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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部分阅读

    孙氏听了有些吓一跳道:“那怎么行,你不能坐车,难道不能坐船去。听你天天说姨娘们不好,现在你有了,她们没有,你可不能再放松一点儿。”

    然后就笑话女儿:“怎么就不能坐车了,我有了你的时候,那个时候家里艰难,还不是一样操劳。”

    瑶池也笑话孙氏:“妈在笑话我不是贵夫人是吧,我自己也知道我不是千金小姐,不是人人都知道了。”

    孙氏就笑看了她:“女婿怎么说?”瑶池笑道:“有一次听话听的很了,我就直接告诉他,我是王府里的穷丫头,他只是不信。”

    瑶池见天就回来拜王妃,由不得人不相信。

    孙氏也明白这个道理,笑道:“只是这不跟了去,我不同意,那是你丈夫,你不跟了去怎么行?”

    瑶池道:“还能没有人跟了去,家里二个姨娘,四个家人,都跟了去好了,他们走了,妈和住去,我今天和王妃说了,她也同意了,会帮了我在太夫人面前说话,让妈跟了走。”

    孙氏有些舍不得离开,道:“你真的不去,我当然是跟去照顾你,我有你的时候,你父亲只有外面讨生活,我一个人也不过来了。只是这不跟去,我只怕会出什么事情?”

    然后看了瑶池:“说订了停几天就离京了,你今天还是回去吧,东西总是要收拾的。”

    瑶池不想回去,她临出来对家里人说:“要出京了,我要回去陪了妈住几天。”人家只能同意她,从来回王府也不敢拦着。

    现在说了不走了,瑶池也不想就回去,对母亲笑道:“王妃让我后天跟了她去大相国寺进香,我玩了这一回再回去。回去再对他说我不走。”

    孙氏看了她不高兴,又说动不了她今天就回去,想了一想,对瑶池笑道:“今年我以为你和王妃疏远了,既然还好,你怎么不请她去家里坐坐去。朱喜家的,朱福家的,都请过她家里去玩过。请了王妃家里去了,让她们亲眼看了你和王妃走动,就不会再有人说你不是千金小姐了。”

    瑶池一笑,对母亲道:“朱喜家的,朱福家的,那都是什么人,难道母亲不知道。男的是王爷亲随,女的是王妃贴身丫头,我们家里是什么人,一个小小的京官,弄脏了王妃的衣服怎么好。”

    第三百二十九章,乱云

    第三百二十九章,乱云

    第二天,人都知道了南平王府大相国寺进香,就有亲友们来附合,北平王妃,靖海王妃都让人带了口信说要来。

    玉妙坐在太夫人房里,和太夫人说话:“五皇子妃刚才也让人带了口信来,说明天也去。”就看了太夫人笑:“母亲,”

    太夫人会意,笑道:“五皇子军中监军去了,和咱们走动多了也是有的。就是有一些女眷们,家里人在军中,你也要见一见的。太累了就先回了,隔一天再请去。”

    玉妙倒是不觉得累,对太夫人笑道:“一天也见不了几个人,来说说话也很好。”

    表哥一走,来的人更多了,五皇子是监军去了,五皇子妃一下子和自己亲热的很了,主动来拜。

    还有跟了五皇子的人,也有几个秀才夫人,也来了。玉妙不嫌她们没有诰封,来看自己意思明确,不过是想早一些看到前方发回的邸报,心里安心。

    对于这样的人,玉妙从来都是一听说了就说请,不过她对谁都是这样,只是昭阳郡主有些让她不高兴,来了以后就会说一些心计上的事情。

    想想也不能怪昭阳郡主,就是别人,也有不少人以为自己西山去,查出了有身孕,是自己的手段。

    玉妙每每听到了这种谈论,人走了,自己就要笑上一会儿。

    有时候也考虑军中的事情,以前就没有听说过军中有监军,五皇子妃乍一来拜,玉妙有些纳闷,以她了解的,军中突然有了监军,可不是件好事情。

    问了太夫人,果然以前是没有过。那这一次为什么要有呢。五皇子比高阳公主小,又是皇子,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派了五皇子一个少年人去监军,监军一般不都是老练的人,朱宣从不和她说这个,玉妙只能自己心里寻思了一会儿。

    表哥走了有十几天了,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在军中了吧。真是奇怪,表哥在的时候,就是晚上有时候会想他不回来,又出去乱晃去了,到了钟点也能睡得着。

    他一走了,反而是睡不着的时候多,也许是白天睡多了。有时候夜里披了衣服临窗坐了,看了天下的星星,就会想起来朱宣,这个时候他应该也在这星星下面。

    正在想着,刘妈妈进了来,一面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了太夫人看,一面笑道:“说有一位丁夫人来了,说是家人跟了王爷军中去的。”

    然后对太夫人笑道:“这是新做的虎头样式,太夫人看了怎么样?”

