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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


    “大哥啊!这种情事做小弟的也帮不上忙,你好自为之喽!”

    他抱起诊疗箱,放轻脚步退出卧房,将一室的宁静留给这对深情的交颈鸳鸯。

    晏飞伸出手与她的指交缠,半趴在她的枕边,和她面对面地以着专注到近似膜拜的目光将她精致的容颜深刻入脑海里。

    “我会保护你的,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你永远不再受伤害。”

    他在心中发誓,假设有一天,他的爱与她的安危产生了冲突,他会知道他该牺牲什么的,即使那个决定将令他心碎,为了她,他义无反顾。

    第九章

    一场惊心动魄的枪战、挥之不去的血腥梦魇让朱朱在床上躺了三天。

    “唉!无聊毙了。”烦躁地把玩着十根手指头,为什么她的烧还不退呢?再继续关在房间里,她都快发霉了。

    “早安,昨晚睡得怎么样?”柳晏飞笑盈盈地端着早餐走进房。

    “还有没有作噩梦?”真挚的关怀溢于言表。

    生这场病唯一赚到的大概就是他的温柔体贴吧!她在心里偷笑,总算没赔了夫人又折兵。

    “没有,我全好了。”她伸出纤细的手臂硬是挤出一只小老鼠给他看。“你别看我长得瘦,其实我很健康的,所以……”她还没说完,被他一口热粥塞进嘴巴,剩下的话顺势吞入肚里了。

    “待会儿逐风会来替你做检查,如果确定你的烧全退了,你的禁足令就可以取消了。”他还会不了解她的心思吗?小魔女哪里安静得下来,这些天的强制卧床休养肯定闷坏她了。

    不过绝不会比他惨,她昏睡的头一天,不停地作着噩梦,他担心的寸步不敢稍离,整整三十个小时守在她床边,握着她的手,忧愁得头发都快翻白了。

    “真的?”她兴奋地坐起身,差点碰翻他手上的热粥。

    “小心点儿。”他轻斥一声,这莽撞的小魔女,不吓死他不甘心是不?

    “对不起嘛,”她怯怯地低头认错,千万别因这小小的疏忽而误了玩兴才好。

    “唉!”他长叹口气,向来是拿她没辙的。“算了。”

    “哇!”她兴奋地高举双手欢呼。“就是说你还愿意带我出去玩喽?”

    “我能拒绝吗?”

    “不能。”

    “随便吧!”他无奈地颔首。她卧床这几天,他训了她很多话,她都记不住,只有这句--要带她出去玩--她牢记不忘,真是败给她了。“不过你得先把早餐吃完,服下药后再说。”

    “没问题。”她伸手端过汤碗,撕开他手中的药包,混在一起,一口喝光它。“可以走了吧?”

    “喂!”晏飞阻止不及,看她为了出去玩,如此不择手段,头都昏了。“你这样乱来,万一药效无法完全吸收,待会儿又发烧,我就再关你三天。”他有些恼火了。

    “怎么可以?”朱朱不依地大叫。“不行、不行,你不能赖皮,答应带我出去玩的,就绝不能反悔。”

    “是啊,大哥,说谎鼻子会变长哦!”准时来做晨间检查的逐风站在门口,笑眯眯地调侃道。

    “没错。”朱朱脑袋像啄木鸟似的点个不停。

    “所以喽!”逐风不怀好意地走过来,打开诊疗箱。“咱们就来打一针代替那些被糟蹋的药吧!”他取出针管在朱朱面前晃了两晃。

    “不要--”她吓得缩进床角,这辈子除了最怕无聊外,第二怕的就是打针了。“我再吃一包药好了,我不要打针。”

    “不!打针好,省得有人又耍诈。”晏飞邪邪一笑,扑上去压住她。“动手吧!小弟。”

    “我最喜欢帮小美人儿打针了。”逐风乐得一手持针筒,一手往她的睡裤方向拉去。

    “住手。”晏飞眼明手快赏他脑袋一记重捶,阻止他扯下她的裤子。

    “唉哟,大哥,你干什么?怎地随便打人?”逐风捂着额头的肿包惨叫。

    “哈哈哈!活该。”逃过一劫,朱朱笑的可得意了。

    “我才想问你干什么脱人裤子?”晏飞吹胡子瞪眼睛,这该死的逐风,花心病又犯了。

    “不就……打针嘛!”逐风嘻嘻笑着。

    “胡扯,打针跟脱裤子有什么关系?你分明是意图不轨嘛。”

    朱朱乐得落井下石。

    “冤枉啊!大哥,你千万别听她胡说。”逐风吓得脸色一白。

    要是晏飞误会他对未来大嫂有意思,不被砍成十八段才怪。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有数。”朱朱继续□风点火。 管他们兄弟是要相骂还是开打,只要别给她打针,怎样都无所谓。

    “朱巧巧--”逐风一声哀嚎。“大哥,你要相信弟弟,我真的只是想帮她打针……”一双眼睛瞄过她的臀部,纵使想过吃点冰淇淋,但他绝不敢有非分之想。

    “哼!”晏飞也知道小弟没那个胆,但一想到他有心占她便宜就令人非常不爽。“那就快打吧!打完快走。”他拉起她一只手臂递到他跟前。“还不打?”

