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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部分

家属楼前,他习惯性地站在一棵树下,拿手轻轻地拍了拍,又想起了上学时的那段荒唐岁月,以及那个分别前的夜晚,心里不禁有些百感交集,苦笑着摇摇头,快步离开这里,径直走进单元楼,上了四楼,王思宇轻轻扣响房门,一分钟后,房门被轻轻推开,王思宇赶忙鞠躬道:“周老师好。”

    周媛身上穿着一件雪白的睡衣,仿佛整个身体都包裹在冰天雪地里,脸上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全无半点笑容,打开门后只是对王思宇报以轻轻的一瞥,就抱着大布娃娃走向沙发,坐在那里继续看着电视,安静得如同雕塑一般,一动不动,仿佛已经看得入迷。

    王思宇早就知道她会是这个表现,所以除了感到一丝寒冷外,并没有其他不适应的地方,换上拖鞋后,王思宇随手关上房门,他抬眼望去,见周媛还是不肯搭理自己,就知道这时候提了也没用,要是不采取些特殊手段,此行恐怕还会无功而返,看来,想要说服这位冷美人,就必须先在气势上压倒她。

    想到这,王思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塑料袋,这次他没有像上次那样,毕恭毕敬地坐在沙发上,以学生的低姿态和周媛交流,而是直接拎着水果,大摇大摆地走进厨房,拧开水龙头,将新鲜的水果冲洗干净,从里面挑出些葡萄放到果盘里,随后面带笑容地端了出来,轻轻地将果盘放在周媛面前的茶几上,拿手指着果盘道:“周老师,吃点葡萄吧。”

    假如这时有外人在场,肯定会把主客两人的身份搞错,王思宇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就叫喧宾夺主,可惜面前这位冷美人全无反应,并没有对他出格的举动产生半点兴趣,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她的视线里面似乎只有对面的电视机,而没有茶几上的果盘,以及屋里多出的这个大活人。

    王思宇不禁有些气馁,只好讪讪地坐回沙发,陪她一起看电视,电视里的广告一个接着一个,除了补钙就是补血,王思宇真不知道那玩意到底有什么好看的,好不容易坐了十几分钟,见周媛仍然看得津津有味,他就忍不住摸着下巴搭讪道:“周老师,在省教委的工作还顺利吧?”

    周媛仍然没有吭声,安静得仿佛是一株天山雪莲,独自绽放在人迹罕至的冰天雪地里,她的世界里,似乎只有影像声音,而没有其余的东西,王思宇不禁有些纳闷,上次来看她的时候,似乎她还说过一句话,这次居然连一个字都没讲,难道是自己什么地方做得不好,得罪了她?

    思前想后,似乎没有这种可能,王思宇就又提高了声音,缓缓道:“周书记挺可怜的,上次他跟我说,人老了,越来越寂寞了,女儿从来都不去看他,这让他倍感孤独……”

    王思宇一边说,一边盯着周媛的表情,打算从她的脸上捕捉到什么,但直到他把最后一个字说完,周媛的俏脸上依然是波澜不惊,没有半点动容迹象。

    王思宇一时间心头火起,决心继续挑战她的心理底线,他拿眼睛在客厅里瞄了一圈,最后落到那架黑色的三角钢琴上,瞥了周媛一眼,王思宇从沙发上站起来,慢吞吞地走过去,坐在椅子上,拿手轻轻抚摸着键盘,随后抬起右手,拿中指重重地向键盘敲了下去,屋子里顿时响起一声刺耳的长音。

    “唆————”

    抬起手掌之后,王思宇侧耳听去,除了电视里的脑白金广告外,并没有其他的声音,就知道刚才的力度远远不够,这时心里想的,就是宁可把她惹火了,也不能让她这样一言不发,于是王思宇闭上眼睛,把两只手高高举起,狠狠敲下,钢琴上顿时飞出杂乱无章的声音,硬是将电视里的广告声完全压制下去。

    “哆、来、咪、发、唆……哆、来、咪、发、唆……咪咪哆哆唆唆来…。。”

    这样足足弹了五六分钟,王思宇终于得来了回应,那回应就是电视机的音量被瞬间调高了几倍,硬是将他那嘈杂的钢琴声给压了过去,王思宇忙以速度弥补音量的不足,双手十指如飞,那刺耳的声音便密集地从指尖飞出,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周媛也不甘示弱,把频道转换了下,调到音乐台,那里恰好在播放着周杰伦的双节g,于是房间里上演了一幕六指琴魔大战周杰伦的好戏,两人正拼得起劲时,忽地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屋子里瞬间寂静起来,只听门外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传来:“媛媛啊,你大伯的心脏。病都快犯了,今天的曲子怎么这么激烈啊,换一首舒缓点的吧。”

