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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

杀气,只将长戟重重往地上一掼,震得整座山都摇了摇,混沌凶兽再起咆吼,方圆百里,兽散鸟绝。她指着我说:“滚回洛水镇!不准踏出半步,若有第二次,否则休怪我不顾姐弟情分,砍断你这双会跑的腿!”

    我身上压力骤减,赶紧一手拎起月瞳,一手夹起白琯,撒腿就跑。

    远远停下脚,回头查探,却见混沌张大口,叼起地上乐青,苍琼在空中轻轻挥了挥手,扭曲的空间缝隙里,步出三个魔将,先虎视眈眈地盯着我,恐怖笑了几下,然后跟过来,变作人形,跟踪挟持着,大摇大摆走入洛水镇。

    回到家附近,卖菜的黄阿婆见我带那么多人,很是感叹,还拉着问:“宇遥先生,这些人是?”

    我惊魂未定,吱唔半响道:“都是我兄弟……”

    黄阿婆惊得手上白菜落地,结结巴巴地问:“你长那么清秀,为何你兄弟那么粗……像当兵的?”然后她又悄悄将我拖开两步,“他们家世清白否?可有妻儿?我那孙女儿,贤惠能干,附近可是人人夸的,宇遥先生人最好,帮忙说合说合吧。”

    她孙女脸上有麻子,甚是丑陋,十八岁还嫁不出,是老姑娘了,所以黄阿婆很着急,条件放低到是个男人就行。

    我满额汗珠,敷衍道:“再说再说。”

    黄阿婆不死心,直接跑去问魔将:“你们是做什么营生的?”

    我来不及捂住她的嘴,给吓得半死。

    未料,身材最高大的魔将一本正经地老实道:“赤虎,前锋将军。”

    旁边眉目含笑,嘴角有颗痣的清秀魔将道:“炎狐,骁勇将军。”

    最后,冷得像块冰的光头魔将道:“螣蛇,武威将军。”

    黄阿婆目瞪口呆。

    我赶紧总结:“都是唱戏的。”

    或许是苍琼女神下过什么命令,三魔将眉头抽了抽,很是不满,但身姿依旧站得笔直,并未辩驳。

    “真是戏子啊?”黄阿婆死活不信自家小镇能有三位将军大驾光临,反反复复问了几次,终于死心,不愿为地位低下的戏子误自家孙女终生,继续回去卖菜。

    我过了半天,才想起这三位魔将的名字我都听过,他们是苍琼手下得力的将军,如今不在镇守魔界边疆,派来监视我,实在大材小用。是我有那么重要?还是苍琼做事习惯铺张浪费?

    我内心波澜起伏。

    回到屋内,三魔将变回原形,赤虎高达丈八,血红色的双眼,薄薄皮甲下肌r纠结,腰间别两把巨斧,先在四周巡查一番,念动咒术,布下巨石阵。炎狐身材瘦削,薄唇挺鼻,眼带桃花,手上并无明显武器,他跳上梨树,居高临下,东看看西看看,然后也念动咒术,在空中布下暴风阵,螣蛇身材矮小,白色眼睛几乎没有瞳仁,他用木缚术让四周疯长出带刺藤蔓,从内部把围墙缠绕几圈。

    三道结界,将屋子守得死死的,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他们犹不放心,各自守在院外,把所有动静都放在眼皮下。

    我所剩的私隐地方只有房间了,这还是因为宵朗的“女人”,他们不想过于冒犯而留下的。我在里面一边唉声叹气地给月瞳包裹伤口,白琯则四处张望,不死心地和我低声商量脱逃胜算有几分?

    拿过沙盘细算,双方实力如下:

    宵朗是有“贪魔”之称的魔界智囊,有魔界第一美女战神相助,西山群妖帮忙,再加上三个声名赫赫的魔将。

    我是有“呆瓜”之称的天界仙女,有一个比普通小孩厉害一点的小孩徒弟,一个比普通猫聪明一点的猫妖徒弟,还有一个一无是处的登徒子徒弟……

    两相比较,高下立判。

    我望天无语,黯然销魂,两行清泪。

    带着徒弟闭目等死,我想这大概是我一生中最糟糕的处境了吧?

    很快,我知道我错了。

    围墙上传来周韶悲愤地吼声:“师父美人!我总算逮着了,这些家伙,究竟谁是把你吃干抹净不负责的男人?待我让爷爷收拾他!”

    这惊天动地一声吼。

    魔将们冷酷的脸,全部扭曲了。

    ==

    师父啊,原来人是可以更倒霉的。

    魔将们动手效率很高,炎狐长鞭出手,卷着某笨蛋的腰,将他缠着拉下墙头,重重摔在地上,螣蛇掌心一翻,露出短短匕首,直刺他心窝。我急忙扯下门帘,往空中甩去,卷向螣蛇的手,喝道:“手下留人。”

    螣蛇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变化,但还是停手了。

    周韶后知后觉,终于发现自己面对的不是可以吓唬的普通人,连滚带爬冲到我身边问:“师……师父,这三个东西是什么?”