    太夫人与玉妙都看了说好,玉妙才站起来往自己房里去,让人请了客人进来。

    过了一会儿,进来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方脸盘上面笑容大方的很,穿了一件干净的蓝衣服,头上也只插了金耳挖子,银簪子,一看就是一个朴素的人。

    她一进来就跪了下来叩头,玉妙笑着让她起来,让她坐,只是不肯,后来如音搬了一个小杌子来,她才道谢了笑了坐下来了。

    先是小心的询问:“王妃几个月了,这就显怀了,别是两个吧?”

    就是玉妙听了这个,也是高兴的很,这种马屁最是不会穿,笑着问她:“夫人几个孩子?”

    丁夫人笑道:“有两个孩子了,一男一女,大的是个男孩子,十二岁了,女孩子才八岁,也是顽皮的很。”

    玉妙有些羡慕笑道:“听了就让人觉得好。几时带了姑娘进来给我看看。”

    丁夫人笑道:“只怕让王妃笑话不懂事。”

    沈玉妙想起来了表哥最爱说我不懂事,不由得一笑。又问了丁夫人:“家里人是几时到了军中的?”这位丁奶奶从来没有见过。

    丁夫人陪了笑回话:“本月才去军中的。”

    玉妙就闲闲问了:“以前是在哪个衙门里做事?”

    丁夫人再陪了笑:“还是秀才衣巾,以前是在晋王门下侍候。”

    玉妙脸上还是笑容不变,笑道:“那一定是好的。听说了晋王门下,有不少能人。”

    丁夫人笑道:“王妃夸奖了,只是功名不成,胡乱有个进项罢了。”然后讨好玉妙:“这一去了军中,跟了五皇子,王爷,只怕就有出身了。”

    玉妙一笑,人人都想了军功出身,有一次问了表哥:“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喜欢走军功?”家里的宗亲们,也有女眷来求了玉妙,要家里人跟了王爷去。

    朱宣就淡淡一笑:“他们都忘了,战场上死人最快。”看了玉妙担心地看了自己,朱宣才一笑,安慰她道:“不用担心我,表哥没事。”

    说了没事,玉妙从此心里有了结。看了眼前这一位丁夫人,难道也是为了功名富贵,让家里人去战场上去。

    朱宣离京后,是一路快马到了军中,一到帐中,就命了传令官:“请了将军们来议事。”

    朱喜,朱寿这才走出来,在帐外看了这一次要跟来的几位年青的宗亲。

    几位宗亲都是累得不行,这一路上一停了下来就能入睡。现在到了军中了,累的倒睡不着了见了朱喜,朱寿出来照应:“带了爷们去住的帐篷里去歇着吧。”几个人歪歪斜斜的跟在后面走进自己的帐篷里,就有一个先一屁股坐了下来,口里喊了一声:“可算是到了。原来骑个马也有这么累的。”

    朱喜,朱寿相视一笑,王爷还在议事呢,你们到都不行了,就这样还要跟来,就笑道:“我们去弄些热水来,洗一洗会好一些。”

    几个人一坐下来,就再也不想动了,只能说话客气些:“有劳两位小哥了。”

    两个人熟门熟路,先去打了热水来,送进王爷大帐里去,朱宣看了就道:“摆一边吧。”

    这一会儿功夫,帐内将军已经齐集了,朱喜,朱寿这才送了热水去给宗亲们。

    几位宗亲已经是一个个解袍解带的,坐了皱眉拍打了大腿的,在马上都颠木了,有的脱了袜子挑脚上的水泡的,一面不解:“又不走路,这水泡是哪里来的?”

    朱喜,朱寿看了这几个人这个样子,又是好笑得不行。听他们问:“王爷歇下了?”

    朱喜笑道:“王爷在和将军们议事。”几个宗亲这才不说话了,过来用了热水,倒下来都睡着了。

    将军们已经齐集,这些天里都在等王爷。站在地图前,朱宣说了一下,先把前后配置的队伍安插定了。

    然后才环视了将军们,冷然道:“皇上命五皇子来我军中监军,三皇子去了北平王处,二皇子在靖海王处,不日就要到了,将军们要谨慎了。”

    “是”将军们齐声答应了,答应了心里狐疑,监什么军,我们这里好的很,要什么监军,王爷就没有败过。

    要监军应该去北平王处,他去年是吃了败仗。而且来的是皇子,有什么闪失,难以担待。这些皇子们吃饱了喝足了,以为打仗是好玩的吗?

