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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花开花落

    武林凶险,只是命中埋怨。

    苦尽甘来,不曾幸见一面。——凌雨聪

    第一节:波谲云诡

    众人又复行了一个月许,终于到了仞鼎山脚下。凌雨聪的伤早已痊愈,于是路上众人舍去轿子,又买了几匹快马乘坐。

    奇怪的是,之前仞鼎山脚下定会有众多弟子把守,闲杂人等决计上不来山。这次山下静悄悄的,连农舍人家都没了踪影。众人心下生疑,连忙赶上山。又是花了几个时辰,才到达欢香殿中。

    往常凌达欢总会在殿中,教大弟子们武功。可现在殿里空无一人,连香蒲垫都不见了踪影。仞鼎派创始人凌天奇的雕像也是落满了灰尘,显而易见,这个大殿已经很久没有打扫。

    众人心中越加奇怪,足足搜了半个多时辰,可整个仞鼎绝顶一个人也不见。要是众人出去游山玩水,也该留下几个弟子把手关门,这等倾巢出动,决计是遇上了什么大事,不然凌达欢不可能不管派里事物就离开。

    凌雨聪本在路上放下的心现在又提了起来,生怕定芳师太所言不假,爹爹若是真和柳山派生了什么嫌隙,后果可不堪设想。当下不再犹豫,带领三人共同去往柳山,寻找爹爹和妹妹弟弟的踪迹。

    柳山本在山西,离仞鼎山只一省之遥,加上凌雨聪心中焦急,爹爹武功高也就罢了,妹妹本就受了重伤,也不知爹爹治好没有,再受了欺辱。加上他又想小弟小妹武功低微,若是遇上大敌,定是无幸。当下催马扬鞭,一众人加紧脚步,盼望几天内能到达柳山。

    途中,玉罗刹和蟹金灵全然不如之前的和谐,经常听到她们大声吵闹,有时候两人还拔刀相向。凌雨聪虽嘴上不提,但心中也是烦躁得紧,生怕蟹金灵性子强,得罪了罗刹,日后两人关系也是十分紧张的了。

    这天,众人看过了山西边界,便不再连夜赶路,投宿了一家客栈住下了。

    凌雨聪进了客房,打理好了一切,正待卧床躺下,只听得极轻极轻的敲门声。

    打开门一看,原来是蟹金灵来了。凌雨聪邀她进屋,和她一起坐在桌旁。

    “蟹妹妹,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情?罗刹睡下了吧?”

    “玉罗刹已经睡熟了,要不我也不会这么晚来找你,我是怕她听到。”

    “呵呵,玉罗刹何等内力,听不到你出来的声音?你又不想让她知道,定是有什么要紧之事?”

    “实不相瞒,雨聪大哥,近来我一直跟玉罗刹不和,想必你是一清二楚。只是吵吵嘴也就罢了,她竟然还动不动的就要使剑。我的武功本就跟她差很多,可她还这样威胁我。真不知道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竟要动武了?”蟹金灵诉苦道。

    “嗯,说的也是。不知你们近来都是为了什么吵架?怎的会动刀动剑的?不至于吧。还有,罗刹性子向来温和,连练霓裳这样的恶人都不舍得一刀两断,决计不该对你这样啊。”凌雨聪又想到练霓裳,心中一阵酸楚。

    “本来呢,之前咱们第一次休息投宿时,我跟玉罗刹一个房间。那时我们关系可好了,我可把她当作亲姐姐看待。谁知我出去买米的时候,回来闻到屋里有股十分奇特的香味,而且我一进房间玉罗刹就躺在床上。我问她‘姐姐,你不舒服么?’她竟然恶狠狠的说‘关你什么事!’神色居然十分慌张。我觉得定是有问题,我问她屋里怎的有股怪味,她居然让我滚出去!”

    “唉,是女孩子家的脂粉类的吧,罗刹本来很爱美,这跟她姐姐很像。近来颠沛流离,她是受了不少苦。现在好不容易没人追杀了,化妆也是应该的。可她十分害羞,化妆也不好意思讲。”

    “不,决计不是。我虽接触这类东西少,但是跟凌雪凝在一起久了,见过许多脂粉之类的,都不会是这种味道。”

    “嘿,这脂粉多了去了,你哪能保证天下的脂粉都一个味道。你就是太敏感了,虽然胆子大,可是跟爹爹在一起,竟学些怪心思。”凌雨聪接着说,“罗刹跟我情投意合,他见你常跟我在一起,心下不免起疑。她是喝醋了,才对你恶狠狠的,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可是他怎的知道我跟你是关系很好的友人呢,我心中早就没有他人。至于脂粉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找个时间问问她也就行了。况且她也是正常,谁都像你一样大大咧咧、不修边幅?”

