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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部分阅读

    五皇子就笑了:“你的意思是?”吕明文这才笑道:“大军未动,粮草先行,粮草最为重要。我和一位先生一同帮了看管粮草,丁先生和一位先生一同只管为王爷打仗献谋献策,白先生和辛先生只管了士兵们事情,军马,饮食,医药等。打仗,士兵最是第一要关心好的。

    刚才王爷帐中,足可见王爷平时待将军们都是好的,将军们才敢和王爷取笑。王爷手一挥,笑声立止,可是王爷平时军规是极严的。

    这带兵的事嘛,过严恐生哗变,过松则管不了人,这军中嘛,到处都有事情忙呢。”说到了这里,觉得自己条理分明,不由得得意地抚须微笑了。

    第三百三十七章,开演

    第三百三十七章,开演

    五皇子就笑了,这人太过阴险了,粮草,军马,医药,饮食,样样都插手了。他微笑道:“先生说的清楚明白,足见经验老道,不过我年纪小,初来军中,考虑不到这么周到,请先生细细写了条程来,什么人办什么事,我也好去和南平王说。”

    五皇子是不打算为晋王皇叔背这个黑锅去,刚才与南平王已经说的明白,这几个人都是晋王送到了母妃宫中,不由我不带来。

    想让我为你们去说去,可以,留个证据下来,我亲手帮你给南平王去。

    吕明文听五皇子这样说了,象是首肯的,高兴的很。五皇子又问了旁人没有事情就笑道:“咱们都劳累的很了,我要歇一会儿去,你们也歇了来,写了来就送给我。”

    大家就都散了。丁正岩等的人帐篷在五皇子帐篷旁边,是两个人一个帐篷,大家虽然都知道吕明文是晋王亲信,可是这几个人里面,最有能耐的还是丁正岩,就先到了丁正岩帐篷里坐了。

    吕明文这才笑道:“老丁只是藏拙,不肯回殿下的话,我是不得不说话啊。”言语之中,还是得意的很,而且也有一些看不起丁正岩的意思。

    晋王送了我们来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抓南平王的错,你不各处都看了,怎么能找到错。

    丁正岩笑道:“不才今天才算是明白了,什么是井底之蛙,吕先生条理清晰,还要来取笑不才,真的是让不才羞愧难当了。”

    吕明文呵呵笑了,这位丁先生,晋王一向是爱如珍宝一样,在这个人身上赢了南平王一场,吕明文不觉得他有什么能耐,能让晋王殿下这么用心思。

    丁正岩看了他笑,也只是一笑,然后几个人安排一下谁去看粮草,谁去管军马采购等,刚才吕明文当了五皇子虽然是指派了人,可是下来以后,也知道还要商议,犹其是那位辛文,一向巴结得晋王好,才把书房里的丫头赏了给他做老婆。

    吕明文好笑得不行,辛文投了晋王爷以前,是一个穷书生,没有晋王爷为他指了人,他哪里能成亲去。

    再说书房里的那位丫头,一向是王妃看得心烦,虽然不是多好的姿色,只是一个善于献媚,弄得王妃同晋王爷说了几次,晋王爷也腻了,做了一个顺水人情,指给了辛文。

    可笑辛文还以为他多么地得晋王的欢心,晋王府里的人一看了这位辛先生就都掩了口笑。

    吕明文是跟了晋王书房出来的小厮,年纪大了,就出来了做了管事的。这一次晋王送了几个秀才给五皇子,一定要有一个自己心腹的人。

    听了辛文还在大呼小声的,吕明文就笑了,辛奶奶是与自己一同在书房呆过的,也算是一个有旧情的人了啊。

    丁正岩坐在一旁听了,有时也插几句,都是不痛不痒的话。这些人也不需要他有什么主张性的话出来,一个一个都心情高涨了,要好好的拔一个头筹去。

    总算议定了,丁正岩才得了安静,帐内只余了两个人,丁正岩借口说要躺一下,睡在了军床上,心里盘算了自己这一次来军中。

    丁正岩一点儿也不想来,晋王与南平王不好,清楚的很,这样身份跑来,不是送上门来惹南平王。

    以前就得罪过了他,因为投靠的事情。丁正岩先是不知道他们的为人,只想着来了京中功名不成,一时无处就馆,有人推荐,就投了晋王。

    没有想到南平王主动来寻,丁正岩当然不能三心二意,婉拒了南平王后,打听了一下,就吓了一跳,南平王不是什么好名声。

    听来听去,是有恩有报,有仇也不藏着那一种,丁正岩很是担心了一段时间,怎么一跑来京里就夹在了达官贵人的恩怨之间去了。

    后来无事,南平王又总在封地上,丁正岩才是慢慢放心了,不想这一次又要来到南平王军中。丁正岩走的时候才会交待了妻子:“去拜一下南平王妃去。”听说南平王妃是他的恩亲,一向是待的好。

