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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桎梏加身

    云道人生无退路,回头却见岭成风。

    风卷狂云沙似雪,只因无处话恩仇。——凌雨聪

    第一节:再入蛇门

    两人随即登上征途。这一路上,婆婆好生照顾着凌雨聪,反倒婆婆倒是老当益壮,精气神十足,凌雨聪也是状态极佳。加上两人的轻功都强,所以没出几日便到达了任毒教。

    只见那任毒教的前门大开,全然没有了之前的森严与戒备。凌雨聪情知不妙,拉着老婆婆便快步往内室走。

    果然,每一道门的守卫都无影无踪,门户大开,依稀可见到斑斑血迹。凌雨聪担心任毒教内部出现了叛乱,便对婆婆道:“老婆婆,你别再往里进了。内室不安全,你看这地上血迹,我害怕有争执在内,你此去是凶多吉少。”

    婆婆怒道:“你这小子,当我是老马弱驴了!凭我的身法,你单打独斗都不一定能赢我,要不是我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早就想跟你过过招了!”这话语间已是颇有些激动。

    凌雨聪知道婆婆好面子,性格又要强,便道:“罢了,那你跟我走吧,可要跟紧我!”

    “你这等也颇为啰嗦,我不仅要去,我还要找这五行狐算账嘞!”

    凌雨聪心想这婆婆定是与五行狐有甚纠葛,便不再言语,快步进入了花园内室。

    花园里面依旧的安详宁静,这出奇的安静令人毛骨悚然。看到那亭子中央,管家早已是不知去向。

    凌雨聪赶紧走进小木屋,看到五行狐安然躺在床上,心中一块大石头才落了地。

    凌雨聪上前一步道:“晚辈凌雨聪拜见五行狐掌门。”

    五行狐道:“你如何来了?那天被一位女子救走,身体可还无恙?”

    凌雨聪看五行狐说话的语气极为虚弱,便道:“我已无大碍,不知五行狐大师的身子如何?可是有恙在身?”

    “无他,唯是积劳成疾,乃上次大病初愈不久,任毒教发生了大内战,虽是左使配合我奋力镇压,可人心难调,终是无可避免的灾难。教内许多弟子都被杀光了,大弟子语光、二弟子语元带领小辈众弟子叛变,教内只剩各大门守卫、我和三到七弟子、管家悟儿和左使凌雪凝抵抗。饶是他们武功高强,破了这四四十六层大门,可这五个大弟子武功高强,顷刻间便对付了小辈弟子,左使、我和悟儿联手合击纯光、纯元,才将他们制服,废了他们武功,逐出了本派,才幸免一难。可我,还是挺不过这次了啊。”

    “我来的时候,未曾看到教内有人?可问教主,其他人何在?”

    “喏,叛变的弟子全部逐出了。大弟子去仞鼎山拜访,左使应该在大殿上练武,悟儿乃去沏茶倒水了罢。可惜那众多守卫,全部丧生于那场大战之中。我守的,乃是一座空城罢了。”说完仰天长笑。

    “可问教主,教内众多弟子,全部逐出,不曾心疼吗?难道这任毒教,就要毁在教主手中?”婆婆颤声问道。

    凌雨聪听婆婆这么说,便心中暗暗怪罪她说话也忒尖刻。没想到,五行狐听到这,竟两眼放光,迅速坐起,盯着婆婆。没想到五行狐看到婆婆的面容,便又长叹一声,“轰”地躺下了。婆婆看五行狐这个反应,脸上冒出了不喜之色。

    凌雨聪大为不解,便对五行狐道:“掌门人何来的叹息?”

    “不曾有,不曾有。世间怎会有如此差别之人?”

    “不知掌门人所指何人?”

