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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不过这所谓的小镇,其实也不过只有一条街,以后的日子,妳面对的,不会再是繁华荟萃、喧哗扰嚷的景象,不会有人让妳串门子,不会有娱乐让妳玩。

    我知道。

    妳不知道!天旸严厉地打断她。也许妳现在会对眼前壮阔的景象产生感动,但日子一久,妳就会生厌,会耐不住寂寞,而这儿甚至没有人让妳诉苦。

    我不会生厌的。天畅所顾虑的一切,从来就不是他的生活。

    妳会。天旸几乎生起气来了,这小东西竟然冥顽至此。妳要知道,在关外的日子,不可能像江南一样,我们所过的,只是真实的生活,没有江南的享受。

    我也只想活下去。玠沂低声却坚定地说。只要不是一个人那么寂寞就成了,他并不在乎辛不辛苦。

    那么,妳的相公心中有别人,妳该如何?天旸讨厌自己必须这么残酷,摧毁她留在此地的信心。别忘了,丈夫就是女人的天,如果妳的天,不是能让妳依靠的人,妳还有留下来的理由吗?

    石玠沂仰头迎视他。

    我不需要依靠任何人,我会照顾自己。他只是不想寂寞而已,这是太奢侈的想望吗?他和天旸,应该可以像朋友一样相处的,只要天旸肯给他机会。

    不,他绝不妥协。

    天旸,我想要一个家,有爹、有家人,至于你愿不愿意成为我的家人,我不能强求。如果这个家,只有扮演你的妻子才能得到,那么我就会是你的妻子。

    该死!如此坚定不移的态度,云天旸几乎有些眩惑了!这小东西竟也能有如此气魄。不过,现在可不是佩服的时刻。

    这可是她自找的。云天旸原本还犹豫着该不该罢计划付诸实行,现在不做也不成了!

    哼!等她见识了牧场生活辛苦的一面,到时就别怪他没警告她。

    【第三章】

    马车到达牧场时,已近黄昏,然而,即使是昏暗的天色,也掩不住房子的丑陋。凌老爷还信誓旦旦的说云家世关外首富,看来真是骗人的。

    也许,云老爹是绝望地想娶门上得了台面的媳妇,才会说谎骗人,真是可怜。不知怎地,石玠沂就是不相信心高气傲的云天旸,会在家境一事上说谎。

    不过,万一爹知道真正来的是个男媳妇,不知道会受怎样的打击?想到此,一向温顺的有玠沂,不禁对凌霜有了怒气,气她竟如此伤害老人家的心。

    马车驶进牧场内,小j到处乱窜,狗儿吠个不停,云天旸喝一声,便有效地止住牠们。

    房子果然如云天旸所言,没有一点可看之处,甚至没有别的院落,只有一间孤单的房子,矗立在苍茫的大地上,毫无美感可言。

    石玠沂对此并没有抱怨,在他没有进凌家工作之前,住的地方也是局促的小房间,而且比这里还小。既然只有他们俩个人住,相信不会太拥挤。

    况且,石玠沂环顾四周的风景,立刻便爱上此地。远处有绿意盎然的高山,近处有潺潺流水,一片无际的大草原,住在这么美丽的地方,对他不会有问题。

    云天旸下了马车,推开久未使用的门。因为久无人居,里面的空气潮湿且有霉味,与外面清凉的空气形成明显的对比。

    这里就是这样。天旸密切的注意玠沂的反应,期待他的表情出现震惊和惶恐。爹和我,我弟弟天昊,他们住的云家牧场,虽然比这儿大了一些,不过还是同样的建筑。我不知道爹是怎么写信告诉你们的,不过—他耸耸肩。真实的情况就是如此,没有豪华的大房子。

    就连云家牧场,也因这几年寒害之故,一直在苦撑之中,也许再过不久就不保了,我们怕爹知道,一直瞒着不说。天旸的谎愈扯愈大。这次爹让我们找个地方过过小俩口的日子,为了不让爹知道我们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只好带你来这儿。

    多可怕,石玠沂皱着眉,爹居然扯了这么个大谎,还好来的人不是凌霜,否则不知会怎么糟蹋爹了。

    没关系,眼前虽然不是那么美的房子,不过他和天旸都那么年轻,难道还不能将爹的梦想实现吗?他会很努力很努力的。

    他转身跑回马车上,掀开马车的布帘后又放下,不知忙些什么。

    天旸看着他的动作,虽说是意料中事,却也有些失落。这就是所谓的坚决吗?