    战场上流矢马踏,一不小心就小命玩玩,将军们大都不明白,难道又出了什么事情。

    朱宣看了将军们的表情,脸上掠过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皇上密谈了,皇子们在京里争斗的凶,不如军中去学一学。

    朱宣一笑,皇子们争斗是受了皇弟们的挑唆,现在皇子们出来了三个,眼前没有了对手,不知道皇弟们会怎么样?是他们自己摆一摆战场,还是安息一时?

    不管怎么样,朱宣在心里微笑了,都合我的心意。

    将军们先是自己猜测,后来见王爷不说话,就小声的同身边的人商议,朱宣听了嗡嗡声渐响,不悦地走回去居中坐了,命将军们:“坐下来说话。”

    第一个说话的是霍永平将军,他是前锋先行的将军,想了想道:“皇子来监军,不知道王爷要放在哪一路军中?”

    朱宣看了他道:“将军的意思呢?”

    霍永平道:“皇子千金之体,当然是放在后军中最好。”

    后路军的杨清良将军立刻就接话了:“我后路军中多是粮草缁重,也是担关系的紧呢。到时候,你前锋将军要粮草,我还要照顾皇子,一时送不上去,你还能对我客气?”

    然后看了王爷:“这一次是吐蕃下了战书,一定是早有准备。依末将看来,放在中路军中最好。”

    中路军的将军也不干:“我要策应前锋,又要协同后路,王爷的中军我也要时时联络,皇子要来监军,前锋可有军功,后路可以照应,我嘛,照顾不了。”

    徐从安微笑了一下,皇子们来军中,好象是过街老鼠一样,没有一个人喜欢,都怕担了干系。

    先是三路军马的主将们争执,然后就将军们各自护了自己的主将争执,朱宣似笑非笑,没有一个人肯要皇子的,躲着了心里才舒服。

    听了他们越争越凶,朱宣才不悦地哼了一声。帐内立时就安静了,将军们一起看了王爷,已经是沉了脸。

    朱宣冷冷道:“难道比打仗还要不好吗?”

    看了一帐噤声的将军们,朱宣不悦地道:“五皇子留在我的中军好了。”将军们这才一时无话好说。

    第三百三十章,乱云

    第三百三十章,乱云

    朱宣说完了,环视了将军们,看了他们都没有话说了,才冷冷道:“回去都写了条程来,散了吧。”

    看了将军们出去了,留下来的徐从安微笑道:“皇子们来军中,理当有些轰动。”

    朱宣也淡淡一笑,道:“说的有理。”

    桌上摆了刚才送进来的热水,一路上几乎没怎么休息过,都是三更睡,五更就起身赶路。别人还以为前方军情有多少吃紧

    其实朱宣想早一点打完,早一点回来陪妙姐儿,陪我的孩子。

    朱喜,朱寿常跟了的人也还算了,那几位宗亲都苦了脸,朱宣早就看在了眼里,这一点儿苦都不能吃,在军中有的是苦吃呢。

    手放进水里去,已经不热了,朱宣随意的搓了搓手,朱喜进了来,提了一壶热水来续上,朱宣满意地点点头,洗了手脸,觉得一路劳顿消了不少。

    看了朱喜把残水送出去,朱宣才回身来对徐从安道:“五皇子倒也罢了,怎么我听说了晋王送了五皇子几个人,跟了他来。”

    徐从安从桌子上拿起一本名册来,递给了朱宣,笑道:“王爷请看,这是新发来的监军随行人员名录。”

    朱宣打开了看了看,就丢下来,对徐从安道:“丁正岩?这个名字我听了耳熟,是不是那位名士?”

    徐从安笑道:“可不就是他。”朱宣淡淡道:“他婉拒了我,去了晋王府中做了一个门客,现在又要送到我这儿来了。”

    徐从安笑道:“王爷实在是去的晚了,他已经先答应了晋王,咱们落了后,现在到了王爷身边,王爷如果相中了,还不是随了王爷心意。”

    朱宣冷淡道:“名士?盛名之下。。。。。。哼”他最后冷哼了一声,让我好好看看,这是位什么样的名士,是可比曹操身边的郭嘉呢,还是可比刘邦身边的张良。

    徐从安就看了更要笑,王爷傲气又要上来了。想想当年,自己到了他的身边,也是先有了才名,遇到了朱宣后,两个人当场之下,一路比拼。

    与王爷同一年下的春闱,王爷高中了,自己落了第。徐从安不禁苦笑,这功名之事,真的是要有点儿运气才行。

    去年自己高中了,也没有觉得费了多大力气,不想就中了。

    朱宣在帐内踱了几步,徐从安笑道:“王爷赶了一路,要不要歇着?”朱宣摇摇头。徐从安知道他不用,不过是随便问一声。

    朱宣负了手在地图上又看了看,问了徐从安:“这位丁正岩在晋王府中如何?”