    “唉,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只是随便说说,但是你最好注意点她,她最近不是很正常。”

    “亲姐姐死了,谁不伤心,谁不暴躁?尽管练霓裳作恶多端,可她和罗刹还是有骨肉关系的啊。她嘴上不说,心里也是难受的紧。发点脾气也是应该。明天我安慰安慰她,让她不要对你再发火了,也就行了。”

    “嗯,那好,我先回去了。要不然玉罗刹发现我不在屋子里,定会起疑。要是发现我在你这里,就更说不清了。”

    蟹金灵说完,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凌雨聪的房间。

    另一个屋子里,玉罗刹暗暗对自己说:“这死丫头,打我的小报告,看来不能久留。”

    原来玉罗刹得了凌雨聪的天阳真功治疗,不仅寒毒治好了,她还将【风铃灰掌】融入阳气中,使它成为了一个阴阳并存的武功,她的内力也有了飞跃性的提升。蟹金灵轻功好,玉罗刹又在熟睡中,按说玉罗刹若是像凌雪凝的内力是绝技听不到的,可她已经今非昔比,却不是在装睡,而是内力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第二天,众人都踏上了征途。一行三人都神采奕奕,只有小辉无精打采的,一扭一扭地从房间里出来。

    凌雨聪跟小辉相处久了,觉得他人品不错,倒也不在意他什么姿态了。当下笑着对他说:“怎么了,昨晚没睡好?我听见你房间里传来大喊声,昨晚怎么了?”

    小辉大惊失色:“你怎么可能?我们屋子离那么远你能听到?”

    “哈,你说这话可真是好笑了。我们几位不谦虚的说,内功都是登峰造极,你出那么大的动静,我怎能听不到?”

    凌雨聪不知,小辉的声音在他耳朵里声音就像谈话声一样,而在玉罗刹耳朵里却是震耳欲聋。当下玉罗刹冷笑一声,沉默不语。

    小辉脸越来越红:“这也没什么,我们快赶路吧,还是尽快找到凌达欢师傅为好。”

    众人知道小辉隐瞒不说,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小辉昨晚干了什么,但人都有张面子,所以众人笑而不语,跳上红马,向着柳山前去。

    路上,凌雨聪跟玉罗刹并辔而行。凌雨聪问道:“罗刹啊,最近你跟蟹金灵怎么回事?总是吵架?”

    玉罗刹脸上现过一阵阴霾,之后接着眉开眼笑地说:“没有啊,我们很好。”

    凌雨聪眼神凌厉,早就看到了这转瞬即逝的神情,便问道:“你们那么大声音我听不到?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蟹金灵太讨厌了,她总是侮辱我们黑纱洞派,说我们品行不端。我本来已出派,不在乎她怎么说。可是想到师傅太公湖仙当年多么神气,若是听到有人这样骂他,定是在九泉之下也气死了。我回敬她几句,她竟然便使出剑来了。真是让我好生心寒。”

    凌雨聪知道蟹金灵跟玉罗刹关系很好,绝对不可能骂玉罗刹的门派,而且蟹金灵也不是这种喜欢挖苦别人的人,知道玉罗刹有意隐瞒,便皱眉道:“唉,你怎的变成这样?你之前很温柔、和善的,决计不会为了这种事情生气。我知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跟蟹金灵走的太近?我生生世世都是为了你的,怎的可能喜欢上蟹金灵?你也太多疑了。”

    玉罗刹看凌雨聪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心里十分欢喜,道:“我知道小蟹姑娘跟你从小就是朋友,不会跟你有关系的。之前的事情,帮我跟蟹金灵道个歉。之前我心胸狭隘,看来是我不好。”说完开心地冲着凌雨聪一笑。

    凌雨聪见玉罗刹果然是为了蟹金灵跟自己的事情生气,当下也释怀了,笑道:“是啊,你们不要再吵架了啊,我们还没有找到爹爹,再出了内讧,这样终究不吉利。”

    凌雨聪又想问问香味的事情,可是又想还是不要揭穿了玉罗刹的秘密,便沉默不语,两人跟上小辉和蟹金灵,又快马加鞭奔向柳山去了。

    第二节:为虎作伥

    众人又骑了两三天,总算到了柳山脚下。栓好了马,众人便都开始登山。

    这几个月来众人都是奔波不停,均觉十分乏累。连凌玉这等内功高手也觉内力不支,更别说全然无内力的小辉了。小辉虽是农夫,但是体力却是极差,稍微多走几步路便没了气力。如今要登上这高耸入云的柳山,小辉就没了斗志。而蟹金灵本就修为尚浅,加上在跟练霓裳决斗时受了重伤,虽恢复了大半,但终究也是伤了元气。这两人看样子是登不上柳山了,当下凌玉两人便一人背一个,快步走上山去。