    没多久功夫,石玠沂又下了车,身上的装束已然不同。他换上了菊儿姐留给他的粗布衣裳。凌霜虽请他假扮自己,却不肯将好衣裳留太多给他,理由是他不会用的上,只让菊儿姐拿些旧衣服给他,没想到真是派上用场了。

    虽然怕这些旧衣裳让天旸起疑,但也管不了这许多了,叫他穿著绫罗绸缎去打扫,这么暴殄天物的事他可做不出来。

    搞什么……天旸来不及质疑石玠沂为何换了一身旧衣裳,石玠沂早已一阵风穿过他,直奔屋内。

    他跟着石玠沂进入,啪啊一声,一床破旧的棉被迎面飞来。

    妳搞什么鬼?他厌恶地扔掉半腐的被子。

    当然是开始打扫。口中说着,石玠沂手中动作也没停。

    妳疯了!天旸差点怒吼。现在我们该做的,就是掉转车头,然后送妳回江南……

    石玠沂责怪地瞪他一眼。

    你才疯了,现在我们该做的,就是一起努力,帮爹建造一幢让他引以为傲的美丽房子,即使是草泥屋,也可以不那么糟。

    口中这么说着,玠沂早已动手将房间里堆积的杂物往房外搬。我们一起努力。现在,如果你也能动手帮忙的话,我会很感激的。

    云天旸楞在原地,直到另一块床垫由空中飞过来,他才本能的接住。

    这……这个反应他可从没料过,怔忡半晌才反应过来。都已经骑虎难下,他当然不可能选在这时候告诉沂儿,在另一个牧场,早已有了爹梦寐以求的大房子。

    不过……云天旸发觉自已的嘴角弯了起来。她居然要和自己一起努力,造一幢让爹引以为傲的房子,真是可爱的反应。

    不!不!这只是假的,等她发现这是多么辛苦、粗重的工作,肯定会打退堂鼓。现下只是假象,他不能被她给迷惑了。

    他弯腰拿起沂儿丢出屋外的破烂东西,到溪边生了火,一把烧了。然后走到门口,先仔细瞧瞧才进入屋内,沂儿正用旧得不能再旧的扫帚清扫,到处都飘着灰尘,自然的,沂儿也不会太干净。

    但不知怎地,云天旸却觉得此刻的沂儿比他曾见过的新娘装扮更美。

    沂儿,我现在要去造一张新床,妳看床要摆在哪个角落?他的口气柔软许多。

    床?打扫的动作停住。

    嗯!天旸若无其事地说。这儿什么都没有,所以我最好趁着太阳完全落下之前赶快做张床用,其它的桌椅明天再做。

    可……我们一起睡吗?

    沂儿!天旸谴责地看着他。我不会不守信用的,妳大可以相信我。我们必须有个地方睡觉,就只是如此,我不会碰妳。

    噢!玠沂为自己的惊慌感到不好意思。天旸早说过的,他该相信他才是。

    不过,这副男人的身躯,和天旸睡在一起,真的不会穿帮吗?

    爹当初建议咱们独处时,并不知道天风牧场的情形,妳知道他生病了。天旸有些内疚的将责任归到他老爹头上。

    没关系的。玠沂善体人意的说。不过,你可不可以在两个角落各造二个床,小些没关系的。

    妳不信任我?天旸假装受伤道。

    没有,没有。玠沂连忙说。毕竟到目前为止,他说的都是真的。我……我的睡癖不好。

    这当然是假的,他也不指望天旸相信。

    果然。妳怕我?

    没……没有啊!玠沂心虚地低着头。

    天旸走近他,用拇指和食指勾起他的脸,注视着他的眸子。沂儿的眸子水灵灵的,看来好有精神……好漂亮。不过,这其中是否隐藏了什么呢?

    呆呆地站着让天旸看,玠沂完全不知道天旸为什么要一直看他,眼神好犀利,害他心跳失序,深怕不自觉将事实给吐露出来。

    不怕我就好。天旸放开了他。咱们总算是夫妻,要相处一辈子的。不幸的话!

    ※※※※

    你做好床了?玠沂惊讶的看着就在他眼前成型的木头床,没想到天旸从砍木、锯木到搭床,居然没用多久的功夫。他收拾好屋子后,天旸的床也搭好了。

    没有很大,不过够我们两睡了。

    没有搭很大床铺的原因,是因为天旸预估两人不会在这草泥屋久待,他相信过不了几天,沂儿就会后悔了。

    好厉害。玠沂语气神情中满是崇拜。

    天旸真的不是只会享受的富家公子,而是肯吃苦耐劳的有为青年,小姐的萧公子根本不能和他比。

    耳听玠析的称赞,天旸有些开心,不自觉中也夸奖道:妳也将屋子收得很干净。

    那是因为你帮忙把太重的东西搬出去,屋子看来才会干净整齐,那些东西我根本搬不动。

    我是男人,粗重的工作自然由我来。

    玠沂不禁想,他也是个男人,偏偏身材体力就是差了天旸一截。真好,天旸的容貌、体格,就是他梦想的一切,他也想成为天旸这样雄壮威武。

    另一方面,天旸也懊恼自己居然说出这种近似讨好的话,只是看着沂儿吃力地搬着摇摇欲坠的桌子,他忍不住便出手了。

    你的力气好大,是不是北方男人都这样?