    半晌,王思宇转过头来,却见周媛正抿着嘴微笑,那笑容竟格外灿烂,如春花怒放,艳丽无双,看得王思宇有些目瞪口呆,他赶忙深吸一口气,让那怦怦直跳的心稍稍平静下来,欣喜若狂地道:“周老师,别动!保持住……”

    随后快步走进书房,从里面拿了纸笔和文件夹,一路小跑出来,坐在周媛对面的地板上,他把文件夹放在腿上当做画板,将白纸平铺上去,望着周媛那张灿烂的笑脸,铅笔‘唰唰’地在纸面上游走着,只三五分钟的功夫,那笑容就被成功地转移到白纸上。

    王思宇端起文件夹,小心地吹去上面的铅粉,出神地望了一会,才微笑着将画纸轻轻递过去,周媛伸手接过画纸,看了半晌,轻轻地叹了口气,随后微微皱眉,把画纸随手丢到茶几上,重新拿起遥控器,将电视机打开,把音量调到正常,那眸光就再也没有移开屏幕,俏脸上那抹惊艳的笑容也在王思宇的视线里渐渐淡去,悄然无声地消失在一片冰天雪地里。

    王思宇叹了口气,知道她的情绪已经恢复到常态,但这时自己已经黔驴技穷,再也耍不出其他花样,就只好无奈地从地上站起来,苦笑着摇摇头,轻声道:“周老师,外面的天气很好,周末应该多出去走走,不要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那样对不利于健康,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您。”

    他知道说了也是没用,这时的周媛不会对他的话有任何反应,所以王思宇把话说完后,没有去看周媛,而是直接转过身子,默默地走到门口,换了鞋子,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他刚刚关上房门,还没等转身下楼,耳边就听到屋里传来一阵舒缓的钢琴声,钢琴声是那样的舒缓悠扬,如水银泻地般挥洒出来,王思宇站在门口,静静地聆听着这恬静优美的旋律,闭上眼睛,似乎是能看到大海,浪潮正从海天相接的地方缓缓涌动过来,泛着清亮的浪花,而在海的中央,升起一轮皎洁的明月,明月随着钢琴声渐渐升起,穿透薄纱似的云雾,把清凉如水的月华倾泻在他的心头,王思宇就此消融在月光之中,无悲无喜……

    钢琴声嘎然而止的那一刻,王思宇仍然陶醉在这美妙的琴声里,无法自拔,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回味着刚才脑海里闪现的情景,意犹未尽,过了许久,才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向楼下走去,刚刚走到楼梯拐弯处,却听后面传来一声轻响,转头望去,只见周媛默默地从里面走出,她已经换好了衣服,那是一身雪白的连衣裙,与肤色刚好相衬,此时正有一束阳光透过窗子照s过来,在她的身上又镀上一层圣洁的光辉,那光线并不耀眼,却晃得王思宇有些眩晕,他赶忙抬手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手指移开时,周媛已经安静地站在他身后的台阶上,信手摆。弄着一把非常漂亮的钥匙。

    王思宇忙转过身子,缓缓地向楼下走去,而此时,身后传来高跟鞋敲打楼梯的声音,那声音不紧不慢地在他身后响起,一直保持着恒定的节奏。

    走出单元楼,王思宇停下脚步,身后的脚步声也立时消失,王思宇皱着眉头想了想,伸手从衣兜里摸出一根烟来,叼到嘴里,掏出打火机,‘啪’地一声点上火,深深地吸上一口,随后迈开大步向前走去,这一路上,他没有回头看上一眼,而是不停地加快步伐,这样走出校园后,王思宇把手里的半截烟头扔掉,抬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坐到副驾驶位上,他闭上眼睛,轻声道:“再等等。”

    随后把车窗摇开,将胳膊探出窗外,就这样闭着眼睛,拿手轻轻地拍打着车门,在敲击了七百六十五下后,后面的车门终于被人轻轻拉开,王思宇能够感受到,一个柔软的身体轻盈地坐了进来,车门关好后,王思宇微笑着睁开双眼,扭头对司机道:“师傅,去雾隐湖。”

    第一百一十三章 纪委来人

    旅游业向来就有‘金九银十’的说法,这两个月份向来是这个行业的销售旺季,业绩通常会出现井喷式的增长,今年同样如此,虽然通往雾隐湖的公路足够宽阔,但路上还是多次出现堵车的现象,不过这丝毫没有影响王思宇的心情,此刻他的内心里一片宁静,清凉如水。