    “啊?”防得还真严。逐风低声嘟哝,真是服了大哥,半点情趣都没有。他取出酒精棉花在她臂上擦了两下。

    “不要--”朱朱拚命挣扎。“柳晏飞、柳逐风,你们这两个小人,尽会欺负弱女子,我恨死你们了……”

    ★★★

    “还在生气啊?”走进大厅,看到一南一北遥遥对峙的两只斗牛,逐风忍不住好笑地偎近晏飞问道。

    “嗯!”晏飞认真看着报纸,随口应了声。

    “两个多月了耶,她的气还没消,真了不起。”逐风忍不住咋舌。这对小情侣闹别扭的耐性还真好。

    “嗯!”晏飞的眼睛丝毫未离开报纸半分,回答声中满是敷衍。

    “大哥。”连续被忽略了两次,逐风有些心理不平衡了。“我在跟你说话,你别老顾着看报纸好不好?”

    “你说,我听。”晏飞还是舍不得放下报纸。

    “她气那么久,只是因为我们联手打了她一针?”

    “不只。”

    “你又做了什么事?”

    “什么都没做。”

    “那她为啥儿气个不停?”

    晏飞终于看完报纸了。翻出第一版报导交给逐风。

    “好好看完它,想个办法去帮帮你二哥。”

    “等一下。”逐风拉住他的衣袖。“大哥,我问的事你还没告诉我呢!”

    “笨蛋,就因为我什么都没做,所以她才生气。”晏飞自己说得都有点好笑。不知道是她运气不好、抑或他太倒楣,上次她生病时,他本来承诺等她康复,要带她去玩的,谁晓得正准备出门,就传来“苏格里”王国爆发内战的消息,追云立刻赶过去帮莫纳王子的忙了,他这个做大哥的难道好意思把事情丢着,陪女朋友去玩,所以喽!他这一黄牛,他们打了两个多月的冷战,如今人家“苏格里”王国的内战已经落幕,不过他柳晏飞的和平好像还遥遥无期,唉!不加油不行了。

    “朱朱。”他笑嘻嘻地偎近她身边。“还记不记得上回在饭店救你一命那位王子殿下?”

    “干么?”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他为什么不像小木偶那样生长鼻子?这只酷爱“食言而肥”的猪。

    “前不久,就是两个月前吧!他的坐船被安了炸药……”

    “那他有没有怎么样?”朱朱急得扯住他的衣襟,天啊!上帝保佑他没事才好,莫纳是个好人呢。

    “人没事,不过他和一个女孩子在海上漂流了三天,然后被海浪打到一处无人岛上,两个人就在那里吃野果、砍树、盖屋……过了三天难民生活,最后才被路过的渔船救了回去。”

    “啊!”她瞠目结舌。“真像现代的鲁宾逊漂流记。”

    “没错,追云也说,真没想到他们还回得来,原以为‘苏格里王国’就要完蛋,这会儿可好,轮到那些坏人遭殃了。”晏飞边为她说故事,一只手悄悄揽上她的腰。

    朱朱就是这点可爱,重情重义,只要事关朋友,天大的冤仇都可以抛到一旁,晏飞捉紧机会,当然尽力转移她的注意力,哄她开心。

    “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她认真地点头,没发觉他正簇拥着她朝花园走去。

    “这样也行。”逐风不可思议地望着这对莫名其妙吵了两个多月、又糊里糊涂和好的小情侣,真是败给他们了。

    晏飞小心翼翼诱她入花园,隆冬的气候带来几许寒意,植在草坪上的梅树纷纷绽放出雪白、粉红的艳蕊,一簇簇、一朵朵,在北风中起舞,那清冽的香气像极林中的花精灵,看不见、摸不着,却诱得人心神奔放,通体舒畅。

    朱朱缩着肩膀,突兀地打个寒噤,台湾虽不似北海道逢冬即大雪纷飞,但这几天寒流来袭,还真是有点冷。

    晏飞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随手折了一枝梅花送给她。

    “去年才请人新栽,你说开得好不好?”