    凌雨聪知道这紧急关头顾不了那么多,晚一步到爹爹就多一分危险。尽管体内气血翻涌,还是疾行而上,丝毫没有犹豫,就到了山顶。放下小辉,只觉天花乱坠,急忙用天阳真功定神,才渐渐平静下来。

    玉罗刹爬上柳山,竟只觉气息微微有些不匀,丝毫没有疲惫的感觉。倒不是蟹金灵比小辉轻,而是玉罗刹的内功果真有了天阳真功和【流连忘返】两种绝世武功的帮助,而变得出神入化,运用起来轻松自如。

    玉罗刹看凌雨聪心神不定,知他最近定是还念着练霓裳的事,不禁心里暗暗冷笑。

    众人休息了片刻,便到柳山大殿诚武殿寻找仞鼎山弟子,却见殿中和欢香殿的情景大为不同,所有的器物都十分整洁,仿佛刚刚打扫过。凌雨聪知道不久前还有弟子在这里念经,却不知为何都出了殿,也不知跑到了哪里。

    凌雨聪正在苦苦思索,忽然听到西峰上有打杀声。众人大惊,连忙发动轻功,凌雨聪手挽小辉,疾步向西峰上去。

    众人越是靠近,打杀声越是嘈杂。只听得有人使剑,有人用鞭,还有流星锤、狼牙棍、柳叶刀等武器的声音,料想是一场大战。忽然,听到一个十分清脆的声音“啊”大叫了一声。凌雨聪大惊失色,这分明是小妹凌雪凝的叫声,却别是受了什么欺辱?凌雨聪连忙上前,只见凌雪凝被绑在一根大木棍上,神色十分慌张。不过众人都在打杀,倒是没有人侮辱凌雪凝。凌雨聪当下松了一口气,上前连忙给凌雪凝松绑,只听得凌雪凝焦急道:“哥哥,爹爹正被柳山众尼姑围攻,快要支持不住了,你快去帮忙!”

    凌雨聪一听,便道:“有这等事?众人对付一个老人未免太不要脸!让我来收拾他们!”

    当下一个跨步,挤入掌风之中,运用天阳神功气沉丹田,随后运出一股真气射向众尼姑,

    资历稍浅的都被震飞了出去,而几个老尼姑只是微微晃了晃身子,随即站定,但脸色已是十分慌张。

    “爹爹,你没受伤罢?”凌雨聪看向凌达欢。

    几年不见凌达欢,反而是脸色愈发红润,士气丝毫不减当年。凌雨聪见爹爹意气风发,已知道爹爹绝没大碍。

    果然凌达欢道:“没事,只是你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了这等厉害的功夫?你爹爹我却是不能及的了。”

    凌雪凝见柳山二定又要攻上来,急忙道:“你们先别说了,先对付敌人!”

    两人随即屏气凝神,各运出一掌朝向定若、定灵挥去。

    可这柳山三定的武功却也不是盖的。除了三人中定芳跟两人武功差距较大,这定若、定灵均是武林中一等一的好手。当年糯无惑一把蒲扇走江湖,大败天下无敌手,才开创了柳山派。这柳山派近年来虽略显衰败,名头已不及天下第一大派仞鼎派,武功却也有独特的门道。可见柳山二定不容小觑,是以两人均是用上了十成力。

    柳山二定拼命抵抗,竟伤她们不得。眼见众多弟子又要攻上来,定是极难施展天阳真功,便叫道:“罗刹,快来帮忙!”

    玉罗刹竟有了小小的犹豫,但片刻后还是冲了上来。

    两人双掌相交,又用上了这招【雾气风铃掌】,但玉罗刹竟凝住不发力,使得内力都向凌雨聪逼过来,凌雨聪连忙用天阳神功抵挡,才没有伤到心脉。但【雾气风铃掌】威力实在太大,以至于凌雨聪耗去了大半的内力。凌雨聪又急又气,想到这生死关头玉罗刹还在生自己的气,实在太不看时候,当下怒道:“玉罗刹!你这是干什么!这套掌法我们用了那么多次都没有出问题,这次是怎么回事?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玉罗刹冷笑道:“我想什么?我可告诉你,这浑水我不趟了,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玉罗刹扔下一个包裹,冲出了人群,便跑下了仞鼎山。

    凌雨聪也不顾众尼姑的围攻,冲下山去找寻玉罗刹,可是找了半天也不见人影。不禁垂头丧气地又回到了西峰上。

    这时,蟹金灵和凌雪凝都已参与战斗,这让凌雨聪感到无比的羞愧,自己为了玉罗刹,竟然连爹爹和妹妹也不顾。当下大喝一声,使出天阳真功的绝招来,将所以的尼姑都逼出了三丈以外。

    尼姑们自知不敌,便说道:“你们仞鼎派跟我们柳山的仇是结下了,你们杀我们柳山大多数弟子,犯下了滔天大罪。等我们联合任毒教再来跟你们计较!”