    徐从安答道:“据说晋王很是看重他。王爷你看,“徐从安拿起了朱宣刚丢下来的名册,重新打开来指给了朱宣看:“这几位也是晋王府中出来的,都要随了五皇子到军中来的,不日就要到了。王爷打算安排在哪里住?”

    朱宣难得的和徐从安开了一个玩笑:“把我的大帐让出来给他们。”

    两个人都笑了,朱宣只是一笑就收起了笑容,道:“晋王是对五皇子来监军热心的很呢,还是二皇子,三皇子处都送了服侍人?”

    徐从安也开了一个玩笑:“这个还不知道呢。不过,晋王府中门客众多,想来送几个出去,也可省一些口粮。”

    朱宣只是一晒,晋王那众多的门客中,除了这个丁正岩,别的人朱宣看了都不值一提,只会陪衬了玩乐罢了。

    这位丁正岩,有时候朱宣无意中看了他的文章,就会有些不舒服。在朱宣心里,这样的人都应该是他的。

    想想又冷笑了,前年拒了我,居然还有胆子送到我面前来。这难道也是一个大胆的。

    徐从安又为了来人的事情一一与朱宣商议了,才辞出了大帐来。

    朱宣也没有就休息,坐了下来,命朱喜进来磨墨,提笔来先写家信,叮嘱玉妙凡事不要任性,多听母亲的,最后带了一笔,有一位丁正岩夫人,秀才衣巾,如果来拜,可善待之。

    大相国寺里,南平王府早早的来人收拾了几间香房,玉妙陪了太夫人坐在房里,正在笑语欢声中。

    来的人真的是不少,约好的那些人,北平王妃,靖海王妃一一的来了,五皇子妃也来看过了。

    总算有了一会儿空儿,太夫人就笑看了玉妙:“妙姐儿去隔壁躺一躺吧。”

    玉妙就站了起来过去睡了一会儿,起来时,又来了客人。前天来的那位丁夫人身后带了两个人进来请安。

    玉妙一听说这位丁秀才以前是在晋王门下时,就决定留了心。对丁夫人是加意的好,并请了她同一天来进香,很是亲切:“我们收拾了房子,夫人也请来坐坐,有休息的地方。”

    丁夫人也欣然同意了:“多谢王妃了,到了那一天,一定是要去的。”今天一来,后面就多了两个人。

    三个人给玉妙请了安,丁夫人才一一地介绍:“这两位也是家人在王爷军中的,以前和我们相公是一处共事的。”

    玉妙就知道了都是晋王门下,她心里也猜测了,都是晋王的人,怎么都去了表哥军中。晋王那个人,宫中见过了一,两次,小白脸一样,看着娘娘腔的很。见了自己就上下打量了,眼光很是不尊重。表哥要在侧,他就一眼也不敢看了。

    玉妙觉得自己要弄明白这是为什么,就更是含笑问了姓名,一位是白行光夫人,一位是辛文夫人,这两位夫人只是一眼看了,就远不如丁夫人气色大方了。

    而且说话也不客气,就象是我们去监军,我们能管了人的语气。沈玉妙微笑了,她最擅长应付的就是这种表相外露的人了,喜欢张扬让你张扬去,喜欢傲气让你傲气去。

    敢这么张狂,总是有原因的。喜欢说话,迟早会说出来。沈玉妙想,我只要听着就知道了。

    白夫人笑看了玉妙道:“今年皇上军中派了监军,也是因为这一次是要打仗的,听说是吐蕃下了战书,点了南平王爷出战,这一仗可不能输,如果输了,有失国体。”

    丁夫人微皱了眉看了她,怎么说话这么无礼。玉妙看在了眼里,笑着听了她说下去。辛文夫人抢了话说:“所以晋王才送了我们相公,白相公,丁相公随了五皇子军中去,也是照应的意思。”

    丁夫人又皱了皱眉,玉妙觉得好笑,她引了来的,家里人又都在一起共事,这么看了,象是自己就不好一样。

    玉妙笑道:“这个我倒是不知道。表哥有交待过,军事政务,不许过问。”

    白行光夫人就献殷勤:“王妃想知道什么,以后只管来问了我。”

    玉妙含笑:“可不是,这以后可就有人问了。有劳你了。”

    丁夫人也含笑了,眼前的这位南平王妃,一会儿听人说她娇纵,一会儿听人说她年青,一会儿听人说她有心机。

    前天去拜了,觉得是一个可亲的小姑娘,而且待人好。丁夫人不得已去拜了南平王妃。丁正岩拒绝了南平王的好意,丁夫人也略闻了一些,只是不明白全部原因。

    这一次随了五皇子军中监军去,丁夫人看了自己的丈夫,象是时时有些不安。只到临走了,才不经意地交待了一句:“要去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