    也许吧!天旸略带讽刺道。我们可不是江南那些整日风花雪月的文弱书生。

    玠沂忽地噗嗤一笑。

    我也无法想象你拿着折扇,在河畔吟诗作对,和一群公子哥们争论诗律协不协调的小问题。

    天旸自己想象那模样,忍俊不住也笑了。

    自两人相处以来,第一次有这么融洽的气氛。

    饿了吗?天旸收起一向的恶声调,平和的问。

    沂儿看来不像那些文文弱弱的千金小姐,或许他该给沂儿一次机会,好让沂儿能证明自己,是否能在这块美丽却也残酷的大地生存下去。

    嗯!玠沂不好意思笑了笑。可……我流了好多汗,很想先沐浴一下。

    要沐浴就要去河边,妳敢吗?

    这可不是他故意吓人,而是这个草泥屋本来就不是住人,而是仅供休息而已的,当然不会有浴桶那种东西,何况溪就在不远处,自然是就近利用。

    河边?玠沂思量一番,有些挣扎。

    平时他不是要求那么多的人,毕竟他当人家的下人,睡的是大通铺,不可能天天有沐浴的机会。今日若不是流了那么多汗,他也不可能提出要求,他也怕在天旸面前暴露真身呀!

    没关系,现在是初夏,不会太冷的。玠沂考虑后说道。反正天上只剩一轮明月,不会曝光的。

    不过,附近也许会有野兽出没,妳不怕吗?

    那……玠沂仰起头,本想央求天旸陪他去,又因顾虑太多而作罢。

    正想说他不洗了,天旸却开口道:准备一下,我陪你去。

    不……不用了。玠沂一张脸涨得通红。在他面前,自己哪能脱下衣服?

    别担心,既然答应妳不会碰妳,我自然会遵守,不会去偷瞧妳的,这点君子风度我还有。天旸没好气的说道。

    真的?玠沂的欣喜在看到天旸不豫的神色迅速改口。谢谢,你真是好人。

    这样就是好人?沂儿可真容易满足。

    玠沂躲在树丛后脱衣时,还不时往天旸的方向看,在发现他一直保持着背对溪床的姿势时,不觉松口气。在他将衣服褪下,发带也除下后,试了试溪水的温度后,便一口气没入溪水中,舒服地叹口气。

    为了怕天旸不耐久候,玠沂虽想多泡一会,却还是动作迅速的搓洗自己的头发和身体,然后快速的套上衣衫,走向天旸。

    这么快?犬旸有些吃惊,他本来还以为要多等一刻钟呢!

    我怕你等太久不好意思。玠沂温和的笑了笑。等我熟悉了环境,就可以自己来,到时就不必再麻烦你了!

    嗯!天旸胡乱应了声。妳……为什么要穿著这些……不怎么讲究的衣服?

    人家不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吗?虽然他是宣称了不会碰她,但她也不必这么自暴自弃啊!见沂儿将自己美丽的容颜用如此粗糙的衣裳糟蹋,他不知怎地不悦了起来。

    这……比较方便……

    妳有些衣裳是华而不实。天旸老实道。不过,妳只有这些丑衣裳吗?

    真抱歉伤了你的眼啊!玠沂有些受伤的说。他本来就是这么寒酸的,不成吗?

    算了!天旸转身往回走。去把头发烤干,得了风寒就不好了!他边走边嘀咕着。真不懂她以前的千金小姐日子是怎么过的,居然带来的陪嫁服饰都是粗布衣裳,我看她的陪嫁品也没几件值钱的吧!

    事实上,天旸若是再精明些,就该明白事情有异,带他偏偏在某些事情上,神经是粗得可以。加上他一心只放在如何赶走玠沂,压根没想到玠沂竟会是假的,否则凭玠沂这等别脚功夫,如何瞒得了人。

    吃些东西吧!天旸自马车上拿了些干粮,拋给了玠沂,两人在火堆前坐下。

    玠沂手忙脚乱接过食物,放在一旁,先用手指梳理起散乱的湿发,犹带水气的侧脸映照着火光,整个人笼罩在昏黄的光晕中,显得柔美无比,天旸不觉看呆了。

    一向知道沂儿长得不差,可现在再瞧,竟又有一种不可思议的美感。在他眼前的沂儿,几乎是令人屏息地沉醉,天旸明显的感觉下身的s动,不由得不安地动了动。

    天旸,你怎么了?玠沂眨动着长长的睫毛,不解地问。为什么这样一直看他,他没什么不对吧?玠沂被他的眼神看得心跳加速,不由得低头审视自己,手指不知所措地胡乱梳理着湿发,不一会儿,湿发便被他梳得打了结,扯痛了头皮。

    没事!天旸粗声回答。没待他自己反应过来,他竟拿起干净的布巾坐到玠沂身边。我帮妳。

    呃?玠沂愣愣的由他接手,任他用布巾包住湿发擦拭,用略粗的手指解开纠结的头发。

    当天旸的手指有意无意地刷过他白皙的颈项时,玠沂忍不住倒抽口气,垂下颈项。好奇怪,他又没离火堆很近,怎么会觉得好热?

