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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

面前转了一圈,细细解释下凡收徒之事,然后叹息道:“我师父是天界第一美男子,只要他略微回眸,天界所有仙女的小心肝都要乱跳三天,他吹起玉笛,凤凰甘愿堕下凡尘,那种风韵气质,难以描绘,只惜你们无缘得见。”

    周韶听得悠然神往,最终咬牙道:“师父再好看,也是男人,还是美人姐姐最好!你定是天界第一美人,我不要你做师父,我要追你做……”

    “你错了,”我摇摇头,打断道,“天界仙女容貌都端庄秀丽,难分伯仲,玉瑶算不上什么……”

    话音未落,周韶立刻跪倒在地,磕头高呼:“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看着他目标明确的色狼脸,我后悔莫及,不知天界好友们被吃豆腐后,会不会说我教徒不当,把我当场用捆仙绳绑去用雷劈死……

    乐青弄不清形势,还在恭维:“玉瑶仙子过谦了,我在地上也听过你的传闻,说是肤滑胜玉,肌含暖香,常年……”

    周韶眼睛又亮了。

    “胡闹!是谁在乱嚼舌根?说这等不干不净的话羞辱我?!”我面红耳赤,又急又怒,恨不得立刻拂袖离开。

    白琯悄悄伸出手指,在我手背上摸了一下……

    周韶也色迷迷地跟着想摸,被白琯一脚踹开。

    乐青垂拉着耳朵,不停道歉:“我是黑狗成仙,不懂女人心思。咱们男人聚一起总是乱说话,不是评论东家仙女美,西家狐妖妙,或是说龙宫蚌精身段好……我很少和仙子打交道,只道是好话,说出来你定会欢喜……”

    修行最忌动怒,我清心寡欲多年,不能一朝尽毁。

    “算了,这种事以后休提,”我深呼吸,平息怒气,定定心神,教训道,“周韶,你要记住,美人不一定是好人,或许是蛇蝎,为人处世重德为上。”,我见他不信,举例,“正如十天八荒公认的第一美女,是魔界的苍琼女神,她容貌美得勾魂夺魄,却无情无欲,嗜好虐杀,前仆后继为她去送死的天界仙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周韶悠然神往:“天下竟有如此美人,只恨不能相识。”

    我差点被噎死,顾不上淡定风度,拍桌怒问:“若美人让你去死呢?”

    周韶答:“定是在下该死。”

    我问:“若美人为好玩,丢你入蛇窟呢?”

    周韶正色道:“为博美人嫣然一笑,万死不辞。”

    我:“……”

    白琯扶额:“师父放弃吧,这登徒子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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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韶虽不肖,我却要守德,既答应收他为徒,就应学师父当年待我般,不嫌驽钝,悉心教导,设法慢慢磨去他好色本性,否则在天界被众仙耻笑,丢师父的脸是小事,万一他学天蓬元帅调戏仙子,被打下红尘做畜生,或是压下五行山六行山,我岂能不愧疚?

    白琯见我踌躇,笑道:“纵使你尽心教导,他的性子也未必修得成。”

    我顿悟,周韶今年十五,又是富贵人家的嫡孙,马上就要议亲。待三十年后,他人到中年,娶了美貌妻妾,生下儿女,性子也该沉稳了,怎能舍下凡尘荣华,血缘亲情,随我上天界过孤单寂寞的日子?我可教他仙家秘法,修心养性。若他吃不了苦,没造化,待回解忧峰后,乞来青春不老仙丹和长生果赠予他,助他延年益寿,在凡间做个富贵闲人,香玉满怀,受人尊敬,也不枉师徒一场。若他有造化,便带回天界,脱胎换骨,羽化飞仙。

    定了主意后,我细细叮嘱周韶,万不可将我仙身四处乱说。

    周韶毫不犹豫道:“我才没那么傻,若大家都知道师父好看,定会和我抢的。”

    我听得嘴角直抽搐,再次默念《清心经》三次后,将瑾瑜师父的事情一一细说,并嘱咐:“你们师父的师父,自然是师公,你们要尊师重道,无论师公说什么,都要听的。”

    周韶拍着胸脯应:“美人师父放心,师公如此天人之姿,保证叫我去跳井我就去跳井,叫我撞墙就撞墙,绝无二话!”

    他的眼睛很澄明,我决定相信他,派五鬼将他偷偷运回房间。

    白琯对这个师弟极不满意,愤愤然道:“就算他色胆包天,愿为美人抛头颅洒热血,可他那么愚蠢,万一被人哄骗几句,不小心透露出去怎办?”