    炎狐反问:“你说我们是东西?”

    赤虎怒道:“胡扯!我们当然不是东西!”

    螣蛇冷笑:“你不是东西,别扯上我。”

    我:“……”

    赤虎恼羞成怒,抽出巨斧要砍人。

    “他也是我徒儿,童言无忌!饶命啊!”我觉得自己的脸已经丢尽了,思量要不要问师父借点来丢。

    赤虎重重往地上吐了口唾y,数百斤的斧头在手上轻巧转了个圈,直直指着周韶道:“格老子!这兔崽子污蔑我们和你有私情,若让苍琼大人得知,叫我们如何分辩?”

    我回身,揪着周韶耳朵怒道:“你在胡乱说些什么?”

    周韶左看看右看看,搞清楚形势,一拍脑袋,惊叫道:“原来是我睡迷糊了,梦见师父被人欺负,哭哭啼啼要去万里寻亲,丢下我不管,……”

    我点头如捣蒜:“对,这孩子经常睡迷糊的!”

    月瞳钦佩无比,脆生生地说:“阿韶,我们刚刚才想偷溜,然后被人欺负了回来。你真是未卜先知,铁口神算啊!”

    我在他脑袋上狠狠敲了一记。

    “喵呜……”月瞳哭诉的声音更妩媚了。

    赤虎的视线亦往我身后移去,定格在变成人形的月瞳身上,忽而愣住了,露出惊艳之色。

    我有点不好的预感,月瞳却丝毫不觉,他紧紧抱着我手臂,漂亮的眼珠里水波流转,耳朵抖来抖去,好奇地打量几个长相各异的魔将,尤其是在没眼白的螣蛇身上多看了好几眼。然后在我耳边小声嘀咕:“师父主人,他们看起来好凶。”

    话音未落,他就被赤虎抓起,强行抬起下巴细观,白皙的脸上瞬间多出几道捏痕。

    炎狐在旁边笑嘻嘻地说:“鸳鸯眼的猫妖,真是罕见,莫非对了阿虎的脾胃?”

    赤虎回答得更老实:“是。”

    月瞳花颜失色,在空中不停挣扎。

    我上前劝阻:“他是公猫。”

    赤虎反问:“那又何妨?”

    我说:“苍琼女神是让你们来帮宵朗看守我的,不能伤他!”

    赤虎道:“不过是一只小小猫妖,我开口讨要,宵朗大人不会小气的。”

    “喂,认真点工作,”螣蛇慢悠悠地再旁边说,“要玩也等事情结束后,反正他跑不掉,我们对猫妖没兴趣,不会和你抢。”

    我伸出几根魂丝向赤虎攻去,趁其不备,劈手把月瞳夺回,怒道:“我的徒儿,不是给你们玩的!而……而且这猫不好玩,他脑子笨,反应慢,下棋s覆样样不行,不如我陪你玩吧。”

    三个魔将并三个徒弟一起沉默了。

    我觉得气氛不对,怀疑自己又说错话,谨慎地问:“你们想玩什么?”

    炎狐第一个笑出声,眼睛快弯成了月牙儿,他揉着肚子道:“赤虎啊,人家问你要玩什么?”

    螣蛇唇角勾了勾,神色不变。

    “去你娘的!”赤虎被笑得面红耳赤,他直径弯腰,将凶神恶煞的面孔凑到我面前,咬着牙威胁道,“老子要拿这只猫,玩宵朗大人和你玩的游戏。”

    我脸白了。

    月瞳垂着耳朵,瑟瑟发抖,很是可怜。

    赤虎气急败坏,不顾螣蛇劝告,一把抓着他,拖着往原本白琯住的房间走。

    我要追,却被炎狐拦下,他皮笑r不笑地劝慰:“随他去吧,赤虎素来蛮横,若发起疯来,不让他出气,是不会罢休的,玉瑶仙子就勿要让我们难做了。”随后他又冲着屋内叫道,“你悠着点,好歹留口气,上次你玩死那几个小孩,结果闹出事来,害我给你收了半年烂摊子。”

    他们不讲理的!我眼睁睁看着月瞳被抓进屋子,关上门,怒不可遏,当下要动手。

    螣蛇在旁边幽幽地说:“你还不如担心自己吧。宵朗大人很生气,待他今晚过来找你,哈,到时还不知道你和这猫谁比较可怜。”