    这个丁正岩倒是明白了,他在晋王门下,又得罪过南平王,就慢慢打量了南平王爷这个人。越看越是吃惊,这个人是一个人物,好战喜功,最是好名,也许是少年是太过于孟浪风流了,没有什么好名声的原因,这就是丁正岩对南平王私下里的评价了,不过只放在心里,连晋王也没有说过。

    南平王成亲后,又是一个好名声。不忘母恩,丁正岩这样的男人侧面都听了,南平王妃行步动步是如何的尊贵,丁正岩只是一笑,如果不对她好,岂不是辜负了母恩。

    至于南平王有时出门,依然身边是贵夫人不断,丁正岩更觉得自己看的不错,对了王妃好,全然是为了自己的名声。

    朱宣如果此时知道了他这样腹诽自己,必然会暴跳如雷。

    丁正岩由此推算了,王妃在南平王心里,必然是要占一定的位置,因为母恩。然后又有了身孕,宫里也有赏赐下来。

    丁正岩又暗自推算了,皇上对于异姓王,还是小心地在牵着。

    思来想去,丁正岩觉得自己既然躲不过去军中的命,那么就要认真打算一下了。他认真看了南平王以前的战仗,多不过一年半,少则三,五个月,吐蕃这一次邀战,又是南平王手下败将,不会无备而来。

    丁正岩在家里想了又想,就算一年半打完了这场仗,我这一年半在军中的日子可要想一下怎么明哲保身,保住自己才行。

    他临行前对妻子笑道:“好好的走,当然好好的回来见老妻。”让丁夫人又落了泪,秀才打什么仗,又不是武将,投了晋王吃一口饭,就要跟了他手指了走。

    丁正岩郑重交待了妻子:“南平王妃怀了身孕,如果生了一个男孩子下来,一定在王爷面前是最能说上话的。你好生去看她,我在军中如有什么失策之处,你也可以去求王妃,听人说她心最软。”

    丁正岩利用仅有的一点儿时间,把南平王夫妻尽可能的琢磨了一个透彻,这才随了五皇子上路了。

    刚才听了五皇子让吕明文写一个条程来,丁正岩想想就微笑了,你写一个条程去吧,以后有什么不好,五皇子推一个干干净净去,这条程是你写的,五殿下不过是顺手呈上去而已。

    别说吕明文没有让他写,就是让他写了,丁正岩也不会写。

    到了军中,丁正岩打起了一万分精神。孩子们还小,没有了父亲可怎么办。老妻半生相伴,抛舍不得。

    这起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担的蠢人,还指望了在南平王军中能怎么样,哼,丁正岩在心里骂了一声,战场上流矢,背后也射杀了你。

    混战起来,谁能知道这一箭是谁射的,南平王的箭法听说是不错的,当然他不会自己射,就是身边亲随,将军们要射的话,我们保命也不容易。

    还想看了粮草,军马采购,士兵饮食,丁正岩想了,我一介书生,就当个幕僚就很不错了,南平王帐下幕僚众多,肯定也轮不到我一个外来的人出主意,我闷声大发财,保一条命回家去见山荆去,这就可以了。

    丁正岩初到军中,就先存了一个保命的心。古语有云,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乎。

    丁正岩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起来,打听了一下五皇子没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就径直去寻了自己的旧友,王爷幕僚中,有不少是自己的旧相识,丁正岩觉得,先去探一下风声再说。

    丁夫人一心要讨玉妙喜欢,玉妙一心要对丁夫人好,就是白行光夫人,辛文夫人也是一视同仁的对待了,免得有嫌疑。

    这两位可就有些尖酸刻薄,就是这样子来了几次,背地里也说了句公道话:“难怪王爷提前接了两年,一直宠着。南平王妃娇滴滴的小姑娘,让人看了心里就喜欢。”

    玉妙有时候自己也想了一想,对了白夫人,辛夫人这样身份不高的人,说句不中听的话还能听得下去,对了昭阳郡主这样出身尊贵的人,玉妙一听她说话头就开始疼了。

    等昭阳郡主走了,玉妙就自己笑自己,我还真的是草根命,和这位出身好的人说不来。一位昭阳郡主,一位山阳郡主,两个人时不时的都有来,玉妙就拼命想了朱宣,如果是表哥的话,一定能应付的好。

    我也不能次次撵了她们,那就索性都不撵,生活是现在最烦恼的事情就是这两位郡主来,北平王妃倒是可以忍受,来谈谈小孩子也可以谈的来。

    有些人就是你对她忍让了,她还以为你喜欢见她。沈玉妙想了,我有这么笨吗?当然我是不聪明,可是别人家里如果有这种事情该怎么办,可以不见,表哥说不见就是了。可是两位郡主,又不是两个秀才娘子,不见倒也还罢了。