    皎洁明月渐渐被乌云掩盖,院内满树梨花,暗香浮动,随冷冷的风穿过窗隙,笼罩身边,让人恍惚间分不清天上人间,我想起师父往日教导,柔柔拉过白琯,搂着他可爱的小脑袋,低声劝道:“傻孩子,你师公曾说,无论天界、凡间、妖族还是魔界,做事都要讲究一分投入一分收获,我美貌比不过苍琼,聪慧比不过百花,气质比不过嫦娥,无权无势,朋友多是水酒之交,在师父走后,除同样无权无势的藤花仙子,谁会在乎我?就算绑架带走,也没任何好处。我得瑾瑜真传,又有魂丝绝技,纵使被封了大部分法力,寻常低阶魔将依旧不是我对手,上位魔将不屑动我,就算真倒霉,若遇上实力差不多的魔将,我便逃跑。所以,你不需担心。”

    白琯伸手抚过我的脸,良久,苦笑道:“师父,你太妄自菲薄了。你比苍琼善良,比百花温柔,比嫦娥大度……又怎知没厉害妖怪或魔将看上你的好?”

    我微愣,皱眉问:“你怎乱编排长辈仙子?你又怎知她们不好?”

    白琯满脸天真,扳着手指,自信数道:“你说过苍琼残忍,性子恶劣。其余我是猜的,那百花仙子是群芳之首,被众星拱月惯了,性子多半高傲,纵使她愿意放低身段,也不能和藤花仙子等人一样言行。而嫦娥弃夫奔月,天下皆知,她独居广寒宫,心中有愧,怎能合群?相比之下,我还是觉得师父的性子更可爱……”

    “你猜得一点也不对!”我迅速打断他的话头,斥道,“你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哪能乱说自己师父好的?你师公常说‘人无完人,人贵自知’,而我天生驽钝,更应有自知之明。万万不敢与众仙争风,我对她们是发自内心的尊敬,你不应随便说长道短。万一给别人听见,便是我轻狂无礼!”

    “不说就不说,”白琯扁扁嘴问,“难道师公也不好吗?”

    “胡说!”我斩钉截铁道,“你师公是全天下最好的!”

    白琯看着我的眼神很诡异,过了很久,他无奈道:“喂喂,哪能乱说自己师父好?”

    我发现自相矛盾,结结巴巴道:“师公……师公是不同的……大家都公认他好,他什么都会,我什么都不会,不能相提并论……”

    白琯体贴地摸摸我的脸,安慰道:“没事,我理解,以后你夸你师父,我夸我师父,各不相干。”

    我咬着唇,不知怎么反驳。

    白琯笑嘻嘻地强调:“我最喜欢师父!我师父最漂亮,最可爱!”

    “别闹。”我给夸得双颊发烫,手不知往哪里放。

    白琯一头钻进我怀里,坏笑着问:“我发现师父你事事都依着师公教导而行,为什么?”

    我好不容易缓过气来,解释:“你师公样样皆能,对徒儿极度宠溺,做事从不出错,所以我自幼就听他的话,他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白琯不高兴地问:“样样都听师父话,难道他让你去死,你也去死?”

    我毫不犹豫答:“如果师父要我去死,定是我有该死的理由,自应受罚。”

    话音未落,白琯已目瞪口呆,他讪讪道:“师父你……你这话,和周韶有什么区别?”

    莫非我对师父的心,和周韶对美人的心是一样的?!

    太无耻了!

    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窘得想找地d钻下去,急忙和白琯解释师父是如何温柔,如何能干,如何好。

    白琯越听越沉默,眼神黯然。

    我以为他明白了,见夜已四更,便吩咐早点安歇。

    白琯转身离去,走到门口,忽而回头问:“师父,若天下有人比师公更能干,更温柔,待你更好,你会像喜欢你师父一样喜欢他吗?”

    这个问题我从未想过,不由哑言。

    隔了半响,我摇摇头,勉强露出微笑,用极细微的声音答道:“夜深了,早点睡吧。”

    白琯不再追问,快步回房。

    我疲惫倒在枕上,静静地看着屋顶横梁,脑中一片空白,直至蜡烛燃尽,周围陷入黑暗。

    我的眼角终于缓缓横过一滴清泪,又悄悄消失不见。

    天下或许有比师父更好的男人。

    可他们终究不会是我最喜欢的师父。

    蜷缩在被子里,渐渐睡着,迷糊间,黑暗里有人在小心翼翼地吻我的脸颊,带着湿热的气息,吻去泪痕,仿佛在触碰最脆弱的花瓣。

    又是梦吗?