    我打了个寒颤,傻愣在地。直到月瞳撕心裂肺的哭叫声从屋内传来,我忙将自己的安危置之脑后,忍痛运转真气,化数十根魂丝,炎狐长鞭在空中化作无数影子,和魂丝纠缠在一起,结成脱不开的网,谁也不让步。

    “师父,算了。”白琯在后面劝道,“你不是对手的。”

    周韶惊魂未定,叫道:“可是,师父美人,月瞳……似乎哭得很惨啊。”

    缠斗中,我又急又怒,偏偏找不出突破法子,眼角余光似乎看见白琯一个劲地再打眼色,踌躇片刻,便停下手来。

    白琯过来死拉着我回房间,一边走一边道:“师父姐姐,好汉不和恶人斗,打不过就别打了。”

    “可……可是……”我心急如焚,还想争辩,却见白琯拼命打眼色,最终还是跺跺脚,摔门回去。周韶受惊过度,好像木头人似的,乖乖跟上。其余二魔将继续守在外面。

    入得房后,白琯指指墙壁,不紧不慢地说:“我们俩的房间,是连着的。”

    我恍然大悟,连夸他聪明,聚力与掌,狠狠砸开墙壁。

    破砖碎石萧萧而下,灰尘满天,呛得人不断咳嗽。墙那头,月瞳被绑在床头,早已昏死过去,满脸泪痕,手腕关节异常肿大,身上衣衫已被剥了大半,上面有许多伤痕,赤虎脸上则被抓了一道血痕,正骑在他身上,红着眼看着我们,身下一些不应该看的东西似乎被我看到了,模样很恶心恐怖……

    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

    我抄起今早没倒的梳妆水,兜头盖脸往他脑袋上泼去,指着门口怒吼:“放下我徒儿,滚出去!”

    赤虎发红的眼睛终于冷静下来,他看看我,看看月瞳,冷笑一声,慢悠悠穿衣走出去,临到门口时,还对他丢下一句话:“别急,来日方长,老子迟早玩死你。”

    重重摔门声响起,继而是炎狐的大笑声:“你日日打雁,终于被雁啄了眼。”

    赤虎骂道:“滚!”

    我双腿一软,差点倒地,白琯上前给月瞳解开绳子,摸着他双腕检查道:“师父姐姐,他的手被扭断了,那恶魔好狠的心肠。”

    我跌跌撞撞跑过去,心疼地抱着月瞳,捧起他又红又肿的手腕,心下彷徨。

    现在这关是闯过了,今晚呢?未来呢?

    天地之间,处处绝境。

    我真的要完蛋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呃……谢谢大家安慰了,不错最终检查要下星期才能做。

    但橘子要声明

    我不是怀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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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

    橘子设计的禁脔系列是有三部的,都有监禁成分,女主角和故事都不同。

    苍琼是第三部的女主角啦,先露个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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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间篇也差不多结束了。

    天路(修)

    很多故事里,好人落难时可以默默祈祷,然后有踩着五色祥云的神仙下凡,将他从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可是故事从来没说过,神仙落难时应该找谁祈祷?

    师父啊,你心肝宝贝的徒弟快完蛋了,再不来搭救,连最后一眼都看不着了。

    我好不甘心。

    月瞳在床上昏迷不醒,额上尽是冷汗,白琯靠墙,眼珠不停看着外面,越看越绝望,周韶站在旁边,欲言欲止,表情比天蓬元帅在嫦娥处吃瘪时还呆。

    我原不打算牵扯他入局,亦不打算带他升天,诸事瞒他甚多,所以他一直弄不清局势,也是情有可原。如今他被迫陪我一同陷入困境,我已不能再瞒,便将宵朗之事坦白道出,并问他为何在墙头偷窥?

    周韶脸都白了,他急切解释道:“师父美人,我……我是上次见你颈间吻痕,只以为你私下会情人,心有不甘,想知道对方是何人物,想看他是否花心风流玩弄女人的混蛋,更想……”

    后面的话他全吞下去,不肯说了。

    白琯看了他一眼,毫不留情道:“你是想使手段,挑拨离间,破坏师父的姻缘吧。”

    周韶白脸转红,傻笑两声,再讪讪道:“大师兄说得哪里话?我绝不是这种卑鄙小人,你多思了。”

    “他虽然行为不检些,但不至于那么坏,白琯你过虑了。”为师者,应维护徒弟,我觉得自家徒儿虽有些不同的小毛病,但都是好人。

    周韶激动得面红耳赤。

    我鼓励了他几句好好学习,努力背书,忽而想起一事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在墙d偷窥的?”

    周韶迟疑片刻后道:“两个月前。”

    我算了一下时间,确认是宵朗出现后的日子,惊喜追问:“你可有看到我院子里有不正常现象?”

    “没有,”周韶摇头,顺便卷起袖子,露出满手红肿和细微血痕,和我诉苦,“也不知谁规定花园里要修池子的?尽养蚊子,害我蹲草丛里天天挨咬,痒得简直像凌迟!难受死了!”