    两位郡主,一不小心宫中也能遇到了,玉妙就遇到过一次,这才知道,原来宫里的王美人是山阳郡主一族,而宫里的贤妃,是梁王一族。

    第三百三十八章,开演

    第三百三十八章,开演

    瑶池送了孙珍走,孙氏就把瑶池接回了王府,茶水方便之处不去,在家里真的是样样不方便,还要自己开火,费钱不说,太费事。

    太夫人和妙姐儿会想到,这么多年的恩情一旦抛却了,这么多年的人不是白做了。孙氏也会想到,自己一向嘴笨,不会象别人一样去太夫人,王妃面前买好去,一旦离了王府再想象现样这样时时还能去请个安,路上也可以假装遇到请安,总算是有个脸熟那是不能了,是亲不走动也就不亲了,人不在她面前呆着,她不会想得起来你的,太多的人往这里来了。

    女婿现在放了外任,当官的也不是好做的,万一有了什么事情,还要求人呢。孙氏就这样教导了瑶池,一定要她搬回来。

    瑶池被孙家姨娘家人们一通折磨,觉得在哪里都比在家里好,就收拾了东西,随了母亲搬进府来。

    进了府里,孙氏就笑道:“这中午的时候不好去请安去,下午王妃也起来了,太夫人也起来了,我再带了你去请安去。”

    瑶池笑道:“妈说的很对。”房外走过来一个人,笑道:“有人在家吗?”

    孙氏忙走出来,一看是如音,忙笑着往房里让:“姑娘请房里坐坐,瑶池刚回来,我看这会儿是午饭时候了,就说下午再带了她去请安去。”

    如音笑道:“那最好不过了,王妃这会儿和太夫人在用饭,去了也没空儿见呢。”手里捧了一个食盒就放下来,笑道:“王妃说表姑奶奶今天回来,让我送了吃的来。这是王妃平时用的,表姑奶奶有了身子,用这个最好。”

    宋瑶池和孙氏感激不尽,拉了如音一定要她坐坐,如音当然是不肯,也没有时间,笑道:“我还要去王妃那里侍候,以后有空了再来坐吧。”

    母女两个人送了如音,进了来孙氏才对瑶池笑道:“还是妈说的对吧,回来一切方便。”打开了食盒,安排瑶池吃饭。

    瑶池一面吃一面笑着和孙氏笑话自己家里的姨娘:“妈你没有看到她们那个表情,天天说我不象是千金小姐,见了千金小姐,话也不会说了,就只会发呆。”

    姨娘们站在院子里看了跟王妃的人房里坐不下,就都肃然地站在台阶上院子里。后来才对瑶池陪笑道:“还没有见过有这样的人,倒象是娘娘殿里供的娘娘一样。那样标致的人,那样出色的衣服,只看了晃眼睛了,现在连个花样也想不起来了。”

    瑶池很是得意了一回,也笑了对姨娘们道:“这还不算是人多呢,不过是常跟了她的人。”

    姨娘们就啧了嘴:“难道在王府里走动一步,也是这些人跟了?”

    瑶池接了话笑道:“那是当然。王妃能随便让人看了去?她的衣服你们没有看够,你们服侍的好,改天我带了你们王府里去看去。”

    瑶池心想,让你们去看一看,我在王府里王妃面前也是有座儿的。孙珍一直是不安的,摆了一天的酒,同僚来庆,细细盘问了王妃来是什么样子,都倒了酒贺他:“看来是要高升的吉兆,顺天府的大人们来静街,这是好兆头。”

    孙珍实在是不安,请了瑶池出来,当了大家陪了笑看她:“今天我晕乎乎的,不知道王妃面前有没有失仪的地方?”

    瑶池就一笑道:“我担待,你放心好了。”有什么失仪的地方,象根木头一样竖在那里。

    孙珍就拱了拱手:“一切有劳奶奶了。”

    孙氏听了瑶池学了出来笑得不行,孙氏自己也笑得不行,然后就教训瑶池:“以后让你去王妃面前请安去,你就不要再犟了,看你前一阵子,象是眼红了她,少往她面前去。”

    瑶池也不说话了,脸上一红,低了头吃饭,过了一会才对孙氏道:“妈上了年纪的人,到底是见识多一些。”

    孙氏又训道:“以后也少和兰芳小姐在一起,我后来在街上碰了她的家人一次,说她现在家里总是不出来,你知道是为了什么?”