    怎么滴汗了?天旸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玠沂又是呼吸一窒。

    我很热!玠沂老实说道。

    热为何还要穿著高领的衣裳,这么怕我?天旸有趣道。还有,头发湿湿的别去梳,容易打结。

    我知道了!你……你别那么靠近我。玠沂吞吞吐吐地说。

    紧张什么?一会儿睡觉时,不也得这么靠近?

    玠沂惊诧地抬头与他四目相对。可你说……

    我知道我说了什么,放心好吗?这件事她不知道提了几遍了。

    他这小新娘真是不给他面子,老是要他别碰她。

    我相信你!玠沂粲然一笑,真心道。

    天旸讶然睁大眼。她在说什么鬼话,连他自己都很难忽视下半身的蠢蠢欲动,她却说相信他?

    真可恶!

    若不是坚信沂儿待不久,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就把她给吃了。不过,为了一晌贪欢,赔上一辈子娶一个不合适的妻子,实在不值得,他还是再忍忍好了!

    ※※※※

    由于日间的劳动,两人都很疲惫,该有的紧张感并没有袭击玠沂,他几乎是一沾枕就睡着了,而天旸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背对着玠沂,倒头就睡。

    清晨j鸣,玠沂依平日勤奋的习惯醒了过来,虽然身边的暖炉使他留恋的多蹭了一会儿,但他还是挣扎地起床了。

    嗯!北方的暖炉真好用,虽是初夏,入夜后还是带些凉,让他这个怕冷的人不好受,不过有了暖炉,他睡得可舒服了!没想到天旸还挺细心的呀!

    这暖炉……玠沂喜爱地偏过头瞧瞧什么暖炉这么好用,这一看,才满脸通红的发现原来自己竟是把天旸当暖炉用,整个人蜷缩在天旸怀里入睡的,两人面对面睡着。他一起身,正好将天旸覆在他邀上的手拨开。

    真糟!玠沂冷汗洛洛,不知自己是否吵醒天旸,偷偷覤着那张睡颜,看到他没动静,这才吁了口气。

    幸好天旸没醒,否则不是尴尬极了?两人都是男人,却抱得这么紧,也未免太不象话了!

    不过,换个角度想,两人都是男人,睡得那么近似乎也没啥大不了的。

    利用这个机会,玠沂好好地把天旸看了一遍。他是知道天旸长得好看,可也不敢把他瞧得仔细。

    睫毛真长……长到玠沂忍不住想伸出手去偷偷拨弄一番,不过他聪明地忍住。

    嗯,鼻子好挺喔!不过,嘴唇倒是挺薄的,眉毛也好浓喔!真好,长得这么阳刚。不像他,一张脸蛋源源润润,看起来就像娘们似的,讨厌极了。

    如果可以,他也想要有天旸刀刻般的深刻五官,还有那种俐落的身手,挺拔的身材。不过这些对他来说,这辈子是别想了。

    咦?天旸有笑纹?可他总是不笑呢!玠沂惋惜地想。

    如果天旸不总是绷着一张脸,笑起来肯定是很好看的,就像昨晚他偶尔露出的笑容。

    他比较喜欢天旸对他笑,而不是粗里粗气地叫他回去,可惜天旸连笑都很吝蔷。

    大着胆子,玠沂伸出手指把天旸的嘴角往上推,形成一个诡异的笑脸后,他小声的笑出声。决定了,以后他一定每天都要比天旸早起床,戏弄戏弄天旸。

    玩够了,玠沂小心地不吵醒天旸,跨过他伟岸的身躯下了床。早上的空气很清新,不过他还是准备早点比较实在,没空让他磨蹭了。若他没猜错,天旸应该不是留恋床铺的人,一定很快就会起来了。

    果不其然,在他忙碌的将早点准备完毕,正想着不知该端往何处,因为屋内唯一的一张桌子早因破旧不堪在昨天烧掉了,天旸在此时跨出屋子。

    除了初次见面时,沂儿的发丝是听话的,其余时候,沂儿总是散乱着一头长发,所以此刻沂儿又是任头发乱飘,天旸也不会太惊讶了。

    妳准备了早点?语中是满满的惊讶。

    若不是确信