    “我那许久不见的女儿,跟这老婆婆声音十分相像,我想到女儿,心中不免十分酸痛。可一个是我的姑娘,一个是这老媪,真是世间奇特,万物皆有。”

    凌雨聪还没搭腔,婆婆便怒道:“有甚有?五行狐,我可告诉你,你女儿任潇盈,就在我这。”

    “什么!”五行狐惊地跳了起来。“盈儿在你那?请问阁下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我告诉你,任潇盈现在跟着我学武功,我就是她师傅,而且,她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老妇人情绪激动地道。

    “盈儿若是如此恨我,找了个婆婆做师傅,看来是决意要跟我教一刀两断了。也罢,我命不久矣,恳请婆婆,能在我有生之年,再见盈儿最后一面,无论她恨我也好,骂我也罢,都够了。”说完便要向老婆婆下跪。

    “掌门人这是如何!快起来快起来!”凌雨聪忙上前搀扶,“婆婆,我跟你这么久,你怎么也不曾说起,任大小姐在你这边?为何我也不曾见她?”

    “你又不曾问起,我为何要跟你说?若是说了,我怕你跟五行狐这老儿关系好,再一犹豫,不让我说怎么办?而且我放她出去游山玩水,过不多时就回来。”

    五行狐哭道:“盈儿,你若是如此恨我,我也不待继续活下去了!”说着又要寻死。

    婆婆却道:“住手!你这死老头子吃错药了!”

    没想到婆婆一说,五行狐立马住手了。他道:“之前盈儿还在我身边时,也是经常这么说我的。”

    “哼,我跟她在一起久了,自然听她说多了,也就学会了。不过你现在还不能死,我还需要你帮忙。”

    “我一个寡人,不知有什么能帮上婆婆的?”五行狐悲道。

    “你先把凌左使放了,她本就不是你们任毒教的,她属于仞鼎派。而且任毒教风险已经过去了,是时候让她走了。”

    “仞鼎掌门都不曾认她,放了她,又有何处可归?”

    “我和凌雨聪打算,你若是放了左使,我们三人便前去仞鼎派,找凌达欢这老儿要个说法。”

    “这么说来,凌家兄妹确是仞鼎派无疑?”

    “当然!要我看,凌达欢定是中了什么迷惑,可他如此一代宗师,不知是如何失忆。”

    “要是这么讲,仞鼎弟子也被了。这可是耐人寻味了!”五行狐道。

    “正是如此。任毒教现在人已走光,只留悟儿照顾掌门便可,谅不会再有门派来生事。”

    “不,若此事当真,我在有生之年还要帮你们,我要与你们同去。”

    “哼,你这老头,别装能了!到时候你死在半路上,没人给你收尸!”

    凌雨聪实在听不下去,便道:“婆婆,你讲话忒也难听。五行狐掌门本就重病在身,你还如此咒骂他,他哪里得罪了你!”

    “他是没得罪我,可他却不知任潇盈受了多少苦!我心里,也是十分心疼这盈儿呢!”

    婆婆正色道:“算了,不聊这些有的没的,我们去仞鼎派要紧。若是去晚了,凌达欢又失忆,仞鼎派说不定有劫难。”

    凌雨聪忙道:“对,我们赶紧走吧。”

    “我是决意要去的了。我活不长了,若是任毒教不保,我也必去助一助仞鼎派,不能也让他们衰败了。你们别拦着我。”

    凌雨聪叹道:“若是如此,就留管家在此守教,我先去找妹妹。不可耽搁,我们即刻出发。”

    凌雨聪快步出了木屋,走到了大殿上。两兄妹一见面,均是十分欣喜。

    “妹妹,在这许久,可没受什么苦吧。”

    “倒是不曾受苦,只是几次大战,险送了性命嘞。”

    凌雨聪道:“妹妹果真勇敢,做得这左使,实是干了一件有勇有谋的大事。”

    凌雪凝叹道:“唉,只可惜爹爹不曾认我们,我们终是属于仞鼎派的,这左使地位虽高,却总不是个味。”

    “对了,那天你被一位戴着面纱的女子带走,这是如何?”

    凌雨聪道:“嗨,你听我讲,本是如此如此这般……”

    凌雨聪简略说了说,凌雪凝聪明,便心领神会了。

    凌雨聪又道:“当下赶到仞鼎派是最关键的事情,我们走吧。”

    凌雪凝即刻答应,便赶到小木屋,召唤两人出发。

    四人一行,正要离开花园,却见管家从十五层密室进来,手中端着茶杯。

    管家奇道:“掌门人怎的要出门?”