    瑶池就问:“为了什么不出来?她一开始还和我走动的。”

    孙氏难得的冷笑了一下,平时都是和气的:“她在家里装有喜,后来不是的,不好意思出来见人了。”有喜也是能装出来的。

    瑶池就恍然大悟了:“难怪听说了我有了喜就再也见不到她了。一定是这样的,王妃有了,她还不舒服,我有了,就再难见她登门。”

    孙氏就道:“所以,你少和她在一起,少生些事情出来。为你们两个人订了亲,你也拉了脸,她也拉了脸,看看亲戚们,四房里的太太们每一次见了我,就要把脸沉了,说几句风凉话,怎么就单为你订了亲。劝你知足一些吧。”

    瑶池这一次心服口服了,对母亲低声应了一声:“我知道了。”想想朱兰芳真是够糊涂的,有没有喜,也是能装能比的?

    到了下午,估算了妙姐儿起床了,孙氏带了瑶池往太夫人院子里来。先给太夫人请安去,太夫人一向就是笑着:“要什么别客气去,只管要去,有谁不好,只管给我来说。孙大人出了京去,当然是我们照顾你。”

    因玉妙有了身子,太夫人见了有了身子的人就要多问几句,一看到要生孩子的人就兴趣浓厚的很。

    孙氏带了瑶池辞出来,两个人都是一脸的笑容,孙氏对瑶池笑道:“看看,还是妈对了,还是回来的好。”

    瑶池就笑了,到了玉妙房里,就在太夫人隔壁,卉儿正端了水出来,一见了就笑道:“王妃起来了有一会子了,请进去坐坐去。”

    孙氏自己打了帘子,带了瑶池进来,玉妙正坐在锦榻上,看了丫头们在翻东西。见了她们来,就让了座,瑶池笑看了道:“想是在找什么东西呢?”

    玉妙笑道:“天热了,要换季的衣服,我让她们早些拿出来。”孙氏和瑶池就不问了,只闲闲的说别的。

    等孙氏母女出去了,如音才过来小心地道:“还是没有找到?”

    玉妙从炕桌下拿出一个盒子来,盒子里放的是一支玫瑰束发金环,正是自己送给山阳郡主那一只,玉妙就淡淡笑了道:“找不到就算了,也许不在家里,表哥拿了出去也是有的。”

    如音不敢接话了,王爷拿了这样新巧的首饰出去,还能送给什么人。

    玉妙道:“不用再找了,你们出去吧,让我静一静。”

    看了人都出去了,玉妙才用手抚摸了那只金环,这是若花今天上午送来的。

    当时玉妙看了就有些奇怪,接到了手里,对若花笑道:“这怎么在你手里?”自己送出去的东西一定不会认错。

    若花就笑道:“我也奇怪着呢,这是王爷年前交给了我,本来是王妃过年的时候家宴上戴的,后来赏了别的就没有戴,一共是两支,我收的我认得,怎么会跑到外面去了?”

    玉妙先催问了:“是我送了一支给人。这是怎么一回事?”

    若花笑道:“王妃的产业,有一家是珠宝铺子的股,这家铺子还有一家当铺,昨天有人来当这个,看了首饰新巧,一定是大家出来的,就送到了铺子里给师傅们看,认一认是哪一家的。刚巧我在那里,一眼我就认得了。不知王妃送给了谁家,这么不爱惜,居然拿出来当?”

    玉妙先不回答她,又问了一句:“这一共是两支?”若花笑道:“我不会记错了,花开成双,凡是这样的首饰都是两支,还有一对牡丹花的呢。”

    玉妙就让若花坐了,让如音去找去:“还有一支在哪里?”如音上午找了一回,牡丹花的是一对倒是找到了,另外一支玫瑰花的怎么也找不到。

    玉妙就不舒服了,这样的首饰,只能是给女人。如果房里找不到,若花又记的很牢,那么只有表哥拿了去送人了。

    若花一成了亲出去,这样的首饰如音和我都不知道有,除了表哥还会有谁知道有?

    下午睡了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让如音带了小丫头再去找,弄得丫头们不知道怎么了,如音心里明白,带了人把首饰箱子都打开了,细翻了一回。

    玉妙过去了看了,自己也惊心,我竟然有这么多的首饰,十足小富婆,看了这么多亮闪闪的东西摆了一房间的桌子,榻上,地上,玉妙一面感念表哥疼我,一面心里不舒服,另外一支哪里去了?

    丫头们在房里翻箱倒柜的找,玉妙在外面坐了心里不舒服,一一地想了自己看出来的那些贵夫人们,戴在哪一个人头上都不错。

    怀孕的人本来性情就会有些改变,玉妙正在气苦,天天想表哥,不想出了这件事情。再走进房里看了一地的首饰,玉妙犯了小心眼,我都记住了这些首饰,以后丢了我就会知道。

    可是这么多的首饰,有戴过的,还有没有戴过的。从来也没有这样去追究衣服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