    虽然刚刚进入九月,雾隐湖却早早却迎来了高峰期,从全国各地慕名而来的游客络绎不绝,再加上本来就是周末,很多市内的居民也都拖家带口地出来游玩,所以银色的沙滩上,到处都是兴高采烈的游人,就连景点内规划出的大片餐饮区,也都是门庭若市,空气里弥漫着鲜美的鱼蟹香味。

    明媚的阳光静静地照s在湖水中,徐徐的清风贴着水面拂来,将无数银白色的浪花堆积在沙滩上,瞬间化做一道靓丽的分割线,漫步在切割线的边缘,仿佛是行走在蓝天碧水之间,王思宇和周媛都没有说话,而是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流光溢彩的水面,那跃动在脚边的浪花,即是无声的语言。

    在所有相识的漂亮女人中,只有周媛能够让王思宇心无杂念,她的容颜是那样的冰冷,冷得哪怕只是轻轻一望,就会遍体生寒,生不出任何侵犯亵渎的念头,而她的美丽又是那样的纯粹,就如同眼前这风光旖旎的雾隐湖,虽然无数人喜欢在它身旁流连往返,却没有哪个打算将它据为己有。

    “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安静地走了许久,王思宇终于停下脚步,犹豫地问道,对于那个和自己长得异常相象的男孩,他心中充满了好奇,很想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年轻人多些了解。

    周媛迟疑着停下脚步,秀美微蹙,沉思半晌,脸上稍稍露出一丝暖意,抬手指向前方的一块礁石,轻声道:“他很安静,就像那块石头。”

    王思宇哦了一声,缓缓走向那块礁石,轻轻地拍打着它有些发烫的表面,转过身来,大声道:“周老师,你现在也像这块礁石一样。”

    周媛迈着细碎的步子走到礁石旁边,伸出右手,那五根纤细的手指缓缓地伸出去,温柔地在岩石坚硬的表面上拂过,转过身子,把忧郁的目光投向远处,半晌,才摇头道:“他以前总是嫌我太吵的。”

    王思宇从地上拾起一颗石子,用力地向前方抛出,石子落入湖水之中,溅起一串清亮的水花,光滑如镜的水面上顿时荡起一圈圈波纹,向周围扩散开来,王思宇转过头来,拿手轻轻地拍打着礁石,低声道:“我见过他姐姐。”

    周媛把目光从远处的渔船上收回,停留在身前几米远外的沙滩上,那里有两只银白色的贝壳,在阳光的照s下,显得格外的惹眼,她走过去,轻轻拾起贝壳,丢回湖水中,蹲在湖边洗了洗沾上沙粒的纤纤玉手,随手拂动下被轻风吹散的发髻,叹了口气,点头道:“他们姐弟之间感情很好呢。”

    王思宇见她已经能和自己正面交流,心中极为高兴,忙不失时机地转移话题,轻声道:“周书记的胃病很严重,疼得时候直冒冷汗,很吓人。”

    毕竟他今天来的目的,是为了尽力修补周松林父女间的裂痕,所以不管周媛是否喜欢,他都必须把该说的话都说出来。

    周媛的脸色瞬间冰冷下来,沉默不语,秀眉紧锁,内心也似乎在苦苦挣扎,过了许久,终于幽幽地叹了口气,抬手支着下颌道:“过几天我会去看他。”

    王思宇这时才长长出了一口气,轻声道:“老爷子很内疚,你应该原谅他,毕竟,他是你的父亲。”

    周媛默默地转过身子,向前方走去,站到水边上,向远处眺望良久,才轻声道:“他没见过长青,不然一定会很喜欢他的。”

    王思宇缓缓走到她身边,点头道:“我相信,老爷子喜欢稳重的年轻人。”

    周媛转身走出几米之遥,停下脚步,踌躇半晌,才又轻声道:“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王思宇微微一愣,不知她讲的是谁,想了半晌,才忽地记起,她在医院里是见过张倩影的,王思宇不禁苦笑道:“她……不喜欢结婚。”

    周媛沉默半晌,轻声道:“好好对她。”

    王思宇点点头,低声道:“我会的。”

    周媛转过头来,轻轻地瞥了王思宇一眼,随后缓缓走向岸边,消失在喧嚣的人群之中,王思宇没有跟过去,而是把脸贴在岩石上,静静地聆听着浪花拍打沙滩的声音……

    几天后,华大的六十周年庆典如期召开,王思宇穿着红色的体恤衫,坐在位置靠前的来宾席上,而这几百个座位后面,是上万名穿着雪白t恤衫的华大在校生。

    彩棚搭就的主席台上,四位省委常委都在中间就坐,除了学校领导外,几位德高望重的专家学者,还有些其他高校派来的代表也都坐在台上,在鲜花的时候,王思宇意外地发现,那位柳媚儿竟是那天在小北山上邂逅的校花刘小梅,这让他感到很是意外,回想起那天在餐厅外打电话时的情景,王思宇顿时醒悟,自己是被那小丫头给戏弄了,接电话的应该是另有其人。

