又为了什么?”

    韩国夫人脸上挂不住了:“我好心来看姐姐,姐姐倒提我难过的事了。实话对姐姐说了吧,这事情我一定要顺天府追到底去,如果是与南平王妃有关,一定要找王爷要一个说法去。”

    姐妹两个人都气得不行,过了一会儿,楚国夫人先笑了,道:“好了,好了,你别不高兴了。为了你来看我,又给你添了气去了,可不是我不好。”

    韩国夫人也笑了,道:“从小儿和姐姐就这样吵,互相揭短,长大了也没有变过来。”因刚看了南平王妃,韩国夫人就想了她,然后对姐姐道:“姐姐提到了南平王妃,我劝姐姐学学她吧,看上去整个一个贤惠人,我知道的王爷外面的贵夫人们去会了她,都说她待人好,不吃醋。哼,我看她,就是一个表面上贤惠,心里还不知道怎么坏呢。就说我的车被人当街打碎了这件事情吧,我看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