    白琯黑着脸:“活该!”

    我无奈,使了个小法术帮他去红肿,再将宵朗出没的时间告诉他,问:“你真没见过奇怪的人进入我屋里吗?大约是亥时。”

    周韶抓抓头,肯定地说:“我真没见过奇怪的人。”

    我追问:“一点怪事都没有?”

    白琯道:“或许宵朗使了隐身法吧。”

    周韶犹豫道:“我偶尔盯得累了,也会走个神,去喝茶水,吃糕点。若是发现有陌生男人进师父屋子,我绝对会像刚刚那样跳出来。”

    我见问不出什么有用信息,无奈叹了口气,顺口安慰倒霉卷入困境的周韶:“魔将当前,你胆量实在不小。”

    周韶谦虚:“哪里哪里。”

    白琯冷道:“算了吧,他绝对是没看清楚魔将的脸就激动喊出来了,待发现不妥时,想缩回去已来不及了。”

    周韶狠狠剐了白琯一眼,尴尬低下头去。

    百般无奈中,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梨树被夕阳染上残红,隔壁院子小佛堂里的木鱼声不断传来,周韶家人上门找过几次少爷,皆备变成凡人模样的炎狐花言巧语忽悠过去,只以为他在师父家废寝忘食,勤奋好学。

    我呆滞地看着满天彩霞,静静想着心事,等着夜幕降临,恶魔上门。

    月瞳终于醒了,他挪动身子时不小心碰触到伤口,痛得龇牙咧齿,却没叫出声来。我放下帘子,走到他身前,轻轻捧着他受伤的手,再叫来周韶和白琯,愧疚对他们道:“对不起,因我无能,把你们害到这个地步,我根本没资格做你们师父。”

    白琯劝慰:“别说了,这事怪不得你。”

    周韶也说:“是坏人太混账!”

    “不管什么理由,做师父都要维护徒弟的,因为……你们师公就是这样做的,”我摇摇头,不敢对上他们的视线,“我很后悔,痛恨自己以前要装清高,看不起武功和法术,把时间尽花在诗词歌赋,道德经文上,大家笑我是‘书呆子’,我心里还不忿气,如今想来,他们竟是半点没错。如果我当初习武再努力一点,头脑再聪明一点,又或者是听话一点,不要私自下凡,就不会有今天祸事。”

    周韶正色道:“师父美人,你这话大大不对。凡间百花,万紫千红,有人爱牡丹艳丽,有人爱寒梅风骨,有人喜茉莉花清香,荷花清雅,总归各花有各花的好。可世事无常,何来完美?莫非你要在冬天里怪罪牡丹花谢,嫌其不耐寒?统统归咎是错?”

    “该倒霉的时候总会倒霉的,师父你救我时,路边死的那些才子,难道就幸运吗?”白琯忽而警觉问,“千古艰难唯死解脱,莫非师父你……”

    “我还没那么不负责,”徒儿体贴得让我想掉眼泪,忙道,“原本我想着妥协与他,换你们活路,可是魔终究是魔,看赤虎对月瞳的所作所为,让人心惊胆战,届时我们四人同入魔界,怕是生不如死,我现在唯一剩下的法子便是移魂了。”

    “移魂?”三个徒弟都傻愣愣地看着我。

    我擦擦眼角溢出的感动泪痕,在屋子里翻找一通,拿出一面铜镜,一块砚台,一方印章,搁大家面前,解释道:“我先用魂丝将你们一魂一魄强行抽出,转去物件上,再毁去原身,用死去的r体麻痹魔将视线,你们便可留在隐蔽处,保住性命。将来吸收日月精华,静心修炼,过个几千年,重新再生!”

    周韶惊道:“妈呀!几千年?!师父美人,你还不如要我命!”

    白琯决然:“我宁可给魔将虐死。”

    周韶附和:“我十世善人,还不如早死早投胎,去阎王那里挂个号,下辈子还是富贵命。”

    白琯鄙视:“师父你的点子太馊了!”

    我绞尽脑汁,想了一下午的主意,被残忍否决了,很是失落。

    我悲愤问:“宵朗快来了,你们还有什么好办法?”

    白琯提议:“师父,咱们一起自尽吧!宁愿玉石俱焚,也不让色狼占便宜!”

    周韶赞同:“对对!我们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好歹也要同年同月同日死啊!待宵朗来了,发现想要的一样都得不到,活活气死他!”

    我怒:“你们就那么想死?不能有更靠谱的提议了吗?”

    两人同时看看院子方向,同时摇头,同时道:“没有了。”

    醒来后一直沉默的月瞳,忽然开口:“有的,逃生的路……还有一条。”

    语惊四座,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