    五行狐道:“你倒是来的正好。”当下跟管家说了整件事情,顺便介绍了老婆婆的来历。

    悟儿爽快道:“放心吧,掌门人,我会保证教内无事的。”

    说罢跟四人道别。

    突然,悟儿跟老婆婆眼神相接。老婆婆慌忙躲开了,快步走出了大殿。三人紧随其后,走出了内室。

    悟儿低声道了一句:“奇怪得紧。”说罢,端着茶杯走进了小木屋。

    第二节:惊天秘闻

    却说众人踏上前往仞鼎之路,走了有十天半个月不题。可这任毒五弟子走得比众人较早,五行狐他们走了三分之二的路,五人便已然进入仞鼎派的地界。更何况五人一路赏景、对词,欢欢喜喜却也不觉得路途遥远,反倒意味十足。仞鼎山果真是名不虚传,离着主峰几十里,景色已然不凡。看那路边野花,何等的风姿犹存,何等的沁人心脾!更别说那潺潺流水,还有那激流白条瀑布了。五人只觉心旷神怡,更是想停下高歌一首,如此敢比天庭的美景!

    五弟子自幼生在任毒教,极少涉足他乡,见到如此美景,自是有些留恋不舍。只是五人重任在肩,况且又是本教生死未卜的时刻,哪敢有些许停留?如此加快脚力,又走了有半天,便到达了仞鼎山脚下了。

    素闻这仞鼎山,山高峰陡,直入云霄,果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周围的山峰众星拱月,只那一座山峰,高耸万仞,像一把锋利的宝剑直播蓝天里去,险绝异常。这比之任毒教的阴森鬼魅,却又是一番风景了。

    五弟子不曾见到如此高耸的山峰,心中便有些发憷,四个男弟子犹豫不决,不知是直登山峰,还是另辟蹊径。四人正在议论纷纷,却听见那五妹厉声道:“如此这般犹豫,何时才拜访到掌门人?要我看,我们一鼓作气,快步上山却又如何了!快,我们快些行吧!”众人都瞧向五妹。

    只见这五妹,天生一张俊俏脸蛋,跟其他四位师哥的气质全然不同。看她穿着,头上戴一个八宝垂珠的花翠簪,身上穿一件红闪黄的纻丝袄,上套着一件官绿缎子棋盘领的披风;腰间系一条大红花绢裙,脚下踏一双虾膜头浅红纻丝鞋,腿上系两只绡金膝裤儿。看来,果真是在打扮上下了一番功夫。

    大哥沉稳说道:“如此这般,我们修行也都不浅了,虽是未曾登过峰,但我想稍运内力,应该不是难事。”

    “就是,我们听小妹的,快些上山吧!”二哥道。

    四弟发牢骚道:“这般可怎么好!若是我们听了鱼欣溶这小丫头的话,登到半路却力气尽失,可不是摔降下来,不省人事啦?”

    三哥道:“你呀你,就你事情最多。师父平时怎么说你的,让你听大家的意见,不要总是反驳别人。大哥都说没问题,而且语婷机智伶俐,总不会是害你吧!”

    “对呀四哥,师傅在教内重病在身,随时都可能有危险。现在任毒教内部空虚,柳山派也是不济的了,若是我们还不快些请到仞鼎派支援,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二哥又道:“连小妹都懂的道理,你如何还参不透?我们快走!”

    四弟无可奈何:“好啵,那就听小妹的。可如果我要是摔死了,你们可替我收尸!”

    大哥道:“你看你,亏心当了哥哥。小妹比你小甚多,都不怕,你怕什么?除了大哥我,五弟子中就你武功最高,你又担心什么呢?不多说了,走!”