    我渐渐苏醒,挣扎想动,却发现全身和上次一样,似乎被无数条柔韧丝线,死死锁在床上,连指头都动弹不得。

    强大恐怖的气息再次扑面而来,男人丝滑的长发,滑过我额头,似乎带着y靡香味。

    他轻轻撩开自己的长发,单手微微抬起我的肩,吻上双唇,品尝些须,再将灵蛇似的舌头滑入,撬开牙关,肆意侵略,另一只手在搂在腰间,探入单衣,带着凉意,任意游走在肌肤上。

    我被彻底惊醒,张口欲咬。

    牙齿刚碰到他的舌时,他忽然抓上我胸前,揉着红蕾,猛地用力捏了一把。

    敏感地方受袭,我不及细思,疯狂惊叫起来。

    他慢悠悠地收回了吻,用指尖止住我叫声,缓缓说了五个字:“我等到你了……”

    那沙哑低沉的声音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却有无限温柔和诱惑。

    黑暗中,我感受到他烈焰般的视线,如张开陷阱的蜘蛛,找到猎物的饿狼。

    让我毛骨悚然,不停发抖。

    他对我的反应很满意,轻笑两声,不紧不慢地摸着我的脸,极有耐心。最后用指尖依依不舍地在锁骨处停留两圈,替我拉上凌乱的衣襟,起身消失不见。

    亲事

    “师父姐姐,你还没起床吗?”

    白琯在门外敲着房门,不安叫唤。

    我在被窝里迷迷糊糊睁开眼,却被正午阳光透过未掩紧的窗缝,刺得眼睛发疼。头脑再次空白,隐隐约约记得昨夜之事,如梦似幻,恍若昙花一现,无半分真实。

    我是不是又做春梦了?

    “等等!我这就起来。”当着徒儿面睡过头,实不应当,我亡羊补牢,一边大声应道,一边迅速从床上跳起,整衣梳妆,叠被时,一片洁白梨花花瓣偷偷从床上闪出,轻飘飘滑落地面。我惊诧地拾起花瓣,却见花瓣鲜嫩,断口处极新鲜,不像落花,倒像是有人从树上摘下来的。

    莫非这不是梦?

    【我等到你了……】

    恶魔般的男人,他按捺着欲望和诱惑的话语,一遍又一遍在脑际浮现,却不真实。倒像是施展了变音术改装后的声音,这是最基本的小法术之一,无论神仙妖魔鬼怪,几乎人人都会,很难辨别,我和藤花仙子也经常用这种法术捉弄彼此。

    我独居解忧峰,深居简出,从不认识魔族之人,他何须用变音术呢?

    此魔法力高强,三招两式,竟能将我克制到绝境,凭他的手段,若真要侵犯我,轻易便可得手,何苦要两次调戏相,却按兵不动?

    想到昨夜他的举动,我胸口有些疼痛,只觉那微凉而粗糙的大手,依旧在身上肆无忌惮地游走,带来被蛇束缚的可怕。他结实坚硬的躯体贴在我身上,如岩石,如铁块,令人战栗,吞噬一切的欲望,让我第一次意识到男女之别,意识到实力差距,意识到他举手之间,便能让我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魔族嗜血好杀,从不掩饰自己的欲望,这头像狼一样的强悍男人,定是魔族上位者。

    如果他不想要我,为何夜夜相?

    如果他想要我,为何不下手?

    更重要的是,我从未下过凡间,甚至极少离开解忧峰,他为何认识我?为何要等我?

    矛盾重重,如理不清的绣线,我觉得这件事没有一样说得通。

    莫非……

    这还是梦?

    我沾着梨花瓣,脸上燥热,既恐惧又怀疑,迟迟做不出决定。

    屋外白琯又催了:“师父姐姐,周韶那混小子又爬墙了!”

    我匆匆穿上衣衫,简单将长发拢在脑后,冲出房门,取青盐漱口后,用凉水狠狠洗了把脸,强行将不自在尽数压下,恢复镇定,变做师父模样,去看墙头。

    周韶正手足并用地翻墙,还时不时对墙那头怒吼:“你们几个吃饱饭没有?用点力!再托高点!否则爷翻不过去了!”

    他的手下有气无力地答:“少爷,老爷关你禁闭的时候可是连我们一块儿罚了,每人板子挨了三十,伙食里的鱼也减了,r也裁了,这几天哪里吃得饱饭?而且咱们举得已经够高了,你再自己往上头窜一下。”

    周韶怒道:“一群不中用的家伙!再不使点劲,待爷爷走后,甭想爷再带你们去楚歌楼风流快活!”

    群仆闻言,立刻齐心协力,又将他托高了些,助他爬上墙头。

    我看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白琯护师,立刻举着扫把冲过来,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不停拍打周韶的脑袋:“不学无术的家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鱼r乡里,欺男霸女的丑事,你滚回去!别想吃我师父的豆腐!”

    周韶死皮赖脸道:“我就是不学无术,才来和师父好好学习,定要洗心革面,改过向善,从此不再欺男霸女,鱼r乡里。”

    白琯骂道:“你就想鱼r我师父!”