    不过仔细想来,大家其实是彼此彼此,王思宇向她报的也不是真名,而是由远在青山的郑大钧来背这个黑锅,这样看,自己还是稍稍占了些便宜的,上次的事情他还真是敢做不敢当,毕竟摸了人家小姑娘的p股,又玩了一次捆绑,这要传出去,肯定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省委文书记的讲话中规中矩,接下来的各位领导讲话也是四平八稳,无非是回顾了华大这六十年来所走过的光辉历程,并希望华西大学能够牢记过去,把握现在,放眼未来,为国家培养出更多的栋梁之才。

    接下去的文艺汇演才最才有看头,精彩的节目一个接着一个,而在文艺汇演中间,还穿c着企业赞助这个环节,由于有省委主要领导的出席,所以早在半个月前,捐款的任务就已经落实下去了,十几家企业的代表慷慨解囊,报出的捐款数额越来越大,引得场地里掌声一片。

    王思宇自然明白其中的猫腻,所以有些心不在焉,正昏昏欲睡间,忽听场地上欢声如雷,抬眼望去,却见一群身穿比基尼的少女走上台来,在震耳的音响声中跳起现代舞,王思宇从人群中发现了柳媚儿,她躲在那群女孩的后面,表情上还带着些许不自然的微笑,但动作倒颇为热辣,王思宇不禁捏着下巴看得入神,脑海里又回想起那天捆绑她的情形,在心里暗叫庆幸,要是那天她也穿得这样惹火,说不定问题就严重了。

    下午,参加完华大校庆的王思宇刚刚回到家里,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人打来的电话,对方声称是青州市纪检委的工作人员,希望就一些事情和他面谈,约他在鼓楼区的一家宾馆见面,王思宇不禁暗自吃了一惊,忙试探着问道:“刘处长,是哪方面的事情?”对方却笑着回道:“见面之后就知道了。”

    王思宇听那人的语气很随和,就觉得应该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可能是青州市或者青羊县有人出了问题,那人应该是自己熟悉的,所以纪委的人想在自己这边做个侧面调查,况且,王思宇自认为没贪过公家一毛钱,心里底气很足,只要不是女人的问题,他们应该不会查到自己头上。

    当然了,这年头官员落马,很少是因为女人问题,尽管事后公布的罪状里,大都有‘生活作风不正’这一条,但实际上这项罪名相当于增加公告的可看性和娱乐性,只要不做得太过分,低调些,这方面基本上不会出大问题。

    现在的人哪里有以前那么好糊弄,大伙心里其实都明镜似的,如今的世道,‘官色’二字向来是紧密相连的,官当得越大,受到的诱惑就越多,自古就有英雄难过美人关的说法,官员也是凡人,假如真有美人肯投怀送抱,事到临头,又有几个宁死不从的?

    这种事情,在官场上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正如好汉歌里所唱的,‘你有我有全都有。’谁也不见得比谁高尚到哪去,只不过有的人藏得严实,有的人却被传得沸沸扬扬。

    赶到酒店的四楼,王思宇轻轻敲开房门,见门口站着两个看起来很干练的中年男人,那两人见王思宇到来,赶忙把他让到屋里,很热情地为他倒上茶水,说了几句客气话,随后把来意简单说明了下。

    王思宇这才知道,原来是原信访办主任,前财政局党委副书记、黄副局长黄义达的事情犯了,这位仁兄早在信访办当主任期间,就收了许多贿赂,他利用职务之便,替方方面面压事,不过赚得倒都是跑断腿磨破嘴的辛苦钱,他搞到一些钱后,就开始干起放高利贷的营生,而出面管理的,是他的小舅子,本来一直做得顺顺当当的,从没出过大漏子。

    但前阵子他当上财政局副局长,这本钱就更充裕起来,生意干得风风火火,只是因为分钱不均,两家吵了几架,黄义达一怒之下,扬言要把小舅子辞退了,另请人做,那其实是气话,黄义达不过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他那小舅子信以为真,一怒之下,竟直接去了市纪委告状,把好几件事情都给捅了出来,事情就这么闹大了。

    在双规后,黄义达的态度比较老实,主动交代了很多问题,其中有一项就是曾经委托周松林给省电视台的方台长送过十万块钱,当然,他倒不是在乱咬,只是实话实说,在交代问题的时候,也说明那件事情周副书记并不知情,钱是藏在两条玉溪烟里的。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