    说完,五人便暗运内力,快步登上仞鼎山。

    果真不出所料,登到半路,五人便觉得胸闷气短,忙运调理真气扶持,渐渐找到登山的诀窍。

    五人花了两三个时辰,终是登上了仞鼎绝顶。这几个时辰里,五人都是耗了不少功力,以至于五人先行盘腿坐下,摆出【五星阵】来调理内功。

    这【五星阵】本不是【五星阵】,只因两大弟子语光、语元叛变,管家和凌雪凝都不得要领,教内再无他人能抵,五人才被迫将【七星阵】改为【五星阵】,要知道【七星阵】的功力相当于四十九人齐发招数,而【五星阵】却只得二十五人的功力,足足缩去了约有一半的能量。所以这【五星阵】,是远远不如【七星阵】的了。

    这五行狐因嗜爱毒器,平生犯下太多过错,以至于晚年醒悟,却为时已晚。他费尽心思培养这七弟子语光、语元、语钦、语和、语古、语普和语婷,就是让他们多做善事,来弥补自身的罪孽。这任毒教无一人不习毒器,唯独这七人,不曾涉及毒物,以至于七人也无甚歪门邪道的功夫。

    约有一炷香的功夫,五人才缓过神来。众人都站起,只听语钦悠悠地道:“这仞鼎山名不虚传,果真是陡峭无比。适才大耗内力,若是我们不曾有这样的恢复,想是难以匹敌。”

    五人性格各异,最属语钦武功最高,也颇为老成稳重,极有大哥的风范。

    “匹敌?这却是为何?”语普争着问道。

    语普武功不凡,可是性格却略为懦弱,不能正视困难。喜欢嫉妒,且活泼好问。

    “我只担心仞鼎派不能支援我派,若是言语不和,势必有一场大战。若是我们五个人对阵凌达欢还好,只是仞鼎弟子却是极为麻烦。我们终究寡不敌众,怎能敌得过那成百上千的人?”

    “哥哥所言甚是。要我看,我们先将仞鼎弟子关住,之后再找凌达欢谈判。”三哥语古道。

    语古善从多方面考虑问题,金点子最多,但武功较他人低。

    “不成不成,若是凌达欢发现又该如何?我倒不信凌达欢能做出这种事情,他一代宗师,如何倚老卖老,以大欺小?我们还是言正名顺地拜访好了。”二哥道。

    语和考虑问题较为周全,性格温和,但不够狠辣,容易被欺骗。

    “这倒不一定。我看那天三派大战,凌达欢早就心怀不轨,还有那凌雨聪,爹爹虽不知他的身世,可那几年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看其中定有阴谋。”鱼欣溶急忙道。

    语婷五人中最为聪明伶俐,重情重义。性格大胆,但爱好梳妆打扮,武功却别有一番威力。

    众人正踌躇不定之时,只见从仞鼎大殿迎面走来一位纤纤女子,原来是蟹金灵走了过来。

    看蟹金灵相比几个月之前,更是柔弱了一点。只见蟹金灵似哭似笑地对五人说:“列位师傅来访仞鼎派,所为何事?”

    五人不识得蟹金灵,只听三哥语钦道:“姑娘,我们乃是任毒教五弟子,前来拜访凌达欢凌掌门。”蟹金灵仿佛没听到他们说什么,兀自出神。

    “哦,你们跟我来。”蟹金灵放空道。

    众人随即跟随蟹金灵前往欢香殿。只听四弟语普边走边道:“二哥,我们此行真能求到凌达欢的支援?”

    语和道:“我们如此拜访,倒是省了许多事情,若是掌门人不曾支援任毒教,我们也不必定发动大战。”

    忽然蟹金灵退后几步,大惊失色道:“你……你们乃是任毒教的?求凌达欢支援来的?”

    “嗯,甚是如此。不知姑娘为何如此慌张,乃是凌师傅不愿帮助?那也罢了。”语婷道。

    “这……你们可见到凌哥哥?他还在你们任毒教?”

    “哦,凌雪凝现在是在任毒教,只是凌雨聪那天昏倒后被神秘女子救走,至今杳无音讯,他可曾回来仞鼎派?”

    “你……你怎么知道凌雨聪是仞鼎派的?凌达欢说他不是仞鼎派的呀!”