    周韶纯良无比摇头道:“没有的事,小孩子别乱猜,待会师兄给你买糖吃。”

    白琯气得脸都青了。

    我立刻现身,纠正周韶的错误:“白琯入门比你早,他是你师兄。”

    周韶灿烂无比笑道:“原来如此,是师弟失礼了,请师兄见谅。”

    白琯见到我,迅速丢下扫把,鼓着可爱的包子脸来告状:“他欺负小孩!”

    周韶不甘示弱,他眼一闭,颤巍巍地跳下墙头,也扑过来告状:“他欺负师弟!”

    白琯:“我听见他说想吃师父姐姐的豆腐!”

    周韶:“我还没下手!心里想想也不成吗?!”

    白琯:“师父姐姐高贵端庄,你这猥琐念头快快收起!”

    周韶:“圣人有云,食色性也!我本凡人,你想灭绝人性吗!”

    白琯:“呸!你能知道几句圣人的话?”

    周韶:“我还知道小人难养也!”

    白琯顿了一顿,抬头将他上上下下扫描一通,拖长语气,冷笑道:“原来你还是大人?”

    周韶挺了挺胸脯:“小鬼,我比你高一个头呢!”

    “别吵了,”我全身无力,制止他们胡闹。揉着额头,想到未来悲惨教徒生涯,坐在藤椅上,发了半响呆。最后拿出笔纸道,“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缘分皆天定,既然收了你们为徒,我自当一视同仁,用心教导。你们也应恪守师徒本分,尊师重道,不要有越轨之心,否则我决不轻饶。”

    白琯神色一黯,低下头去。

    周韶耸耸肩,无所谓。

    我拿出笔墨,细细裁成两份,在桌上铺开,正色道:“师兄弟应和睦相处,吵架实属不应。以后万万不可,既然周韶有心向善,今日过来求学,那就和白琯一块儿抄书练字,修身养性。”

    周韶满脸苦相,搔头抓耳道:“修仙也要念书?我……我从来不爱读书,也写不好字。”

    我解释:“自然,修仙先养性,习字是最磨性子的,你师公曾说,你要慢慢磨墨,细细落笔,耐着性子打框架,全神贯注,一笔一划不能出错,这些都是水磨工夫,需要天长日久的研磨。人道字如其人,不如说是由字观心,字写得好不好不打紧,最重要的是让你的心不再浮躁……”

    周韶听罢,用壮士断腕的决心,接过笔墨,照我给他写的字帖,别扭地涂抹起来,每个字都写成圆乎乎的,不小心还撒上一滴墨。我在旁边看了会,有些惊叹,觉得书香门第的孩子,长到那么大,很少字会差到这地步,他不学无术的水平真高。

    白琯鄙视地看了他两眼,很自觉地研墨,提笔,认认真真在白纸上写下几行很不错的大字。我觉得他的字体有些像师父,却没有师父的淡雅内敛,极为豪放,带着几分嚣张跋扈,锐气人。

    不省心的孩子需要开小灶。

    我来到周韶身边,取过他的笔,照着字帖,细细示范讲解,再将笔递还,周韶耐着性子,又写了几个字,叹气道:“美人师父真厉害,写得比我爷爷的字还好,可惜我笨,怎么教都是不成的。”

    我忍不住笑了:“我幼时学字学了三年,写得比你现在还差……”

    周韶不信:“你哄我呢,我天天玩,不念书,爹娘又宠我,从不强迫,字写得自然差,你那么认真,怎可能学三年还不如我?”

    白琯也将视线转过来,我玩着手中茶杯,羞愧道:“我天资真的不行,学琴学了二十年才分清五律,学字学了十年才辨出好坏。”

    白琯说:“师父姐姐的笛子吹得极好。”

    我摇头道:“我事事不行,只胜在有耐心。一年学不成便学两年,两年学不成便三年,只要坚持学上一两千年,天下便没有学不成的事了。”

    思及往事,阵阵怅然,学什么都学不会,我当年天界第一钝仙童之称,非浪得虚名,也亏得师父好耐心,怎么也不肯放弃教导,我才能有今天。今日为师,我也不可能因徒儿笨拙,便失去耐心,定要更费心力去教导。

    我拉过周韶的手,一笔一划教他写。

    周韶很是受用,写字越发认真,白琯沉默不语,改写小字,字越写越出框,片刻后道:“师父,我写不好小字,你也来教教我。”

    我见他们俩都上进,安心去厨房,照乐青教导的做饭方式,先拿量具秤过水米分量,丢入锅内,打开他给我配搭好的调料包,认真给大家煮菜粥——这是我目前唯一做出来能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