    “咱们走!”定灵师太喝道。

    眨眼间,众人消失没了踪影。凌雨聪也是暗暗佩服柳山派的轻功卓绝。

    蟹金灵问凌雪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仞鼎派跟柳山派怎么了?”

    “这件事说来话长,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山上不安全,若她们回来就糟了。还是待我们下山慢慢道来。”

    说完,众人点头称是,于是都快步走下山去了。

    第三节:寒蝉凄切

    众人走了半晌,才离开了柳山走上了大路。凌雨聪还勉强沉得住气,蟹金灵这小丫头怎能继续沉默?看众人也都缓过神来了,当下抢先问道:“凌姐姐,好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吧,我实在等不了了~~”

    凌雪凝微微一笑,便道:“这事追根问底,还是柳山派惹得事端。我们先在这个客栈歇息一会,再说不迟。”

    当下众人住进了路旁的客栈,安顿了下来。

    众人坐在一小圆木桌旁,看蟹金灵都急得火急火燎的,便不再卖关子,朗声道:“我和爹爹几个月前准备南下游玩,却不料任毒教的教主【五行狐】突发疾病,性命危在旦夕。教内弟子顿时群龙无首,昔日师兄弟反目成仇,群雄割据,一片混乱。任毒教素与我们交好,想到任毒教会因为这个覆灭,我们随即改变计划,前往任毒教支援,却没料到半路上遭到柳山派偷袭,他们人多势众,我们仞鼎派众弟子死伤大半,我和爹爹看形势不好,便携剩余弟子仓皇突围,总算是没伤了性命。”

    “这柳山派跟咱们无冤无仇,怎么做出这等勾当?要说他们是不让咱们支援任毒教,却也说不过去。他们刚才还讲要请求任毒教对付咱们呢。”蟹金灵忙问道。

    “这柳山派平日看起来是名门大派,干起事来却是十分不齿。他们篡改阴谋,说是我们仞鼎派想要趁虚偷袭任毒教,他们半路拦住我们,杀死我们诸多弟子,却让掌门人和千金小姐逃了。就这样,任毒教信以为真,便从此跟我们接下了梁子。这柳山派还道是佛门弟子,十分有涵养,不想被他们暗算!”说着,凌雪凝攥紧了拳头。

    “妹妹,这事有诸多蹊跷。怎能凭柳山派一面之词,任毒教就反攻咱们?还有,就算我们趁机偷袭,任毒教也不会这么绝情,就来对付咱们吧?”

    凌雪凝便道:“这件事就是这么奇怪,好端端的一个柳山派,不知受了谁的蛊惑,便成了这等龌龊门派。”

    凌达欢悠悠道:“这件事先不说了,总之我们提防着点他们两派就是了。唉,可惜了任毒教,希望五行狐赶紧痊愈,不然任毒教若是被柳山派算计上了,可就真是不保了啊。”

    凌雨聪还待问问定芳师太的事情,看凌老儿一发令,他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凌达欢话锋一转,问道:“雨聪,你武功最近长了一大块啊!莫说是你大伯,就是我也不能比的了。你的掌法至阳,跟仞鼎派的武学精髓截然不同,不知道你是得了哪位高人的指点?武功造化如此之高,当世实乃罕见。我是打心里为你高兴。”

    凌雨聪笑道:“爹爹,两姐妹教了我许多的武功,这些武功虽然不如你教的奥妙,但是我学来也是受益匪浅。尤其是玉罗刹,她跟我一起练功,我们都有一套独特的掌法。”说道玉罗刹,凌雨聪又不禁暗自神伤。

    “哦?刚刚跟你发掌的那个果然就是玉罗刹?不知你怎么会跟她走在了一起?还有这两姐妹,一直是世人所谴责的对象,近期听说练霓裳死了,莫不成跟你也有关联?”

    蟹金灵抢声道:“哎呀哎呀,就让我跟你凌师傅说吧。”当下把众人怎么对付练霓裳,怎么碰见柳山派的师太,怎么跟孟潇颖决战荒野的事一一说了。凌达欢听了也是暗暗赞叹,说道:“看来我真是老了,江湖上的事情也听的少了,没想到雨聪最近出了这么多的事情。”

    “对了雨聪,你这武功远远不是两姐妹所能及,我猜想,你另是得了什么武功秘籍修炼。”

    “爹爹料事如神,我的确是修炼了一本武学真经。这就是毒煞求败所著的《天阳传》。”

    “哦?”听到这里,凌达欢脸色稍变,“你能得到毒煞求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