    “这女子,你刚刚叫是凌哥哥,怎的凌达欢说他不是仞鼎派的?他是不是你还不清楚吗?”语普不耐烦道。

    “其中有许多难言之隐……你们可不说出去,我便跟你们说了。”

    “我们说什么?你便道来好了。”语古道。

    “这,不成,我只有跟凌家兄妹道才成。”

    “哎,你还怕我们说出去不成?凌雪凝现在就在我们教当左使,她可是我们的上级,我们不曾亏待了她。你且跟我们讲了,我们即刻便回去告诉她。”四弟道。

    “这事情,我只是猜测,你们可别乱说。”

    “唉放心吧,我们不说就是了!”四弟急急忙忙道。

    “是啊姑娘,若真是什么要紧之事,跟我们说了,我们也帮你一把。”鱼欣溶道。

    “好,你且稍等,你们随我来。”说完,蟹金灵一个飞身,飞向仞鼎后山的树林中。

    五人面面相觑,都是不能理解。无可奈何,也随着蟹金灵飞向树林去了。

    第三节:一念之间

    众人没走多远,便看到蟹金灵在树林中央的小湖畔的老亭子中等着他们。这树林也是颇为秀美,比之任毒教的后花园,似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众人飞身过去,都坐在亭子中央的小凳子上。还没等众人开口询问,蟹金灵便道:“几个月前,仞鼎派和柳山派冲突的事情,我就觉得有些异样。怎的柳山派有那么大的胆子,敢侵略我教?后来我越想越不对劲,我就自己暗中调查。可是调查了很久,也没查出端倪。我本想就此撒手之时,发现仞鼎弟子的神智仿佛都不正常,像是被下了药似的。”

    “柳山派给下的药?”四弟抢着问。

    “不,虽然外面都这么讲,但是种种迹象表明这不可能。柳山派根本无法侵入仞鼎派无懈可击的防御。直到一天,就是我们仞鼎派让凌家兄妹先去任毒教,我们回到仞鼎派的那天晚上,大家欢聚一堂,庆祝赶走柳山派的功绩。我那时已经觉得有问题,以至于我赴宴之后,没吃东西就悄悄地回来了,继续进行我的调查。稀奇的是,这晚上之后的第二天,我再跟仞鼎弟子练武谈话,他们均道不识得凌家兄妹。”

    “难道?!那天的晚宴被人下了药?”五妹惊奇地道。

    “不错,我也是如此推断。可是那晚我不曾见到有人出入仞鼎派,且凌师傅这么高的功夫,也绝技不可能就被人给下了。”

    “姑娘,那你是如何想的。”大哥道。

    “我的推测便是,这药乃是凌达欢亲手下的,而之前的问题,同样也是凌达欢下的药!”

    “不能,绝技不能,他不可能给弟子下药,自己也中了。况且,这样做他图什么呀!”语和道。

    “这也只是猜测。我觉得,他若伺机制造出这样一场闹剧,是想跟柳山派翻脸,或者是想除掉柳山派,然后再隔离凌家兄妹。可我怎么也不相信,对自己的亲生儿女怎么会这么无情无义。凌家兄妹不曾犯什么错误,不知为何这样对他们。”蟹金灵接着道。

    大哥语钦突然打了个寒战,大叫了一声。语婷眼睛尖,便对语钦道:“大哥你怎么了?树林中冷么?”

    “不曾冷不曾冷。只是照这姑娘这么说,凌达欢的阴谋,下一个便是任毒教了!”

    二哥语和大惊失色:“怎的如此这般!”

    “三大门派,搞垮了一个,另一个不攻自破……这不是正给了他机会?”语古叫道。

    蟹金灵道:“列位先别激动,其实还有一条证据。只因我平常也装着半疯半傻,凌达欢也瞧不出来我是装的,似乎对我的警惕性少了许多。每到晚上我都会偷偷去他卧房外面偷听,就觉得他白天像是真疯,可晚上却似像假疯。以此我断定,凌达欢是装出来的,他根本就没中毒!”

    “岂有此理!”稳重的语钦也是忍无可忍,只对蟹金灵道,“你这话可曾当真?”

    “并不十分当真,但应是不假。只是有两点我十分不解。”蟹金灵道。

    “那是如何?快快道来!”三哥语古厉声道。

    “我实是想不通,一是仞鼎派偷袭柳山派,难道又想趁虚而入任毒教?仞鼎派已是名门大派,为何却又做出这等事情?柳山派虽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