    “很漂亮。”鼻端嗅着那甜美的香气,朱朱不由长叹口气。“如果能常常这样就好了。”

    他明白她的意思,渴望和平的时光、两个人的独处,他们的梦想一样,但很多时候现实却是残酷的。

    “对不起。”他伸手环住她的腰,拉她紧紧靠在自己胸前。“是我不好。”颓丧的语气里尽是歉意,记忆中,她跟着他的日子,他不仅没给她带来半点好处,还不停地连累她,十年前,害她休学,十年后又害她流泪、受伤、生箔……这样的他,实在没有资格将她留在身边。

    “算了啦!”朱朱一挥手,盈盈笑了开来。“其实这两个多月来,我也不是过得那么差,很多时候都很刺激。”尤其是跟柳老爷子斗嘴时,这一老一小是越吵感情越好,虽然见面就开骂,但从老爷子不时派人来找她去磨牙、下棋、喝茶,就知道老人家已经在心底承认这个媳妇了。

    刺激代表危险。晏飞眼光一黯,心情不由又沉重了几分。

    “怎么了?难得有空跟我独处,你不开心啊?”她顽皮地瞅着他瞧,忍不住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咬了一口,随即嘻嘻笑着跑了开去。

    “你敢偷袭我?”他眼明手快一下子捉住了她的手,将她搂进怀里,虎视眈眈地盯着她比花娇艳的樱唇。“我要报仇。”他附在她耳边轻声说着,伸出舌头在她细嫩的耳垂上舔了一下,等不及她轻喘出口,他低下头用嘴封住她的红唇。

    “唔!”她情不自禁扭动着身躯,感觉他的吻越来越热烈,他蒲扇般的大掌正悄悄溜进她的衣襟里,偷袭她胸前的蓓蕾。

    晏飞的气息不停地加重,从她丝绸般滑嫩的肌肤上传来媲美合浆温度的高热,他的心、他的神思、他的血y………在瞬间全都着火了。他们吻得忘我,浑然忘了周遭的一切。

    “大哥,我想……你要不要暂停一下,先接莫纳王子的电话?”

    逐风笑眯眯地盯着他们看。

    晏飞一听是风流小弟的声音,再烈的火也熄了,连忙将朱朱拉到身后,替她整理好衣服。

    “你最好立刻忘了刚才看到的一切。”

    “是。我会马上忘记未来大嫂的腰围只有二十三寸。”逐风哈哈大笑,将手机丢给晏飞,一溜烟跑了。

    “早晚有一天我会阉了你。”晏飞对着他的背影咆哮。

    “挂名师父,我就快结婚了,你阉了我,我的皇后会很伤心哦。”莫纳王子乐观开朗的声音从话筒中传过来。

    晏飞朝天翻个白眼,虽然明白莫纳是那种大智若愚的人,但对他游戏人生,过分乐观的白痴天性,还是有些受不了。

    “你打电话给我就是要报告你的婚讯,知道了,我会记得送礼的。”他已经准备挂电话了。

    “挂名师父,这回你猜错了。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不知道师父你想先听哪一个?”

    “唉!”晏飞长叹,有这种不正经的国王真是“苏格里”人民的悲哀。“先说好的吧。”

    “追云已经平安回去了。”

    “哦?那么叛乱份子都已经捉到了?”太好了。终于可以为父亲挨的那一枪和朱朱被吓得生病报仇了。

    “坏消息是:丽亚被劫狱,预计已经跟随追云的脚步潜逃入台湾了。”

    “该死!”他低咒一声,脸色瞬息y冷的可怕。丽亚到台湾一定是来找他报仇的,任何的大风大浪他都不怕,但朱朱呢?要是再发生枪战,她……不!他连想都不敢去想,那太可怕,他绝不容许有人再伤害她的,可是……

    “发生什么事了?”一旁的朱朱担忧地望着他。

    “呃……没有……莫纳说追云就快回来了。”晏飞不想朱朱担心。他得想个万无一失的办法保护她。

    “只是这样?”她一脸疑惑。“那你为什么生气?”

    “我哪有生气?”晏飞回她一记安心的笑容,理智很快控制了情绪。再接回电话。“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会负责的。”

    “那就麻烦你了挂名师父,再见。”莫纳王子挂断电话,他请人帮忙从来不会客气,当然他帮助人家也绝不吝啬。

    收了线,晏飞黑黝如海的眼眸再望向朱朱,深情的目光虽然未变,但一点痛苦却凝聚在瞳孔深处。他爱她,是的,一直以来不愿承认的事,终究是骗不过心,但这感情来的不是时候。

    对她而言,他等于是一颗不定时炸弹,跟着他,她只有吃苦的分儿,不晓得他的麻烦何时会牵连到她,这样他们在一起还能有未来吗?

    “晏飞……”她轻声唤着,隐约察觉到空气中不寻常的因子,忍不住紧紧抱住他,为什么?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又要抛弃她了。“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要在一起。”

    “当然。”他用力抱住她,下巴搁在她头顶上,仰天长叹。他们的心也许可以永远在一起,但为了保护她的生命安全,他最终仍不得不送走她。

    童家的城堡是她唯一的避风港、童学文才是她今生的幸福吧?

    他下决定,一颗心却疼得滴血。

    ★★★

    再过一个礼拜就是柳老爷子的六十大寿了,当朱朱在柳家大厅看在久未见面的童学文,不祥的预感终于成真。

    “柳晏飞。”她颤抖着身子,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浑蛋,给我出来。”勃然怒吼将一屋子人都给震出来了。

    童学文大吃一惊,他从没看过妹妹这么生气。“小妹,你不想见到我吗?”

    “不是的,大哥,你别误会。”朱朱随口安慰童学文,愤愤不平地走向倚在酒柜旁的晏飞。“你是什么意思?”

    “你逃婚也逃得够久了,童家就那么一个儿子,你难道要人家绝后?”他面无表情,冷冷地说着,体内血y的温度随着话声落下的同时,降到冰点。

    “你想把我出让?”她咬紧牙关,恨不得一拳打歪他的鼻子。

    这个又笨又蠢的负心汉。

    “别说得这么难听,你本来就是童家的媳妇儿。”

    “你吻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她咬牙切齿。

    “成年人的男欢女爱本就不需要太多无聊的言语。”他说得轻挑。

    “所以……”

    “你该回家了,‘神偷门’不收留跷家女孩。”

    “这就是你的决定?”

    “没错。”

    “好,好样的,柳晏飞。”她用力咬着下唇,固执地不让眼中的泪滑下。“你厉害,我走,你不要后悔。”

    看到那双泪盈盈的水眸,他背脊一僵,狼狈地撇开头去,他不能心软,回到童家,做童学文的妻子、童少乃乃对她而一言才是最好的生活。

    他没有留她。朱朱悲哀地发现,那个愚蠢的男人这回是玩真的。一直是明白他的心结的,为了融入他的生活,她不停地努力叫自己变强,可惜他仍然以为她是十年前那朵温室里的小花,他一直没有用心去看她的改变、了解她的想法,她不禁又生气又伤心,是因为这份感情是由她主动去争取的,所以他始终没有用“心”吗?

    大过用力的牙在唇上咬出一丝血痕,僵直的身子缓缓转向走近童学文。

    “柳晏飞,你知道吗?你真是个大笨蛋,你根本不了解我、不懂得什么是‘爱’,你会后悔的,而我再也不会原谅你。”她怒极恨道,伤心的珠泪再也忍不住扑簌簌滑下粉颊。

    “小妹?”童学文不舍地望着她,他被通知来接她回家,根本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她如此难过,真的可以就这样带她回家?

    “我们走吧。童大哥。”她哽咽着,死命忍住不让哭泣溢口而出。

    “你……唉!”童学文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她,只得扶着她安静地离开。

    “大哥。”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逐风忍不住c嘴。“你真要放她走?”

    “你一定会后悔的。”追云冷淡说完,追着朱朱和童学文的身后离去。

    “二哥,等我一下。”逐风也跟着跑出家门。

    “你确定你要这么做?”柳老爷意味深长地瞄了儿子一眼,看到他痛不欲生的眼眸,什么事情都写在那两洼寒潭里了,他无奈长叹口气,命运总是作弄人,一切端看各人的选择了,就算他是晏飞的父亲,也无权过问儿子的人生。“做你想做的事吧!”他只能祝福他了。

    她终于走了。晏飞颤抖的身子缓缓滑下酒柜,坐倒在地板上,感觉她将他的灵魂、生命、阳光也全都一起带走了。他喉头禁不住哽咽,鼻头发酸,眼眶好热好热,他是怎么了,好像死了一般。

    蓦然一滴热烫烫的y体滑落他的大掌,晶莹剔透的颜色是如此陌生,这是什么?他,冷血无情、什么都不在乎的“绅士怪盗”也会有泪,哈哈哈……这实在是太好笑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

    然而,不管他相不相信,“它”终究是烙印了他的心、他的手……而且滴得更急了--

    ★★★

    “你想不想叫我大哥后悔,并且让他反过来向你求婚?”追云终于追上了朱朱和童学文,开口就是惊人大消息。

    “那个大白痴才不会做这种事。”朱朱跺脚嗔骂,柳晏飞那块大木头真是气死她了。

    “其实大哥这次会做出如此决定是有原因的。”追云缓缓将“苏格里”前皇后丽亚与“神偷门”之间的恩怨说了一遍。“大哥全是为了保护你。”

    “哼!他是个笨蛋。”她是既心疼又生气。

    “小妹,柳先生是因为太爱你了,所以才会看不清楚情况的。”

    听完追云的解释,童学文却颇能了解晏飞的想法,人们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心境上总是会比较怯弱的。

    “所以我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